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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許野打斷遲良,放下書包站起來,“我去趟辦公室。” 謝卓聽他說去辦公室,一把拉住他,大聲問:“你去辦公室干什么?” 謝卓這一抓一吼,周圍還沒走干凈的人全都回過頭他倆。 許野掙開自己的手,“王老師找我有事。” “不是去退學?” 離他們最近的幾個人驀地看向許野。 楚新鵬驚呼,“退學?” 許野看著謝卓說:“我怕死,不退了。” 看著許野走出去,楚新鵬連忙問謝卓,“什么情況,野哥怎么又要退學?他不是剛拿了第一嗎?” 謝卓盯著許野走出去的后門,不知道許野剛才說那話是什么意思,他還能真弄死他? 謝卓煩悶的說:“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毛病。” 許野這一去去了兩節(jié)課,王平的課上完了都沒見許野回來。 數(shù)學課一下課,謝卓就從后門跑出去攔住正打算出教室的王平,“老班,許野不是去辦公室找你了嗎,他人呢?” 楚新鵬他們幾個跟了出來。 王平看了看他們,“他沒跟你們說嗎,他退寢了,回寢室收拾東西去了,收拾完了就回來上課。” “退寢?”楚新鵬連忙看向謝卓。 謝卓擰緊了眉頭,沒說話。 王平看他們都挺驚訝的,笑了笑說:“他住校也沒多長時間東西應(yīng)該不多所以沒告訴你們,沒事,都是大小伙子了,還搬不了那點東西嗎。” 王平走后,熊智覺得不太對勁,小心翼翼的問謝卓,“野哥,搬走啦?” 楚新鵬說:“他前兩天還說會住在寢室,怎么突然搬走了?” “都看我干什么?”謝卓煩得要命,他哪知道,他要是知道就不站在這問了。 還騙他說是老班找他,根本就是想好了奔著退寢去的,寢室都退了離退學還遠嗎? 遲良難得這次沒有大驚小怪,他叉著腰哼了一聲,“我知道為什么。” 謝卓轉(zhuǎn)過頭看他,“為什么?” 遲良義憤填膺的瞪著他,“廢話,誰被綠了還有心情留在這,還跟你住對門?你昨天在布告欄那親校花,你當我們沒看見呢?” 謝卓一愣,“什么玩應(yīng)?親誰?我他媽……等會。” 謝卓瞬間暴躁的脾氣一頓,愕然的看著遲良“你跟他說了?” 遲良昂著脖子一臉正義的說:“那當然了,這種事我怎么可能瞞著他,難不成讓你腳踩兩只船啊,野哥可是我親哥們,我當然是站在他那邊的!” “你他媽……”謝卓氣的牙根差點咬碎,揚拳就要揍他,“是不是閑的?” 楚新鵬橫出一步擋在遲良前面,抬手攔下謝卓的拳頭。 這一拳的勁兒可不小,遲良要是挨著么一下估計得被打翻過去。 楚新鵬說:“遲良說的也沒錯,昨天在布告欄那邊我們都看見了,我不知道你跟許野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你對沈希有意思就別再給許野希望,也別對他好,看在你們認識這么多年的份上,你也不該傷他。” 謝卓無語。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你們他媽的看見什么了就在這瞎瘠薄亂猜,我什么時候親那女的了,我就是跟他說了句話!” 楚新鵬說:“你都不看群嗎,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說你跟沈希,你一句解釋都沒有。” 熊智在旁邊點頭,“所以野哥生氣了才搬走的。” 遲良今天的腦袋跟被開了光似的,特別的清晰明亮,他問謝卓:“那你跟沈希說什么了?” 謝卓瞪他,“我他媽讓她別惦記許野,行了嗎?” 謝卓說完就走了,沒有回教室,而是下了樓,等他們幾個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影了。 過了好一會,遲良“我cao”了一聲,扒著圍欄往下看,就看見謝卓已經(jīng)從樓梯口跑出來了,正往學校后面跑。 遲良喊:“謝老大,我就當你承認了啊!” 謝卓沒抬頭,一邊跑一邊舉起右手朝他豎了個中指。 “cao。”遲良笑的不行,“野哥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楚新鵬一巴掌扣他腦袋上,“你是不是傻?這種事也能跟野哥說,就野哥那脾氣,你就不怕他把沈希怎么著了?” 遲良揉著后腦勺轉(zhuǎn)過身,“我覺得野哥最近脾氣挺好啊,而且他也不至于把沈希怎么著吧,無非就是玩沈希一頓,把她追到手,再甩了。” … 學校后墻帶豁口的地方,謝卓一個高竄上去,隨后就聽見一個半生不熟的女聲問:“你是哪個班的?” 謝卓的姿勢跟上次許野的一樣,都是剛蹦上來用一種特別二的姿勢蹲在上墻回頭往后看,就像動物園里爬到假山上回眸一笑的猴。 沈希看到是謝卓,怔了怔。 謝卓看到又是她,有點煩。 沈希抱著計分本,猶豫了一下問:“謝卓,你要去哪?” 這個問題問得好啊,謝猴回眸一笑,“去找許小野,要不要一塊?” 沈希頓時想起他昨天的話,尷尬的說:“你這樣爬墻出去是要扣分的。” “上次許小野爬墻你扣了嗎?” 沈希說:“他最后也沒出去。” “那他爬沒爬吧?” 沈希咬著唇點了下頭,“爬了。” 謝卓抓著鐵欄桿靈巧的轉(zhuǎn)了個身,“是吧,他爬你就不扣,我爬你就扣,你是對我有什么意見,還是因為我昨天跟你說許野是我的讓你別惦記他所以才來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