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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奕想著心事沒注意周圍,走著走著,忽然被一個人拉住手腕用力往后一扯,后背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手肘下意識要反擊,那人生生受了一擊,悶哼一聲,吼道:“你不要命了啊!” 剛說完,一輛汽車從他們眼前呼嘯而過,徐向奕心有余悸,回頭看到一臉氣急敗壞的于和彥。 他驚訝地問道:“你怎么在這?” 于和彥吼道:“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打傘?” 徐向奕被他吼得愣了愣,聲音低低道:“忘了帶。”也沒多大雨啊,就毛毛雨。 “你不會買嗎?” 徐向奕愣完才反應過來,真沒想到要去買把傘,他剛下大巴就下雨了,都沒來得及去買傘就淋了一身,估計回家的路程也不遠,反正都濕透了,索性就淋雨走回去了。 于和彥看他那樣子就來氣,二話不說就拉著他的手腕往回走,走到一輛小轎車旁邊,車窗自動搖了下來,對里面的人說道:“你們先過去,我帶他回家換身衣服再過來。” 梁爽說:“上車吧,先送你們回家再說。” 于和彥也不客氣,拉開了后面的車門,冷冰冰的眼神瞥了徐向奕一眼,徐向奕連忙鉆進車里,于和彥也跟著進了車,砰地一聲關了車門。 坐在前面的兩個人直覺于和彥在生氣,大氣都不敢喘,只得從后視鏡偷瞄了一眼。 外面的雨不是很大,但于和彥的衣服還是濕了一些,徐向奕更是全身濕透,他感到很尷尬,弄得別人的車到處是水。 車前面兩個人,他都不認識,倒是坐在副駕駛的年輕姑娘轉過頭來笑著跟他打招呼:“嫂子好。” 徐向奕嘴角抽搐了半天,懷疑自己聽錯了,轉頭看于和彥,他也不說話,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徐向奕只得尷尬地笑了笑,嗯了一句。 那姑娘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塊毛巾往后遞給他,說道:“你去哪了?怎么在街上淋雨呢?” “去了趟郊外。” 蘇梨“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心里琢磨著他們兩夫夫是不是吵架了,剛才問于和彥嫂子怎么不來他還說媳婦有事沒空去,現在看樣子不太像啊,氣氛太詭異了。 于和彥聽到徐向奕說去了郊外,看了他一眼,正好徐向奕轉頭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秒,徐向奕眼里不像平時那么神采奕奕,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多了幾分脆弱。 于和彥知道他去了哪里,看出他心情不太好,也不忍心再跟他置氣,伸手去握他的手。 徐向奕感到很詫異,想要掙脫他的手,卻被握得緊緊的,前面還坐著兩個人,也不好跟于和彥吵架,心里暗罵他有病,使勁掙開了。 于和彥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再也沒看徐向奕一眼。 沒多久就到家了,于和彥叫他們兩個先過去,自己待會再去。 一回到家里,徐向奕就拿了睡衣去洗澡,出來時,于和彥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居然還沒走,徐向奕說道:“你怎么還在這?” 于和彥說道:“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徐向奕自討沒趣,心道這都三天了還沒消氣呢。 于和彥又說道:“換衣服。” “干嘛?” 于和彥不耐煩地說:“叫你換你就換,你穿成這樣怎么去赴宴?” “赴什么宴?” “今天邊尋生日。” 邊尋是于和彥的發小,徐向奕對這個人印象不深,印象還停留在六七年前他們高中的時候,邊尋來錦中找于和彥玩,偷偷跑到他們班里來上課,被新來的老師抽到講臺上去做題,把全班給笑死了,這都過去這么久的事了,要不是邊尋長得帥,早都忘了這一號人了。 徐向奕不想去參加他發小的生日會,但是于和彥在等他換衣服,他想著這幾天于和彥都躲著他,正好這是個機會,趁去生日會把他們倆的事情說清楚得了。 徐向奕進臥室隨便找了一套還算正式的衣服換好了出來,于和彥看他穿的衣服是自己的,嘴角彎了彎,心中的那些不爽去了一半。 他們倆身材差不多,于和彥比徐向奕高了一點,但不影響穿著,剛同居的時候,經常互穿衣服,有時候被公司的人看出來,還以為他們買的同款,有一次被調侃過后,徐向奕就沒再穿他的衣服了,也讓他不準再穿自己的衣服,怕公司的人看出什么來。 他們結婚的事,現在對外界還是保密的,只有少數的朋友知道,所以于和彥才想要把婚禮辦了,只是現在徐向奕突然反悔,真是讓人火大。 現在是五一期間,道路上車多,車走得很慢,從市里出來后,進入臨海高速公路,車速才快了起來。 徐向奕問了一句去哪里,于和彥冷漠地說了一聲去淺水灣。 淺水灣離市里可不近,平時開車過去要一個半小時,在Z市的東部郊區外,靠海,是邊家產業下的一個度假村,今年年初才剛建成,還未正式對外開放,現在已經在籌備營業了,估計再過不久就可以對外開放,邊尋趁著這次生日,又是五一節,把朋友都叫過去先體驗一番。 于和彥開車很認真,也沒跟徐向奕說話。 鑒于上次于和彥突然的飆車發瘋行為,徐向奕想了想,還是不要在車上說那么危險的話,搞不好于和彥一個不高興就把車開進海里與他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