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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射:周游是直男,而且他喜歡你 甸甸:?? 言射:他打算聯合我一起裝gay騙你,表面追我,實際追你,我答應了 甸甸:???????? 甸甸:你有病啊 言射:因為他幫了我一個大忙,這是我對他的回報 言射:所以你要假裝不知道他裝gay騙你,和我一起配合他的表演,明白? 甸甸:我靠,這個心機吊 甸甸:我被他純真的外表給騙了! 甸甸:你等著看我怎么玩他吧 言射:也別玩過火了,我覺得他是真心喜歡你 甸甸:管他真心還是假意,我又不喜歡男的 甸甸:他幫你什么忙了? 言射:賀池轉學籍的事 言射:對了,周游明天也會來我家吃飯 甸甸:知道了 言射:睡了,晚安 甸甸:安你大爺! 言射:[微笑] 謝瞻顧放下手機,隨手關燈,小夜燈自然亮起。 周游太自以為是了,就算他幫了他一個大忙,他也絕不可能幫著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外人去欺騙自己最好的朋友。 既然這件事他幫不了周游,以后自然會找別的機會報答他,反正不會平白欠他這個人情就是了。 謝瞻顧不再多想,閉眼睡覺。 雖然沒有失眠,但他睡得并不安穩。 謝瞻顧之前就和賀池說過,他習慣獨居,和賀之南在一起的兩年里,賀之南在他家留宿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還是分房睡的。 現在家里多了個不熟悉的賀池,安全空間被外人入侵,謝瞻顧表面上沒什么異常,但潛意識里暗流涌動,讓他接連做了兩天噩夢。 孤兒院,孩子的哭聲,喬文彬猙獰的笑臉,血腥味,昏暗的地下室,手銬和鎖鏈,丁憂的懷抱,還有mama……混亂無章,猶如恐怖電影混剪。 謝瞻顧昏昏沉沉起床的時候,賀池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這小孩實在太賢惠了,一身傷病還不忘做早餐,謝瞻顧恍惚覺得自己不是替初戀養兒子,而是養了個小媳婦。 “還發燒嗎?”謝瞻顧嗓子有點啞。 “不燒了。”賀池說。 年輕真好,恢復能力真NB。 洗漱完,謝瞻顧來到餐桌前坐下,賀池等他來了才動筷。 謝瞻顧嘗了口蔬菜粥,突然想起正事,他解鎖手機,點了幾下,把手機放賀池面前,說:“我找了朋友幫你辦轉學籍的事,你把你的資料發給他,姓名、身份證號、學校、學籍號什么的。” 賀池拿起手機編輯信息,掃了眼界面上方的名字,周游。 “你成績怎么樣?”謝瞻顧問。 “還行。”賀池頭也不抬。 “還行”一般就是不太行的意思,謝瞻顧懂的。 上天已經給了他英俊的外表,如果再給他聰明的大腦,那對其他人就太不公平了。 這樣想著,謝瞻顧的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賀池臉上,第一次仔細觀察他的五官。 眉骨偏高,雙眉又黑又濃,單眼皮,眼窩略深,襯得鼻子越發筆挺。唇形和唇色都很好看,上唇比下唇薄一點,下唇下面還有一個淺淺的唇窩。下頜線條很鋒利,下巴也有點尖,大概是太瘦的緣故。 明明是深邃立體的濃顏系長相,但他的氣質實在太冷冽,讓他看起來有點兇,隱隱顯露出侵略性,臉上仿佛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進。 賀池發完信息,把手機還給謝瞻顧,謝瞻顧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垂眸掃了一眼手機屏幕,說:“我請了兩個朋友來家里吃午飯,一個是陳甸甸,另一個就是幫你轉學籍的這個周游。” 賀池說:“午飯我來做吧。” 謝瞻顧想了想,點點頭:“行。” 吃過早飯,謝瞻顧換身運動服,去健身房了。 這幾天因為事多加上身體不太舒服,不得已放了教練鴿子,今天去補上。 賀池洗了碗,把廚房收拾干凈,然后去書房找了本書看。 他不喜歡玩游戲,也不怎么看電視,平時除了學習就是看書,偶爾打打籃球。 席永寬說他是個超級無聊的人,十八歲的身體里住了個八十歲的靈魂,那些喜歡他的女孩只要和他交往幾天,就會對他失去興趣,因為有代溝。 沒翻幾頁書,忽然響起按密碼的聲音。 小吉耳朵尖,搖著尾巴跑去門口,賀池也站了起來。 可是門沒開,外面的人又輸了一遍密碼,門還是沒開。 很顯然,密碼不對,謝瞻顧昨天剛換的密碼。 緊接著,門鈴響了。 賀池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陌生女人。 女人看到賀池后明顯愣了一下,她先看了眼門牌號,大概懷疑自己走錯了,隨即cao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你是?” 賀池掃了眼女人手里提著的清潔用具,回了兩個字:“親戚。” 他待人太冷淡了,女人有些局促地說:“我是家政公司的保潔,每周二來謝先生家打掃衛生。” 賀池“嗯”了一聲,轉身回到客廳,繼續看他的書。 女人干活很麻利,而且家里本來也干凈,她忙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收工離開了。 除了剛進門時說了幾句話,賀池沒再理過她。 女人走后,賀池看了下時間,覺得謝瞻顧應該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