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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喘道。 偏要在此時送什么衣物?他不想要了行不行? 靳鶴臉色不善,深深看她一眼,用薄被蓋住她半/裸的身體,黑著臉去開門。 躲在被下。 秦鵲閉了閉眼,窘迫的迅速把散落在附近的衣服穿上,然后坐在床畔準(zhǔn)備套鞋。 客廳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 然后看見boss單臂攬著襯衣西褲進(jìn)來,他隨意的把它們?nèi)釉谏嘲l(fā)上,走到她身前,手臂撐在床沿,一臉認(rèn)真的躬身彎腰繼續(xù)吻她。 秦鵲:“……” 微微躲閃開,她喘氣道,“不、不穿衣服么?” 這下輪到靳鶴不解,他聲音透著情動的黯啞和低沉,暖熱的氣息撲在她耳廓,理所當(dāng)然的語調(diào),“為什么要穿?反正都要脫掉。” 是真的很理所當(dāng)然啊…… 秦鵲一時半會竟無言以對。 半晌醒神。 什么意思呢? 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公司了啊…… 躲開他親她的動作,秦鵲臉漲得緋紅,卯足一口氣,十分赧然的磕磕絆絆道,“這、這種事要講、講究氣氛時機(jī)的好、好么?” 靳鶴愈加不解。 他不悅的挑眉,近距離盯著她,“難道你以前親時我講究這些了么?” 秦鵲:“……” 居然還反擊? 她瞪圓眼睛,“那、那我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親你的。” 靳鶴忽的彎唇,驀地吻了下她唇,退開,嗓音低啞,透著那么點(diǎn)兒委屈和不甘,“可我想隨時隨地都親你怎么辦?” ☆、第67章 兩人自然是沒能回去上班的。 因?yàn)椴恢挥X已逼近下班時間…… 靳鶴開車送她,臉色有些不忿。淋了場大雨,又沖洗冷水澡,他覺得虧大了。 作為商人,他覺得自己很失敗。 但是—— 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他竟不知原因。 郁悶的開著車,趁綠燈,靳鶴偏頭看全程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女人,眸色沉沉的,盤旋著幽絲,“為什么不讓我碰?難道你不想要我么?” 秦鵲:“……” 就知道沒完。 她被這番直白的話羞得臉頰要滴出血。今天才知道,boss原來是這樣的boss啊,為什么可以一本正經(jīng)毫不窘迫的問這般露骨的問題,污爆了。 裝傻的偏頭看車窗外。 秦鵲赧然的用指尖捏灼燙的耳垂,暗自腹誹,此一時彼一時嘛。 相比于陡然的魚水之歡,她當(dāng)然更愿意培養(yǎng)感情循序漸進(jìn)順其自然啊。 從前是沒有辦法,她是生怕他為利益為家族決定和別的女人聯(lián)姻結(jié)婚,所以才鼓足勇氣拋棄尊嚴(yán)…… 那現(xiàn)在…… 不是不需要了么? “不說話?你又不想要我了?” 綠燈熄滅,靳鶴從她身上挪開目光,雙手搭在方向盤恢復(fù)駕駛,悶聲悶氣的。 秦鵲聽不下去了,已經(jīng)沒辦法直視“要”這個字了,能別再要來要去了么? 她捂住臉,尷尬的閉上眼,從嘴里擠出幾個字,“太快了。” 快? 靳鶴飛快覷她一眼,重新看路,冷呵一聲,“上次在我臥室床上,你覺得我們快了么?方才酒店房間要是沒有人摁門鈴,你會覺得快了?不要找借口,你應(yīng)該認(rèn)真的思考并好好回答我,早知道……”他聲音驀地低下去,似呢喃,“早知道上次就不該難為自己放過你。” 忸怩的擋住眼角視線不看他,秦鵲真的特別想擰開車門跳下去。 她覺得周遭空氣頃刻全部擠壓在一起,都快透不過氣。 蒼天可鑒,她說的話可都發(fā)自肺腑。 秦鵲覺得按此時情況,她和他應(yīng)該屬于才互相知曉彼此真正心思的戀人? 哪有剛確定心意就一直討論“要不要”這個話題的? “好好想。”靳鶴見她吐了三個字后便縮成了鴕鳥,絲毫不肯善罷甘休的繼續(xù)逼迫。 什么意思啊? 秦鵲垂下?lián)踉谘劢堑淖笫郑^偷偷睨他一眼,難不成不把話說清楚還不放她回家了么? 尷尬的清咳一聲,她撓了撓頭發(fā),不知該如何作答。 終于。 到達(dá)目的地,車倏地停靠在她居住的小區(qū)外。 秦鵲抿唇,機(jī)靈的迅速去擰車門。 嗯,擰不開。 鎖住了。 靳鶴好整以暇的手肘撐在方向盤上,側(cè)首定定望著她,眸色挺嚴(yán)肅的。 秦鵲:“……” 拜托不要在這個問題上拿出公事的陣仗好么?簡直可怕。 兩廂僵持片刻,秦鵲率先投降,她低眸,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轉(zhuǎn)著左手腕上白色串珠鏈子,雖然覺得難以啟齒,還是努力說出真心話,“上、上次你知道我是故意的,其實(shí)我挺害怕的,但沒有想要退縮過,可,可剛才在酒店……” 難為情的閉上眼,秦鵲狠狠咬牙,豁出去道,“酒店里我可沒想和你怎么樣,談戀愛又不是全在床上談的。” 話畢。 一陣緘默。 秦鵲小心翼翼的瞇開一條眼縫,發(fā)現(xiàn)boss一瞬不瞬的仍然盯著她瞧,眸中并無任何變化,依然漆黑幽深。 “沒想和我怎么樣?”靳鶴思忖著,眼眸愈加深邃,似在回憶什么,然后煞有其事的朝她逼近一步,唇角若有似無掛了絲絲淺笑,“你確定你方才真的沒想和我怎么樣?撒謊,分明臉上,哦,是全身上下都寫著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