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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男王妃]先寵后愛在線閱讀 -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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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書令與熙陽王交情倒是有幾分的。在熙陽王還是個皇子的時候,中書令也只是兵部的一個侍郎。四年前,歐陽玨受皇命隨同五皇子南宮煦夜南下剿滅蠻子,一同立下了大功。后加官進爵,由兵部侍郎擢升為中書侍郎,再至今日的中書令。

    因著剿滅蠻子那一趟,兩人政見大同小異,話語投機,便結下了一些情誼。熙陽王成親之前,兩人還經常在一起對弈飲酒,談論彼此政見,交心的話語呼之欲出。

    而熙陽王成了親之后,這還是第一次私下里見面。

    在中書令府上用了膳,再看幾出戲,聊一下天下事,說幾句交心的話,西邊的落日便也漸薄西山。

    中書令沒再挽留,心中曉得熙陽王十分寶貴府中的那位王妃,執意挽留反而顯得他不厚道。

    南宮煦夜離開了中書令的府邸,本是一路徑直回府的,后又與轎夫說:“先別回去,再去一個地方。”

    去的正是京城之中有名的小倌樓,璃香樓。

    璃香樓建在璃河河畔,遠離京城繁華鬧市,作為青樓來說建在此處也算得上有些偏僻了。這也是有原因的,京城衙門有明文規定,倌樓不能建在繁華處。

    道理也十分簡單,斷袖這檔子事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在繁華之處必定會敗壞風氣。常人有說殺一儆百,自然也有一呼百應,若是在繁華處,人人都能見著有斷袖之癖的男子尋歡作樂,正常男子被那么一勾,說不準就這么斷了袖。所以,還是遠離繁華之處最為妥當。

    ☆、11璃香樓·雪硯

    璃香樓中與別處花街柳巷的青樓也沒甚區別,或許唯一的區別便是這男歡女愛的聲音換成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

    上了淡妝的男子身著青色的衣袍,香肩半露,倚在大爺懷中,勾魂的眼神一下一下地,引得大爺春心蕩漾,口水咽了好幾次。小倌粉色唇小聲呢喃一句:“大爺,春畫好生寂寞。”

    再也忍不住,身子早已發熱的大爺當場便攔腰抱起了懷中的小倌,三步并做兩步要往房里去。

    而后,紅紗帳中翻云覆雨一番,春光迤邐,卻不想自己萬貫家財都揮了出去。

    拿著大團扇的老鴇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手上的一錠銀子,對著前來尋歡作樂又有些潔癖的客人說:“進了這青樓的還有誰是清白的,這位公子你不是在為難我么,再說了,我這樓子里的小倌清白的也有。”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銀子,再斜眼看著書生打扮的來人,“不過,這點銀子恐怕買不起。”

    書生頓時有些難堪,便伸手過去將銀子收回來,“那麼麼便當在下沒來過罷。”

    見錢眼開的老鴇快速將銀子握在手心,“等會,公子你是過來尋歡作樂的,既然連我這你都來了,若是就這么回去豈不是掃了興,我這樓子里花容月貌的小倌有的是,公子何必介意是不是清白之身。”

    書生臉漲紅了,“還是罷了。”

    而后,老鴇瞟了他一眼,將銀子塞回給他,道一句,“隨你!麼麼我可忙著呢,可沒時間在陪著你磨蹭。”說完,便又扇著團扇扭著腰扯著嗓子去勾搭別的客人去了。

    這璃香樓之中確實還有清白的小倌,那便是被稱作這鎮樓之寶的雪硯公子。雪硯公子年方十九,十五歲便進了這璃香樓。生的一副花容月貌,內里又有幾分傲骨的男子不愿出賣rou身,便只得出賣自己學了好些年的琴棋書畫。

    來這璃香樓的都曉得,雪硯公子只賣藝不賣身。曾有富家子弟愿用千金買雪硯公子一夜,卻被公然婉拒,落得顏面盡失。

    而能入得雪硯公子房中的亦是非富即貴的。

    雪硯持起細頸壺倒了一杯酒遞給了客人,而后道:“王爺半年沒來看雪硯,雪硯還當王爺娶了親之后,便忘了我。”

    南宮煦夜喝了一半的酒,而后放下杯子,看著眼前這位身著紫衣的柔美男子,“怎會,本王不是過來了么?”

    “可是,王爺上次上我這,是半年前。”雪硯哀怨道,聲線一如他溫柔的外表那般,“王爺府中有那絕世美人,心中該是再也容不下外人了。”

    南宮煦夜看著泛著幽光的酒杯,看得出神,前日喝醉了酒之后,他倒是隱約記得,他對玉傾之說過,他心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別人。

    自從半年前,知道玉傾之就在忠國候府后,心中便一直向往。借故去忠國候府,不過是想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

    也是從那時開始,自己不再來這璃香樓。在過去的四年,每隔一段時間便要過來坐坐,或是聽雪硯撫琴,或是靜坐飲酒。王府里邊冷清,回去之后除了下人便只有自己,也沒有什么好牽掛的。

    但是自從玉傾之進入他的生活之后,一切都變了。第一次覺著回府是那般迫不及待,第一次覺著一日三餐和作息都應該要規律。全部都是因為他。

    許是南宮煦夜想得太入神,雪硯在旁側道:“王爺,你怎了?”

    南宮煦夜回過神,拿起細頸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后仰頭飲下,道:“沒事。”

    雪硯將身子移到南宮煦夜的身旁,挽過他的手臂,將頭倚在他的臂上,“雪硯多怕,王爺以后都不來看我,一年兩年,三年五載,王爺再也記不起雪硯這個人。”

    南宮煦夜聽得幾分朦朧,昨夜在書房沒睡好,今日也算四處奔波了一天,喝了些酒神智就開始有些混沌。看著倚在自己臂上一身紫衣的人兒,他自然而然的便將他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