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V162 就當(dāng)做是道歉的補償好了
邱律師對于任縛非出現(xiàn)在這里,很是很感興趣,又和秦曼討論了幾句。 秦曼并沒有說出自己知道的什么,邱律師也不會想到任縛非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真正原因。 “邱律師,你有帶上所有的文件吧?要是等會兒他們發(fā)現(xiàn)了,干脆就直接告訴他們吧,只要我mama.......” 邱律師了然點頭,安慰道:“你放心,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 “等了這么久,終于是等到這一天了,所以總是有些緊張。” 秦曼遇到任何事情都很淡定,但像今天這樣,終于能夠?qū)M亙在胸口的那顆大石頭砸碎,這樣的經(jīng)歷也不免讓她有些緊張。 邱律師道:“沒事兒,咱們都準(zhǔn)備了這么久,一定很快就可以成功。” 秦曼和邱律師繼續(xù)說著話,沒想到村上那些人的話題突然就移到了自己身上。 竟然還是因為任縛非端著茶杯,主動問了一句:“秦小姐有什么意見?” 什么意見?她根本就沒有去聽他們那邊都聊了些什么,反正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會在意。 所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說話的時候放在了邱律師的身上,現(xiàn)在任縛非這么冷不丁的問出口,秦曼是真的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想了想,在眾多眼睛的凝視下,用了非常官方和敷衍的話語:“我畢竟不是專業(yè)的,還是得看大家的意見。” 任縛非嘴角好像揚了揚,只是那弧度并不真切。 秦曼隱約感覺到這男人淡漠的情緒有那么一瞬間的波動,但因為太過急速了,秦曼覺得自己大概是產(chǎn)生了錯覺,并不敢相信自己一句話而已,能夠讓任縛非產(chǎn)生任何的情緒波動。 怎么可能? 秦曼拋開心底的奇怪想法,但因為任縛非那么一句突如其來的提問,不太好意思繼續(xù)走神,開始認(rèn)真聽他們的對話。 任縛非來這里的名義自然是工作,加上又有沈妄這么一個大投資者,顯然都成為了這里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世,村上的負(fù)責(zé)人不知道有多激動。 秦曼聽著他們的對話,視線忍不住的便停在了任縛非身上。 這人天生高貴,坐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中,也比周遭人要俊美意氣,讓人看一眼便有些無法移開視線了。 想著想著,秦曼又走了神,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點到回答問題,她只能不停提醒自己。 剛巧江絲楠又發(fā)消息過來詢問他們這里的情況,秦曼便開始認(rèn)真答復(fù)。 江絲楠告訴她,厲聿深派來的人已經(jīng)在行動了,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有一個答案。 “他們找到我mama之后就會直接離開,這樣也更安全,不過沈妄,還有.......任先生,他們應(yīng)該沒事兒吧?” 雖然他們都是貴客,但這個地方的人有時候可沒那么講理,他們?nèi)羰切U橫起來,根本不管誰是什么樣的身份。 秦曼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便是這一點,怕他們會給沈妄和任縛非帶去不利。 “任縛非還真來了呀?” 江絲楠又詫異,又在意料之中。 “你早就知道?” 江絲楠這下也沒有隱瞞,直接說:“是聽說他有這個打算,但是他到底會不會來,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是他自己的行程。” 任縛非的行程到底要如何安排,也只有他才有資格去做決定。 秦曼沒有去問江絲楠,任縛非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有些答案實際上不需要去問出一個結(jié)果,她其實也沒有那么想要知道。 “那他知道我們的一切行動安排么?到時候會不會被牽連?” “他就不用擔(dān)心了。” 江絲楠可不相信任縛非那種老狐貍能夠做一件讓自己吃虧的事情,在他來之前,必定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切,所以今天的事情發(fā)展,一定會是在任縛非的掌控中,不會有任何的意外狀況出現(xiàn)。 秦曼對這些的了解并不深刻,因此聽了江絲楠的話以后才更放心了一些。 “秦曼!你快去敬杯茶,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秦父的一聲呵斥,秦曼抬頭,皺眉看向了他。 秦父依舊擺著自己的長輩架子,命令道:“快去,不要讓人家覺得咱們不懂禮貌。” 這下懂得什么叫做禮貌了?她還以為,像父親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懂那是什么東西。 他身上早就只剩下了無盡的欲望,沒有理智可言。 而他指的人,自然是任縛非。 除了沈妄以外,任縛非是大人物,他也看了出來。 秦父倒是格外的有眼力見,自從發(fā)現(xiàn)了任縛非的身份不一般之后,心底又打起了小99。 秦曼在他眼里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可以交換金錢和社會地位的工具,他開始盤算著,應(yīng)該讓秦曼嫁給誰,才更能夠為他換取更多的利益,讓他的日子過的更好? 這樣一個父親,根本就沒有資格擔(dān)任起父親這個角色,他此刻滿心所想的,依舊是自己。 秦曼不知道他的具體想法,也能夠感覺出來一些。 所以秦曼一點都不想去給任縛非敬茶,更何況,上回的不歡而散之后,秦曼心中怨氣并沒有消散,直到現(xiàn)在也還不能夠做到無動于衷。 所以,她不能夠保證自己在任縛非面前可以淡定到不會失態(tài)。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秦曼很不客氣的直接拒絕,然后在父親發(fā)火之前,端茶遞給沈妄:“敬給沈總,也是可以的,對吧?” 沈妄的桃花眼里滿是笑意,開心接過:“多謝曼曼還記得我了。” 他的稱呼親昵,帶著幾分故意。 坐在他身旁的某個人,臉色雖然依舊淡然,可那雙幽沉眼里的情緒,分明也是有變化的,更暗了,連一絲光都不曾泄露出來。 秦父對秦曼的行為感到不滿,重重哼了一聲:“真是白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女兒,連這點禮數(shù)都不周到!” 秦曼抿了抿唇,沒有回答什么。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生命里最厭惡的兩個人有任何爭吵,她希望從今往后,可以和他們徹底的劃清界限,能夠少說一句話,就可以少一分惡心。 秦曼的哥哥也不肯善罷甘休,跟著數(shù)落了秦曼幾句,都是指責(zé)的話,雖然因為有客人的原因,他們竭力克制,但依舊仗著長輩身份,說了許多難聽的言語。 秦曼聽了之后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就好像他們所說的,和自己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一樣。 但總有人看不下去了。 沈妄的輕佻笑意收起,認(rèn)真道:“二位,何必這樣對待曼曼,她這幾年,可是沒有少扶持二位,若是沒有她,你們也不能像今天這樣。” 他的言語間更是充斥了輕蔑,偏偏秦父和秦大哥都是慫包一個,根本不敢在沈妄面前放肆,直接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秦曼朝沈妄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男人搖頭,然后偏過臉,小聲道:“怎么樣,有沒有幫你出了這一口惡氣?” 任縛非握緊茶杯:“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和你沒有關(guān)系的話.......”沈妄哼笑,“那你可是放過這茶杯一條生路。” 男人因為手指過于用力,指節(jié)處都泛起了青白色。 任縛非皺著眉頭松開手:“只是聽不得那樣的話而已。” “行,還是你厲害。” 沈妄也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又是一番推杯換盞,把場子氣氛炒熱。 而秦父和秦大哥見秦曼不愿意行動,便干脆自己端著茶杯想要上前敬茶。 他們站在任縛非身邊點頭哈腰的樣子,在秦曼眼里,和一條狗差不多。 她很不愿意這樣兩個人是自己的親人,然而有些東西沒法改變,她只能看著他們做出讓自己極為不恥的事情。 秦父和秦大哥用盡了水平本事寒暄恭維,卻沒有得到任縛非哪怕是一個眼神的垂憐。 任縛非的高高在上讓他們感覺很沒有面子,可又不敢說什么。 “沈妄,讓不相干的人都離我遠(yuǎn)一點。” 任縛非偏過頭,用正好的聲音說了這么一句。 男人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便足夠表明他的態(tài)度。 他渾身散發(fā)的冷意,也讓人不敢造次。 因為在任縛非這里吃了癟,其他那些沒能坐到這張桌子來,但其實一直暗暗盯著這里一舉一動的村民,都暗自笑了起來。 他們自然是有些嫉妒秦父二人的,二人皆游手好閑,平日里也都愛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若非都是一個村的人,也早就遭殃了。 也幸好有了從這里走出去的秦曼,她給秦父二人的那些錢,足夠他們耀武揚威,在經(jīng)濟環(huán)境并不好的這里逍遙了。 加上今天的這些事兒,讓他們的氣勢更甚,那副得到升天的態(tài)度讓許多人心里都很是不爽。 這下終于看到吃癟,也引起了許多嘲笑的聲音。 秦父坐回原位,惡狠狠道:“都是因為你這個死丫頭,要不是你,我和你哥怎么能丟這個臉!” “我說過了,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你們那么愛去巴結(jié)人家,你們就去唄。” 秦父瞠目怒瞪:“你怎么跟我說話呢!!” 秦曼淡笑:“我怎么跟你說話了,難道我說的不都是事實么。” 秦大哥跟著怨懟:“你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真以為出去了,你就能對我們不客氣了?!秦曼,你永遠(yuǎn)都是這個家里的人,我們要是過的不好,你以為你就能過得好了?要不是看你還有用,我們早就......” 秦父陰笑一聲:“還有,你最好對我們都客氣點兒,我可是你老子!你要是惹了我不開心,你那個媽,可一樣開心不起來!” 秦曼冷了臉:“怎么,你又用我媽來威脅么。” “怎么,我就威脅你了,你能拿我怎么辦?總之我警告你,別再惹我生氣,我讓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去給我做!”秦父威脅道,“去給我們找回面子!” 太可笑了......秦曼內(nèi)心一片死寂,又一次見識到了父親的惡魔程度,她都無法想象自己當(dāng)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秦曼并不想滿足他們的想法,更不想為他們找回面子,只是現(xiàn)在母親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她暫時不知道母親是不是被救走了,只能繼續(xù)拖延時間。 不情不愿的站起來,朝任縛非那里走過去,秦曼的眼神很是復(fù)雜。 “任先生。” 清冽聲音響起,秦曼那雙格外漂亮的眼睛認(rèn)真注視著任縛非,竟然因為專注而顯得格外耀眼。 任縛非淡淡揚起眉:“什么事兒。” “您今天專程跑這一趟,辛苦了。”秦曼以酒帶茶,也不說什么,直接把一杯茶喝完。 沈妄在旁邊吹了聲口哨,又?jǐn)[出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tài)度。 任縛非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扣著桌面,正在沉吟。 沒人猜得出他此刻在想什么,這人的深沉莫測根本沒有幾個人可以看明白。 “湊巧公務(wù)在此而已,不用客氣。” 任縛非也不承認(rèn)自己來這里的原因是什么,和秦曼打著啞謎一樣。 秦曼無所謂的聳肩:“不管您來的原因是什么,反正也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您自己好好休息吧。” 她說完就毫不留戀的回去坐下了。 沈妄摸著下巴嘖嘖稱奇:“看不出來,她脾氣這么剛。” “聿深說,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道歉。” 任縛非緩緩開口:“我思考過,介于當(dāng)時發(fā)生的種種狀況,我道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想道歉,機會多得是,你什么時候這么有空了,特意來這兒道歉?” 面對沈妄不懷好意的試探,任縛非平靜回答:“我說了,來這邊的確有公務(wù)。” “行,那你要不忙完這里就去忙公務(wù)了?我們等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要做什么,我看著。” 任縛非也是鐵了心要留下,他決定的事情,的確不會輕易更改。 沈妄對他留在這里沒有任何意見:“隨意吧,你既然想留下來,那就一起看看。” 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只有彼此能夠聽到,而旁邊村上的負(fù)責(zé)人因為任縛非的緣故,根本不敢坐的太近來偷聽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 沈妄也就直接說了:“還有那兩個人,一會兒一并解決了。” “是該解決。” 任縛非皺起好看眉頭,對秦父和秦大哥的觀感早已降到最低點。 若不是修養(yǎng)在身,他先前就不只是用不回應(yīng)的態(tài)度面對他們了。 “你知道他們做的那些事情了?” “查過。” “看完什么感覺?” “出手狠一點,不為過。” 說這話,也就相當(dāng)于贊同了。 “不如你再加個碼?聽說現(xiàn)在走正規(guī)途徑,就算把他們送進(jìn)去了,也不過幾年而已。” “是么。”任縛非緩緩瞇眼,“才幾年,是有些便宜他們了。” 任縛非已經(jīng)從那些調(diào)查到的資料里,知道了當(dāng)初秦曼和他結(jié)婚的原因。 不管怎么說,秦曼和他之間的客觀關(guān)系都是真實存在過的,要是哪天被人扒出來了秦曼的身份,以及她父親這些人的事兒,那也算是對任縛非名譽不小的打擊。 當(dāng)然,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可能性微乎及微。 基本上,不會有幾個人可以做到。 但秦父二人......該受到教訓(xùn),還是要教訓(xùn)的。 就當(dāng)做是道歉的補償好了。 秦曼不知道任縛非做出的決定,她一直在等待母親那邊的消息,只有那邊確定救出母親了,她才能真的放心。 而在她希望得到的消息出現(xiàn)之前,有一些之前沒來這里吃飯的村里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一來就直接奔向秦父二人。 秦曼坐在一旁,心底忽然升起不好預(yù)感,渾身血液都開始倒流了。 她不禁開始害怕,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