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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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啟動機關的那一剎那,程玉陽感覺到了一種深切的暢快感,好像之前所有的屈辱在這一刻都被洗刷殆盡,他興奮的控制不住自己臉上逐漸綻開的笑意,握著回霄劍的手甚至因為過于激動而不斷的顫抖。 能夠殺死那個男人,能夠殺死那個宛如神仙一樣的男人,這個認知讓他感覺到了十足的爽快,看著逐漸升入天際的黑煙,他忍不住大笑出聲。 “笑個鬼呢。” 火光中漸漸走出個影子,而這句話的主人卻不是他,而是他懷里緊緊摟著的另一個身影。 程玉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瞪大了眼,張了張嘴,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因為過度的驚訝,導致他一瞬間失聲了。 “我不得不承認,若非雪實在是個聰明無比的女人,她能夠給自己留下無數(shù)條后路,也能夠想到事情發(fā)生后的所有可能,想必這也是她預備計劃中的一環(huán)吧?” 應鸞從子車洛塵的懷中探出頭來,笑了下,捏了捏身后男人的胳膊,子車洛塵也隨即將她放開,持著劍站在一旁,全然沒有魔教教主該有的氣場,只有滿滿的縱容和寵溺感,看的程玉陽眼睛刺痛。 “如果進入魔教的事情失敗,她留在若家的人就會立即行動,將若家控制起來,然后將我引到此地,困死在大堂。”應鸞摸著胸前的手機,神色意味不明,“上官樂天只是一個誘餌,這恐怕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前塵’是她給自己準備的,事后會發(fā)生什么,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若非雪工于心計,如果這個計劃的執(zhí)行者不是你,那么肯定就是水夏了。” 應鸞頓了頓,又道,“你把水夏搞去哪了?” “呵,那個蠢貨。” 程玉陽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冷笑起來,握著回霄劍的手卻不斷的握緊。 “那個蠢貨一聽到雪兒出事之后就完全忘記了她之前的囑托,搶著要照顧她,上官樂天要找你來配制解藥,因此才讓他留了下來,不過,上官樂天怕是沒想到,從一開始雪兒就是打算讓他死在里面的,根本沒有想過要讓他活著出來。” “猜到了。” 接這話的不是應鸞,而是子車洛塵。 應鸞驚異的抬頭看著他,在剛才那一瞬間,子車洛塵給她的感覺,特別是那種盡在掌握的語氣,和祝永羲一模一樣。 子車洛塵露出一個微笑,是應鸞十分熟悉的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揉揉應鸞的頭,對著程玉陽道,“若家的人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獲救,如果你現(xiàn)在還在等著援兵,那么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援兵不會來了。” “你,你怎么會知道!” 子車洛塵在應鸞額頭上吻了一下,手腕一翻,斷云劍便穿透了程玉陽的右肩,他臉上帶笑,挑眉道:“既然敢暗算我夫人,總要做好失敗的覺悟。” 不相信精心密謀的事情會這樣失敗,程玉陽目眥欲裂,幾乎是嘶吼道,“你把我的手下們怎么樣了?!” “剛才夫人進去的時候,我順手都解決了,現(xiàn)在外面守著的都是魔教教眾,你可以放心。”子車洛塵溫和的笑著道,“至于若家人那邊,現(xiàn)在璟應該已經(jīng)將人悉數(shù)救出,十分穩(wěn)妥。” 程玉陽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但斷云劍所卡的位置十分巧妙,竟是讓他絲毫動彈不得,一動便是鉆心刺骨的疼痛,他長嘯一聲,然后如同徹底失去了希望一樣,再也沒了聲息。 和他一樣不敢出聲的還有應鸞,她縮了縮脖子,看著子車洛塵轉過來,微笑的看著她,有些心虛。 “夫人是不是還打著離開為夫的念頭?” “沒,沒有的事!”應鸞飛快的回答,“給我什么條件我都不離開,我怎么舍得把你這么好的男人交給別人呢?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那……夫人今晚可要補償為夫,如此莽撞,真是讓為夫十分擔心。” 應鸞苦著臉,心里道這下可了不得,然而面上卻不能顯出,點了頭。 “隨便你。” 祝永羲太聰明了,子車洛塵與世隔絕,還好糊弄一些,但要是換成了祝永羲,沒什么陰謀詭計能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應鸞雖然得了他的指教變得很聰明,但到了他面前,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也不知道祝永羲是什么時候恢復的記憶,把應鸞的行動算的明明白白,甚至把之后的事情也處理的十分完美,等到應鸞出來,就看見璟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朝著子車洛塵點了點頭。 “都救出來了。”璟道,“除了若家主昏迷不醒之外其他人都沒什么大礙。” “若家主的昏迷在意料之中,如果不先讓若成華失去意識,憑著若成華的能力,他絕不可能意識不到若非雪的動作。”子車洛塵輕嘆一聲,“若非雪在若家待了如此之久,也多半已經(jīng)將若家摸透,若家這些人里,多半還有她的人。” “已經(jīng)沒什么關系了啊。” 應鸞輕快的說道。 “我就是領著我男人回若家看一眼,等見過若家人、治好若家主之后就沒我什么事了,若非雪的‘前塵’是無解的毒藥,如果那位神醫(yī)也沒有辦法,那么天底下能解開此毒的應當也就只剩我一人,我又怎么會閑著去給她解毒,那不是沒事找事一樣么。” 沒了若非雪,就算若家還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在,也興不起什么風浪,若成華是出了名的老狐貍,只要他在,若家絕對不會出什么事。 在璟的帶領下,應鸞見到了昏迷不醒的若成華,她垂眸,給他把了脈,最后開了個藥方,全程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只是眼角一直有一抹紅,似乎隨時都能落下淚來。 這是這具身體本身對父親的親近之感,無法抑制。 若夫人站在一旁,一直用溫潤如水的目光看著應鸞的身影,幾次欲開口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慈愛的看,沒有多說一言。 應鸞沒敢對上若夫人的目光,那會讓她想起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