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難訴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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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變得傷感含情脈脈,朝他走近了一步。 他就像一個被定牢了的大釘子,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你清瘦了很多。” 她試圖用手去模他的臉頰,手剛舉起,被楚天喬重重地抓住。 他用力捏了一把后,將她的手狠狠地甩了下去。 “你雖然這樣勾引了一個又一個男人,不過現在的我今非昔比,請離我遠點,你不要臉,我還要。” 他的眼神里有鄙夷與嫌惡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涌,比起錢東陽,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伊伊強壓制內心巨大的傷痛,退后了一步。 她連解釋的心情都沒有。 “還有一個事我想跟你說一下,現在爸生了病,我把小靈兒帶到我那里去了,你若是想她,可以隨時過來看她!” 說完后,含著淚輕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楚天喬的眼神一直在她腦海中回蕩。 自從第一次在錢東陽眼神里看到嫌惡后,她就告訴自己,跟人聊天也好,目光不經意間轉向人的臉龐也罷,盡量不要去看人的眼神。 可她即便反省了也做不動,她就是無可救藥的喜歡去看人的眼神,透過眼神去揣度。 小說里總有那么多的人失憶的人。 但盡管失憶,他們總能記住自己的愛人,即便記不住,看到愛人時,似乎也會有某些特殊的好感,決對不會有楚天喬那種眼神。 小說到底是小說,現實就是現實。 ** 楚天喬心下好笑,難道這就是唐若溪所說的不擇手段勾引男人的女人? 他看也不過如此吧! 楚天喬覺著有人一直在看他,稍稍一扭頭就看到了王河。 王河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李伊伊遠走的背影。 見楚天喬看他,王河將目光轉了回來,走向楚天喬。 “天喬,這次你真的傷了她的心。” 楚天喬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王河一圈,眼神犀利,最后停在他的臉上,像要剝光他臉皮,看進他的腦子。 “是么?” 他嘴角擒出一絲冷笑。 “剛才那個男人不過就是專門抓寫緋文的。李伊伊想掙脫他,我都看清了,你沒看清么?” 王河見他沒回接著輕笑道:“我猜你肯定沒看清,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一般很難看清,真沒想到一個人失憶連習慣都會跟著改變,你以前哪怕是親眼看到,都不會妄下定論。” 楚天喬看著王河一臉埋怨,冷笑著開口了。 “你喜歡那個女人?” “沒錯,但她看上的是你,所以我將她讓給你,原本想著你能好好珍惜,沒想到你跟她居然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楚天喬心想,那個女人桃花運不錯,單看長像,跟唐若溪比起來,也好不到哪去,不過是自然了那么一丁點。 “算了,先不說她,我帶你去轉悠轉悠,前面就是你的辦公室了。” 楚天喬四處環顧,看到每樣東西都很熟悉,但就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他努力拍打腦袋,卻毫無用處。 王河看著惱怒的楚天喬道:“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一時半會回不來,天天上火,你看嘴里全是泡。” 他說完將嘴皮扯開給楚天喬看。 楚天喬感知到這個男人跟他關系肯定非同一般,對于他的事一定十分了解。 他有很多話想問他,但從嘴里崩出的第一句話卻是:“李伊伊的前夫是誰?” “你真的失憶了?” 楚天喬點了點頭。 “錢東陽,你幫他看過病。這是你辦公室,還記得吧!” 他沒作聲,走進去翻看起了診斷記錄。 錢東陽,這個人他記錄他的病不是好了嗎? 唐若溪騙了他? 她為什么要騙他! 李伊伊那張痛楚的臉浮現在了她跟前。 一個女人長得招人喜歡,其實也沒什么錯,這世上很少有人會往丑里去整容。 這次或許是他錯了。 也不知道李伊伊現在怎么樣了。 楚天喬又想到唐若溪千方百計地阻止他找家人,皺起了眉頭。 或許他該重新好好了解一下自己過去的事。 ** 李伊伊的日記 李伊伊從許溫琳手里抱過小靈兒后,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海納醫院,仿佛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就能快點遠離悲傷一樣。 李伊伊氣喘喘地坐進車里,正將小靈兒安置好,接到助理小宋的電話。 “程生媽說咱們這里的課程不是她理想中的,難度不適合她家的孩子,要退費。” “找思韻吧!” “林總說要找你。” 她疲憊不堪,滿腦子都是楚天喬,有氣無力道:“退了吧!” “再這樣下去,我們公司無法盈利。” 以前遇到這樣的客戶,她一定會拼盡全力挽留,用雄辯的口才說服家長,哪怕是給這個客戶單獨開個小灶,也要將其留下,只是現在著實沒有心情。 “我知道了,退了吧。” 她無力地掛斷了電話。 車子開進小區的時候方才想起,今天要去學校接錢美妍,她緊忙將車折了回來。 那一刻又有淚水在眼底打轉。 創業失意,愛情失意,家人不待見她,李伊伊循環往復地想著種種不如意的往事,難過得鋪天蓋地。 來到幼兒園,她一時間竟然忘記錢美妍在哪個班了。 抱著小靈兒,站在幼兒園門口,看著人來人往走了好一陣子,這才想起來。 原來渾渾噩噩是這樣的體驗。 李伊伊最后一個將錢美妍接了出來。 老師微笑著說錢美妍的表現,李伊伊突然發現自己不會說話了,她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好。 愣愣地站在微涼的風中,最后心酸地傻笑了事。 她不知道怎樣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家里。 但她知道,她不能再這樣下去,難過并不會讓事情有任何好轉,現在她心頭的負面情緒太多了,唯有宣泄出來,心里才會舒服一些。 她開始寫日記,肆無忌憚地宣泄。 我很難過,因為熬過了這么多的春夏秋冬,我發現自己才變得成熟。 一度,我總是自命不凡,以為自己從出生那一刻就帶上了使命,那只烏鴉帶給我的使命。 直至后來,無數的失敗一次又一次光顧于我,而我卻并未能從失敗中崛起,這使得我 我清楚的意識到,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話并不是寫給我的。 我只是一個失敗的人,普通平淡的人,或許又因為我不甘于平凡,再加之我不肯正視自己 最終連一個平凡的人也沒有做好。 這才是我的現狀。 劉心武說: 不要指望,麻雀會飛得很高。高處的天空,那是鷹的領地。麻雀如果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它照樣會過得很幸福! 我就是一只麻雀,一只總是憧憬著丑小鴨會變成白天鵝,永遠也擺正不好位置的麻雀,異想天開,又被現實撞得頭破血流的麻雀。 我從來沒有比任何人優越,這種認識痛楚卻也讓我清醒。 但即便是麻雀,也會有自己的精彩。 我腦海中涌出了一個詞——空杯歸零。 過往的就讓它們通通成為過往吧,而我還是要重新開始! 假使他永遠都不能恢復記憶,假使我的生命中注定不能完全擁有他,我也該坦然接受而不是強求,這個世界上多得是無法實現的愿望。 不過,事業卻萬不可怠慢,這個世界有那么多成功的案例,為什么不能是我,無論如何,我要掙扎,我一定要擊敗沈五岳。 ** 次日,李伊伊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妥當后,帶著小靈兒去了海納。 無論楚天喬對她的態度發生了多大的變化,她都要去看看他,畢竟看不見他的日子太過漫長煎熬。 就算他失憶了,她也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重新回到她身邊。 這一生,她已經認定他了。 就像這一生,她認定要找出梳子的秘密,認定要證明她不是一個人下人一樣。 就算現在他不待見她,但小靈兒是他女兒,也許他還是愿意看看的。 她將小靈兒往懷里緊了緊,加快腳步,往楚天喬的辦公室走去。 唐若溪是半個小時以前來到的這里。 她接受自己的身世以后,冷靜下來,想抓住楚天喬這根救命稻草。 即便她不是唐景中的女兒,嫁給了楚天喬,一世榮花富貴也少不了。 如果一定要在大唐與楚天喬之間做選擇,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楚天喬,所以她似乎也沒有失去太多。 “天喬,跟我回家吧!” 唐若溪所說的家,是她母親的家,自她母親離逝以后,唐景中干脆就跟唐觀宏的母親柳玉秀住在了一起。 不過,她跟他的家,她已經讓查子紗在打掃裝飾了。 那還是她出國以前買下的,本來打算專門在里面做設計,過自由自在的個人生活。 現在改裝成婚房也不錯,里面掛滿了她與楚天喬的照片。 “我們有家?” 楚天喬難以置信地問。 “當然有,我們一起湊錢買的,你跟著我回去看看,肯定能想起一些什么來,那里留下了很多我們的美好。” 那間屋子里,除了照片,她還準備好了特別的果汁,只要楚天喬喝了那果汁,她不信成不了事。 “好吧!” 他們兩往外走,與來看他的李伊伊相遇了。 “天喬,你要去哪?” 唐若溪不待李伊伊回答沖到了前面。 “李伊伊,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光天化日之下要搶人丈夫不成。” 見眾人圍觀,李伊伊決定賭一把,楚天喬跟她說過,會盡快跟唐若溪離婚的,他們肯定離婚了,以楚天喬的性格,沒有跟唐若溪離婚,就不會跟她提結婚的事,但想到楚天喬所說的要推遲一個月,又不主動告訴她原因,她心里到底沒譜。 唐若溪咄咄逼人的眼神,以及圍觀者的紛紛議論,讓李伊伊煩亂,她無法再作過多的思考:“大多數臨都市的人都知道你們婚沒有結成,他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丈夫了。” 唐若溪聽到她這么說,雙眼溢出了譏諷地冷笑。 李伊伊頓感不妙。 果然,她看到唐若溪得意地從愛仕瑪包包里拿出了一本鮮紅的結婚證。 “你看清楚,我有沒有冤枉你當小三。” 李伊伊一把奪過去看了起來,找開證書,指著上面的照片道:“大家看新郎的照片,這個表情分明就是上刑場,為什么會這樣,因為這個女人用我跟他孩子的生命來危脅他,讓他跟她結婚,這樣的婚姻,雖然有一個證,但卻是違法的。” 當洛雪瑤出現在她與錢東陽的生命中時,她對小三也有痛徹心扉的恨,她知道大多數人痛恨小三,也許她所說的,在別人面前不過就是狡辯,但氣勢上她不能輸給唐若溪。 “寫文的人就是寫文的人,編起故事來跟真的一樣,不過不管你怎么說得天花亂醉,小三就是小三,這本結婚證是最好的證明。” 唐若溪說話間看向楚天喬。 楚天喬面無表情,靜靜地看著她們,仿佛這兩個女人的爭吵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打盹的小靈兒到底被她們過于激憤怒聲音吵醒了,哇哇大哭起來。 李伊伊緊忙去哄她。 唐若溪斷定楚天喬并沒有恢復記憶,就算他回來后,有人說過她的壞話,他也一定還在評判其真假,趁勢道:“無話可說了吧,以后最好別來找天喬,你也是開公司的人了,別給員工社會豎立不良榜樣。” 唐若溪說完拉著楚天喬就要走。 楚天喬停頓了下來,看向已經將小靈兒哄好的李伊伊。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小靈兒,,我們回家!” 她看了看懷中的小靈兒離開了。 走到車子前,坐好要開走時,她又怪自己沒有用。 不是說好,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奪回來嗎? 不就是一張結婚證嗎? 不就是他失憶了,所以沒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嗎? 她怎么就退縮了呢,她怎么就放棄了呢? 不,她得再去找他。 她抱著小靈兒下了車。 快走到海納門口的時候,看到唐若溪挽著楚天喬的手,那些圍觀的人仿若興致未盡,看著他們議論紛紛又退回了車里。 人家都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她這樣做到底是多沒骨氣,再者她要像牛皮糖一樣去粘他,跟姜全子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