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恐嚇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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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伊伊休息,心情很好,準備帶著錢美妍去楚家河公園里玩。 門鈴響了。 來人是錢東陽。 她下意識地將錢美妍護在了身后,生怕錢東陽過來要將錢美妍給槍了去。 但她沒想到錢東陽看都沒有看錢美妍一眼,而是充滿期待地看著她,突然之間就跪地懇求。 李伊伊有些呆怵。 男兒膝有下黃金,他這是怎么了,居然向她下跪。 “我后悔了,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愛我,她就是來騙我錢財的,我們再復婚好嗎?” “她不要你,你就回頭再來找我。你把我當成什么了,渣男收容所,還是垃圾收容站?” 李伊伊冷笑地看著眼前這個無情背叛她的男人,特別想狠狠奚落他一頓。 但錢東陽那對狹長的眼睛居然滲出了兩行清亮的眼淚。 男人有淚不輕彈,他都這樣了,人誰還沒有出錯的時候,他們的婚姻走向破裂,一度互相傷害,難道都是他的錯嗎? 曾聽人說,婚姻出現問題一定是兩個人的事。 她決定原諒他。 還好,她還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既然錢東陽知道錯了,她不妨原諒他。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不是要得寸進尺,只是不能錯失良機。 “行,我們不離婚,但有一件事我也需要你幫忙,我真的沒有辦法,那把梳子對我太重要了,只有拿著那把梳子,我才對得住奶奶,看到梳子就像jiejie還活著一樣,借給我100萬好嗎?” 錢東陽的表情霎時間僵住。 “這么多?” 她正要將那梳子描述得神乎其神,被電話玲聲吵醒了。 原來是大夢一場,怪不得亂七八遭的,一下子復婚,一下子又是還沒離婚。 不過做夢確實好,一切都能重新來過。 電話玲還在無比聒噪地響著。 李伊伊看了看窗外,烏漆麻黑一片。 她拉開燈,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凌晨十二點。 這么晚了打電話來,發生了什么事? 她的心跳加速,拿電話的手也有幾分顫抖。 三年前的深夜,她像現在一樣從美夢中被一通電話吵醒,父親告訴他,爺爺離逝了。 此后,深夜來電便成了她最懼怕的事。 所以,她每天都記著關機,靜音,今天偏生給忘了。 這一忘記就出差子。 見是陌生號碼,李伊伊一顆忐忑的心稍稍安寧了一點。 誰啊,真不識像,這么晚打擾,自己不休息,別人就不休息嗎? 一想到驚擾了她人的好夢,李伊伊便憤怒不已,無論是熟人還是陌生人,只要不是急事,他就一定要狠狠教訓那人一頓。 “你是楚天喬的女朋友?” 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沙啞低沉,李伊伊一聽就是假音,更加來氣。 “你誰啊,別給我裝神弄鬼,我從來不信這些,有話快說,別浪費時間。” 對方拔高了聲調,語音中還帶著深重的慍怒:“你是楚天喬的女朋友嗎?” 雖然是個假的,既然要演就演真一點,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省得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我是,干嘛?” 對方霸氣命令:“明天就給我從楚天喬身邊滾開。” 李伊伊被這突如其來,粗魯無禮的怒喝刺得火冒三丈。 “你如果不是神經病,說話時注意點個人素質,我憑什么聽你的,你以為你誰呀。” 她一直喜歡禮尚往來,如果人家好好跟她說,她會更好跟人說,如果人家說話難聽,那她說話更難聽。 “你管我誰,你要是想家人平安最好趁早離開楚天喬,到時候,要是發生點什么事,就算你后悔都沒用,世上沒有后悔的藥,不用我提醒你吧!” “你少威脅我,別說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不是我也不怕你。” 她最見不得這套。 小時候,她見過不少欺強凌弱的,而她偏生喜歡鋤強扶弱。 “從來沒有人敢跟我這么說話,你不離開姓楚的,就死定了,不是你死,就是姓楚的,再不然就是你的家人,你自己掂量掂量,最好好跟我說話。” 李伊伊怔了怔,語氣緩和了一點。 “我跟你有仇還是楚天喬跟你有仇?” “怕了是吧,那就離楚天喬遠一點,否則等死或等著給你家人收尸。” “你以為你誰呀。” 李伊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霸氣。 她說完憤怒地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關了機,并在心里將對方祖宗十八代又罵了一遍。 但此后,她卻怎么也也睡不著,記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 那時候她才上一年級。 她們班有一個叫衛嚴松的男生,看到人就動手動腳,像鱷魚一樣特別具有攻擊性。 衛嚴松不胖,但塊頭很大,身子十分結實,力氣很大。 一雙犀利的小眼睛每天都在尋找可以滋生的事端。 班上其它小朋友看到他都很害怕,躲得遠遠的,只有她把他當成了常人。 沒想到這竟冒犯了衛嚴松。 “聽說你出生的時候,有烏鴉慘叫,是個災星,我今天想除掉你這個災星。” 他說著就揮出了一拳。 李伊伊眼疾手快靈巧躲過,并借機還擊。 他們撕打在了一起,衛嚴松的拳頭像雨點一樣砸在她身上,她起初很希望這場打斗快點停止,衛嚴松痛不痛,她并不知道,反正她很痛。 身上有很多的傷,不過,她沒有喊過一聲痛,連眼眶都不曾濕。 后來,皮rou麻木了,反倒無所謂了。 她們兩打了很久,影子隨著黃昏的光暈越拉越長。 后來,他們的班主任,一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拿著方形大戒尺,在一個女生的帶領下,急匆匆的趕來。 “停下。” 班主任怒喝。 兩人誰也沒有停手。 班主任將大戒尺重重地往旁邊的大樹上用力一敲道:“再打,都別來上學了。” 即便如此,衛嚴松停手后,她才停手。 雖然停止了打斗,但他們的神情卻都像斗雞一樣,似乎這事還沒結束。 雖然沒有人為這場打斗定義輸贏,不過此后,衛嚴松再也沒有找過她事。 其他人也一樣。 甚至一些喜歡以她的出生嚼舌根的人,都開始對她保持緘默。 在她心里,她勝利了。 以后很多年里,遇到很多事,她都會想起這事,并告訴自己勇者無畏。 只是剛才,她竟然隱隱地生出了怕意,明顯感覺到再也沒有了當年的氣魄,終是畏首畏尾。 有那么一刻,她不知道這樣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