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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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驢子差不多一百多公斤重,大腳架還撐著,她就爬上去坐著,真的是一點眼水都不生。 不過她被黑布蓋著頭,也看不見。我狠狠的丑了她一眼,也不敢把她拉下來,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才把油驢子推了出去,松了大腳架。 山里的路都很陡峭,也不平整,我有些擔心她會坐不穩(wěn),從車上掉下去。結(jié)果走了一段路,她都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沒多遠就把頭靠在我背上。 要是有人看見,還以為我拉著個小媳婦! 嗅著她身上的香味,我有些心猿意馬,很難去形容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心不在焉的,車也是越開越快。 以前二叔騎單車接我,單邊都要一個小時,現(xiàn)在油驢子快了不少,我們七點四十出門,八點過一刻就到了鎮(zhèn)上。 偏遠山區(qū),即便是小鎮(zhèn)也沒有多熱鬧,這個點路上冷冷清清。我把油驢子開到學校后山的另一側(cè),停下來,后座的她就飄身落地,乖乖的站在旁邊。 我把車撐好,打著手電,牽著她才往山里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今晚山里的風比以往都要冷,手電光下,枯草敗葉被吹得到處亂飛,有種走在荒墳堆里,紙錢飄舞的陰森。 被周圍的環(huán)境一嚇,女尸反而成了我的依賴,一路上我都緊緊的拉著她的手,似乎是感受到我的恐懼,她僵硬的手指微微彎曲,反過來拉著我。 后面一段路,幾乎都是她牽著我在走。靠近水潭,風就越冷,而且不是那種有水汽的冷,是陰冷! 我急忙停下來,準備武裝一下自己,結(jié)果我的手才松開,女尸就像是掙脫繩子的牛犢子,腳尖著地,速度極快的跑了出去。 我心里一急,想去追她,可這里的陰氣太重,往前走了兩步,我就感覺腦殼里的腦漿都被吹得在晃動。 這是神魂不穩(wěn)! 我趕緊停了下來,否則陰風持續(xù)對沖,很可能會把我魂給吹掉。而這一耽擱,她已經(jīng)跑沒影了。 陰風吹落魂,不同于被嚇掉魂。有時候,我們路過某個地方,會莫名其妙的覺得冷,忍俊不禁的打個寒顫,走上幾步又會覺得沒事,這種情況就是被陰氣沖了。 出現(xiàn)這種情況,有的是地方本來就邪乎,能聚陰氣,聚到一定的程度后就會像風一樣流動,運氣不好趕巧撞上。有的是有不干凈的東西路過,被它們身上的氣息給吹到。 但不管是什么情況,過后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大病一場。 剩下的百分之十,那就是魂魄被吹遠了,找不回來,沒有高人幫忙叫魂,都活不長久。 我揣好銅錢,把八卦鏡掛在胸前,陰風一下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爺爺?shù)臇|西管用,還是陰風吹過了。 為了保險,我把樓觀劍也拿了出來,端著羅盤,朝著水潭追去。 我武裝自己的時間不過半分鐘,可追到水潭邊的時候,周圍空蕩蕩的,不見女尸。水潭里也很平靜,夜色下,深沉得像是一個無底深淵,黑得嚇人。 該死! 我剛罵了一句,羅盤上的指針就突然轉(zhuǎn)動,正對東方的同時,盤面上咔的一聲輕響,透明的指針框周圍突然彈起幾塊銅片,像花瓣一樣展開。 “嘶!”我倒抽了口冷氣,渾身冰涼。 爺爺用的羅盤是古物,跟一般的羅盤不同,二叔說過盤面上一共有九圈銅花,只要銅花一開,那就是碰上狠茬子了。 當初用來鎮(zhèn)壓紅棺的時候,銅花都沒開。 現(xiàn)在開了,是不是證明我要面對的東西,比女尸還要厲害? 想到這里,我有些緊張了。我一直都覺得女尸厲害,可實際上她終歸不是我心里的女超人。 我擔心她出事,見羅盤指針指的是山頂方向,急忙尋了上去。 黑色天幕下,我手里的電筒光宛若一只孤獨的螢火蟲。來自黑暗的壓抑,讓我額頭不知不覺就冒出了冷汗。 山頂是一片矮松,樹杈開得很低。到了這里,我用手電掃射四周,來之前我就知道會有人在這里等我,見不見人影,開口就道:“我已經(jīng)來了,有本事就滾出來!” 我話音才落,頭頂就唰的一聲,有東西從樹梢劃過。 松針晃動,羅盤的指針突的一下幾指向我后面! 我脖子上的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猛的轉(zhuǎn)身,這一回頭,正好面對面的對上一張大花臉。 那臉,像是京劇里的小丑,眼圈發(fā)白,臉上畫著一些紅黑相間的條紋,說不出的丑陋。 四目相對,大花臉還沖我做了個鬼臉。 被它一嚇,我腳尖都墊了起來,整個人往上拔高了一截,不等它的鬼臉做完,我舉起樓觀草結(jié)劍,直接朝它臉上抽去。 條件反射下的速度,快到我的大腦都來不及反應(yīng),它自然是避不開,抽中的瞬間,樓觀劍上噗的燃起火焰,猶如帶火的鞭子,在花臉上抽出一條焦黑的痕跡。 “哇!”大花臉被我抽中,嘴里發(fā)出嬰兒哭啼的叫聲,從樹上掉了下來,落到地上后四肢著地,疼得齜牙咧嘴。 它看起來像八九月大的小嬰兒,慘白的眼眶里,發(fā)綠光的眼珠子兇惡的盯著我。 兇嬰? 我倒抽了口冷氣,把手電扔到地上,收了羅盤,抓了一把銅錢捏在手里,緩緩的后退。 期間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它雖然有嬰兒的樣子,卻不太像是人類,因為它身上長著毛發(fā),似乎是某種我沒有見過的猴子。 距離拉開,我抬手就要用銅錢去打它,結(jié)果手剛抬起來,背后就傳來一陣勁風,有人從后面重重的踹了我一腳,踹得我踉蹌朝著那大花臉撲去。 “嗖!”那小東西十分靈敏,迎著就我躥了起來,兩只手伸開,露出鋒利的指甲,卷起一陣陰風就朝我眼睛抓來。 感受到它身上的陰氣,我一下想起來這是什么玩意了! 水猴子! 老輩的人都說水猴子是落水死亡的嬰兒變化成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它都是屬于陰邪的東西。 我顧不上去看后面是誰踹的我,伸手就把胸的八卦鏡翻過來,鏡面一翻過來,立刻發(fā)出暗金色的光,水猴子被照射,怪叫一聲就倒飛了出去,胸口被燒得血rou模糊,眼里露出忌憚,也不敢再來攻擊我。 但不等我回頭,后面的人又重重的一腳踹在我背上,力道極大,震得我內(nèi)臟都疼。 往前撲出去的時候,手電的散光下,又有一個黑影從矮松后面躥出來,都不等我看清他的樣子,一拳就打在我臉上,把我前撲的身子都打得往后仰,耳朵里嗡嗡作響。 這還沒回過神,側(cè)面又出現(xiàn)一個黑影,從側(cè)面踹了我一腳,正好踢在我的肋骨上,疼得我眼淚唰的一下就滾了出來。 這還沒完,剛從踉蹌的歪出幾步,那個方向也有人出來,一腳又把我給踹了回去。 幾人配合,我就像沙包一樣,被打來踹去,不一會我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骨頭都快散架,有些站不住腳,他們才停了下來。 我這才看清打我的是三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眉心長著一顆紅痣,穿得像個公主的女孩。 而剛才攻擊我的水猴子,此時就蹲在正前方的少年肩上。 見我狼狽不堪,身上全是腳印,肩上蹲著水猴子的少年笑道:“原來這就是林家的草包!” 另一個干瘦的少年不屑的道:“早知道是個廢物,何必弄這么大的動靜!” 眉心有紅痣的少女盯著我手里的樓觀草結(jié)劍,兩眼放光,撒嬌的道:“楓林哥哥,洛陽哥哥,祁隆哥哥,他手里的劍好像是個法寶耶,寶兒好想要!” 瘦高個應(yīng)該就是楓林,肩上蹲個猴的是洛陽,剩下一個沒說話的就是祁隆。 三人都很寵溺那個叫寶兒的姑娘,聞言都點點頭,二話不說,過來又準備打我。 寶兒這時在旁邊高興的拍著手道:“你們把他打個半死就好,寶兒要自己拿哦!” 我現(xiàn)在全身都疼,不過還是咬著牙,把草劍橫在胸前,惡狠狠的瞪了眼說話像狐貍精的寶兒道:“賤貨,有本事你就自己過來拿!” 寶兒原本歡快得像個小公主,聽到我這話,天真的眼神頓時變得陰沉,臉也有些扭曲,像個母夜叉一樣,咬牙切齒的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小姐今天就讓你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 如果說我以前被女尸嚇得精神有些不正常,那眼前的寶兒,完全就是個變態(tài),她咬牙時兇狠的樣子,讓我心里都忍不住害怕起來,緊緊的抓著胸口的八卦鏡。 楓林三人一聽寶兒要親自動手,都停了下來,戲虐的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這讓我更加的恐懼,有些不知所措,虛張聲勢的對寶兒揮舞草劍,心里非常的懊悔沒有聽二叔的話。 但就在心里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我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很溫柔的聲音道:“想要成為強者,就不要回避心里的恐懼,恐懼并不是弱點。強者,是要讓你的敵人比你更恐懼。后悔,只是不夠強大的借口!” 那聲音很陌生,但我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xiàn)的就是女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