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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英耳朵抖了抖,正直善良的臉上寫滿愧疚,“兄弟,我不知道你不是劍修。”他跟著魚羈游一起走到了另一個柜臺。 “那只犬妖,你還沒填完表!”白胡子老頭怒氣沖沖。 吳英的耳朵一瞬間耷拉下來,他抱歉地看了一眼魚羈游,小跑回去,嘴里一邊小聲嘀咕:“我是狼啊,不是犬……”然后掩飾著什么似的大聲說道,“謝謝仙君,這就來!” “你好。”魚羈游試著輕敲柜臺。 上一秒還在打鼾的男子下一秒就清醒了,揉揉臉抹抹下巴,笑得像一朵花,“要報名擂臺賽是嗎?請隨我來~” 也不待魚羈游反應,男子就沖著側門去了,魚羈游略一遲疑,在吳英拼命擠眉弄眼的暗示之下,還是跟上去了。 堂內瞬間沸騰了。 “喵~那個帥哥要去打擂臺嗎喵~” “嘰嘰嘰,我覺得太過分了嘰,飛劍也是劍嘰!” “擂臺賽!有人要當場報名擂臺賽!” “好孩子別看!”一位少女捂住了身邊虎背熊腰的漢子的眼睛,雖然他一百多歲了,但是按種族算還是未成年! “咳咳,”白胡子老頭清清嗓子,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大堂里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們有想報名擂臺賽的也可以去嘛,那是個正規比賽!不想去的就繼續排好隊。” “誰要去啾啾啾!劍修才是最帥的啾!” “剛剛那只小帥哥也好帥的說~” 吳英整張臉頓時就垮了,大佬這么缺錢的嗎,為什么去打擂臺賽! …… 在魚羈游跟上來后,男子嘿嘿一笑,“砰”地一聲關上門,遞給他一張面具,“拿著,這是我們擂臺賽的規矩。” 魚羈游越來越覺得這是個黑賽。江湖里就有一種生死斗,雙方在賽場上搏斗,生死不論。只有這種賽,才會需要匿名身份。 雖然他很缺錢,但如果真的是這種黑賽,他是不會參加的。魚羈游接過面具想。他之所以還在這里,是因為好歹擂臺賽的宣傳是光明正大的,或許是他誤會了呢? 看到魚羈游把面具扣在臉上,男子更滿意了,“規矩都知道吧?不知道的話看細則。你是人形還是獸形參賽?” 擂臺賽每周開啟一次,打滿十場并守擂成功者即為擂主,擂主可選擇一萬靈元獎勵或是申請直接成為下周擂主,連勝百場可以獲得百萬靈元。 也沒寫是不是生死戰,魚羈游試探性地繼續問:“人形?” “人形?有點難辦啊。” 男子明顯一愣,“不過也沒關系,先來取一個名字。” 魚羈游心里一沉,這擂臺賽還用假名。 他往男子遞過來的玉牌里輸了“無雙劍”,這是他縱橫江湖時別人給他取的稱號。 男子一看就笑了,“又一個上屆心動劍修大賽冠軍的崇拜者,人家那是祖傳的稱號!而且早就申請獨家保護了,像什么‘無雙劍’‘無雙劍亻山’‘無又又劍仙’通通不能用!” 魚羈游一頭霧水,你這擂臺賽跟隔壁劍修大賽有什么關系。 許是魚羈游表情泄露了點什么,男子趕緊說道:“想什么呢!我們這是正規比賽,有清庭認定的!稱號這個都是統一的,你怎么一點常識都沒有!” 可不是,他剛來仙界沒幾個時辰。魚羈游只好繼續想稱號。那就“承鈞劍”? 男子激動地一拍桌子,“你也是劍迷?!316屆筑基劍修大賽的承鈞劍真的太帥了!可惜就是半路退賽,不然冠軍肯定是他!但是,這個稱號還是不行啊。”男子搖搖頭。 魚羈游睫毛顫了顫,是誰用了承鈞之名? 又換了十幾個,最后選定了“禾鳴”,主要是因為不能重名才不停地換。 男子稍嫌不夠響亮霸氣,但既然魚羈游不介意,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填好了信息,男子滿意地揣起聯絡器,道:“走,你確定今天要參賽吧?剛好有一場你可以去打,我帶你過去。” “你這個大箱子就放這里,身上沒帶什么武器吧?我們這個擂臺賽不能帶其他東西上場的。”男子絮絮叨叨地吩咐道。 rou搏嗎?生死斗里也有這種形式,似乎觀眾很喜歡看。 男子帶著魚羈游從房間的另一個門出去,七扭八拐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在一間門前站定,“進去吧,甲字號。” 場內人聲鼎沸,有一點點漏到了后臺,聽起來安靜又嘈雜。 “等等,”魚羈游止住了男子問道:“生死……不論嗎?” 男子似乎被魚羈游的問題驚住了,半天回不過神,緊張地問:“你還想搞出妖命?!” “……”魚羈游默,轉身進了房門。 房間里居然又有兩個門,還都寫著甲,只是一個后面有個爪痕,一個后面的印記像是什么東西砸出來的。 應該是熱鬧的這邊?魚羈游略一遲疑,推開了左邊帶爪痕的房門。 他的對手似乎已經上場了,魚羈游聽到觀眾席上熱烈的呼聲。 “嘶——肯定是他贏吧!我想象不出還有誰能比他更——” “恐怖如斯!我看一眼就要不行了!” 意義不明的討論飄進魚羈游的耳朵里,他快步往前走去,就看到了……一只修長的貍奴。 修長這個形容詞有些奇怪,但此時再恰當不過。這只貍奴杵著四條大長腿優雅地立在臺上,身形緊實,渾身雪白,灰色的大毛尾巴一甩一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