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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比肯定,又有些遲疑的問,“不過話本里都是女妖精纏著男人要□□氣,那他纏著泰安哥哥是要干嘛?” 穆逢春:“……” “小主子,奴婢給您弄點零嘴來吧。”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那不是你這個小孩子該知道的。 哪知道他這前腳一去,后腳封月就牽著腳生紅色的大白馬悄悄溜出了演武場。 “不讓我騎,我偏要騎,哼!”封月哼了一聲,安撫的拍了拍大白馬的脖子,點著腳拉著他的耳朵悄悄的說,“梅花烙,我們打個商量,我就騎你一下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梅花烙打了個響鼻,不耐煩的甩了甩脖子,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封月又順著它的鬃毛摸了摸,想要上去,卻發(fā)現馬鐙太高了,他夠不上。 他抓了抓臉,為難道,“梅花烙,你能不能蹲下來一點?我、我踩不到。” 封月扯了扯韁繩,小聲的重復了兩遍,梅花烙不耐的甩了甩臉,居然真的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等小孩一臉喜不自收的爬上馬背之后,才又站起來,站在原地啃地上的草。 封月“駕”了兩聲,梅花烙愣是低頭吃野草,就是不動。 “哎呀!”他有些焦急,俯下身拉住白馬的耳朵,哀求道,“好梅花烙,求求你了,你就讓我騎一回吧,我長這么大還沒騎過馬,等會穆公公發(fā)現了,鐵定是要告訴我哥哥的,到時候我哥哥罰我,以后都不會讓我碰的。” “好馬好馬,看在我命不長的份上,您就大發(fā)慈悲動一動吧,載著月月跑一跑,到時候月月給你喂最~好的馬草!” 梅花烙轉過馬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問“真的”? 封月眼睛晶亮的點頭,“嗯嗯嗯!” 這次他拍了拍白馬,一揚韁繩,白馬果然跑了起來。 它跑的并不快,可是即便這樣,封月在上面坐了一會就呼吸緊促,受不了的俯下身貼在馬背上,可是他臉上滿是興奮,不停的在馬的耳邊催促,“快一點,再快一點。” 梅花烙的速度越來越快,風聲呼嘯著從耳邊穿過,封月被顛得難受,大腿內側更是火辣辣的一片燒,可他張開嘴大口呼吸,卻是高興的。 他也不知自己去了哪里,反正看著梅花烙竄進花園里,他張開手迎著風大笑著,被口水嗆住,彎腰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身體慢慢傾斜,腿太短了,根本踩不住馬鐙,他蜷縮著拿手保護頭,干脆的找了個平和的草地,側身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背部著地,翻滾幾圈,沒有石子。 “萬幸。”封月攤開雙手雙腳躺在花草里,劇烈的喘著氣,笑瞇了一雙眼。 “吁!” 馬聲嘶鳴,封月坐起來朝那邊看去,就見一穿著熟悉甲衣的侍衛(wèi)飛身上馬,扯住梅花烙的韁繩,將他勒停。 “舅舅的兵?”怎么會在宮里? 封月臉上疑惑,就聽見玉環(huán)碰撞之聲從身后響起,一雙黑色的靴子落在他面前,少年的聲音帶著點陰沉,“宮中縱馬是死罪。” “啊?”封月抬起臉。 兩人對視,皆是一愣,封月“呀”了一聲,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足有七分相似的拿著九連環(huán)的少年。 少年卻好像已經認出了他,冷淡的說了句,“原來是你。” “你認識我?”封月眨了眨眼,“你是誰?” “葉熠。” 第64章 “三個人竟然連個孩子看不住?”葉煊冷冷的看著下面跪著的三人, “朕要你們何用?” “是奴婢看管不利,請陛下責罰。”穆逢春頭死死的磕在地上。 葉煊:“自己動手。” “是。” 穆逢春“蹭”的抽出靴子里的長刃,反手抓著就直接一刀從左肩劃到右腹, 血液翻滾將他身上的太監(jiān)服染上, 他疼的悶哼了一聲臉色一片慘白, 手中的刀卻穩(wěn)穩(wěn)地握著, 大有葉煊說不行,就再來一刀的模樣。 葉煊沒有說話,視線往沉默跪著的泰安身上瞟了一眼。 裴晟被穆逢春這一手嚇了一跳, 還來不及倒吸一口冷氣, 空寂的大殿中, 就傳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的“喀嚓”之聲。 裴晟驚悚的回頭, 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掰斷了自己一條手臂卻面不改色的泰安,一句“你有病吧”還沒出口,就直接被泰安捂住了嘴, 他輕輕搖了搖頭。 “下不為例。”葉煊收回了視線, “最后見到他的地方是哪里?” “回稟陛下, 是安寧園。”穆逢春將當時的情況再說了一遍, “梅花烙載著小主子進了安寧園后不久, 里頭就傳來嘶鳴聲,禁衛(wèi)軍想要進去, 卻被大將軍王的甲衣衛(wèi)攔住了, 等奴婢趕到時, 安寧園內已經無人, 只有白馬梅花烙, 西北角的一片花草有被人傾軋的痕跡, 當時小主子應當是墜了馬, 翻滾進了草地里。” 葉煊皺起眉,“可有受傷?” “現場并無血跡痕跡。”穆逢春回答,泰安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我沒聞到。” 葉煊瞇起眼睛,想到了什么,問道,“封月是自己走的,還是跟人離開的?” 穆逢春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硬著頭皮道,“現場并無多余痕跡,奴婢……” “跟人。”泰安干脆利落的兩個字打斷穆逢春的請罪,他說的非常肯定。 穆逢春和裴晟都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兩人都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安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