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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也可見,謝這個姓氏就是一種震懾。 鐘鳴郁想要勸說六公主賣個嬌服個軟,話都還沒出口,就被賞了一巴掌。 葉靈拿著鞭子怒氣沖沖的走向葉煊,葉煊眉頭微挑,心想:不會吧?這么莽? 那這可有好戲看了。 他心里發笑,面上還是戰戰兢兢瑟縮了一下肩膀,仰著蒼白的臉小聲囁喏,“六jiejie……” “滾開!”葉靈動了一下鞭子,直接伸手推他。 葉煊一時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的用內力一震,于是,就見兇神惡煞要動手的六公主,連手都還沒碰到,就花容失色的驚叫一聲,狼狽的摔坐在地。 宛如碰瓷的一幕,還是非常劣質的把戲的那種。 正準備上前的謝玉舒:“……” 姜鶴直接被口水嗆住了,彎下腰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葉靈摔懵了,反應過來后眼淚瞬間涌上來,不可置信的道,“你竟敢推我!” 她猛地站起來,這回是雙手推的。 葉煊正考慮著跟著這股力道順勢倒在地上,手腕突然被人一扯,后腦勺撞上少年的胸膛,修長漂亮的手繞過他的脖子,扣在他肩膀上,這是一個保護的姿勢。 葉煊落入一個熟悉的微涼的帶著檀香味的懷抱。 是謝玉舒。 葉煊微楞,腦中所有的算計一下都變成了空白,微微瞪大的眼睛里也有著茫然。 然后就聽見“啪”的一聲。 用了全身力氣卻陡然失去目標的葉靈重心失衡的往前摔去,狠狠撞在白馬屁股上。 “咴兒——”驟然被侵襲的梅花烙無比激動的長鳴一聲,兩只后蹄撅起飛踹而去。 “公主!”鐘鳴郁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自己腦袋不保,目呲欲裂。 姜鶴倒抽一口涼氣,不忍的閉上眼。 作者有話要說: 梅花烙:完了,我不干凈了。 葉靈:¥%……*() #六公主因為罵人被永久封號# 第10章 葉靈挨了梅花烙一腳,直接被踹哭了,疼的半天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的太監宮女一哄而上,扶的扶主子,拉的拉韁繩,告罪的告罪……一片慌亂。 白馬憤怒的打著鼻息長嘶,左右擺手想要掙脫韁繩的束縛,它動的太厲害,兩個太監也拉不住,隱隱有血汗浮于皮膚上。 葉煊立刻回神,不容置疑的扭著手腕掙開謝玉舒的懷抱,在謝玉舒的驚訝和姜鶴的驚呼中,幾步上前,搶過了那太監手里的韁繩,撐著馬背一個利落的翻身上馬。 謝玉舒鳳眸瞪大:葉靈能沒有馬鐙上馬,是因為對方跟他一樣自小有武師教導,雖然她年紀小也只是略通皮毛,不借力上宮墻或許做不到,但上個馬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七殿下? 謝玉舒想到之前葉煊給他的別扭感,抿起了著唇角,神色復雜的看著葉煊用力扯著韁繩,愣是讓發狂的梅花烙掉轉了方向。 奔跑中,葉煊俯身伸手拍了拍梅花烙的脖子,又順了順它的鬃毛,溫和的內力安撫著它的躁動的情緒。 他有些后悔把那根銀針折斷了,要不然完全可以跟之前一樣,通過探xue的方法讓它安靜下來。 而現在他只能耐著心,不厭其煩的在白馬耳邊說,“梅花烙,我在,不要怕,安靜下來,乖一點?!?/br> 白馬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逐漸平息了焦躁。 葉煊騎著它在馬場跑了一圈才停下來,看著謝玉舒和姜鶴一個疑惑一個驚嘆的表情,葉煊秒從臨陣上場英勇無匹的少年變回柔弱無助的七殿下。 他半趴在馬背上,像是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一般,雙腳手足無措的僵硬著,低頭看著沒有馬鐙的腳下,眼睛圓睜,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甚至用內力逼出了冷汗,蒼白著臉頭暈目眩的盯著腳下,連嘴唇都褪盡了顏色,裝出想要鼓足勇氣下去卻畏高的瑟縮模樣。 葉煊表現的很明顯,姜鶴一眼就看了出來,他立刻要上前,被謝玉舒拉住。 謝玉舒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示意再看看。 終于葉煊像是下定了決心,咬緊了嘴唇,笨拙的翻身下馬。 突然他手上一滑,陡然破出嗓子做作的顫巍尖叫將梅花烙嚇了一跳。 “啊!”葉煊短促的喊了一聲,被少年不粗壯卻有力的手臂接住,攬著腰面對面拉進懷里。 葉煊驚魂未定的牢牢扣住他的肩膀,睫毛受驚的抖動。 “我、我腿軟,讓我緩緩……”他囁喏般的道,手上的力道緊緊不放。 謝玉舒一頓,如他所愿的保持著抱他的姿勢,他故意調笑道,“七殿下如此畏高,還沖在前面,看來是極喜歡這匹馬了?!?/br> 葉煊仰頭蒼白著臉對著他綻放出一個軟和乖巧的笑容,輕聲堅定回答:“喜歡的?!?/br> 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潔小白花。 謝玉舒一怔,再一次被這笑容晃了一下,心頭溫軟。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放棄了繼續打探的想法。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總歸是受了委屈的。 謝玉舒將葉煊妥帖放下,等他站穩后便立刻如同君子般抽身離去,他拱了拱手,“七殿下且等一等。” 葉煊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看著他走向葉靈的方向。 葉靈緩過了勁正在發脾氣,鐘鳴郁好說歹說,才沒讓她當即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