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愁苦的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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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回朱家莊的路上,滿腦子都是胡氏的聲聲呼喚。 她有點分辨不清,究竟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對不對。 鳳文不原諒胡氏,也不認(rèn)阿海這個兒子,說以后不想再見到胡氏。胡氏抱著他的胳膊苦苦祈求,阿海在旁邊哇哇大哭。 鳳文視若無睹。 陰寒著臉吩咐來接他的家仆們,強行把人拖拉到了一邊。 鳳文還對她說:“小姑姑,你不要勸我。我是不會原諒一個曾經(jīng)背叛過我的女人,哪怕她有苦衷也不行。背叛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會給人第二次傷我的機會。” 蘇櫻心情很郁悶,去靜園找九公主。 講了這件事的經(jīng)過。 問九公主,是不是自己做錯了。若不是自己參與這事,說不定胡氏跟錢秀才生活在了一起,也好過現(xiàn)在被人雙雙拋棄的凄慘。 九公主笑道:“櫻子,說不定你做了好事。等胡氏跟那窮秀才生活兩三年,才發(fā)現(xiàn)他是個混蛋。到那時候胡氏比現(xiàn)在還慘。再說了,興許胡氏撒了謊呢。” “是戴大人跟我說的。胡氏能騙得著我,騙不著戴大人。” “也許是戴大人教的胡氏呢?” “不可能。” 九公主擺擺手,“不說她。還是說你吧,你從她這件事上,得到什么教訓(xùn)沒?” 蘇櫻抬起沉甸甸的腦袋,問:“什么?” 九公主義正辭嚴(yán)道:“萬不能吃回頭草。老四就是求你,你也千萬不要回頭。他說不定是假意哄你,把你哄的回心轉(zhuǎn)意了,又狠狠地一腳把你踢開。” 轉(zhuǎn)話又說:“何況他對你一點誠意都沒有。府里那位,每天收金銀珠寶。你呢?每天收些不花錢順路送的破爛信。看一個男子是否真愛一個女子,要看他是否舍得為她花錢。” 蘇櫻:“......” 費力地說:“信早就沒看了。我盡量避著,送信人都沒見。” …… 這晚,胤禛又夢到了蘇櫻。 她站在八丈遠(yuǎn)的地方,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他。任他怎么哄,她都不理。想向她靠近,腿腳栓著沉重的鎖鏈,半寸也邁不動。 醒來后,一身的大汗。 無心做事,癱坐在住的屋子里,一心只等著京城里的來信。 惶惶不安中,終于在午后等到了信使。 信使說,朱家莊的信沒送出去,等了大半天,也沒等到人。 胤禛心情沉重地看府里的來信。一切正常,沒什么特別的,才稍稍放下心來。 接連幾日俱是如此。 如果不是府里的信上,提到蘇櫻做了些什么,他會以為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在京城里消失了。 十一月二十九,蘇培盛在信里說,前福晉去相親。不知是什么原因,對方?jīng)]看上前福晉。 看到這句話,胤禛的頭發(fā)都?xì)庵绷恕K讶损B(yǎng)這么好,乖巧又可愛,別人居然看不上。在心里罵了半天后,回信問對方是誰家的瞎鱉兒。眼要是沒瞎,著人把他的兩只眼戳瞎。 次日,蘇培盛在信里說,具體情況查出來了。 對方叫吳懷深。 他一眼就看中了前福晉。認(rèn)為成親五六年,沒生過孩子,擔(dān)心前福晉不會生育。就提出要是三年生不出孩子,就納妾室。 前福晉本來是中意他的,一聽要納妾,一句話沒再說,起身便走。 吳懷深拽著前福晉的胳膊,急聲說可以再商量。 惹得好多人觀看。 還好當(dāng)時戴鐸和巧慧在,為前福晉解了圍。 胤禛忍著滿胸的烈烈怒火,看完最后一個字后,把信直接投向火堆。松了手,又后悔了,急忙去火里搶。手碰到紙的時候,火勢轟的增大,紙張瞬間變成了灰。 手指燒紅了,也沒覺著疼。 胤禛坐在原地,平復(fù)了半天心情后。覺得蘇培盛太不稱職,等回去還是把二管家換人。再三跟他交待,一定要把關(guān)于福晉的事,寫詳細(xì)的。還這么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而且總是把福晉前面加個前字。 身為留在府里的總管,不懂得主子爺?shù)男乃迹苻k好事嘛。 高庸更是不行,整日東家東家的。 胤禛越想越上火,真是一幫蠢貨。 又想到這事是溫達(dá)媳婦張羅的,把溫達(dá)那個稻草人也罵了一通。罵之后,仍覺得沒解氣。專門給溫達(dá)寫了一封信,罵他忘恩負(fù)義,罵他小人行徑,罵他咸吃蘿卜淡cao心。 信讓人送走沒多久,收到了太子發(fā)來的加急書信。 太子在信中說,皇帝準(zhǔn)備破格提升溫達(dá)為工部尚書,十二月初一詔告天下。他已經(jīng)備好了賀禮,替胤禛也備了一份。 給胤禛備的是一萬兩銀子的紅封,兩匹云錦,一套鑲金嵌玉的頭面。 特意提醒胤禛,收到他的信,就立即寫信回來恭喜溫尚書。好讓溫尚書知道,封尚書這回事,他們提前就知曉。暗示是他們在皇帝面前替他美言了。 又提醒胤禛回京時,一定要給溫尚書帶禮物。聽說他對他夫人極好,最好帶女子喜歡的東西。 現(xiàn)下皇帝重點關(guān)注的,就是修理河道,治理槽運。要把工部死死的抓在手里。 胤禛看了看發(fā)信日期,是前日。 這只小人有能耐啊,一年之內(nèi),從一個七品芝麻官,升五品,升從四品,這一下子跳到了從一品大員。 前無古人的升遷速度。 胤禛思想劇烈搏斗了一會兒,還是強憋著怒火,著人去追剛剛離開的信使。 一個從四品的侍郎,上朝聽政的資格都沒有。任他怎么跳騰都不怕。尚書可是經(jīng)常面見皇帝的,甚至是天天見。拉攏討好還來不及呢,罵不得。 十二月初一,午后。 蘇櫻從張廷璐口中,得到了溫達(dá)封尚書的消息。 張廷璐激動地說:“東家,您怎么一點沒意外?溫大人今年才二十九歲啊!什么功勞沒有,居然封了工部尚書。其它五部尚書,哪個不是功勛累累,出身世家。” 蘇櫻笑道:“這有什么好意外的,甘羅十二還稱相了呢。再說了,別人封官,你激動什么事。” 張廷璐仍是很激動:“我們同溫大人熟嘛,而且他又能辦事,喜歡幫助人。我們離內(nèi)務(wù)府的買辦又近了一步。” 蘇櫻問:“你跟常春談的怎么樣了?”常春是現(xiàn)在的內(nèi)務(wù)府買辦,索額圖的侄子。 提到這個,張廷璐有點喪氣。 “正準(zhǔn)備跟您說呢。他說要調(diào)查一下我們的實力。我覺得這是推辭之意。戴大人跟說我,讓我通過馬蓉,直接找沙穆哈去談。我不想因為這事,去找她。” 轉(zhuǎn)話又說:“要不我去找溫大人?他現(xiàn)在是尚書,太子肯定要拼了命的拉攏他。赫舍里氏可是太子的人,溫大人向太子提一句,一準(zhǔn)就成了。” 蘇櫻思索了片刻后,道:“先不去找他。” 下午。 蘇櫻收到了高氏派人來送的邀請書,說溫達(dá)升遷,明日家里準(zhǔn)備擺宴答謝前來賀喜的賓客。讓蘇櫻務(wù)必要去。 蘇櫻想到高氏沒有辦宴席的經(jīng)驗,下午便帶了十幾個做事利索的人過去了。 “蘇姑娘,您來的正好。方才阿達(dá)回來,交待我去找您,讓您給指點指點路數(shù)呢。” 高氏挽著蘇櫻的胳膊,往屋里領(lǐng)。 “送禮的人太多,太子太子妃都來了。這么多權(quán)貴,我招架不住啊。屋里地方小,這大冷的天,又不能把酒宴擺在院子里。家里也沒上得了臺面的廚子,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跟她們說什么話合適。愁死了。” 蘇櫻沒有說客套謙虛的話,直接說:“把宴擺在香滿樓,明日由溫大人在那邊招呼客人。您在家里接待。來家里的,應(yīng)該都是重臣或是親朋,禮物收下后,男客由人帶去酒樓。女客就留在府上用餐。” “這樣合適嗎?我見別人家的宴席都是在家里擺。” “規(guī)矩都是人行出來的。說不定,自此以后,大家擺宴都去酒樓。主家省心省事,客人們也放得開。” 高氏連連點頭:“有理有理。”遲疑道:“讓小廝領(lǐng)過去,是不是怠慢了貴客。” “那就找世家子弟。” 蘇櫻頓了一下說:“找張家的兩兄弟。張大人如今賦閑在家,張二公子只是六品官,張三公子無官無職。跟他們走的近,別人不會說是拉幫結(jié)派。而且這兩兄弟說話辦事靠譜,萬一遇到意外情況,他們也能應(yīng)付。” 高氏激動地說:“能行。我現(xiàn)在就差人去跟阿達(dá)說,讓他請張家兩位公子幫忙。你看給他們封多少紅封合適呢?” “不用給。給了紅封就見外了,不給是把他們當(dāng)作自己人。等辦完了事,您去張府里一趟,見見張夫人,表示感謝。以后跟張家常來往。在官場上總需要幾個貼心的朋友,張二公子雖然官職低,卻是皇帝跟前的人,是個前途無量的,提前給溫大人鋪條路。” “行行行。”高氏激動地說:“蘇姑娘,你考慮的真周到。” 次日清早,蘇櫻剛起床收拾利索。 張廷璐來了。 笑呵呵道:“東家,還是您會算計。溫大人讓我去幫忙呢。這下子,我能在全京城的官員面前露臉。都知道我跟溫大人走的近,再去找那個姓常的談,就容易了。” 蘇櫻打量了他一眼,“你穿這件衣服不行,換身普通的棉布衣。你現(xiàn)在是商人,在前朝商人穿綢鍛是違法的。現(xiàn)在是不管了,但我們要自覺的把身份擺低一點。這樣能給人增加好感。” 張廷璐拍拍衣袖說,“我專門挑了件華貴的,就是想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實力。” 蘇櫻小聲說:“你穿棉布衣是給萬歲爺看的。說不定明日萬歲爺會微服去香滿樓。我找你來,就是說這事。巧慧那鋪子里有做工精良的布衣,你換了再過去。” 張廷璐一聽這話激動了,急聲問:“萬一萬歲爺跟我搭話,我說什么?” “他要是微服,你就當(dāng)不認(rèn)識他。若是有機會說話,告訴他我們準(zhǔn)備開布莊,開業(yè)那天有優(yōu)惠,讓他去捧捧場。” “萬歲爺真會捧場?“ 蘇櫻笑呵呵道:“不會。但他會對你印象深刻,覺得你是個低調(diào),又非常敬業(yè)的年輕人。” 張廷璐覺得此話有理,豎起大拇指:“東家高明。” 這日蘇櫻沒有去城里。 和她相見過的吳二公子,在溫家坐了許多,沒見著人,就去問高氏。 現(xiàn)在是尚書夫人,估計馬上會封詔命夫人。吳二公子的態(tài)度很恭敬:“高夫人,蘇小妹怎么沒來?” 高氏笑道:“我派兩次人去催她了,估計晚些時就到。吳大人,您現(xiàn)在去酒樓嗎?” “我在這里稍等一會兒。” 張廷璐來來往往跑了一上午。快中午時,被高夫人拉著說話:“蘇姑娘還沒來呢。” “早上我見她了,她說她一個新和離的女子,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拋頭露面。” 在附近度步的吳二公子,聞聽此言,走了過來,急聲問:“蘇姑娘在哪兒,要不我去接她。” 自那日相見后,吳二公子便日日夜夜的想著,那張白凈的小臉和烏溜溜的眼睛。 茶飯不香。 去云衣閣尋了兩次,被巧慧拿著撐衣桿,趕了出來。 吳二公子的事,張廷璐早就知曉了。一看吳二公子的模樣,應(yīng)該就是和東家相見的人。 頓時來了興致。 低聲說:“蘇姑娘想找個無官無職,跟著她做生意的相公,您愿意為她舍去現(xiàn)在的官位嗎?若是愿意,午后我?guī)阏宜!?/br> 張廷璐雖然一張笑臉,看上去很不實在。這話說的卻是實意的。他知道東家現(xiàn)在有兩個心思,一個是賺錢;另一個是找一心一心待她的人。 愿意辭去官職幫她賺錢,這兩條都符合。 這親事,十有八九能成。 吳二公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為了一個可心的女子,不要孩子也行,反正吳家有他大哥傳宗接代。沒有官職怎么能行,這是他八年辛苦得來的,這是他的榮耀。 張廷璐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了答案。 笑道:“我陪吳大人去宴席上?” 晚上,張廷璐見了蘇櫻,跟她講這一天的事。 被她猜著了,萬歲爺還真是微服去了香滿樓。不過張廷璐當(dāng)時沒發(fā)現(xiàn),是后來聽他二哥說的。萬歲爺還指著他問他二哥,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就是張廷璐。 蘇櫻笑道:“能讓萬歲爺看上一眼,這一天的辛苦也值了。” 張廷璐又說:“我見到了吳二公子,人還不錯。可惜了,他不肯跟我們一起做生意。” 吳二公子還是第一個明著向她表達(dá)愛慕的人呢。蘇櫻想起他,挺開心的。嘿嘿笑道:“可惜了。” 京城西街。 吳二公子躺在床上,也在嘆可惜。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夜,突然靈光乍現(xiàn)。直接去找她談?wù)劊v道理,興許她就改變主意了。 不就是在鎮(zhèn)子上經(jīng)營一個小客棧么。 好吧,現(xiàn)在是縣城了。 就是縣城,跟京城相比,也是天上地下的差距。他現(xiàn)在是六品官,再等一二十年,說不定升到四品,三品了。 要感謝張三公子,他打聽了幾日都沒打聽出來蘇小妹的下落,在他這里問出來了。 明日下值,就去找她。 吳二公子打定了主意,很快睡著了。 次日醒來,就盼著時間過得快一些。盼到了午時,又開始盼太陽落山。 盼啊盼,終于盼到快下值,同僚跟他說,外面有人找。 他不耐煩地問:“誰呀?” 同僚小聲說:“是個凈面太監(jiān)。” 蘇培盛接到主子戳瞎別人雙眼的吩咐,猶豫了半天,決定放別人一條生路。 壞事做多了,是要下地獄的。傷天害理的事,還是少干的好。 “你得罪人了,要想保命,辭官去投奔鎮(zhèn)水客棧的東家吧。在那里,沒人敢把你怎么樣。”蘇培盛了解主子爺,吳二公子要是前福晉的人,主子爺不敢下狠手。自己也有了沒執(zhí)行他命令的理由。 吳二公子:“……” 半天后,恭敬而又小心地問:“您是宮里的?” 蘇培盛厲聲道:“想活命,就別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