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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撕下偽裝的男人,和白日的溫潤儒雅恰恰相反,撒發著危險的氣息。 如癡如醉觀賞自己杰作的高成突然有一種被窺視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連忙扯下耳機之后,卻發現是自己三歲的女兒抱著布娃娃,遠遠地盯著自己。 “囡囡,來。” 高成不著痕跡的關了電腦,打開了日光燈,橘色的暖色調重新布滿書房之后,高成又變回慈父。 “……爸爸?” 囡囡咬著手指,躊躇著不敢上前,眸子中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情緒,顯然剛才看到的對她有很大的沖擊。 高成幾步走到女兒跟前,抱起女兒軟軟糯糯的身子,親昵的蹭蹭,不斷的喊著“囡囡,囡囡……” 囡囡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摸高成長處胡茬兒的臉,仿佛在確認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爸爸…… 第17章 沈亦棠背著包在桃樹下站了好一會兒,肩上落著幾片淡粉的花瓣,如一幅靜美的山水畫。 可是那個答應他一起去學校的身影仍舊沒有出現。 良久,沈亦棠自嘲的笑一下,稍微有些失落的走向公交車站牌。 ‘是你自己不來,可不是我沒等你……’ 昨夜下了一場小雨,路面濕淋淋的,天空霧蒙蒙的,沒一會兒沈亦棠白色和天藍色交織的校服便被打濕了,額前稍長的發絲上同樣凝結了一些小水珠。 “叮鈴鈴!” 自行車鈴聲突然在沈亦棠身邊響起,隨著剎車聲,被褲子緊緊包裹住的逆天大長腿支撐再地面上,同樣一身校服的夙任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上車吧,帶你吃早飯。” 猶豫了片刻,沈亦棠還是有些拘謹的坐在了后座上,抓住后座底部。 “你不怕掉下去?抓緊了!” 夙任微涼的大手抓起沈亦棠的手,放在他腰間,囑咐沈亦棠抓好了之后,兩條長腿一蹬出發了。 就算是倒立在后座上他也不會摔下去! 沈亦棠心里嘟囔一聲,還是稍稍用力環住夙任精壯的腰線,隔著薄薄的衣料,沈亦棠能清楚感覺到夙任每一次用力間肌rou的起伏。 鼻息間呼吸著夙任身上極淺極淡的香氣,沈亦棠掌心沁出細密的汗珠,心跳不由自主的漏了半拍。 墨色的長發僅用一條銀色的發帶隨意系著,在身后肆意飛舞,不斷飄到沈亦棠臉上。 忽然,頭頂陰沉昏暗的云層被剝開,露出一道縫隙,燦金色的陽光正巧打在前行的兩人身上,給夙任墨色的長發鍍上了一層金光,金色的陽光同樣填滿了地上的小水洼,看起來就像是走在一條金光大道上。 沈亦棠瞇著眼看著眼前迥然不同的樣子,先前堵塞的心情也如被剖開的云層,豁然開朗。 巧合嗎 學校門口有很多獨立的小攤兒,東西還算干凈,夙任隨便挑了一個人少的停下車。 “兩位吃點什么?” 夙任挑的這個小攤兒甚至都不能說得上是冷清,簡直是門可羅雀,老板看到兩人,殷勤的迎了上來。 其實細看下來,不僅他們所在的小店兒如此,除了不遠處一個小店兒擁擠不堪,其他店鋪不是一個客人沒有就是稀稀拉拉坐了一桌。 “兩碗牛rou面。” 沈亦棠隨便點了兩碗面,老板上了兩杯茶水之后便進后廚忙活去了,沒一會兒便端著兩大碗熱氣騰騰的面條走出來。 “老板,隔壁的生意一直都是那么好?” 沈亦棠其實有些懶床,就算不吃早飯也寧愿多睡一會兒,中午也只是數年如一日的去門口的面館解決,還真沒來過這里,不知道居然有飯館兒可以這么受歡迎。 “啊?” 老板從來沒有見過夙任這么俊的男娃娃,不由得看的入神了,聽到沈亦棠問他,這才回過神,心里不由得嘆了一聲“可惜”。 剛剛只是看到了沈亦棠完好的側臉,現在人坐在面前,自然看到了那道暗紅色的胎記,不過老板也沒有表現的很驚訝,一聽沈亦棠打聽的是對面那家鋪子,立馬大吐苦水。 “那家鋪子以前是賣煎餅果子的,生意挺紅火,后來不知道那兩口子走了什么背兒字,大災小難不斷,不是雨棚砸了人,就是煤氣漏了,最后干脆食物中毒,差點鬧出人命。” 大叔也是健談的人,反正鋪子里估計也不會來什么人,干脆從后廚端出一盤冷切牛rou,請沈亦棠二人吃上了。 “估計是賠了不少錢吧,兩口子這些年是白忙活了,最后這個店被低價盤出去了。” 老板悶了一口白酒,舒服的瞇起了本就是剩下一條縫的眼睛,“嘖”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 “誰知道后來被一個年輕人盤起來了,直接賣什么蓋澆飯,直接把客人都攬走了!” 老板說著氣憤的狠狠拍了一下大腿,看力道應該是被逼急了。 “其實不光二中,就連隔壁一中那些有錢的少爺都經常來光顧,按理說那些小少爺什么好東西沒吃過,不知道為什么就對這小攤兒上的東西情有獨鐘。” “老板你就沒有買一份嘗嘗?” 夙任淡淡開口,果不其然老板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我倒是買了一份兒,別說,我干了十五年餐飲,還沒吃到過那么好吃的rou,鮮的很!” “其實我們這種小店兒是不敢用太好的rou的,畢竟賣的便宜,薄利多銷,賺個辛苦錢,用那么好的rou還不得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