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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時間,混小子和美人鏟屎官都筑基成功了。 與此同時,門派中一年一度的新弟子比試大會又開始了。 混小子做為蘇白離唯一的入門弟子,自然是此次榜首的熱門人選,他自己也怕讓師尊失望,丟了落霞峰的臉。 所以每天早出晚歸上峰頂練琴和術法。 美人鏟屎官卻沒有參賽資格,他到現在也只是落霞峰的小雜役,仍舊沒能住進離云殿,也沒能成為青蕪仙君正式的徒弟。 其實在蘇白離的心中,已經是把小美人當徒弟的,和混小子一樣,手心手背都是rou。 可當初狠話都放了,第一次見面時就讓他滾,讓他不準出現在自己面前,不準他踏入離云殿。 當初話說得那么絕,讓蘇白離跟本拉不下臉再去找他,更做不到自己打自己臉說要收他為徒。 只能讓他維持明面上是小雜役,卻背地里教他,對他好的模式。 …… 所以門派比試大會時,混小子參了賽,美人鏟屎官卻只能從藥田調去校場打掃衛生。 這不,因為他身份低微,又被人找茬了。 *** 戌時,校場上。 人群散去后,玉石地面上只留下雜亂的臟腳印。 殷無殤與幾個小雜役正準備清掃比試臺,他提著水桶,將水均勻的灑上地面,卻沒注意身側突然竄出個人,一不小心就將水灑到了對方的鞋子上。 那人一身內門弟子服,看衣襟的顏色,應該是流月峰葉不歸的親傳弟子。 殷無殤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果然,對方掛在腰間的身份牌上刻著流月峰林落幾個字樣。 林落看著自己被濺了污漬的鞋面,頓時臉色黑了,怒道:“你眼睛瞎了!灑水照著人鞋子灑。” “對不起。”殷無殤提著水桶站在原地,微微低下了頭。 明明是對方不長眼撞上來的,可是因為身份差距,他只能先道歉。 “你以為說句對不起就行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雙新鞋。” 林落帶著怒氣推了他一把,結果一只手仿佛推在鐵皮上,對方紋絲不動,自己反而倒退了一步。 聽著校場里其他人遮掩的輕笑聲,林落覺得這個小雜役是故意落自己的面子,頓時更氣了。 他的目光在殷無殤臉上打量片刻,突然笑道:“這雙鞋子我明天比試還要穿,可你把它弄臟了,你說該怎么辦?” “我給你洗干凈。”殷無殤不卑不亢。 “好。”林落沒將鞋脫下,而是揚了揚下巴,對殷無殤道:“就這樣洗。” 殷無殤對上對方刻意刁難的眼神,捏了捏拳頭,卻沒發作。 只俯身彎腰蹲下了身,將袖子浸濕后低頭去擦鞋。 林落卻趁他不備用力踹了他一腳。 將殷無殤踹翻后,把腳架在他的肩頭。 “誰準你用這臟袖子擦的?” 林落眼里滿是惡意和嘲弄,他用鞋尖擠了擠殷無殤的臉,冷笑道:“跪下,用嘴舔干凈。” “你說什么?”殷無殤猛地抬眼,他不明白怎么會有如此無恥的人。 林落一字一句道:“我讓你跪下,用嘴舔干凈。” 殷無殤咬牙道:“你別太過分。” “我就過分怎么了?小雜役!有本事你打我呀!” 林落用腳尖碾上了殷無殤的側臉,居高臨下道:“你是還沒弄清楚你的身份?在這實力為尊的修真界,像你這種卑賤的雜役,天生就是讓人踐踏的。” 殷無殤哪受得了這等侮辱,揮開擱在他肩頭的腳,一躍而走,揮拳朝林落面門擊去。 林落沒料到他會暴起,更沒料到他敢反抗,愣是受了他一拳。 等清醒過后,看著從鼻尖流下的殷紅,更是怒不可遏,他指著殷無殤滿臉怨色:“竟敢打我。” “怎么?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林落咬牙切齒:“我看你是想死!” 殷無殤也沒給他好臉色:“誰死還不一定。” 他反正就一條爛命,大不了拼死一搏,能拉個親傳弟子墊背,也不虧。 緊接著兩個人便打到了一起,殷無殤雖然學東西晚,但是架不住他聰明,不管什么東西一學就會,一些基礎功法,蘇白離能教的,他都學會了。 所以這會兒兩人斗個你死我活,林落這個流月峰親傳弟子,竟然也沒討到半點好處。 他一怒之下指揮上了身后看熱鬧的本門弟子:“看什么看,還不給我按住他?” 他叫了幫手,準備以十對一。 與殷無殤一起來的小雜役們又看不過眼了,他們與殷無殤一起在藥田里當小藥童,拔草澆水都一年多,小打小鬧雖然有,但是這種場景肯定還是幫自己人。 眼看雙人戰變成了團戰,場面混亂之際,有人呵斥的聲音傳來:“怎么在校場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林落回頭看了一眼,是管這群小雜役的張管事。 對方畢竟是長輩,林落不好太得罪他,停下手,趾高氣揚道:“我是流月峰沉淵仙君的親傳弟子,你知道吧?” “知道。” “知道那就好辦。”林落斜眼指著殷無殤道:“他弄臟了我的鞋子,還打了我一拳,這件事情張管事你說怎么處理。” 張管事人老成精,不動聲色道:“您想要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