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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只貓耳朵,簡直不要太熟悉,半個時辰之前他還摸過。 殷無殤眼中一片呆滯,他的貓兒成精了?! …… “江小念你在干什么?” 藥田管事的聲音突然從身后不遠處傳來,緊接著腳步聲急速靠近。 殷無殤沒來由的心口一慌,快速將門關上,仿佛不想讓外人瞧去了他的寶貝。 “你又偷懶!” “沒有,”殷無殤不著痕跡的將門關嚴實,小聲道:“早上的饅頭太硬,我回家喝點水。” “喝完快回藥田去干活。”管事沒多疑,說完轉身走了。 殷無殤等他徹底離開,才轉身面對木門,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怦怦亂跳得厲害。 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朝里看去,床上空無一物,什么都沒有。 仿佛剛剛出現的人只是一場幻覺一場夢。 殷無殤快步走入,掀開被子,看了床底,甚至將柴房翻找了一個遍,他第一次急切且焦躁的想要確認一樣東西。 可依舊什么都沒有。 殷無殤有些失望,轉而又笑的有些嘲弄,那只貓兒沒有半點妖氣,又怎么可能成精? 他怕是孤單得瘋了,才會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幻覺。 *** 蘇白離回了離云殿。 他剛剛在柴房聽到門外管事的聲音時就醒了,怕被人發現,從窗戶偷偷溜走了,而且決定以后再也不在小美人的床上睡了,掉馬了多尷尬呀。 他此刻神情復雜且掙扎,因為剛剛聽到了管事叫小美人的名字。 他叫他江小念。 蘇白離有些頭疼,事情怎么會如此陰差陽錯。 他剛剛認定的鏟屎官,竟然就是曾經拋棄的棄徒。 這叫什么事啊? 煩躁!不想了。 蘇白離搓了一把臉,先把鏟屎官的事情放一邊,有空再來細想。 現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當然是去流月峰報仇。 他不把葉不歸給撕了,就出不了這口惡氣。 縱鼠傷人,組團偷貓,還囚禁貓,差點害死了貓,這TM沒一件是人做的事。 他不是真的貓,但葉不歸是真的狗。 *** 蘇白離立馬叫來了小徒弟,“殤兒,縛甲術練得怎么樣了?” “已經能熟練的捆住靜物了。” “能縛住活人嗎?” 江小念搖頭:“不知道,徒兒還沒試過。” “走,今天為師讓你用活人練練手。”蘇白離召來仙劍,拉著小徒弟一躍而上,飛快沖天而起。 “師尊,咱們去哪兒?”江小念被疾風吹得張不開嘴。 “流月峰。”蘇白離冷聲道:“殤兒你記住了,等下不管怎么樣,你就咬死了說沉淵仙君偷了咱們的寶貝,知不知道。” “知道了。”江小念點頭,猶豫了一會又問:“沉淵仙君偷了咱們什么寶貝?” “一只白貓,他血脈珍貴,世間罕有,價值連城。”蘇白離滿嘴跑火車。 “啊?”江小念一愣,他怎么不記得自己寫的小說中,有一只如此珍貴的貓兒? “徒兒,你往后修煉的靈石、兵器、寶貝,全靠此行了。” 蘇白離意味深長道:“你自己得發揮好。” 師尊的意思是……帶他去敲詐? 江小念擦了一把冷汗,又忍不住有些想笑,天!他這拜的是什么神仙師尊,簡直太有趣了。 他強忍著笑,道:“哦!徒兒知道了,徒兒等會兒一定好好發揮。” 蘇白離帶著自家徒弟落在流月峰上,冷著臉道:“把葉不歸叫出來。” 流月峰的弟子,見他直呼仙君大名,頓時臉色不悅。 “我們仙君正在修煉不見客,青蕪仙君還是請回吧。” “不見客?”蘇白離冷笑一聲,“好,很好。” 他不再啰嗦,直接拔劍開打。 蘇白離也不殺人,更不重傷人,專挑人麻xue點。 江小念就在蘇白離身后拿他們練縛甲術,不大一會功夫,沉淵殿前就掛滿了銀繭。 這不小的動靜,引得其余峰上的弟子紛紛過來看熱鬧。 小半柱香后,葉不歸現身了,看了一眼自己門下弟子的狼狽模樣,頓時怒不可遏。 “蘇白離你瘋了?來我流月峰撒什么野。” 蘇白離拿劍指著他,惡狠狠道:“葉不歸,把你昨晚偷的東西還給我。” “我偷你什么了?” 蘇白離懶得跟他廢話,先把氣撒了再說,拿著劍就沖了上去。 兩人修為本就差不多,一時斗得難舍難分,沉淵殿的房屋都被他們毀了一小半。 兩個仙君的打斗場面可不小,看熱鬧的小弟子越來越多,連掌門都被吸引了過來。 “你們住手。”乾元境修為的掌門出手,才把惡斗的倆人分開。 他有些頭疼,看著兩人恨鐵不成鋼道:“都是一個門派的人,何至于如此。” 蘇白離指著葉不歸道:“他偷了我的東西。” “你放屁。”葉不歸眼睛都打紅了,瞪著他道:“偷你什么了?” “偷了我的貓。” 葉不歸一愣,瞬間有些心虛,但貓兒昨天也不知道被什么給叼走了,而且他偷的時候也沒有被人看到,反正這會兒人證物證都沒有。 他干脆扯謊道:“我沒見過什么貓兒,更沒偷你家的貓,你不要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