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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占這個詞用得頗有靈性。 千重月有些奇怪地看了宋楚玉一眼,張了張嘴,很明顯的欲言又止。 “前輩什么時候發現異常的?”燕珣起先倒是沒發現不妥,見二人神色有異,細想之下才發現不對,但總得有人正經一些。 千重月本該是最最正經的人,好歹身為前輩,做樣子也得正經一些。 可這千重月想來與宋楚玉脾性相差不會太遠,燕珣倒也很自然地找到了自己在三人中的位置。 “敵人實力強勁,起先有所遮蔽,直到我跟著宋楚瑜找到他們老巢所在的時候,這邊的連接卻是一下斷了。”千重月揮手清出一片地方,打了個響指,地上升起三塊木樁一般的東西,正好可以坐下來。 宋楚玉也沒扭捏,直接坐了下來,認真聽著千重月講述他是如何發現又如何躲開對方設下的陷阱趕回來。 “他故意露出破綻讓前輩趕回來,卻還是多番阻攔,為何?”燕珣皺起眉,有些不解。 千重月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要想知道答案,想是得直接去問他本人的。” 這直接去問千重月二號本人,就很離譜了。 宋楚玉回憶起方才這人對他說的人,一皺眉,心說這樣的人,怎么會告訴他們呢。 “你們且說說,他在我來之前都告訴你們什么了?”千重月問。 宋楚玉與燕珣對視一眼,將先前千重月二號胡扯的東西都告訴了千重月。 這么一說,千重月陷入沉思。 “我在想,他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總不會有人把自己的事情透露給敵人吧?”宋楚玉對二人說。 “若是旁人定是不可能,可這人行事古怪,性格乖僻,想是做什么事都有可能。”燕珣接上話說。 千重月抬眼看向二人,問:“你們這么肯定他就是雷暴本人?” “這倒是不能……”燕珣說話有一絲猶豫,話還沒說完,便聽得宋楚玉開口。 “能肯定的。”宋楚玉看著神情篤定,叫二人有些好奇,到底為何如此肯定。 千重月很好奇,追問道:“你且說說為什么?” “我見過雷暴的,那個絳衣人一定是他。”宋楚玉垂下眼,回憶起當初在寒宮看到的那個人,將當時寒宮的事說與千重月聽。 “如此倒是有些對不住她。”千重月垂下眼,嘆了一句,又問:“你當時也只是遠遠瞧一眼,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他?” 骨女當初是幫千重月找東西給宋楚玉的,出了事,臨關門前還跟宋楚玉說代她向千重月問好。 想起這茬,宋楚玉連忙提起此事,生怕現在想起來的時候不提,日后便忘了。 “說起來,骨女讓我代她向你問好。”宋楚玉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千重月的神色。 千重月臉上神情倒也沒什么變化,只是看宋楚玉如此好奇,輕笑一聲:“我與她是故友,不必多加猜測。” 啊這,被看破了。 宋楚玉一時有些窘迫,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看向燕珣。 燕珣安撫般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朝他笑了笑。 有燕珣在身邊,宋楚玉倒也沒尷尬太久,將注意力放回先前那件事上,回答了先前千重月問的問題。 “氣質一樣的,一眼看去就是那個調調。”宋楚玉說著,還看了一眼千重月,說:“其實,如果他不偽裝,還與你更像一些。” 千重月挑眉,他倒是沒有見到先前那個冒牌貨到底是如何偽裝成他的,被宋楚玉這么一說,一時有些好奇。 不過好奇歸好奇,千重月也不可能真的去找雷暴,讓他再演一次。 畢竟這樣真的太過離譜。 說完方才的事,宋楚玉二人與千重月交換了一番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又提起在下界的一丈雪。 “他不肯飛升,而且他們妖族確實比人族難一些。”千重月嘆了口氣,看那神色,不像是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樣子。 宋楚玉見他如此,倒也沒有繼續談論此事,只是問起接下來該怎么辦。 “那雷暴說的話其實八九不離十,我想著他該是有目的的。若非實在狂妄,叫人到他家去□□,便是設了陷阱叫我們去。”千重月說。 若是其他敵人,宋楚玉可能覺得是后者。 可雷暴這人的離譜,宋楚玉已經領教過了。 前者真的很有可能。 “有沒有可能,每一個猜測都是對的?”燕珣突然說。 聞言,宋楚玉與千重月對視一眼,想來二人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既如此,我們去瞧瞧吧。”千重月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便要往外走。 宋楚玉一愣,沒想到這么快,又看了一眼廢墟,心說家都成這樣了也不想想辦法。 “你家這樣了,不想想辦法嗎?”宋楚玉感覺到對方明顯在放慢腳步等自己跟上去,倒也沒含糊,踏著靈力追上對方,問。 千重月回頭看了一眼,滿不在意地說:“無妨,回來再修復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啊這。 莫非還有一鍵修復這種東西嗎。 看千重月一點都不急,也不覺得成這樣了很難辦,想來解決這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你們若是想,也可以挑一套房子住。”千重月臨上飛行法器前,還如此說。 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