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想的，師尊怕是不敢聽。”燕珣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看不懂的情緒，垂下眼朝著他笑。

    宋楚玉一皺眉，更好奇了。

    咋地還有不能聽的嗎？

    什么叫為師不敢聽。

    這很奇怪。

    很離譜，兄弟。

    難道你心中想的那些東西不能過審嗎？

    這樣就不對了，徒弟。

    這看起來不像就晉江純愛文主角攻了，你看起來像隔壁海棠市的主角攻。

    “是為師不能聽的嗎？”宋楚玉再次確認。

    “徒兒有時候心中所想，怕師尊知道了害怕。”

    宋楚玉能感覺到燕珣很努力將話說得委婉，但他還是聽出了其中意思。

    意思就是。

    如果燕珣到晉江來，以他為視角寫出他對師尊宋楚玉的愛慕之情，那可能會一路紅鎖。

    審核大哥說，兄弟，你這個不行的。

    雖然宋楚玉早就有心里準備，知道自家小龍崽子就是這個情況。

    但心里知道跟親耳聽到是兩回事。

    現在宋楚玉就是尷尬。

    很尷尬。

    恨不得方才沒有說過這些話。

    前頭的千重月已經開了門，先一步進去。

    宋楚玉和燕珣則是一邊討論對方心中所想，一邊跟在千重月身后往里走。

    這一進去，宋楚玉便被這房子吸引了。

    很好地緩解了尷尬。

    宋楚玉要感謝千重月，他覺得一定是千重月故意把這房子弄得與下界根本不是一個畫風。

    這樣就會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無論進來前在說什么事情。

    尷尬或者不尷尬。

    那都會被轉移掉注意力。

    這很好。

    宋楚玉喜歡。

    第78章

    進屋之后，雖說宋楚玉的注意力卻是被帶跑了，但到底有外邊這么多東西做鋪墊，這會兒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一路走來，宋楚玉已經對上界有個大致的印象，但具體的，還是得問問千重月。

    千重月瞧著似乎也不打算廢話，邀請二人坐下，便伸手在空中一劃，化出一疊紙來。

    這紙還被什么東西裝著，外殼瞧著有些像一個文件夾。

    宋楚玉看了千重月手中的那疊紙一眼，又直直望向千重月，很是好奇，對方到底想要說什么。

    “這些，你瞧瞧便能知道許多，至于旁的，我再與你們細說。”千重月將那疊不薄不厚的紙張化為兩份，一份遞給宋楚玉，一份遞給燕珣。

    宋楚玉接過的時候看了燕珣一眼，正好與對方的目光撞上，叫宋楚玉略有些尷尬，連忙別過頭去。

    這疊紙從上界的獻魚仙尊寫到幾位頗有聲望地位之人，再有，便是關于上界的一些規定。

    無論是明文規定，還是大家潛意識里遵守的規則，大多都寫在了上邊。

    宋楚玉看到不少看起來很現代的規定，心里略略驚訝一番，嘴上倒也沒說。

    這邊宋楚玉的神情被千重月看在眼里，只見千重月垂下眼，略一沉吟，便開了口。

    “楚玉，你先前在那個世界，過得好嗎？”

    宋楚玉以為對方是想問問有關那個世界的一些事情，比如那個世界與上界的聯系，比如那個時間有什么趣聞。

    他倒是沒想到，千重月會問這個。

    雖說宋楚玉還是本體時，曾日夜跟在千重月身邊，二人的關系是與他人不同的。

    可對現在的宋楚玉來說，那些他都不記得了，就算后來想起來，可他潛意識里還是覺得這并非現代社會穿越進來的自己。

    所以對這樣的宋楚玉來說，千重月會開口關心，還是很令人驚訝的。

    “挺好的。”宋楚玉難得真心把笑擺在臉上，卻也沒有多提及現代社會的事。

    千重月點點頭，卻是話題一變，說到那位獻魚仙尊。

    “那位獻魚仙尊，想來與你是一樣的。”千重月話不多，卻每回都把重點放在這里，也不會叫宋楚玉去猜。

    “與我一般是從那個世界來的？你又是怎么確定的呢。”宋楚玉有些好奇。

    千重月看著宋楚玉，說：“你瞧見獻魚仙尊治理下整出來的這些東西，眼中的驚訝與他人是不同的。”

    原來如此。

    宋楚玉略一思索，便從千重月只言片語中想象出對方到底是如何發現的。

    到底是千重月，觀察力比常人要強些。

    “那敢問前輩，師尊還會回去嗎？”

    突然，燕珣問了這個問題。把宋楚玉嚇了一跳，還當對方又胡思亂想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千重月眼帶笑意地看了宋楚玉一眼，又看了燕珣一眼。

    喂喂。

    不要看起來那么像在見家長。

    宋楚玉避開千重月的目光，放下手上那疊紙，想起什么似的，問。

    “千重月，問你個事兒，上界有沒有一個叫雷豹的人？雷雨的雷，豹子的豹。”宋楚玉不確定先前千重月到底知道下界多少事，也不知道千重月這樣性格的人，對上界的人到底了解多少。

    他只想著試一試，問一問，也許真的能問出來呢。

    千重月皺起眉來，仔細思索，搖搖頭，又點點頭，復又搖搖頭，嘴里嘀咕著什么，宋楚玉也聽不清。

    “怎么了？”宋楚玉好奇，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