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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雷豹讓你來的?”宋楚玉仿佛已經接受對方成天兒派人跑他面前來刷存在感的事了。 華鷺歲點了點頭,說:“不過我家主人不打算今日帶你走,只讓我來與你說一聲。待你回修真界之時,他會親自來請你。” 還親自來? 宋楚玉愣住。 不會吧不會吧? 親自來就不必了。 大可不必。 “親自來倒是不必。” 嘴上這么說,實際上是慫慫慫,不想見到雷豹。 天知道雷豹的實力怎么樣,要是跟宋楚玉同境界,他這個半吊子哪里打得過雷豹哦。 “不,親自來是一定要的。你是主人的貴客,親自來請,是主人的誠意。”華鷺歲說著,手中那團紫色的靈火飛向宋楚玉。 宋楚玉條件反射地架起結界來阻擋。 但是不知為何,這靈火還是傳過了結界,進入了宋楚玉體內。 “這是什么?”宋楚玉皺起眉,有些不高興。 “不必擔憂,不過是讓主人能找到你罷了。”華鷺歲瞇起眼笑,不等宋楚玉反應過來,便漸漸消去身影。 “師尊剛剛在跟誰說話呢。” 沒過一會,宋楚玉身后傳來燕珣的聲音,聽得他渾身一僵,脊背發寒。 嘶。 要不要告訴他。 說了可能會被罵。 甚至可能會出現海棠花情節。 嘶。 有點恐怖。 但是不說的話,燕珣這小龍崽子遲早會發現。 讓他自己發現好像比他先行坦白更加的嚴重。 嘶。 可惡。 好糾結。 算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為了小命,還是坦白的好。 “雷豹的人方才來過。”宋楚玉盡量不去看燕珣的眼睛,只望向窗外的雪景。 原來下雪了。 宋楚玉垂下眼,近來他對靈力的掌控更加精進,無聊的時候時常用靈力化出冰來,在空中畫著畫玩。 雖然宋楚玉畫畫很爛,但是他一個人在房間里實在很無聊,再爛也能玩得很嗨。 燕珣見宋楚玉毫無隱瞞,竟然直接說了出來,倒是有些驚訝。 他以為自己的師尊會將此事瞞下來,自己去處理。 “來的還是萬清幽?” 燕珣這小龍崽子就是壞得很。 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假裝不知道,硬是要讓宋楚玉自己說出來。 “不是,來了一個叫花露……啊不,華鷺歲的。”宋楚玉差點說成花露水,幸好及時改口。 不知道燕珣有沒有聽出來。 最好沒有。 宋楚玉不想給他解釋花露水是什么東西。 畢竟這種現代的東西,解釋起來很麻煩。 還得編出一個適合修真界的謊言。 可惡。 怎么這么難。 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花露什么?” 顯然,燕珣耳朵沒有聾。 他聽見了。 宋楚玉想假裝自己沒聽見,但是燕珣不許他沒聽見。 只見燕珣伸手將他的身子掰過來,二人面對面的,絲毫不許宋楚玉做出什么轉過身別開眼的逃避動作。 看來燕珣已經很了解師尊了,知道要防范師尊逃避問題了。 可是。 不要這方面的了解好嗎。 師尊希望你了解之后是體諒一下師尊,不要那么叛逆。 不是讓你更加叛逆的。 當個正道棟梁吧,不要當邪魔歪道了。 你這樣師尊很擔心你出現心理問題,師尊很掛念你的。 “師尊,花露什么?”燕珣瞇起眼來,按著宋楚玉的肩,自己湊近了一些。 “花露水,一種驅散蚊蟲的藥水。”宋楚玉眼一閉心一橫,將最不能體現這東西不是修真界本土生產的話說了出來。 “哦?可徒兒怎么沒聽說過呢?”燕珣笑瞇瞇地看著他。 宋楚玉抬起頭,用一種你落后了的眼神看著他。 “聽說飛升之后就能見到了。”宋楚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 燕珣似乎不太相信,卻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只是提起華鷺歲來。 “這個華鷺歲,我知道。他是雷豹手下一員大將,精通法術,追蹤術和幻術是他最擅長的法術。”燕珣笑著看宋楚玉,仿佛他剛剛只是問著玩,其實所有事他都知道。 宋楚玉感覺后背冒出冷汗來,整個人都僵了僵。 “原來你知道。”宋楚玉干笑兩聲,總覺得這個徒弟與他想象中的主角愈發不同。 似乎比他在原著中看到的還有可怕。 原著中的燕珣,或許只是帶著幾分陰翳,有著向修真界復仇的心。 可現在的燕珣,宋楚玉也看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只感覺他眼中的陰翳比原著那些許文字給人的感覺還要多。 只感覺這個人更陰狠,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味道。 說是病嬌少年又不像。 燕珣其實并沒有到這個程度,他甚至還頗為克制自己。 硬要說,可能是偏執吧。 宋楚玉垂下眼,逃避燕珣的目光。 “徒兒知道,可徒兒也想讓師尊親口說。”燕珣一手捏著宋楚玉的下巴尖,強迫他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