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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放松下來,宋楚玉卻是清晰地感覺到背上的疼痛。 宋楚玉不是原主那種修煉多年的修士,他只是一個現(xiàn)代社會的普通社畜,剛剛脫離舒適的大學生活,甚至還沒怎么接受社會的毒打。在現(xiàn)代社會,對他來說最嚴重的傷也不過是做飯割到手指頭,他何曾受過今日這么重的傷。 而且原主的身體本就不好,如今被這神獸來了一爪子,更是牽動舊傷,叫宋楚玉好生難受。 可宋楚玉又不能在徒弟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只能強撐著,冷冰冰地讓燕珣到旁邊的書房里瞧瞧都有些什么書,自個則是進了臥房,隨手扔了個結(jié)界,躲在里邊為自己療傷。 燕珣站在結(jié)界外,看著這個爛得要命的結(jié)界,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假宋楚玉真的是假宋楚玉,這樣的結(jié)界是根本攔不住人的。 若是以燕珣前世的修為,輕輕一彈指,這個結(jié)界便會消失無蹤。 不過燕珣并不打算現(xiàn)在就揭穿這個假宋楚玉,他還想看看這個冒牌貨到底有什么目的。 實話說燕珣真的看不懂這個冒牌貨,若是對燕珣沒有圖謀,那為什么成天與他待在一塊兒。若是對他沒有圖謀,那為什么要救他? 燕珣看著那個散發(fā)著淡藍色光芒的結(jié)界,沒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轉(zhuǎn)身走進了那間書房,百無聊賴地在那坐著,翻看那桌上的書。 此時,宋楚玉那邊。 先前的傷口不過是隨意處理了一番,叫他瞧起來似乎已經(jīng)沒事了。實際上宋楚玉此時一脫下衣袍,化出一面水鏡,看了一眼背后的傷,才知道那神獸的爪子竟是這般厲害。 傷口猙獰,因著宋楚玉已經(jīng)用仙術(shù)將血止住,現(xiàn)在這傷口瞧著只是外翻著的皮rou。 但就是這樣,傷口瞧著才更加的猙獰。 宋楚玉上大學的時候,學校開過講座教他們怎么包扎,原本以為沒什么用,如今卻是派上了用場。 只見宋楚玉指尖流光躍動,先是用仙術(shù)叫那外翻的傷口愈合一些,再從乾坤袋里取出仙藥,艱難地擦在背后的傷口上。 “嘶……”宋楚玉的手夠不著,整個人齜牙咧嘴的,最后他放棄自己動手,選擇用仙術(shù)cao縱一根木棍,刮了藥膏,胡亂涂在傷口上。 外人不在的時候,宋楚玉心底的沙雕之魂便蠢蠢欲動,整個人瞧著與那張臉是格格不入,與平日里的氣質(zhì)更是大相逕庭。 燕珣坐在書房的竹椅上,一邊翻著桌上那本書,一邊看著旁邊的水鏡,觀察著里邊的宋楚玉在做什么。 原本宋楚玉修為比燕珣高這么多,應該是能發(fā)現(xiàn)燕珣在用水鏡監(jiān)視他的。 但宋楚玉實在是還沒弄懂這些仙術(shù)怎么用,能臨時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到幾個用一用已經(jīng)不錯了。這還是宋楚玉拿出了當年高三沖刺高考那個學習勁才多學了幾招,免得在外人面前看著像個剛?cè)腴T的弟子。 原主這么多年努力修煉才到了今日的地步,宋楚玉一個根本沒接觸過修真的現(xiàn)代人憑什么一來就能精通所有的仙術(shù)。 宋楚玉這些天都是這么安慰自己,隨后悄悄避開燕珣暗自練習。 不過宋楚玉以為的悄悄,其實燕珣都是知道的。 就像現(xiàn)在,他開著水鏡觀察臥房里的宋楚玉,不知不覺便已是緊盯著畫面中這人許久許久。 久到燕珣回過神來的時候,宋楚玉已經(jīng)上好藥,穿上了衣袍,甚至打了個坐恢復靈力,站起身來打算到書房來尋燕珣。 燕珣手指一動,桌上的水鏡瞬間消散。 水鏡前腳剛散去,后腳宋楚玉便走了進來。 “看得怎么樣了?” 宋楚玉看了一眼桌上打開的那本書,瞥了一眼那沒見過的圖案,在腦子里搜尋原主的記憶,想看看原主知不知道這東西。 “這樣的文字,徒兒在書中見過。”燕珣將書遞給宋楚玉,垂首不知在想什么,也沒接著說下去。 這樣的書,宋楚玉當然是看不懂的。他還等著燕珣說說看這文字到底哪里見過,他好結(jié)合原主的記憶與燕珣探討探討。 可沒想到燕珣一直不開口,宋楚玉皺了皺眉,問:“怎么,這文字有什么說不得的嗎?” “自然不是說不得,只是師尊從前對魔界深惡痛絕,徒兒怕惹師尊不快。”燕珣抬起頭來,朝著宋楚玉笑。 好可愛,明明這個十六歲少年比他還要高了,但燕珣真的渾身散發(fā)著萌萌的氣息。 宋楚玉生怕暴露自己內(nèi)心的吐槽,連忙別過臉,輕咳一聲:“無論仙魔,那都是一樣的,你且說便是。” “是。”燕珣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他倒是沒想到宋楚玉會說這樣的話,但現(xiàn)下二人正說著這事,燕珣倒也沒空去多想別的,只聽得他說:“這是龍族的文字。” “龍族?”宋楚玉愣了愣,沒想到這渡光秘境的主人竟還與龍族有牽扯。 要這么說,這秘境里存在著能覺醒真龍血脈的遇龍池,倒也是正常的。 只是,千百年前,龍族與人族交惡,所有龍族都已經(jīng)遷到了魔界去,成了魔界的霸主,歷代魔尊。這渡光秘境的主人,為什么又會與龍族有牽扯。 “阿珣說說,這上邊寫著什么?”宋楚玉看向燕珣,不知道為什么,他心底有種直覺,直覺燕珣其實是看得懂龍族文字的。 燕珣聽到這話,身體緊繃起來,連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