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jié)
他就是為了看林蘇抓狂才親自下來的,沒想到這么快林蘇就不在意他了。 明明都是一個父親生的,憑什么林蘇永遠(yuǎn)都擺出一副比他清高的樣子來。 林睿掄起拐杖就想打林蘇。 樓上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聲“言先生來了?!?/br> 林蘇猛地睜開眼睛就想動。 然而負(fù)責(zé)看守她的男人迅速的踹了她一腳:“老實點!” 那處出口也在此時直接合上了。 和她一起呆在地下室的人各個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只有林蘇還在不斷的搖晃椅子。 然而因為椅子剛剛被處理過,現(xiàn)在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椅子沒有聲音她就努力的用嘴巴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然而她剛“嗚嗚”了兩聲,一個男人就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臉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再弄出動靜,我就在這強了你!” 林蘇渾身一僵,她不敢再動了。 主要是她就算是動,就算是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估計樓上的人也聽不到,地下室和樓上的距離太高了,這么高的距離足以將她這點微弱的聲音全都消耗掉。 她清楚的聽到樓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而且很快就有了噼里啪啦的聲音,好像是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應(yīng)該是打起來了。 第541章 把人交出來 林蘇只能支起耳朵仔細(xì)的聽樓上到底是什么情況。 樓上的腳步聲變的越來越雜亂,時不時的還有東西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一些人的低吼聲。 林睿也不敢說話,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用那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她。 仿佛她現(xiàn)在就是一只被關(guān)在馬戲團籠子里被人觀賞的小動物一樣。 他還用口型挑釁一般的對她說道。 “死心吧,沒人能來救你的?!?/br> 林蘇不屑的別過頭去。 樓上的聲音越來越大。 然后林蘇聽到許默的一聲怒吼:“都給我住手!” 再接著,她就什么都聽不清了。 她能夠感受到頭頂上正在交談,但至于在談什么她不知道,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不過和一開始雜亂的腳步聲比起來,這次的腳步聲雖然多,但是都很有序。 地下連個時鐘都沒有。 林蘇只能猜大約過了多長時間。 她覺得都有一夜那么漫長了,樓上才逐漸安靜下來。 又是腳步聲,但她聽著那聲音就知道,言恒澈這是帶人走了。 林蘇有些沮喪的垂下眉頭,林睿頓時笑的更得意了。 又過了一會,那塊地板再次被人掀開,許默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從入口處施施然走進來。 他看到林睿的時候眼神劃過一絲厭惡,但說話的口氣還算是客氣。 “你發(fā)泄完了?” 林睿挑眉。 “不過是說了幾句實在話,怎么?你心疼了?” 許默冷冷的瞧了林睿一眼。 “想說的都說完了就快滾。” 林睿撇撇嘴:“別忘了我給你出的主意,把她綁來才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許默的眼神有些不耐煩。 “用不著你在這提醒我,還不快滾?” 林睿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嗚嗚?!?/br> 林蘇現(xiàn)在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瞪圓了眼睛看著林睿。 林睿再次扯掉她嘴上的破布。 “剛剛是不是言恒澈來了!咳咳!” 許默面色不愉,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那樣子就像是隨意在煙花柳巷調(diào)戲一個不值錢的女人,尤其是他此時居高臨下看著她的樣子,哪里還有什么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情分,分明就是他為主,她為奴。 “你到現(xiàn)在還在想著言恒澈,怎么?言恒澈在你的眼里就這么的無所不能?” “呸!” 林蘇一口唾沫直接朝著許默的臉上吐了過去。 許默完全沒想到林蘇會這么做,一個不留神就被林蘇吐了滿臉。 他表情陰鷙,動作緩慢的擦去臉上的口水。 興許是報復(fù)她往他的臉上吐口水,許默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猜的沒錯,剛剛確實是言恒澈帶人來找你了,我讓他在家里隨意搜,可他蠢,找不到你就帶人走了?!?/br> 許默說著得意的笑了。 “你瞧,這就是信任的男人,你不是指望著他來救你嗎?可他做不到呢?!?/br> 林蘇看著許默這如同瘋癲了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默默的閉上眼睛。 許默對林蘇這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惹的愈發(fā)惱火,他伸手拍了拍林蘇的臉:“我在跟你說話呢!” 林蘇就像是個木偶一般,任憑許默怎么拍打,她就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許默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你要是還想你兒子活,就別用這副態(tài)度對著我?!?/br> 林蘇聞言立馬睜開了雙眼。 她自己怎么都好,是死在這里還是活著從這里走出去都好,可樂樂,樂樂還小,他小小年紀(jì)就經(jīng)歷了那么多已經(jīng)很可憐了。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個又一個的離開這個世界。 林蘇哀求的看著許默。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樂樂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他是不是還活著?!?/br> 見到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無果的女人此時竟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卑微,許默扭曲的自尊心總算是得到了滿足。 他心滿意足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林蘇的對面。 “他當(dāng)然還沒死,因為的留著他還有用,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他放在引渡到國外的偷渡船上了,而且還故意給言恒澈透露了點消息,你說言恒澈會怎么做?” 林蘇的手指冰涼。 她不知是喜是憂。 偷渡船,那上面的環(huán)境多惡劣啊,樂樂的身體又一向不好,林蘇真的擔(dān)心樂樂會堅持不下來。 而且,只要言恒澈知道樂樂在船上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攔下所有出海的船來尋找樂樂。 可這一切好像全都在許默的計劃當(dāng)中。 仿佛只要言恒澈這么做了就中了他的圈套。 林蘇感覺一陣寒氣從自己的腳心升起直沖天靈蓋。 “你到底要干什么?!” 許默漫不經(jīng)心的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指。 “我們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了,你對我還這么不了解嗎?我想干什么太簡單易懂了不是嗎?” 許默說到這,抬頭對她綻放出一個十分美好的笑容。 他笑的很好看,可林蘇卻覺得自己的腦袋里面嗡嗡的。 她恨不得跳起來打許默一頓,好好的教育教育他這扭曲的性格,可她動都動不了,只能在椅子不斷的掙扎。 許默仿佛看著一只跳梁小丑一樣看著她倒。 “我以為你很聰明呢,怎么連我的企圖都看不出來,我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那就是得到你,不論是言恒澈還是任何人,只要擋我的路,都得死!” 林蘇倒吸一口涼氣。 許默語氣恢復(fù)平靜的說道。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那艘游輪已經(jīng)開往公海海域了,我還在那艘游輪上裝上了大量的炸丶藥,只要言恒澈上船救人,我就讓他有去無回?!?/br> 林蘇慌了。 她是真的慌了。 她想伸手去拉許默,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都被捆在椅子上根本動不了。 她只能靠說話不斷哀求許默。 “不,不,我愿意和言恒澈離婚,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和你結(jié)婚,我跟你了,你放過樂樂和言恒澈好不好?” 被那些人毒打的時候,她沒哭。 被許默打的時候,她也沒哭。 被林睿羞辱的時候她更是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