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言恒澈皺眉,眼睛瞇成一條危險的縫隙將白婉婷看著。 “你這是在威脅我?” “這是你逼我的,你可以不顧言希的死還繼續(xù)對林蘇犯賤,我做不到。” 言恒澈聽著白婉婷一口一個“犯賤”,面色變的難看起來。 “好,那你就和董事會統(tǒng)一立場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出去。” “言恒澈!” 她極少這樣叫他的全名,這樣叫他,是她內(nèi)心有好多的委屈和不甘心,為什么,為什么她處處為他著想,到頭來卻還是不如林蘇! “出去!” 言恒澈的語氣不容置喙。 白婉婷轉(zhuǎn)身,突然渾身一軟,就這樣像是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言恒澈趕緊起身將倒在地面上的白婉婷給抱起來。 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林蘇從房間里走出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林蘇看了一眼他懷中的白婉婷,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暈倒還是假的暈倒。 白婉婷這一次可算是豁出去了,甚至不惜冒著得罪言恒澈的危險也非要將自己手里言氏集團的股份要回來,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言恒澈還是為了自己。 言恒澈也沒理會林蘇,抱著白婉婷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林蘇本來不想在意的,可是心里還是覺得悶悶的。 她不想和言恒澈鬧的的那樣難看的。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連想要好好的溝通一次都那么困難。每次一開口說話,話語就變的像是刀子一樣,非要將彼此傷的傷痕累累才能罷休。 林蘇內(nèi)心好多謎團,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言恒澈。 索性就這樣僵持著吧,等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她才能找到自己的立場,找到和言恒澈之間相處的合適角色。 接下來的幾天,林蘇壓根不去見言恒澈和白婉婷,至于他們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言氏公司又發(fā)生了什么,林蘇不聞不問。 她不是不擔心也不是不好奇。 只是她擔心,了解的多了,她會忍不住心軟,會等不及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就將手里的股權給交出去。 如果這一開始就是言恒澈和白婉婷的計謀,那他她就中計了。 又等了幾天,林蘇總算是接到了許默的電話。 林蘇一接到電話就忍不住問道:“怎么樣了?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嗎?” 許默知道林蘇著急,直接答復道:“出來了,我剛拿到手。” 結果擺在眼前,林蘇卻莫名的緊張起來,她閉了閉眼睛,渾身都在顫抖的的問道:“怎么樣?言恒澈和樂樂到底是不是父子關系?” 第49章 你負了我 許默稍稍沉默了一下。 “要不要見面說?” 林蘇的心里咯噔一下,一個她最不想面對的答案呼之欲出。 林蘇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她的手腳都是冰涼的,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線都在哆嗦。 “你你說吧,我能承受的住。” “答案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不是嗎?樂樂和言恒澈他們確實是親子關系。” 轟隆一聲,仿佛一個巨大的悶雷頓時在林蘇的耳邊炸開,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終于還是來了。 林蘇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如何掛掉電話的,興許是她手滑將手機丟在了一邊然后許默掛掉的也說不準。 她渾身無力的倒在床上,耳邊回響的都是許默的那句“樂樂和言恒澈確實是親子關系。” 林蘇呆呆的躺了好久,終于忍不住嚶嚀一聲,拉過被子蓋過自己的頭頂,眼淚就像是決堤了的洪水一般順著眼角不斷的滑落下來。 她竟然又犯蠢了。他不過是躺在她的身邊為朵朵的死稍微道了個歉,她竟然又心軟了,她開始動搖,開始給他找借口,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全都是白婉婷一人所為,他最多就是個被蒙蔽的,蠢是蠢,卻不至于 原來最蠢的人是她。 樂樂和朵朵的生日差不多。那也就是說,言恒澈和白婉婷之間根本就不是清白的。 在他們感情最甜蜜的時候,言恒澈就已經(jīng)和白婉婷勾搭到一起了。 或者或者他們還沒結婚的時候言恒澈和白婉婷就已經(jīng)在一起。 他們之間不清不白,卻拿言希當屎盆子往她的頭上扣,憑什么? 這一切,根本就不是白婉婷一個人的事情。 言恒澈! 既然他心里的人是白婉婷,那為什么要和自己結婚,為什么要和自己度過那么多年的甜蜜時光,又為什么要突然對她冷淡下來,為什么! 因為言希去世了。 言希的離開,讓言恒澈再次看到了自己和白婉婷之間的希望,所以看她礙眼了,看朵朵也礙眼了? 可他好像根本沒有想讓自己死。 林蘇內(nèi)心再次搖擺起來,不過也只是微微一瞬。 他沒想讓她死又有什么關系,興許不過是看在多年夫妻的情誼上罷了,他那天晚上躺在她身邊那一聲示弱的對不起,興許也只不過就是對她真的抱歉。 他騙了她這么多年。 她以為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言恒澈不過就是在她和白婉婷之間首鼠兩端左右搖擺罷了。 他拿她當什么?一條給點rou骨頭就能跟著跑的狗嗎? 白婉婷!言恒澈!你們兩個狗男女,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白婉婷害了朵朵,她沒有她那么狠的心腸,不會對樂樂做什么,但是她要白婉婷,失去言恒澈,并且給的朵朵償命! 至于言恒澈,左右搖擺之間,她要將他拉倒自己的身邊,再將他狠狠的拋棄,讓他到最后什么都撈不到! 他還在意他們曾經(jīng)的感情是嗎? 那她就從往事下手。 林蘇躺在床上哭了好久,直到眼淚都流干了,她的內(nèi)心疼到了麻木。那一絲絲因為言恒澈施舍給她的好而再次動容的內(nèi)心,終于死透了。 哭過時候的林蘇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晚上再起來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明明已經(jīng)到了夏天,但她還是覺得被窩里還是冰冰涼的,她的手腳也是冰涼的。 林蘇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摸開燈的那一刻,哭的紅腫的眼睛一陣刺痛。 她摸索著下樓,正好看到吳媽從廚房走出來。 “吳媽,有吃的嗎?我餓了。” 吳媽不耐煩的看了林蘇一眼:“哪有什么吃的,都這么晚了。” 林蘇皺眉看著吳媽。 沒有吃的不會做吃的嗎?每個月給她發(fā)那么多的工資是讓她來養(yǎng)老的? 果然,她和言恒澈的感情不和,連吳媽都敢給她臉色看了。 林蘇繼續(xù)問:“那言恒澈呢?他回來了嗎?也沒吃飯?” “先生一回來就拉著一張臉,這兩天他為了你的事情在公司忙的不行,每天回來都郁郁寡歡的,人都瘦了一圈,哪還有什么胃口吃飯?” 林蘇“哦”了一聲,人就往廚房走。 吳媽跟在林蘇的屁股后面不斷的碎碎念著:“夫人,這種事本來輪不到我這個下人來說,可是我還是想說一句,你和先生到底是夫妻,你就把手里的股份還給先生又能怎么樣?賺來的錢還不都是你們兩個人的?你何苦讓先生這么為難,你怎么能忍心呢?” 林蘇拿起菜刀砰的一聲拍在菜板上,轉(zhuǎn)頭目光冷冷的將吳媽看著。 “既然知道輪不到你來說,那就不要說。” 吳媽被林蘇這個冷酷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縮了縮脖子,嘟囔了一句“不說就不說。”轉(zhuǎn)頭逃跑似的離開了。 嘴里還念念有詞的;“瘋了,實在是瘋了。” 林蘇打開冰箱找到一點青菜,又翻出兩個雞蛋和一捆掛面。 她燒水做了兩碗掛面,將青菜加了進去,又分別打了一個荷包蛋。 站在廚房稍微緩了一會。 林蘇深吸一口氣,用托盤端著掛面上樓了。 站在書房門口,林蘇問:“我可以進來嗎?” 過了好一會,里面才傳來言恒澈略顯疲憊的聲音:“進。” 林蘇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靠在辦公椅上一臉疲憊的言恒澈。 言恒澈看到林蘇進來也只是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看到林蘇手中端著的托盤愣了愣。 林蘇強忍著身上的不自在,端著手里的兩碗面走到言恒澈的辦公桌前,將面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我聽吳媽說你這兩天心情不好,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正好我也沒吃,所以煮了兩碗面,要不要一起吃一口。” 言恒澈狐疑的看著林蘇。 無事獻殷勤。 不過他很快注意到林蘇紅腫的雙眼。 伸手端過一碗面,言恒澈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怎么哭成這個德行,丑死了。” 林蘇低頭,也裝作不經(jīng)意的擦了擦眼角。 “我這兩天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把你公司的股份還給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