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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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十福晉騰出嘴來,他已經(jīng)竄出去兩三步遠了,十福晉對他的背影喊道,“那我就先把要帶的東西先給你準備上了啊!” “啊!”胤誐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又暗自小聲的嘀咕道,“著什么急啊真是的!婆婆mama的!”可算是找到機會,將那句磨嘰不磨嘰給還回去了。 惹得耳朵賊靈的十福晉又翻了個白眼,這一看就是個沒跟過大軍拔營的初丁,就這還想進兵營呢!不提前收拾好行囊,事到臨頭了,難道讓大軍等你一個人么?!皇阿瑪?shù)闹家庀雭硪彩侨绱说模撸齻兗疫@位爺啊!看來還是短練啊! 十福晉作為自小在草原部落里長大的姑娘,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發(fā)言權的,她嗑完了手中的瓜子,拍掉了手上的碎屑,在身邊丫鬟的攙扶下,起身下了床,敦郡王府上下開始忙活了起來。 而當胤禟從胤誐口中聽到了十福晉的論調后,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反駁,畢竟叫宜妃和董鄂氏給練的,這幾乎成了他下意識的逆反反應了,但理智的理解了這番話后,這番話的角度是刁鉆了些,但它真的是實誠的不能再實誠的大實話了。 這就讓胤禟忍不住有些反思啊!為什么在這樣的客觀事實下,他還是會對八哥產(chǎn)生愧疚感。 這個問題胤禟沒敢深想,因為如果想明白了,也許他一直以來所堅持的東西,恐怕就要面臨崩塌了。 兩兄弟坐在一起一商量,覺得這個事兒吧,難說它也得說啊!不如就先應了四哥那邊,看看皇阿瑪是個什么意思,如果皇阿瑪那邊通不過,那他倆現(xiàn)在愁這個豈不是都白愁了?! 而要是這差事當真被四哥給他們求下來了,那時候的他們也許就不是現(xiàn)在的他們了,可能就能把這個事兒給辦好了也說不定,所以在差事沒確定落實之前,他們啊!還是不要貿(mào)然沖動行事為好。 定好了這個基調,兩兄弟也算是卸下了一部分的心理負擔,然后問題又來了,他們是親自上門去跟四哥說這事,還是派個奴才去說?! 可能是做賊心虛吧,倆人老覺得這樣他們就暴露了,畢竟他們跟老四的關系如何,不光他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這樣頻繁登門,很容易就會讓人覺得這里有事啊!而親自登門和派個奴才去說的區(qū)別在于,一個可能更有求人辦事的誠意,另一個雖然對四哥有些差(cha)事了,但對他們自身而言,可能會有一些掩耳盜鈴的舒適感,也就是傳說中的逃避的快樂。 其實他們都明白,兩者在本質上其實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最后,老十出了個餿主意,“九哥,那不然咱們去找十三替咱們給四哥傳個話吧。” 胤禟默了一瞬,雖然有點損,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主意啊! 倆人就像是做了壞事后,想到了隱瞞家長絕妙主意的熊孩子,對視的眼神刷的一下就亮了。 胤禟還特意為自己和十弟各備了份兒禮,借的是探望弟弟的名義,實際上是為了補償待會兒十三可能受到的心靈傷害,畢竟若十三身體沒問題,這差事,大概率四哥會交給十三去辦,他們倆為了這個求上門去,難免會叫十三有些傷懷己身。 不過和登四哥的門,面對老四甚至還要面對八哥這個選擇相比,這倆沒心肺的覺得,還是犧牲一下弟弟吧。 為此,胤禟備的兩份兒禮都厚了三分,送的還都是一些珍貴的好藥材,正是十三需要的,也算是有心了。 而十三聽了下人稟報,這兩位哥哥帶著禮來了,已經(jīng)直覺事出反常必為妖了,嚇得他把《寒門貴子》的原本和抄本都藏的更深了。 而等聽明白了這兩位哥的來意后,胤祥的第一感覺并不是傷懷,而是覺得有些好笑,畢竟他們耍的這個小心機,也著實是幼稚了些,便忍不住逗了他們兩句,“原是此事,只是此事有什么不好說的,四哥即是應了兩位哥哥,想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胤禟聞言,那是滿腹的一言難盡啊!要是四哥能為難他們倒好了,到時候他們頂多撂挑子不干了,也用不著難為成這樣了。 而胤誐則是有些被胤祥的問題給套進去了,他尋思著,小爺什么時候怕過四哥的為難?!等會兒!他們上門來找老十三,是為了這個么?!是因為啥來著……唔! 因著腦子被這個問題給繞得有些蒙圈,走不出來這個圈的老十不由得進入了賢者狀態(tài)。 所以關鍵時刻還是老九靠譜一點,他根本沒往胤祥的坑里跳,也懶得與他解釋自己的心路歷程,直接單臂攬著十三的脖子說道,“十三弟,你就說吧,這個忙你幫是不幫哥哥們!” 被胤禟給摟得一個趔趄的胤祥,露出了一抹爽朗而又陽光的笑容,說道,“那是一定要幫的啊!” “行了,九哥記你這份情!”胤禟用另一手拍了拍胤祥的胸口,老十回神時剛好趕上了這好哥們建交成功的一幕,不由得也賤兮兮的湊了過來,“那十三弟,小四嫂的那本《寒門貴子》,你真不打算拿出來給哥哥們瞧瞧?” “十哥!”胤祥無奈的聲音和胤禟無情的手掌,幾乎是同時蓋在了胤誐的大臉上。 第281章 待送走了兩人后, 胤祥并沒有即刻動身前往四哥府上,九十兩位哥哥找到他這里,讓他給帶話的小心思, 雖然沒有明說, 但他也能品出一二來。 體諒兩位哥哥偷偷摸摸的小心思, 他也不能露了行跡不是,退一萬步講,就單看兩位哥哥送禮的這份誠心, 他也得把這事給他們辦妥貼了才好啊! 胤祥沉下心來, 又用了一天的時間, 將《寒門貴子》的手稿給全部謄抄完畢之后, 這才帶著原本登了四哥的門。 胤禛見胤祥來了, 很是高興,還特意拿了他謄抄的手稿給他看。 胤祥接過手稿,也很是期待,畢竟李方明會怎么去回答那道殿試題,已經(jīng)吊足了他的胃口, 所以看到有后續(xù), 他也是真開心,不過他并沒有立即去看他期待了好幾天的后續(xù)內容, 而是先將九十拜托他捎的話給四哥帶到了。 胤禛一聽老九老十竟然是在十三弟這里繞了一圈,來跟他回的這個話, 一時對這倆忒能折騰的熊弟弟也是頗為無語了。 不過他也沒就此多說些什么, 只對胤祥說道, “今兒你可得留下來用了膳再走, 你小嫂子弄了新奇的……調制酒, 咱哥倆好好喝一杯。”由于對調制酒這個形容詞的認知還比較陌生, 所以胤禛在說這個詞的時候,語氣顯出了幾分遲疑與艱澀。 胤禛都這樣,胤祥對這個詞就更陌生了,他好奇的挑了挑眉,調制酒是什么酒的疑問,在他的腦海中劃過,但他也沒有多問,反正一會兒吃酒的時候就知道了。 “好啊!”應下了四哥的邀約后,胤祥還擠眉弄眼的調侃了他一句,“四哥今個兒方便飲酒了?!” 胤禛聞言笑瞪了他一眼,“看你的話本子去。”心里卻是泛上了小甜蜜,這調制酒可是思思特意為著他能享用酒水,又不至大酒傷身而想出來的法子,胤禛雖不至于和弟弟秀恩愛,但這種正好被搔到了癢處的感覺,還是讓他的心情很是愉悅的。 “行嘞!”胤祥看出四哥的心情不錯,從書桌上拿起新得的手稿,在轉身離開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調侃,“那弟弟我可就等著品嘗四哥府上的調制酒了!” 胤禛目送著他離開,笑著搖了搖頭后,低頭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而胤祥在自己習慣的位置上坐好后,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了手中的稿子,如饑似渴的看著紙張上的文字。 手稿接著上文續(xù)寫了李方明的答題思路,李方明的辦法就是君心和臣意他都要,而且并不覺得這兩者不能并存。 他先是在文章中,吹了一波主戰(zhàn)高句麗之人的彩虹屁,在列舉了高句麗的存在,對本朝的諸多威脅后,言其高瞻遠矚,乃心系江山黎民之人,俗言講,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此理放在此處,同樣適用。 由此可見,這個想要消滅高句麗之人,內心是深深的愛著大唐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的,此乃大愛,可歌可泣! 彩虹屁吹到這里,雖然拍馬屁這招看起來好似不太入流,但這賊乎乎的一招,放在這里,就莫名看得人覺著舒爽,甚至有些期待李二陛下看到這些話的反應。 之后,李方明又分析了一波‘但是’,主要論述了此時大唐在攻打高句麗上的劣勢,言明此時我朝當以休養(yǎng)生息為第一要務,若此時攻打高句麗,恐為必敗之戰(zhàn),即便是勝了,也必然是慘勝,為何不換一種方式,以逸待勞,待時機成熟,再興兵武呢! 在這里,李方明提出了經(jīng)濟制裁的策略,和間諜活動的必要性,開放互市,一來麻痹高句麗當權者的神經(jīng),二來最好能扶植個昏君上位,等大唐牽住了高句麗的經(jīng)濟命脈,再將高句麗的政治給搞糊了之后,屆時,我驍勇唐軍再去攻占,豈不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第一個看到李方明這篇文章的,是本次殿試的閱卷官之一,李勣,原名徐世勣,后改名李世勣,李世民登基后,為了避諱李二的名諱,方改為了李勣。 李勣也是凌霄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是一名在文治武功上都很有造詣,但性格比較穩(wěn)中求勝的這么一位閣臣。 所以當他看到李方明前文那段吹噓征伐高句麗之功的彩虹屁時,心里是不怎么贊同的,不過這馬屁拍得實在可歌可泣,甚至叫人看著有些熱血沸騰的味道,可見寫這篇文章的,應是一名極擅長用文字煽動情緒的學子。 而再往后看,看到李方明分析列舉的當下大唐不適合出兵高句麗的原因,每一條都說的鞭辟入里,李勣不由得點頭,嗯,還是有點東西的,不是只會拍馬屁。 而等他看到最后,李方明出的那兩個損主意后,就不由得油然而生了一種驚為天人之感,甚至還有些惺惺相惜,他甚至都想扒開糊名看一看,這是哪里冒出來的老油子,心夠臟的啊!不過他喜歡! 這篇文章的內容水準,無論是馬屁還是比較硬核的分析策略,都能稱得上是上上之選了,起碼李勣覺得,占個三甲之位是不虛的。 于是他向李二陛下舉薦了這篇文章,舉薦的內涵當然是覺得此文堪當三甲,或者陛下快來看看這篇好文的意思,通常這樣的文章,若是被皇帝看好了,也會交給皇帝身邊其他的臣子看一看,大家一起品評一下。 至于其他甄選出來的文章,閱卷官也是會交給李二陛下閱覽的,至于皇帝看不看,什么時候看完,那就要看皇帝自己的安排了,所以,殿試的前三甲,多還是從被舉薦的文章中選出。 李二陛下看這篇文章的前半段,看得也是身心愉悅啊!沒錯,朕就是高瞻遠矚,心懷黎民。后面的那兩句大愛,更是看得李二陛下都有些被這文字給激到了熱血點,腦子里當即便有了自己跨馬張弓,保衛(wèi)身后大唐黎民的畫面感。 有了個好的、把李二的興趣給引進來的開頭,雖然后面的‘但是’很是扎心,但李二還是逐條的看下來了,講得很實際,沒給他搞什么圣人之言啊、仁義禮智信啊之類的虛的,雖然因此而越發(fā)的扎心了。 但這種玩策略游戲之前,復盤己方基本盤的理性分析,對于同陣營玩家來說,顯然是極具說服力的。 李二已經(jīng)在閱讀中,不知不覺的接受了此時不宜戰(zhàn)的這個觀點,再看最后的兩個損招兒,那就是失落中的驚艷一瞥了——妙啊!“良相、克明速來一觀此卷。”克明是杜如晦的字。 房杜二人當即上前,從李二陛下手中,接過了李方明的試卷共同閱覽。 房玄齡一看這字,當即便有了預感,所以他的閱讀體驗最終便盡數(shù)匯聚成了帶著那么點師長驕傲的‘臭小子’三字。并且在之后對此卷的投選中,房玄齡也以避嫌為由選擇了棄票。 而杜如晦看了這篇文章的感覺就是,這是個人才啊,而且還是個難得的會拍馬屁的人才,就是這行文風格,以及出的主意,看著怎么這么像個流氓呢?! 這一段君臣看李方明文章反應的描寫,看得胤祥是樂在其中啊,甚至期待起了揭開糊名后,這些書中人會有的反應了。 毫無意外,李方明因著這份試卷被欽點成了本科狀元,這甚至是毫無爭議的,畢竟寫作水平可以超越,但思想維度的先進性是受時代限制的,沒有足夠的見識或天分,是很難突破這種桎梏的。 單就拿李方明提出的兩條對外策略來說,在如今的胤祥看來,都是十分新穎且有價值的,自然不會覺得李方明這個狀元得來的不合理。 其實在房玄齡以避嫌為由,放棄投票的時候,在場的閱卷君臣,對于這份考卷出自誰人之手,便已經(jīng)有了各自的猜測,畢竟能站在這里的,可各個都是人精,幾乎人人都是玩腦子的高精尖選手,所以當糊名被解開,看到李方明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們大多是處于一種驚訝但又沒有出乎意料之外的這么一個狀態(tài)。 在認可了李方明的才智后,比較讓他們有感觸的,還是李方明李靖之孫的身份,和他當下只年方十二才少年的這么一個年齡。 年齡小,才智還如此的出眾,這不就是大唐未來的棟梁么?!且其還是衛(wèi)國公之孫,身為李二陛下潛邸的家臣,李靖與在朝的諸位重臣可都是有著或多或少的香火情的,所以他們看李方明的角度,難免就帶上了些看世交后輩的感情色彩,就拿李二陛下來講,當?shù)弥@文章出自李靖新認回來的小孫子之手時,他再看這文章,便又多出了一些的親切感,少了一層君對臣的審視的隔閡。 且李靖出身軍武,李方明背后天然便站著武將陣營,再結合前一陣,這小子著實驚了他們一把的撈錢姿勢,以及近段時日,他們偶爾在自家兔崽子的口中,聽到的一些贊頌之言,要知道,他們養(yǎng)起來的這些個小祖宗,可不是那么容易服人的,可這李方明才被認回來多久啊!就和這幫兔崽子混到了一塊,甚至還隱隱有些領頭羊的趨勢。 可以說,這個李方明,背景、能力和手腕可謂是樣樣出彩,如今還要加上一樣才智,若能討得了陛下的歡心,恐其將來必是朝中能攪弄風云之人。 第282章 而這一點, 但凡是看過那片文章的,都不會覺得這對李方明而言,會是一個問題, 畢竟能在未提陛下一句的前提下, 還精準無比的拍對了馬屁, 且把馬屁拍得如此的高大上,也不是隨便哪個人的臉皮和文采都足夠支撐這種能力的。 手稿中,對于李方明拍馬屁方面的描寫, 看得一直覺得拍馬屁不怎么入流的胤祥, 都有了一種, 這也是個優(yōu)點, 且需要智慧的感覺。 而且, 這不多的內容中,對貞觀君臣的描寫,也大大的勾起了胤祥追番的興趣,因為他們每一個都是那么的出彩又有個性。 在林仙仙的筆下,他們不僅有歷史帶給他們的光環(huán), 更有生而為人的各種接地氣的趣味感, 這就讓他們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有意思,叫人忍不住期待他們與主人公會產(chǎn)生怎樣的碰撞了, 甚至主人公不出現(xiàn),光是看這些人對在一起的群戲, 老狐貍對上老狼滅, 也是精彩的叫人忍不住要連連拍案叫絕了。 而后面, 李方明被點為狀元后, 跨馬游街, 以及親人得到的各種榮譽, 也是看得胤祥暢快非常。 過了這段春風得意的喜登科情節(jié),貞觀君臣帶著種審視與培養(yǎng)參半的心情,商量著給李方明安排了個有資格上朝的末等五品官,雖然這個五品官,是許多人熬一輩子都未必能熬得到的。 但在朝會上,他幾乎就是那個站在隊伍最末尾的官兒了。 李方明第一天上朝,其祖父李靖,本無需參加此次常朝,此番特意按品將朝服穿了個齊整,位列朝班,就是為了在朝會上,給自己這個新認回來的爭氣小孫孫保駕護航。 手稿的內容到這里就結束了。 至于李方明第一天上朝會遇見什么事,他會如何表現(xiàn),衛(wèi)國公李靖又會怎樣護崽,就又成了新的吊著胤祥的鉤子。 這后面怎么就沒有了呢!胤祥面對著最后一頁手稿,手指還下意識的在頁邊搓了搓,希望能再搓出一頁來,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有了之前那幾天的沉淀,現(xiàn)在的胤祥已經(jīng)不是剛剛掉坑的那個胤祥了,在坑底呆了幾天,他已經(jīng)掌握了如何將抓心撓肝的躁動心態(tài),迅速切換到躺平認坑的平和姿勢的方法了。 所以,這一次雖然也被坑得不輕,但胤祥也只是發(fā)出了一聲過來人的嘆息,便堅強的接受了這個存稿已清空了的現(xiàn)實。 胤祥重新打起精神,與蘇培盛要來了紙筆,便在小幾上謄抄起了手稿上的內容。 時間點滴流逝,待胤祥將手稿全部謄抄完畢,也差不多到了該用晚膳的時候了。 早先胤禛已經(jīng)做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但見胤祥抄得專注,便也沒有打擾他,只拿了本書在手上隨意的翻閱,腦子里則是想著九十之事,明日該如何與皇阿瑪呈稟。 畢竟這四九城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九十是跟著老八混的,與他素來是不怎么合得來的,他若貿(mào)然與皇阿瑪提及此事,難保皇阿瑪不會多想啊! 可若是不與皇阿瑪直言此事,又恐多生事端,這事兒難的不是與皇阿瑪張這個口,而是要用何種方式去說這個事兒,反正胤禛自己怎么琢磨,都覺得他為九十求差事這個事兒挺別扭的,若是讓他站在愛護弟弟的角度,去跟皇阿瑪求這個事兒,對象若是換成十三還行,換上十四他都覺得假,就跟更提九十了。 胤禛為這事兒糾結的時候,就不免有了一種近似‘當時腦袋怎么就進水了’的感慨心情。 沒等胤禛想出個所以然來,胤祥那邊就撂筆了,蘇培盛正支棱著一只眼睛盯著那邊呢,見十三爺這邊完事兒了,立馬就過來請示胤禛,“爺,是不是該擺膳了?” 胤禛被蘇培盛的聲音給喚回了神,他往胤祥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已經(jīng)開始收拾手稿了,便對著蘇培盛擺了擺手,“去安排吧。” 胤祥將謄抄好的手稿放進了來時裝著原本的匣子里,兩兄弟很快便移步客室。 凈手入座后,二人面前便首先被各自放了一碗湯。 胤禛面上剛剛露出了些許的疑惑之色,蘇培盛便在一邊溜縫的解釋了這道湯的來歷,“這道鵪鶉乳鴿湯,是林主子今兒看了書里說,鵪鶉可以補中氣、強筋骨,乳鴿健肝益腦,利精血,暖腰膝,且書中有言一鴿勝九雞,秋季進補最為適宜,今兒午后便特意讓采買的奴才去買了幾籠鵪鶉和乳鴿回來,這盅湯啊,下午的時候林主子就叫膳房給燉上了,林主子說了,讓主子爺,”蘇培盛頓了頓,又對著胤祥笑著躬了躬身,“還有十三爺,進膳之前先用上一碗暖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