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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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精怪,是不想放爺走了啊! 出了汀蘭院,胤禛身上的熱氣漸漸散去,想到方才之事,終究還是覺得放心不下,思思的性子實在跳脫了些,膽子也大,一眼看不到便要生事,她院里的那些個奴才,根本護不好她,還是得找幾個好手守在她身邊才成。 拿定了主意,胤禛將這件事給放在了心里,等他回到了書房,便又找來了鄔先生,與他繼續商議這富民之事。 由于其中的細枝末節太多,兩人一直商議到很晚,等胤禛回過神的時候,天色已是月上中天了,也就是大約子時左右的時刻,胤禛這才想起,他今晚還與佳人有約呢。 結果等他回到了汀蘭院,佳人已經睡得跟只小豬一樣了。 胤禛有些無奈,但也有些慶幸,子夜時分,他也是困倦得有些折騰不起了,被林仙仙睡得香香的樣子給帶的打了個哈氣,胤禛給她蓋了蓋被子,便也枕在枕頭上閉眼入睡了。 第二日,胤禛被蘇培盛給叫醒時,還有些沒睡夠,再加上他今日不想打拳,準確的說,在找師傅練好之前,他不想再在思思面前打拳,雖然知道她喜歡他是真的,但在一個懂行人面前打花架子,胤禛自己心里那道羞恥關就過不去,所以他便又與林仙仙在床上賴了會兒覺,等到了要用早膳的時候,兩人這才起床洗漱更衣。 而林仙仙睜開眼睛對胤禛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騙子!”然后在胤禛愣神的時候又吐出了一句,“本仙姑很不滿意!” 聽了這句,胤禛方才明了她說的騙子指的是什么,登時便摟著人笑倒在了床上,且越是想這句話,越是覺得好笑,笑得有點被戳中了奇怪笑點的那個意思,等他的笑意漸漸平復下來,這才用笑意未散的聲音問她,“那未知小仙姑待要如何?!” “那便罰你帶著本仙姑游一游這京城吧!”林仙仙在這院子里呆的有些想要出去放放風了,上次福利券的事情雖然沒有搞起來,但后來胤禛拿了三千兩的銀票給她,現在還原封不動的躺在她的錢匣子里呢。 哎!~這對于一個喜歡花錢、享受花錢的紈绔來說,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啊! “想出門了?跟爺說說,都想去什么地方?”胤禛心情大好,摟著人開啟了起床前的閑聊模式。 “想去街上逛一逛。爺給我的銀子我還沒花呢!” 胤禛一聽,合著這小丫頭是惦記著去花銀子啊! 他笑了笑,抓著她的肩膀揉了揉,哄她,“成,待爺得空了,就帶你出去逛逛。未知小仙姑可否滿意?” “要爺帶我逛過才知道!”林仙仙用看騙子般的小眼神邪瞟了胤禛一眼,弄得胤禛也是啼笑皆非了! 抱著這個大寶貝又在床上膩了一會兒,直到奴才們來稟早膳已經備好了,兩人這才掀了簾子,從床上下來。 帶著這樣愉悅的心情,胤禛揣著利商利民的折子坐上了馬車。 下朝后,胤禛剛想去解決一下身體狀況,之后再去乾清宮聽宣,就被梁九功派來的小太監給攔住了去路,皇阿瑪宣他覲見。 這倒是方便了他,只是在那之前,他得先去解個手,叫小太監先等等,他要整理一下衣冠,這個整理衣冠基本就包含了解手這件事情,算得上是一個默認的潛規則了,畢竟叫皇帝等未免顯得怠慢了,但有些事情,它真不是忍忍就能憋住的,若是在御前失了禮,那罪名只會更大,這個時候就需要拿出整理衣冠的借口來緩和一下,畢竟整理衣冠通常都代表著對所見之人的重視,算是巧妙的將這種怠慢給轉化成了重視,而宣召的太監基本都會等,除非事態非常的緊急。 胤禛打理好自己后,跟著小太監去了乾清宮,很快便被康熙給宣了進去。 來的時候,胤禛也在猜,皇阿瑪宣他有什么事,是戶部的事情,還是迎福券的事情,亦或是福晉的事情。 進了乾清宮后,坐在御桌前看著奏折的康熙只用眼神瞅了胤禛一眼,說了一聲“坐。”便復又將視線移回到了折子上。 梁九功就叫小太監給胤禛搬上來了一把椅子。 “謝皇阿瑪賜座。”胤禛謝過恩后,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 “哼。”康熙一副懶得理睬他的樣子,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后,斜眼瞅了一下御桌上的奏折,對梁九功說道,“梁九功,拿去給雍親王看看。” 胤禛一聽皇阿瑪又讓他看折子,對于這折子里的內容,便已經有了些微的預感。 他接過折子一看,果然是福晉送的那頓午膳惹出的羅爛,這折子上面彈劾他治家不嚴,妻妾爭斗,當然,也有斥他奢侈的老生常談。 “說說吧,這又是怎么一回事?!”上次他維護了四兒子,結果沒過兩天,這折子又遞上來了,康熙難免覺得有些打臉,這就是他對胤禛有些沒好氣的原因之所在。 “回皇阿瑪的話。”胤禛想要站起身回話,卻是被康熙的一個壓手給制止了,看來皇阿瑪心里并沒有如何責怪于他,不然也不會讓他坐了,胤禛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回話便自然而然的從官方頻道切換到了生活化頻道,“這……兒臣有些不太好說。”雖然是福晉辦的糊涂事,但他要是就這么說了,難免顯得有些沒有擔當,但事實如此,他又不能欺君,所以是真的不太好說,但也是要將這個為難的態度給擺出來的。 “你說說看,朕聽聽,是怎么個不好說法。”康熙視線不離折子的說道。 第245章 “這……”胤禛遲疑了一下, 方才說道,“前些日子,額娘不是教導兒臣福晉了么……”后面的話, 胤禛就沒往下說了, 這個其實也是胤禛自己的猜測,福晉給他送的那頓午膳到底是不是有與思思別苗頭的意思, 他也是摸不準的,不過這件事必須不能定下妻妾相爭的基調, 所謂齊家治國平天下,若是后院都擺弄不明白,何以能夠談其他,所以他不能給皇阿瑪留下一個后院不穩的印象。 不過胤禛的此番猜測, 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康熙是什么人啊!那是和一眾朝臣完了半輩子腦子的人, 一聽胤禛提起的這個話頭, 再結合折子上被御史當做佐證提出來的, 窮奢極欲到了戶部衙門里的午膳,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合著這就是德妃的教學成果?!康熙當然不會覺得是德妃教的不好,畢竟這種蠢事, 德妃那么有分寸的女子, 可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那就只能是這個四兒媳愚不可及,朽木難雕了。 另外, 真追究起來, 這件事也是因他讓德妃教導兒媳婦而起, 只是沒想到, 最后兒媳婦看起來是教不好了, 反倒還坑到了自己的兒子, 康熙心中略有些訕訕之余,也在感慨,看來古人說的娶妻娶賢,妻賢夫禍少還真是很有道理的。 “咳嗯!不提這個。”康熙略有些理虛的將這個事兒給揭了過去,“說說這迎福券的事情,開展得怎么樣了?!” 由于前期的精心設計,除了頭一次的乞丐中獎二百兩外,陸續又有幾位窮人用二文錢換得了這份獎金,這樣的天降橫財,使得迎福券在百姓之中很是風靡,盈利也是日漸豐厚,所以迎福券的全國性推行也被提上了日程。 同時,迎福券的相關法規也在加緊補充頒發之中,務必保證這份銀子,都能進了皇家的口袋。 最近迎福券已經在保定府和天津衛部署開展了,只要按著京城的成功經驗走,相信很快便能為國庫帶來收益。 當然,為了避免有百姓過度迷信這個,迎福門四處也都貼著適度購買,量力購買的標語,至于各人如何去做,那就和各人的性格有關了。 迎福券的情況,康熙其實心知肚明,畢竟是給他賺錢的搖錢樹嘛,怎么可能不關心,他這么問,只是為了岔開話題而已,等胤禛答完了迎福券的事情,他便打算打發他出去了,所以對于胤禛的匯報,康熙并沒有聽得很認真。 而胤禛則是認認真真的跟皇阿瑪匯報完了迎福券的相關進度,皇阿瑪對于迎福券的進度到底清不清楚,胤禛并不得而知,總之,既然皇阿瑪問了,那他就好好回答,若皇阿瑪不清楚迎福券的具體情況,他正好就當是差事匯報了,若皇阿瑪什么都知道的清楚明白,那他更要認真說,不能給皇阿瑪落下個辦事不周,或者有心欺瞞的印象。 總之,如此認真的態度,雖然和胤禛自身的性格有關,也是出于一種御前答對不出錯的謹慎。 雖然康熙有一耳朵沒一耳朵聽的,覺得這個四兒子就是太較真兒了,但不可否認的是,若真有什么事情要交給這個四兒子去辦,他是放心的。 等胤禛好不容易將迎福券的事情說完,康熙剛想揮退他,就見他又從衣襟里掏出了一本奏折,康熙當時的心情是有點煩的,但又有點誰叫這是自己兒子的無奈的。 不過等他接過了四兒子的這本奏折,慢慢看進去了之后,康熙的心態也漸漸變得鄭重了起來。 “這是兒子一點不成熟的想法,未知是否可行,若有思慮不周之處,還請皇阿瑪指正。”主意雖是他想的,他也想要將它實現,但胤禛始終記得,大清是皇阿瑪的,百姓也是皇阿瑪的,這件事成與不成,都要由皇阿瑪說了算。 “嗯,若是此法可行,倒是一項利國利民之策。”康熙覺得銀錢流通這個概念很是新穎,也很是有些規律道理在里面,因而此法的可行性是極高的,但這個思路畢竟過于新穎了,康熙還是要好好琢磨一下才行,于是便對胤禛道,“折子暫且放在朕這里,朕要仔細看看,你先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胤禛從乾清宮里退了出來,回想皇阿瑪的態度,胤禛覺得,他提出的這項政策,還是得到了皇阿瑪的重視的,所以胤禛的心情還算不錯。 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下衙回府,回到前院書房不久,蘇培盛便進來與他呈報了那個幫著福晉給他送膳的前院太監的調查結果。 這個王太監里外勾連,屢次將他的行蹤出賣給后院,還曾多次收受銀兩,予他后院的女人們大開方便之門,只要有銀子,這位王太監基本是來者不拒。 而王太監憑借著這些年以此賺取的銀子,竟在京郊買了個小莊子,甚至還在莊子里娶了媳婦,認了兒子,莊子就交由這兩人打理,這連媳婦和兒子都有了,若說王太監沒有仗他的勢,胤禛是半點不信的。 王太監在他面前興許輪不上號,但宰相的門人七品官,在外人看來,他雍親王跟前的太監,可不就招惹不得么?! “叫人去查查王太監是怎么買下這個莊子的。”胤禛對蘇培盛下令,究竟攢了多少打賞,夠這狗奴才在京郊買得起莊子,胤禛直覺這里面有事,是這狗奴才幫著后院里的哪位辦成了什么大事,所以拿到了一筆不菲的銀錢,還是有人想借由此事算計于他,胤禛心里是偏向于后一種猜測的。 “喳,奴才這就去。”蘇培盛應諾退下。 之后,胤禛就翻看起了蘇培盛呈上來的王太監的口供罪狀,紙上的這些,詳細具體的涉及到了后院里的女主子們,蘇培盛不便開口,所以剛剛他只以王太監前后勾連做了總結匯報,胤禛聽明白了蘇培盛的意思,對于王太監參合到了他的內宅之事中的這件事,心里也有了個數,其他不提,至少福晉和李氏兩個就不干凈。 但在看到了紙上列出的、一條條的具體供述的時候,胤禛還是氣血上涌了,原來他這后院里,就沒有幾個是干凈的,福晉、李氏、年氏、宋氏、鈕鈷祿氏,總之,除了林仙仙這些后進府又沒啥門路,摸不透府中路數的,基本每個都是榜上有名。 福晉、李氏、年氏這些也就算了,畢竟在胤禛的認知里,這仨人都是能干出這事兒的人,宋氏和鈕鈷祿氏他就有點理解不了了。 這兩個,宋氏給他的印象就是怯懦不爭,或者應該說是不敢爭,沒想到竟也能做出這樣的小動作來,再則說,說句不客氣的大實話,宋氏的寵從來都沒排上號過,早該失了這份心了,她盯著他是想做什么? 而鈕鈷祿氏,她留給胤禛的印象是有點人淡如菊那個意思的,所以她搞這些小動作,在胤禛看來也是十分的不可思議的,并且,鈕鈷祿氏打聽的,多是一些他與三阿哥相處之事,這就不免觸碰到了胤禛的敏感神經。 鈕鈷祿氏這是想要針對弘時,還是在為弘歷謀劃?!胤禛更偏向于后一種猜測,因為鈕鈷祿氏這明顯就是在打聽他的喜好,但也不能排除第一種可能性。 無論是為了什么,都無疑說明了鈕鈷祿氏的心機之深,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沒錯,但不還有一句母憑子貴么!身在詭譎皇室官場中打滾的胤禛敏銳的嗅到了鈕鈷祿氏的野心。 再則,他也并不想兒子是被特意教成他喜歡的樣子的,給孩子一個正確的為人的導向沒錯,但這種教育,遵循的應是道理與學識,而不該是依據他的喜好而來的,就比如他喜歡習字,對兒子們的書法也有一定的要求,但他不會強迫兒子喜歡這個,他們完全可以有其他的愛好,作為阿瑪,他總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在自己面前演戲的。 而且,若弘歷未能如鈕鈷祿氏教導的那樣,得到他最多的厚愛,她是否會威脅到他其他的兒子呢?!作為阿瑪,哪個孩子他都疼,這個最得厚愛又要如何判定呢?! 胤禛越想越深入,思慮間,竟猛然升起了絲絲的后怕。他著實是沒有想到,在后院的女人們還惦記著為自己爭寵的時候,鈕鈷祿氏已經將這種爭寵的手段,盤算到了他的兒子身上。 弘歷他亦不能安心讓鈕鈷祿氏帶了,只孩子現在還小,貿然離了熟悉的人,恐再出了什么紕漏,摩挲著扳指思慮了半晌,胤禛決定,暫且先維持原狀,等他找好了伺候孩子的人,再把兩個孩子給挪到前院去。 另外,宋氏鈕鈷祿氏那里都得安插了人進去,既然思思那里也需的添人,不若就府中所有的女眷一起吧,如此,也能更好的掩藏此番動作的重點目標,免得打草驚蛇,雖然這些奴才們安插進去,必然不會一開始便近了主子的身,但胤禛走這一步,本來就是為了防,所以他也不急于一時,待過段時間,他放一批奴才出去,他的人自然而然的也就上去了,實際上,給后院的女眷添人,用的也是這個放人的借口。 第246章 將宋氏和鈕鈷祿氏給‘記’在了心上后, 胤禛繼續往下看,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李氏也是榜上有名, 弘時課業的事情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這也確實是李氏能辦出來的事, 胤禛雖然也不太高興,李氏和這背主的奴才攪合在一起設計欺騙他, 但因為有了宋氏和鈕鈷祿氏的襯托,胤禛對她倒也沒有更多的責難了。 而在口供的最后幾條中, 胤禛又看到了年氏的身影,之前王太監的口供有提到,年氏給了他一大筆好處,叫他對她通報胤禛的行蹤。如今想來, 年氏能數次截到他, 可能并非如他料想的那般, 是先通報了前院, 再由前院的奴才通報于他。 難怪纖荷院的人總能來的那般快,原來是他身邊有人給她通了路子啊! 胤禛有些自嘲,虧他自己還弄了個監聽內外的粘桿處, 自己身邊都快被人給打穿了還沒察覺呢?!若不是此番王太監露出了馬腳, 胤禛簡直不敢想象, 這枚爛瘡最后能爛成什么樣! 就目前調查出來的結果來看,這王太監渾身都是馬腳, 簡直一抓一個準, 再加上他的忠心本就不堅, 是很容易被策反的, 這便是個養棋的過程, 這枚棋子不動則已, 一旦動了,即是非同小可,甚至可以一擊致命! 胤禛并沒有想錯,在原本的發展中,雍正十三年的時候,他便是被人用這枚棋子給毒死的,雖然彼時,他的身體也并不如何康健,由于服用丹藥的緣故,也出現了一定的重金屬中毒的癥狀,但王太監卻是在受人脅迫之下加快了這個進程,雖然這樣做王太監自己也多半是個死,但若那幕后之人將他的罪狀呈給皇上,他也照樣沒有好活,還不如賭上一把呢,于是王太監連幕后之人是誰都沒問,就接過了這個臟活。因為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誰的話,他可能還會有條活路。 若說此時胤禛的自嘲是帶著些驚怒的,那么等到蘇培盛帶回了王太監莊子的調查結果后,他就是后脊生涼了。 蘇培盛說是去調查,其實還是去拷問王太監去了,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這是最快的查明渠道。 王太監本也是不想招的,因為他知道,招了基本就是死路一條,但他沒扛住那些簡直叫人生不如死的逼供手段,畢竟,他若是個心志堅定之人,又如何能夠做出這等事情出來。 所以結果出來的很快。 只見王太監在口供中招認道,買莊子的銀子是年家給的,目的是與王太監打探清楚胤禛的喜好,而手續是由年家代為牽的線,由當時的順天府通判鈕鈷祿·蘇和泰出面承辦的,這個鈕鈷祿·蘇和泰,胤禛有些印象,但一時有些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名字。 他沉思半晌,終于抓到了腦中的那一絲靈光,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在太子初廢時,眾臣聯名向皇阿瑪舉薦八弟為太子的那個時候,鈕鈷祿·蘇和泰不正是那名單中的其中一個么?! 所以,這個鈕鈷祿·蘇和泰幫著王太監承辦此事,到底是出于誰的指使呢?!胤禛瞇了瞇眼。 若當真與他那個好八弟有關,年家,又是如何與蘇和泰牽扯到一起去的?!這件事又和鈕鈷祿氏有沒有關聯呢?! 胤禛摩挲著手指上的扳指,陷入了沉思。 最開始看到年家買通下人,想要得知他的喜好的時候,胤禛還只是有些被愚弄的憤怒,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年家是他旗下的奴才,想要討好他也是理所當然,就是手段稍顯下作了些,難免令人不齒。 但不可否認的是,年氏剛剛入府的時候,表現出的性情確實很合他的胃口,若不是思思叫他嘗到了情之一字的滋味,無論是沖著年家,還是沖著年氏本人,他都愿意寵著她的。 哪怕是下定決心與思思同心之后,除了寵幸一事之外,其余的,規矩之內,他都沒打算虧待于年氏,甚至哪怕年氏的行止稍稍有些越矩,他也是可以通融的。 只是沒想到,年家竟針對他的喜好,早就做了準備,那么年氏在面對他時,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可就有待商榷了。 可以說,年家,包括年氏失之以誠的作為,是最令胤禛感到厭惡的。 不過后來,當這件事中參合進了胤禩的影子的時候,涉及到了奪嫡之爭,胤禛的所有情緒立時便冷靜了下來。 年家,胤禩,鈕鈷祿氏,胤禛掩蓋在眼瞼之下的眼神漸漸變得危險起來。 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時過境遷,如今已是不好查探了,且看來日吧!不過在那之前,他身邊的人,看來也得好好的清一清了。 很快便到了八月十五的中秋佳節,這一日上午,康熙會在排云殿接受百官獻禮,中午會在宮中宴請百官,晚上則是會和妃子兒子們一起吃一頓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