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非典型求生欲[快穿]、本人已死,有事燒紙、病王爺?shù)幕鹪釄鲋?/a>、婚婚欲睡:言少寵妻要趁早、重生之農(nóng)女要逆襲、當抑郁癥患者進入恐怖游戲、炮灰女配茍成了女主、[綜]你在乎過攻略目標的感受嗎、豪門女配c位出道[古穿今]、那就跟我回家
第212章 直到林仙仙被胤禛這個火力旺盛的火爐給熱到, 數(shù)次想要逃離火爐的圍繞,卻是每一次都會被霸道的火爐給逮回來,然后等待她的是火爐更為緊實的圍繞, 直到她放棄抵抗。 以至于早上, 抱著個冰肌玉骨的小美人睡了個神清氣爽的胤禛,睜開眼睛后,被林仙仙那睡得白嫩嫩的小臉兒給可愛到,湊上前去想要親她一口的時候, 迎來的卻是她嫌棄的細嫩掌心, 以及哼哼唧唧的一個“熱”字。 于是,胤禛也回憶起了自己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追著人抱的行為,面上不禁有些訕訕, 不過他到底是個厚臉皮的人, 幾乎馬上就調(diào)試過來了,還抓著林仙仙捂過來的小手, 在她的掌心吧唧親了一口,然后又對著她的小臉兒親了好幾口, 直到林仙仙開始鬧覺了, 他這才放過了她。 下床后,照例到外間換了衣服, 去前院用了早膳,早膳用的是林仙仙喜歡的廣式早茶,胤禛吃得很是滿足, 就是一個人吃, 沒有和林氏一起吃的時候那么有食欲。 而回到了書房后, 胤禛才知道, 年氏昨天給他送了湯,一般來說,后院女人送湯,也就相當于是邀寵了,不過因為他昨日回府就直接去了汀蘭院看林氏,倒是錯過了年氏的這碗湯,報信的小太監(jiān)報來的消息,也必然是被蘇培盛那個奴才給攔了,估計是不想掃了他的興。 胤禛用手指隔空輕點了蘇培盛兩下,蘇培盛也配合鞠躬賠笑,胤禛瞪了他一眼,便輕拿輕放的放過了他。 也就是送湯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吧,若是年氏真有什么事情稟上來要找他,蘇培盛也是不會攔的,這奴才,可是精明得很呢! 正好今日沐休,待會兒就去年氏那里轉(zhuǎn)轉(zhuǎn)吧。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幾件事情需要處理,“蘇培盛,傳令下去,孟氏性貪見惡,無德無容,令其閉門禁足,靜思己過,抄寫女德百遍。”對于孟氏,胤禛是有些遷怒的心情的,因為她的行徑,像極了他那些聞到了血腥味就想要湊上來算計他啃噬他的兄弟們,這令他感到尤為的惡心,所以這個禁足的懲罰,他沒在后面加期限,潛意識里就沒想過孟氏會有再出來的可能。 “奴才領命!”蘇培盛神色肅穆的躬身應諾,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他可以略微放松一下姿態(tài),但像是這種主子爺正式吩咐下來的指令,他的態(tài)度還是要端起來的。 于是,孟格格等來的,就是一個端著總管大太監(jiān)派頭的蘇培盛,就算是客氣,也只是規(guī)矩和言語上的客氣,態(tài)度上則更像是牢頭對犯人。 “怎么會這樣呢?!”聽了蘇培盛傳達的王爺對她的處置,孟格格崩潰的跌坐在了地上,連銀蘭的攙扶都沒能托住她下墜癱軟的身體。 令她崩潰的,并非是禁足和抄寫的懲罰,而是胤禛對她的評價,性貪見惡,無德無容,大白話翻譯過來其實就是在說孟格格長的不好看,性格還惡劣,這基本就相當于是徹底否定了孟格格這整一個人,可見主子爺對她的厭惡之深,而主子爺對她厭惡至斯,她說是徹底失寵也不為過了,這叫孟氏怎么能夠接受呢。 相比之下,之后宣布的禁足抄寫的懲罰,就顯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孟氏跌坐在地上,大腦一片混亂,一時回想復盤,事情怎么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一時又禁不住去想象自此以后,自己即將面對的悲慘生活,所以她的神情看起來也是分裂的,一會兒是思考的表情,一會兒又是滿面的凄苦,她轉(zhuǎn)動著眼珠呢喃著,“一定是林氏!是林氏和主子爺說了奴婢的壞話,一定是她欺騙了主子爺!”最后竟是認定了一般的撲到了蘇培盛的近前,“蘇公公,我要去見主子爺,求求你帶我去見主子爺吧,我是冤枉的,明明是林氏她打了我的奴才,性貪見惡的應該是林氏才對啊蘇公公!奴婢是冤枉的啊!求主子爺明鑒啊!” “哎喲,這可使不得!”蘇培盛連忙退開,雖然心里對這位孟格格也沒多少尊重的意思,但相比之下,她到底是位主子,所以這個禮他還是不能受的。 退開之后,見孟格格還有些不依不饒的想要糾纏,蘇培盛看了一眼她身邊的銀蘭,語氣不是很好的呵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你們主子給扶起來?!” 等孟氏的奴才們將失控的孟格格給控制住后,蘇培盛這才對著她行了一個禮,“孟格格放心,您的話,奴才會一字不落的轉(zhuǎn)達給主子爺知道的。” 說完,便直起身,對著銀蘭等人說道,“還不帶著你們主子回屋?!” 現(xiàn)在主子顯然是徹底失寵于主子爺了,銀蘭又怎敢忤逆得罪蘇培盛的意思,雖然蘇公公只在主子爺跟前聽用,鮮少管她們內(nèi)院丫鬟們的事,但人家不是管不到啊!若是得罪了他,被退回內(nèi)務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主子,我們先回房吧。”銀蘭一邊勸著自家格格,一邊給在另一邊攙著格格的銀屏使了個眼色,兩人不顧孟格格的掙扎,手上略使了些力,攜著孟格格往屋內(nèi)走去。 蘇培盛在她們轉(zhuǎn)身之后,對著孟格格的方向微微躬了躬身,便帶著跟來的小太監(jiān),轉(zhuǎn)身出了孟格格的院子,等蘇培盛走出了院門口,院門當即便被兩個健壯的粗使婆子給吱呀一聲的關了起來。 蘇培盛站了站腳,雙手交握著浮塵的末端,讓浮塵的馬尾隨意的搭在臂彎上,側(cè)眸隨意的對守在院門前的兩個婆子說道,“這院里的人,你們可看好了,若是叫她驚擾到了府里的主子們……”后面的話蘇培盛雖然沒說出來,但比說出來還要叫人有想象空間。 蘇培盛這句話中的驚擾,其實有兩層含義,一種是字面上的,畢竟被關久了的人,精神上難保不會出點什么問題,至于這問題是真是假,對于他們奴才來說,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若這位孟格格因此而鬧出了什么事情,這位主子受不受罰不好說,但這兩個看門的奴才是一定會吃掛落的。 第二種含義就是在隱晦的告訴這倆人,別幫著這位格格往外傳消息。 反正該交代的事情,他蘇培盛是交代到了,至于這兩人能領悟到多少,又能做到什么程度,那就和他蘇培盛沒關系了。 從根子上來說,這后院的女人,誰得寵,誰不得寵,誰又把誰給算計了,這都和他蘇培盛沒什么關系,他的行事,一向是順著主子爺?shù)男囊鈦淼模细窀襁@個事兒,該辦的他都辦了,萬一出了什么紕漏,那也是底下的奴才們辦事不利,和他蘇培盛可沒有任何的干系。 蘇培盛回到前院復命,彼時胤禛正坐在書房里翻閱他能找到的,關于胎夢的書籍呢。 “事情都辦好了?”胤禛眼睛不離書本上的內(nèi)容,淡淡的問了一句。 “回主子爺,都辦好了。”蘇培盛躬身回話。 “嗯。”胤禛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心神太半被書中的軼事所吸引,等看完了一個鄉(xiāng)野婦人夢懷烏鳥,其子生來至孝,盡烏鳥之至情,竭歡敬於膝下的故事后,見蘇培盛還立在下首,他將手中的書冊給放到了書桌上,活動了一下手腕問道,“可還有事要稟?” “回主子爺,孟格格她……她想求見主子爺。”接下來,蘇培盛便將孟氏的話給大概轉(zhuǎn)述了一遍,還貼心為胤禛解釋了一下,孟格格覺得林格格方是性貪見惡的人的思考邏輯。 當聽蘇培盛說孟氏喊冤的時候,胤禛除了淡淡的厭煩外,還頗有些無動于衷,等聽到孟氏說性貪見惡的應該是林氏的時候,胤禛心中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這不是顛倒黑白嗎?!還說林氏說她壞話欺騙于他,難道在孟氏眼中,他就是如此好愚弄之人么?! 胤禛的這個愚弄的含義其實是雙向的,一是意指他被耳旁風愚弄,二則是說孟氏覺得她的那些內(nèi)宅伎倆能瞞得過他。 而因著這后一種心情,讓胤禛又產(chǎn)生了一些不那么美好的聯(lián)想,想到那個總想在他這里得好處,還總把別人當傻子看的老十四,以及每每總是袒護老十四的母妃,胤禛就覺得心中沉郁。 這種吃虧還無法訴冤的感覺,意外的和林氏昨日提及的那個錯了又沒錯的感覺重合了,這么想想,孟氏的做法,與老十四的倒是有許多的不謀而合,而若他如母妃那般偏袒了孟氏,那么林氏將會是個什么心情,胤禛簡直感同身受! 這個孟氏!簡直無恥之尤!雖覺孟氏可恥可恨,但已經(jīng)罰過她了,胤禛也不便與她再多做計較,免得落得個苛刻女人的名聲,不過今日因孟氏而生的這份氣,可都在他心里的小賬本上記著呢。 本來,胤禛還想過,要不要借此機會,以各打五十大板的名頭,讓林氏也禁足,明罰實護,也好保全她與她腹中的孩兒,可他終究舍不得委屈了她,若是知道自己因為孟氏的事情被禁了足,以林氏的性子,還不得氣出個好歹來?!因著這個顧慮,胤禛之前便沒有下這道命令。 現(xiàn)在,因著孟氏的刺激,胤禛的倔脾氣反倒是被激上來了,林氏,他便是光明正大的寵了又如何,他就不信,以他現(xiàn)在的手段,還護不住一個林氏了!他就是要讓她開開心心的,不受半點的委屈! 第213章 胤禛在書房里練了會兒字以平心靜氣, 又處理了一些府中積壓的雜務(類似于拜帖這一類的事情),直到下午未時許,胤禛方才移動腳步, 負手朝著年氏的纖荷院而去。 跟在他身后的蘇培盛等人面色都比平日里要謹慎小心,可見這位主子爺今日的心情并非十分的美麗。 年氏聽到院中奴才們請安的動靜,趕緊迎了出來,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 胤禛剛好邁步走進了屋子。 “給主子爺請安。”年氏及其身后的一眾奴才給胤禛行了一個蹲禮。 “嗯,起來吧。”胤禛隨意的擺了擺手, 便直接走進室內(nèi)坐下。 年氏吩咐芝心,“趕緊去將我前幾日得的蒙頂甘露給爺泡上一壺來。” “蒙頂甘露?可是亮工給你送來的?”蒙頂甘露,產(chǎn)自蜀中蒙山山頂,屬于流傳比較久遠的名茶之一,元代便有詩云:揚子江中水,蒙山頂上茶, 說的便是這種茶,不過由于皇阿瑪比較偏愛龍井這一類江南茶的緣故, 上行下效之下,蒙頂甘露在京中倒是比較少見。 “是呢。”年氏走到胤禛身邊的位置坐下, 一臉巧笑倩兮的說道“哥哥說喝著這茶覺得好, 特意送來些,叫妾泡來給主子爺嘗嘗呢。” “亮工有心了。”得力下屬還記得自己,胤禛的心情稍微好轉(zhuǎn)了一些。 “這幾日可有好好用膳?”想到這幾日因著林氏, 倒是有些忽略了年氏,胤禛的面色又緩和了幾分。 年氏癟了癟嘴, 小帕子一揮, 自帶一股子獨屬于江南美女的弱柳扶風之感, 只聽她委委屈屈幽幽怨怨的說道,“主子爺都快要把妾身給忘了,妾哪里還吃得下去飯呢!”很是有幾分閨怨的味道。 胤禛叫她說的摸了摸鼻子,不就是多去了林氏那里幾日嘛,何至于此。 年氏見他面上訕訕,再想想他昨夜又留宿了汀蘭院,心中便越發(fā)的酸楚幽怨起來,“妾倒是想親眼看看,這新進府的林meimei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天仙模樣,竟叫主子爺這般歡喜!” 天仙模樣倒不至于,林氏討他喜歡倒是真的,只是這話卻是不能在年氏跟前說的,“林氏生得如何,她去請安那日,你不是看過了嗎?!” “妾那日精神頭不如何好,倒是沒太看清她生的如何樣貌。”那日她根本就沒將林氏放在眼里,如何會去仔細看她?!只大致打量了一下,見她非狐媚樣貌,便沒再多關注了,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竟還真把主子爺從她這里給勾走了!實在可恨可惱! 而年氏為何沒看清林氏的容貌,胤禛心里有數(shù),左逃不過一個沒將林氏放在眼里的理由,現(xiàn)在在意上了,大概是覺得林氏算是一個威脅了,這些女人家的小心思,胤禛不想多言,寵誰不寵誰,全看他的心意,從來都沒有什么應該的,年氏這個態(tài)度,是該敲打一下了。 年氏見胤禛垂眸不語,便也及時收住了話頭,剛好芝心端著茶盤上來了,年氏連忙親自起身,端著茶盞放到了胤禛面前,“爺快嘗嘗這蒙頂甘露,若是覺得適口,便叫哥哥每年都進上一些來。” 見年氏主動岔開了話題,胤禛也順勢接了她的話茬,他端起茶盞,吹開上面的浮葉抿了一口,品了品味道,“嗯,還不錯。”不愧是自古便有盛名的名茶,入口滋味鮮爽,甘相回甜,齒頰留香,只是喝慣了龍井的清淡高遠,再品這蒙頂甘露,就難免有些香味馥郁之感,這一點,倒是和江南名流與蜀中名士各自不同的風采所對應上了,江南名流多淡泊致遠,而蜀中名士則要放達豪邁一些,所謂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想必茶也是如此吧。 年氏見他喜歡這茶,心中很是歡喜,臉上也綻出了一抹盈盈淺笑。 直到晚膳前,兩人的話都圍繞著年羹堯展開,在胤禛面前,年氏幫著年羹堯刷了不少的好感。 這一點,年氏與林氏又很是不同,年氏總是喜歡在他面前提起亮工,而林氏卻是鮮少在他跟前提及她的家人,莫非她與家中人曾鬧過什么矛盾?! 想到這里,胤禛不由得又想起了林氏寫得那首白詩,眉眼間禁不住就露出了幾分不忍直視之色,詩雖然寫得差了些,但看那內(nèi)容,可也不像是與家中人有什么舊怨的樣子啊。 胤禛轉(zhuǎn)念想了想往日與那丫頭相處的情景,想到她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忽而覺得,兩人在一起時,她想不起別人來倒也沒什么稀奇的。 想到這里,胤禛的嘴角不自覺的就泄出了一絲笑意,不過論起作詩,林氏是萬萬比不過年氏的,這么看來的話,長在京城的年氏,倒是要比生在江南的林氏,更像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江南才女。 彼時年氏正講年羹堯在四川任上的趣事說的高興,倒也并未發(fā)現(xiàn)胤禛的跑神兒。 直到申時過半,該是傳膳的時候了,年氏才停止了這一話題,起身與奴才交代傳膳去了。 胤禛抬手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xue,年氏一說亮工在任上的事,他便不由自主的會去思考蜀中形勢,年氏講的跳躍,他想到的也雜,注意力還不能都集中在思考上,腦子難免有些超負荷。 蘇培盛見主子爺這副樣子,忍不住暗中將主子爺在林格格那邊的狀態(tài)拉來做了一個對比,那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比人的死,貨比貨的扔啊!年側(cè)福晉這路,走窄了啊! 等纖荷院傳的膳食端上來的時候,蘇培盛更是露出了一抹十分隱晦的沒眼看的表情。 這大熱天的,整一桌子煎炒燉煮的菜碼上來,看著倒是挺豐盛的,可就是叫人感覺沒什么食欲,偏年側(cè)福晉點的這些菜,還都是些色澤口味清淡的菜品,一整桌子的菜碼擺出來,幾乎是一碼的淺色調(diào),偶爾有幾片綠色還都是些配菜,能湊出這么一桌子來,也是叫人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了。 年側(cè)福晉的初衷蘇培盛懂,不就是跟著主子爺?shù)目谖秮砻矗蛇@未免也太矯枉過正了些吧。 果然,這頓晚膳,主子爺沒用進去多少,看主子爺吃得不順心,蘇培盛心里也是有些著急的,可在年側(cè)福晉這里,他又不能說些什么。 年氏見胤禛吃得不多,便蹙著眉問道,“可是這些菜不和爺?shù)奈缚冢浚 ?/br> 一旁聽到了這句問話的蘇培盛心說,您可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啊側(cè)福晉! “無礙,只是天熱少食欲罷了。”對于這一點,胤禛倒是無心為難年氏,畢竟年氏的做法,和這后院里的女人們也是大同小異,開始的時候,還能照著她們自己的口味來,時間長了,但凡他去,上的便多是一些他的口味,她們的心意他明白,只是她們卻不懂,再喜歡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膩,可能她們不是不懂,只是不敢在他面前犯錯而已,如今年氏也只是被她們同化了罷了,就是不知道林氏那里,還能堅持多久。 “是妾沒服侍好爺,還請爺恕罪!”年氏起身,低眸斂目的對著胤禛行了一個蹲禮。 “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罷,爺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胤禛蹙了蹙眉,伸手將她給扶了起來。 “是妾身不若林格格得力,難怪討不了爺?shù)臍g心!”胤禛食不下咽,年氏心里其實是有氣的,就有一種‘你在別的女人那里過得滋潤,到我這兒就食不下咽了?!我就讓你這么吃不下去飯么?!’的聯(lián)想。所以年氏的心里,現(xiàn)在是有些被嫌棄的委屈和暴躁的,進而使得她的這句話中,也帶出了nongnong的怨氣。 “年氏。”胤禛語帶制止的低呼了一聲,略有些頭痛的抬手揉了揉額頭,今天怎么就過不過去這個坎兒了呢?! 年氏聽了這句低呵,也有些后悔于自己的沖動,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挽回,再加上心中的委屈和氣惱還未消下去,便只站在胤禛跟前默默垂淚。 胤禛被年氏鬧得很是頭疼,但看在亮工的份上,他還是包容了她,他朝著半蹲在地上的芝心看了一眼,說道,“還不扶你們主子下去梳洗?!” “是!”芝心就著蹲禮的姿勢俯了俯身,之后便站起身,伸手去攙扶年氏。 年氏也知道,此時不宜在多說些什么,便也順著芝心的攙扶,轉(zhuǎn)身朝著浴房的方向而去。 等進了浴房后,胡嬤嬤上前服侍,方才的事情,她都聽芝心丫頭說了,等幫著年氏凈好了面后,胡嬤嬤虎著臉,對年氏說道,“側(cè)福晉,老奴怕是要說兩句您不愛聽的話了!” 自覺自己剛剛在主子爺面前說錯了話的年氏,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點蔫。 “您還記得老奴之前跟您說的話嗎?!為何還要屢屢提及那林格格!”看到年氏的神情,胡嬤嬤知道她已知錯,但還是語氣嚴厲的將話給說了出來,就是為了讓她記住今日所犯的糊涂。 “嬤嬤,我知道錯了。”年氏老老實實的認錯,“可我就是氣不平,那林氏到底哪里比我好,爺為何昨日避我而就她?!請安那日,我倒是沒看出來,那林氏竟也是個囂張的,竟然這許多日了,都未來與我請安!主子爺怎么就看不到她的輕狂呢?!” “側(cè)福晉!”胡嬤嬤低聲呵斥,“您這些話,與老奴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在主子爺面前,可萬不可露出一絲半分啊!” 第214章 “嬤嬤安心, 我自是曉得的。”年氏低垂下了眼簾。 屋中人都未注意到的簾外,原本應該守著門簾的奴才已經(jīng)被蘇培盛給捂著嘴拉到了一邊,而簾外正站著一個渾身都散發(fā)著冷肅之氣的男子, 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子,想也知道是誰了。 胤禛可不是故意出現(xiàn)在這里的,他會來這里,是因為李氏給前院兒的奴才傳了話, 說弘時這兩日有些中暑,想請他找個太醫(yī)給好好看看, 李氏是什么心思,胤禛清楚的很,但到底放心不下孩子,于是還是決定去看一看,但又想到,如此一來就要委屈年氏了, 再想想她今日的閨怨模樣,便想著過來哄哄她、安撫安撫她的小性子再走, 卻未料想竟聽到了年氏主仆的這樣一番對話。 若不是因為守門丫鬟驚慌的神情,胤禛也未必會做出偷聽的事情來。 聽完了年氏主仆的對話, 胤禛忽然就感覺有些意興闌珊, 她們其實說的沒錯,有些話確實不適宜在他面前說,只是真讓他親耳聽到了這些話, 還是不免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同時, 對年氏的心也一下子就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