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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雙目通紅,跟走火入魔似的,雙手力氣大得出奇。 “從現(xiàn)在開始到婚禮舉行,你就待在家里,哪也不許去!”徐煌天惡狠狠地說。 留霜在外頭聽得心驚膽戰(zhàn),冷不丁房門開了,徐煌天陰沉著臉從屋里走出來,陰鷙的眼神掃過留霜蒼白的臉。 留霜大氣不敢喘,低垂著頭,只希望這喜怒無常的準(zhǔn)姑爺盡快離去。 好在徐煌天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待人走后,留霜走進(jìn)屋里,一眼瞧見跌坐在地上的郭文雅,連忙上前將人扶起來。 郭文雅皓白的手腕上留了一圈紅印子,看起來十分可怖。 留霜怯生生地說:“小姐,禮服我給取來了。” 郭文雅打開錦盒,瞧見那精美的衣裙,眼眶發(fā)酸:“夏先生可有讓你帶話?” 留霜:“夏先生囑咐了,這禮裙不是成品,還要修改。” 郭文雅:“還有呢?” 留霜仔細(xì)想了想,搖頭道:“旁的倒沒說什么了。” 郭文雅擺擺手:“你下去吧。” 留霜正要退下,卻發(fā)現(xiàn)門外圍了一圈人,登時惱了:“這是郭公館,你們這是做什么?!” 外頭當(dāng)值的侍從冷著一張臉,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徐先生吩咐了,叫我們在此守著,不許郭小姐隨意走動!” 留霜被準(zhǔn)姑爺這一手saocao作驚到了。 這還是在小姐自家的地盤,徐煌天就這么放肆,真要嫁到徐家那還了得? 留霜回身想跟小姐告狀,卻見郭文雅怔怔地看著衣架上的禮服,神思不屬。 如果不是徐煌天突然闖入,郭文雅怕是要這樣看上一天。 房門被大力推開,徐煌天大步走進(jìn)來,跟在他身后的是郭文雅的父親。 一瞬間,徐煌天瞧見了那淡粉色的禮裙,臉色驟變,他壓低了嗓音喚道:“文雅,文雅……” 郭文雅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滿屋子人全都盯著自己。 “父親。”她起身行了個禮。 郭父不滿道:“煌天跟我說你精神恍惚我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確有其事。婚禮在即,為免節(jié)外生枝,這些日子你還是別出門了,給我好好呆在房里休養(yǎng)。” “父親!我……”郭文雅急了。 “文雅,伯父他也是為你好,你聽話。”徐煌天一改方才歇斯底里的態(tài)度,聲音輕柔,語速從容,“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讓人日夜值守,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你房間半步。” 這話聽著像是關(guān)心,實則是變相的軟禁。 可郭父卻全然沒聽出來,他半點沒理會女兒求救的眼神,在房里停留了片刻,便轉(zhuǎn)身離去。 徐煌天笑瞇瞇地將郭父送走,一回身臉上的笑意已消失殆盡。 他一把扯下架子上的禮服,把它懟到郭文雅鼻尖前:“這是夏謹(jǐn)亭讓人送來的?” 郭文雅伸手去搶衣服:“把衣服給我!” 徐煌天冷笑:“看樣子是……” 他當(dāng)著郭文雅的面,用力撕扯著禮服。 郭文雅伸手去搶,奈何搶不過,只能眼睜睜看著禮服被撕壞。 徐煌天:“你要穿什么樣的婚服,我都依你,唯獨夏謹(jǐn)亭做的,不行!” 郭文雅頭發(fā)散落下來,額頭因為扭打而磕淤了一塊:“徐煌天,你這是要把我當(dāng)金絲雀囚起來?” 徐煌天伸手去摸她的臉,卻被她一把揮開。 徐煌天:“你嫁了我,我保證你衣食無憂,但有規(guī)矩,我更喜歡聽話的你,結(jié)婚以后工作就別干了,更不許私會外男。” 郭文雅沒說話,長發(fā)遮住她的表情。 她開始認(rèn)真思考,逃婚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815 13:11:47~20200816 19:21: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呀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七十九章 郭文雅被軟禁了。 她的房外, 日夜有侍從值守。 一日三餐,日常用品,都有人送到房里來。 而她本人, 被禁止踏出房門半步。 徐煌天有來瞧過她, 見她態(tài)度冷淡, 也沒多說什么,只當(dāng)她在使性子鬧脾氣。 實際上, 郭文雅并沒有生悶氣。 她是個聰明人, 知道生悶氣除了傷身外毫無用處。 空閑的時間,她都在思考如何才能脫困。 最終,郭文雅盯上了房間的窗戶。 她從窗戶探出頭去,目測著落地的高度, 拿了布條系在窗臺上。 正巧映雪在后院修剪花枝,抬頭一瞧, 見郭文雅扒拉著布條吊在半空中,兩腿晃悠著, 搖搖欲墜的模樣。 “啊——小姐——”映雪尖聲喊了一嗓子,把專心逃跑的郭文雅嚇了一跳。 一個分心, 摔落下來。 “啊喲!”郭文雅一聲痛呼, 驚動了闔府上下的人。 幸而二層不高,郭文雅只是崴傷了腳, 外加蹭破了幾處油皮。 可小姐為了逃婚不惜“跳樓”的事已經(jīng)在府中傳遍了, 郭夫人被嚇個半死,哭著闖進(jìn)郭文雅房中。 “女兒啊,你可不能想不開啊!”郭夫人趴在郭文雅床邊嚎啕大哭,“你若真不想嫁,那便不嫁了, 可不能尋短見啊!” 郭文雅本想解釋自己并非要尋短見,聽了這話反倒不解釋了,面無表情地板起一張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