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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季南洲趕緊掐了一下他的腰,“你自己接的活兒,跪著也要拍完!” 被季南洲掐的地方有點疼,大腦被痛覺刺激的瞬間清明了許多。 我cao!我他媽不是在做夢! 我!!! “季南洲!”韓予看著季南洲傻笑,“我他媽沒有在做夢啊!” “你他媽假酒喝多了吧!”季南洲白了他一眼。 “可能是吧,”韓予摟緊了他的腰,“你讓我親一下醒醒酒。” 程嘉池:“.........” 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你瞎了是嗎,”季南洲的兩只手拼命捂住那張不斷向自己靠近的嘴唇,“這兒還有個大活人呢。” “愛誰誰,你先讓我親一個,快點,我試試是不是真的。”韓予輕而易舉的掰開了他的手,緊貼上他的唇瓣一通翻攪,兇狠的架勢堪比攻略城池。 是季南洲,是真實的季南洲。 “那個...”程嘉池非常尷尬的說,“我先走了,你們繼續哈。” 季南洲一聽這話連忙從韓予的口中掙扎出去,“等下,他明天去拍照,你準時過來就行了。” “啊?”程嘉池懵圈的看向了韓予。 “聽南洲的。”韓予依舊看著季南洲傻笑。 真好,你還在我身邊。 第21章 程嘉池帶著滿臉的尷尬和滿心的氣憤走了。 韓予現在被酒精浸泡過的大腦也已經完全清醒了,跟季南洲手拉著手晃悠在凌晨的馬路上。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喜歡過夏夜的晚風,原來竟是如此的溫柔。 “你是不是喝傻了,”季南洲晃了一下他的手,“一直看著我傻笑干嘛。” “想你啊。”韓予又晃了一下他的手。 “那你剛才還牽別人的手呢。”季南洲想想就生氣,使勁兒攥了一下他的手,不過也沒用什么力氣。 “我冤枉啊,”韓予長腿一邁直接攔在他的面前,微微低頭看著他,“是他牽的我的手,真的,你別嫌臟,回家洗洗我還能繼續用呢。” 韓予好久沒有這樣跟季南洲貧過嘴了,其實在那三年里他除了跟季叔還會偶爾逗個嘴,跟其他人甚至連話都不怎么說,這其中就包括他自己的父母,大概是因為其他人的身上都沒有季南洲的影子吧。 習慣就像侵入骨髓的毒.藥,而那個習慣本身就是解藥,那個解藥在他身邊他則安然無恙,但是當那個解藥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會變成一副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 季南洲笑笑沒有說話,他知道韓予就是這樣嘴賤的性格,而且別人也會很容易喜歡上他這樣性格的人,但是還好韓予只是耍耍嘴皮子從來沒有真的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所以很多時候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隨他去了。 韓予就像一匹在草原上奔跑的烈馬,季南洲從小就喜歡他,并且認定了韓予就是他的一輩子,所以他不愿意給他的“一輩子”套上一個讓他不自在的韁繩。 他的“一輩子”要開心,要自在,要心甘情愿的陪在他身邊。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這個時候季爸爸已經睡覺了,季南洲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間門,房間很小,只有兩居室,季南洲沒有開燈,借著手機微弱的光源換好了拖鞋。 他們的動作雖然很輕,但還是吵醒了敏銳的蛋蛋,是他家養了九年的金毛,平時特別的溫順聽話,季爸爸管蛋蛋叫狗兒子,以至于季南洲每次聽見他爸爸這樣叫的時候都感覺是在罵他,但是又找不到證據。 蛋蛋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噓——”季南洲給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又揉了一把他的頭,“蛋蛋乖,別出聲,不然會吵醒爸爸的。” 蛋蛋搖了搖尾巴,很乖的圍著他們兩個的腿蹭了一圈。 韓予兩年多沒有見過蛋蛋了,蛋蛋在季南洲走了不久便得了心臟病,韓予把他帶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已經快不行了,但是蛋蛋好像很舍不得離開季爸爸,所以他一直強撐著最后一口氣躺在韓予的懷里不停的流眼淚,醫生說它這樣強撐著會很痛苦,最后韓予實在是不忍心看他繼續這樣痛苦下去了,所以讓醫生給他注射了安樂死。 蛋蛋是他當初惹季南洲生氣了特意買來哄他玩的,所以它無形中就被賦予了一種陪伴季南洲的使命,所以當季南洲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它也要去另一個世界去找尋它的使命了。 沒有人知道當時韓予抱著蛋蛋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里哭了多久,最后也沒有人知道蛋蛋去世了,季爸爸失去了季南洲,韓予也沒敢讓他知道他又失去了一個狗兒子,所以韓予只是跟他說蛋蛋走丟了。 跟著季南洲一起走丟了。 韓予蹲下身來把手掌攤開在他面前,蛋蛋很配合把爪子放在了他的掌心,匿在黑暗中的眼眸泛著水光,再次見到蛋蛋時,他只想跟它說一聲:謝謝你。 “行了行了,”季南洲彎下身子拍了拍蛋蛋的爪子,“你去睡覺吧。” 韓予收住了眼淚,晃了晃他的爪子,“去睡覺吧,明天見。” 蛋蛋噠噠噠搖著尾巴跑回了它的窩。 季南洲牽著韓予回了他的臥室,從衣柜里拿出一件韓予的T恤給他,“我爸睡著了,你也別洗澡了,去浴室里用毛巾擦擦身子吧,明早起來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