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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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踢開門時葉汀舟被猝然吵醒,地上濺起的塵土揚起淡淡的灰霧,水汽涌進。 葉汀舟察覺到了趙忱臨身上真正的殺氣,他不可能忘記,很久以前他躺在地上,趙忱臨就是露出了這樣一個含蓄又不失秀美的笑,手起刀落,干凈利落。 他死死地盯著趙忱臨,雖先前一直逞強嘴硬,可真到了今日卻難以遏制頭皮發麻的僵硬之感,他只能徒勞地質問大吼。 “嵇令頤說留我一命的,你敢自作主張,不怕她再與你翻臉?”葉汀舟說一句話嘴里就灌一口風,眼里完全充斥著眼前之人衣袖迎風鼓吹的冷然模樣。 趙忱臨身后劈下一道閃電,他站在陰影中,冷靜又冷漠。 良久,他微微一笑,笑得輕慢又漠然。 輕得好像沒有一絲重量,好像從未將人命當回事。 葉汀舟被這樣的笑嚇到心臟擠到喉嚨口,將死的預感讓他耳邊開始嗡鳴。 趙忱臨往前一步,略偏了下頭,好似不解:“她之前知道,是因為還在意你的下落,今日既與你訣別前塵往事,我自然能讓她永遠也不知今夜之事。” 他慢慢抽刀,幾下便桎住葉汀舟關節,稍一用力,一陣咯咯的可怖骨裂聲后刀尖劃過,經脈皆被挑斷。 葉汀舟凄慘地嘶叫起來,被密集雨聲掩蓋,被四面八方如海浪般的野草擋住。 趙忱臨像在逗弄一只垂死掙扎的、半死不活的東西,貓捉耗子般慢悠悠地跟在拼盡全力想要往外爬的葉汀舟身后。 手腳都軟綿綿的,只能靠著身體蠕動。 趙忱臨好整以暇地跟在后面抱臂欣賞,到現在為止停手,葉汀舟大約還能留下一條命。 或者說,在這種比起結束更像是折磨的過程中,他有千百次機會留下葉汀舟的命。 可是他一次都沒有停手。 下九流,殺人招,無所不用。 仿佛裝模作樣的人|皮穿戴得過久了,于是只要稍有缺口,所有的負面情緒就如冷水下鍋,將理智炸得四分五裂。 他想起嵇令頤點他時舉的“錦盒裝玉手”的例子,不太好意思說其實他非常能理解李氏的行為,并且沒覺得那樣做有什么大問題。 覬覦匣中美玉,自然該切下雙手。 咬人的狗不叫,而他熟能生巧。 “你一身反骨,性格偏執陰森,自小就是弒父奪權的白眼狼,嵇令頤若是知道你是這樣改不了死性的瘋子,定與你一刀兩斷!” 最后一刀,葉汀舟短暫地發出了一聲劇烈的悲鳴,地上緩緩染紅了。 趙忱臨將刀伸出檐下在雨中淋干凈,淡淡道: “我說了,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 嵇令頤微攏薄衫,步出御書房。 轟隆隆的雷聲伴隨著劈開夜色的閃電,夏日總是進得聲勢浩大,那些細密的雨幕把空間蒙上了一層軟紗,水汽在吐息間潤透了心扉。 寢宮外有一點燈火閃爍,在夜色中悠悠蕩蕩。 一個人正微提衣擺避開雨勢,借著這一星燈火信步前來,好像隨意撥開了一眾濃重夜色脫身而來。 她不自覺地綻開了一個微笑。 趙忱臨將她接入傘下,將大部分傘面傾過去。 嵇令頤甫一靠近他就感知到他身上傳來蓬勃的熱氣,還有馥郁的皂角香氣,大約是剛剛沐浴完。 “你都洗漱完畢了,作何還來接我?這樣大的雨不是又要淋濕?”她瞥見趙忱臨另一側肩膀已被雨水打濕,伸手扶正傘柄。 趙忱臨攬住她的腰,兩人相依偎著共乘一傘,他道:“不是來接你,是來提醒新帝夜深該休憩了。” 嵇令頤嘆了口氣,有點崩潰:“是該睡了,我明日還要見‘武狀元‘呢……你知道他嗎?” “知道。”趙忱臨言簡意賅,“你曾與四公主夸過他容貌魁偉,龍章鳳姿。” 嵇令頤:…… 他繼續不依不饒:“四公主當即拍板邀請陛下去公主府上聽曲賞劍舞。” “我這不是立刻否了嗎!”她推了他一下,手掌拍在他被斜風細雨淋濕的肩膀上。 趙忱臨捏住她的手,慢慢下移,最后按在緊實硬朗的腹部,潮濕的初夏薄料掩不住流暢起伏的肌理紋路。 沒有用指尖挑開探入,可是邊界感已經模糊不清,趙忱臨的無聲應答好像已經將所有未盡的語句說完了。 嵇令頤懂這位每日一瘋的大佛的意思。 她懶洋洋地往他身上一靠,抬起下巴親了他一口: “何必舍近求遠,是吧。” 她聽見他喉間悶出輕微一聲哼,手臂卻收緊了。 娘親小時候總怕她被別家小公子一顆糖騙走了,誰知她舉一反三用一顆糖把別人騙來了。 嵇令頤靠在他懷里,瞇著眼心想,還是這招管用。 晚風吹盡濯枝驟雨,風生袖底,月到波心,俗慮塵懷,爽然頓釋。 萬里山光曦。 第127章 趙忱臨舒坦的日子過了很久。 大約是因為萬事開頭難, 而新換上的官員也需要時間考證和調整,嵇令頤每日忙得像只陀螺轉個不停,只要結束早朝就直奔養心殿批閱奏折, 并且雷打不動地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