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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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嫉妒殺掉了葉汀舟,又因為怕比不過死去的白月光所以偽裝正人君子,事前吃藥唯恐落了下風。因為過量的獨占欲和排他性讓他患得患失,從前無可改變,可未來絕無可能讓他人染指分毫。 可是她說不是,她說與葉汀舟是假的,這樣大的驚喜從天而降,幾乎要砸暈了他。 可是與此同時,他反應過來自己錯殺了葉汀舟。 趙忱臨凝視著榻上那張芙蓉美人面,目光微熠—— 絕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葉汀舟的死是出自他手。 他會將這個秘密帶進墳墓的那一天。 第97章 嵇令頤入睡時累極, 只依稀記得趙忱臨似乎與她說了幾句什么話,而后在她昏昏沉沉即將睡過去之前親了下她的額頭。 她這一覺卻睡的不太安穩,只因夢里居然被人千里追殺, 幸虧有趙忱臨左右護衛才免于一死, 可兩人即將要逃脫前他寒毒再次發作, 這次不管她如何施針用藥都不起效, 生生看著他脈象一點點細弱下去,游于懸絲。 她猛地驚醒, 心跳快到反胃惡心, 驚悸不已。 趙忱臨幾乎在她驚醒的同一時間就睜開了眼, 他素來警覺,曾對她邀功說夜里都是他在為她蓋上掙開的被衾,只是那時候她強行為自己的睡相挽尊,嘴硬得很。 “怎么了?”他原本抱著她一同擠在一床被衾里,見她一臉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便往下挪了挪, 讓兩人的腦袋貼在一起, 視線平齊,腿便露在了外頭。 嵇令頤余驚未消, 紅著眼睛將夢里的事說了一通, 最后還補了一句要不找個人算一卦, 她記得藺清晝就會搖卦推演。 趙忱臨這人神鬼不忌,大清早聽她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也不生氣,反而越聽越意猶未盡的樣子, 最后居然徐徐笑開,眼底漾起漣漪, 如春水拂開的湖面。 他摸了摸她潮濕的眼睛,心曠神怡地翹起唇角問她:“顰顰心疼我?舍不得我死是不是。” 他昨夜賣了一通慘后好像觸動了她的心弦, 于是后半場嵇令頤幾乎是百依百順,予取予求,還會勾著人的脖子迷迷蒙蒙叫哥哥,他徹底失控,幾乎是連哄帶騙地拉著她通了個宵,現在簡直是神清氣爽,饜足非常。 沒想到她才睡下沒多時就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兮兮地跟他說讓他不要死,他驚喜她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對他的珍惜,更歡喜她為他流的眼淚。 他想,她昨夜的眼淚有昨夜的滋味,清晨的眼淚又是另一種心潮澎湃……弄哭她雖然不上臺面,可卻能滿足他不可與人訴說的低|俗私欲。 他溫聲細語地哄她,嵇令頤在最初的驚嚇后也慢慢平復下了情緒,趙忱臨對她說自己不會死,這不是還好好地在她面前嗎? 說完這句話他還握著她的手往他小腹成塊的肌rou上摸了摸,淡定地跟她說:“活的,身體健康。” 嵇令頤:…… 她知道他想讓她摸的不是那兒,一時對他清晨就發|情的旺盛精力更加無語,只覺得自己夢里流的眼淚的好似腦子里進了水,頓時什么后怕難過的情緒都消失的一干二凈。 趙忱臨見她面無表情地把手狠狠抽回去,憋著笑意狡黠地看著她,問她:“不難過了?” 他通了個宵也根本毫無影響,到了習慣的點醒了就起身,只是幫她掖了掖被子,讓她多睡會。 他洗漱更衣都不喜下人服侍,自己在屏風處一件件穿上衣裳,嵇令頤耳邊聽著布料窸窸窣窣的響聲,自己則四平八穩地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她想起之前與藺清晝等人一同往靖安城趕路時,有一次在驛站留宿,送水時敞開著門,趙忱臨在一旁脫外袍,她則有滋有味地捏著一本書靠在床頭,這一幕讓倚翠瞧見了。 她大約是有些匪夷所思,又從不吝在她面前快人快語,直接說了一番在尋常人家里,丈夫起居通常由妻子服侍穿脫衣物的言論。 仔細想想,彼時她的意思也許是懷疑他倆假扮夫妻,嵇令頤有些尷尬,當即從床上下來趿拉著鞋子到趙忱臨面前要為他解衣。 誰料才剛踮起腳,手腕就被橫插過來的一只手攥住了,倏地止住了她的動作。 趙忱臨捏著她的腕子,目不斜視,話卻是跟門外“多管閑事”的倚翠說的。 “我夫人身嬌體弱,又被我慣壞了,做不來這種下人活計,姑娘不必將藺相的習慣硬按到我頭上,也大可不必將自己帶入我夫人。” 這段話夾槍帶棒,明嘲暗諷,倚翠背靠藺相,哪里被人這樣下過臉,登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恰時驛卒送完熱湯出來,順手將房門關上,倚翠這才得以難堪逃離。 這么一想,她的確從未替他做過這種事。 嵇令頤神游天外想完那一段,眼前人已經穿戴整齊,信步走來,頎長挺拔地站定于她面前。 她抬眼,只見趙忱臨云錦鶴袍,衣冠閑雅,他盯著她的眼里隱有深意,就這樣一眨不眨地與她對視著緩緩俯低了身子。 床帷內光線昏昏,高大的身影下落,一寸又一寸。他的臉明明藏匿于背光處,可他的氣息很沉,帶著與身俱來的銳利攻擊性,即使藏的很好也遮不住渾身上下溢出來的掠奪感。 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