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情迷】

    顏石把短信刪掉，她深呼吸一下，進了浴室洗澡。

    因為不想讓顏嶼久等，所以顏石盡量加快速度，花了十幾分鐘將自己洗好。

    顏石從浴室出來便看到了坐在她書桌前的顏嶼，顏嶼垂眸看著桌面。

    顏石有些羞恥，因為她的書桌有些亂，她還沒來得及收拾，上面是以眠和阿風送她的一些小玩具，還有幾只丑兮兮的折紙小貓隨意擺著，幾個筆記本放得歪歪斜斜。

    “哥哥。”顏石趕緊喊了聲顏嶼，試圖將顏嶼的注意力拉過來，讓他不要再去看自己的書桌。

    顏嶼站起身，看向顏石，他道：“關于你戀愛的事情，父親并不反對，但你這個年紀，該以學業為重。”

    顏石的臉色有些白，她問道：“這是父親的意思？是要我……和他們分——”

    顏石的話才說到一半，頭頂的燈突然熄滅。不止是顏石所在的房間，整個顏家都失去了電力。

    風雨交加，深黑的云層之間有電光閃爍，隨后便是轟隆隆的雷聲。

    在黑暗當中，人的聽力會變得敏銳，所以顏石的耳朵中全是雨聲雷聲，還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那些一閃而過的雷光短暫地將視野照亮，然后又歸于黑暗。    顏石的手往前揮了揮，她顫聲道：“哥哥你還在嗎？”

    顏石摸索著往前走，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指尖被人握住，僅一下對方就松開了手。

    知道自己的身邊還有人，顏石總算沒那么害怕了。

    可這時天邊炸開一道響雷，仿佛下一刻就是天崩地裂。顏石下意識地抱住了顏嶼的身體，把臉埋在人家的胸口。她依偎著的那具身體強壯高大，帶著能驅散寒冷的溫熱。

    雷聲還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大，可顏石的腦袋卻逐漸清醒，她居然主動抱住了哥哥，而且還抱得這么緊。

    她是不是該立馬松手？但是這樣的話會不會顯得她剛剛是在假裝害怕？

    顏石很猶豫緊張，她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到底跟顏嶼貼得有多近。就在顏石想要說話時，她感覺到顏嶼環住了她的腰。

    這讓顏石睜大了眼睛，但她身處黑暗，就算眼睛睜得再大也看不清。

    “哥哥？”顏石想仰起頭，但是被抱住的她，腦袋活動的范圍十分有限。

    顏嶼一反常態的舉動，讓顏石明白過來，現在應該就是顏華韻說的機會。

    “是不是我今天回來得太晚了？今天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父親覺得不行的話，我下次不會了。但是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讓我跟他們分手？”顏石其實只是想找些話跟顏嶼說，但真的說了，她自己又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在沒有光的環境下，人類似乎更容易暴露自己的情緒。顏石是，顏嶼也是。

    其實在顏立輝決定把管教顏石的責任交給顏嶼的時候，顏嶼完全可以拒絕，可最后顏嶼還是答應了。

    顏嶼能察覺到自己感情上的變化，也知道自己游走在道德的邊緣。只要一點小小的火星，可能就能將他燒得尸骨無存。

    但人就是這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或許是出于僥幸，或許是出于內心深處的渴望。

    面對顏石那樣飽含祈求的話語，顏嶼沒有回應。

    顏石摸不清顏嶼的態度，她繼續道：“  我以前沒有戀愛的時候其實完全不能理解一個人為什么能為了另一個人那么傷心，自己有了喜歡的人之后，我才發現，有些感情是自己無法控制的。”

    在說話時，顏石的腦中浮現了一張張面孔。

    “我喜歡他們，想看到他們開心的樣子，也想跟他們在一起。雖然我現在年紀還不大，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在你的眼里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但是我能確定，我真的很喜歡他們。

    “而且，我發現有很多事情，我都沒辦法決定。如果連喜歡一個人都要一直忍著，我還有什么是自己能做決定的事？我想要勇敢一點，其實我很怕自己會變成那種無論做什么事都要考慮對不對的那種人，那樣的話，我覺得我肯定會不開心的。”

    窗外的雷聲已經小了很多，但是雨還在下。仿佛永遠不會停歇的雨成為了顏石說話的背景音，顏石的話隨著雨滴，一滴一滴地砸在顏嶼的心上。

    顏嶼曾見過顏石和程以眠相處時的畫面，也知道那個年紀的少年有多大膽。

    “哥哥，哥哥？哥哥。唔……”顏石被抱得喘不過氣來，同時她的衣擺被撩起，一只屬于男人的手直接觸碰到她的肌膚。

    周遭空氣的溫度似乎都因此而升高，顏石的身體軟化，她呼喚著顏嶼，無法反抗顏嶼的動作。

    同父異母的兄妹，在雷雨夜中相擁。成年男性的體格比未成年的少女大太多，只是用了一點力氣，就足以禁錮住少女的軀體。

    男女之間的原始運動刻在人類的基因里，而且顏嶼也并非沒有經驗。生日那天，他便已經體驗過一次。如今意亂情迷間，他的本能驅使著他再次對自己的meimei做出一些不倫之事。

    正當顏嶼的手快要觸及到顏石的下乳邊緣時，顏石突然想起了自己到底該做什么。

    即使她再想就任由哥哥這么繼續下去，她也得推開。

    顏石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推了一把顏嶼，然后提高音量喊了聲哥哥。

    這一聲直接打破了曖昧的氣氛，也讓顏嶼徹底從剛剛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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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哥哥還是很克制的，摸了一下指尖就松開了，但是小石頭直接抱住他的時候，可就沒那么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