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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眼潭深不見底,經(jīng)歷過最初的狂熱,更不想分開,低頭開始淺淺地啄吻容真那對rou嘟嘟的唇瓣。 容真乖乖讓他親,時不時回應(yīng)一下,等情緒慢慢可控時,想起之前的事,把他的身子往下拉了拉,翹著嘴角問:“你那會兒生氣,是因?yàn)樵S老師嗎?” 對方蹙眉,似乎對他突然提別人的名字這事很不滿。 容真解釋:“許老師就是食堂那個扎著馬尾很年輕的女老師……你……你那會兒是不是在吃醋?沒影的事兒,我和她都不熟的……” 梁既洲眉頭緊鎖,沒吭聲,在他唇珠上咬了一下。 咬得根本不疼。 容真笑了,也在他唇上咬咬,繼續(xù)追問是不是吃醋。 半晌后,親夠本的梁既洲將他牢牢勒入懷里,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容真歪頭看他,兩人對視很久,他心里有些癢癢的,正要去親他,結(jié)果又想到一件事來,小聲愁道:“那你半個月后真走啊?” 梁既洲說他就在唐家村住半個月。 沒做完第二個任務(wù),容真一時半會肯定沒法離開唐家村的。 青年的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瞥著他幽幽道:“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容真一時心花怒放,面上沒說話,抱著他慢慢躺下去,又突襲一樣在他嘴上用力地啵了一口:“等我把事情辦完了,你去哪兒,我也去哪兒!不過要帶上奶奶……” 梁既洲眼睫動了下,將他腰往下一摁,徹底封住了那張最會說甜言蜜語的嘴巴…… 離下午的課還有二十分鐘時。 床上,容真把那袋硬糖拿出來,問他:“那一個呢?” 梁既洲從口袋里掏出來給他看。 小賣部的戒指糖有很多款式,這兩個卻一模一樣,像是情侶款。 容真心口溢出些甜蜜感,他把糖袋撕開,戒指自個兒套上無名指,在梁既洲眼前晃晃,又緩緩送到自己嘴前,將那顆硬糖吃了。 味道一般,他剛含住,梁既洲就湊了過來,搶他糖吃。 兩人爭奪得很厲害,梁既洲一點(diǎn)兒都不讓著,最后直接整顆糖都從他這兒刮走了。 容真嘴巴紅潤潤地抬眸瞪他,像是被欺負(fù)了,卻只能看著,不會打不會罵。 男人眸光深暗,忽地將那顆糖咬碎,把另一袋撕開,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卻沒自己吃,伸手遞到容真嘴前。 容真不動,他就輕輕將硬糖湊上去,在他唇瓣上碰了下。 他只好張開嘴巴,無奈地將糖全部含咬進(jìn)去。 對面的男人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兒,三秒后,再一次湊過去搶糖。 這一次沒把糖搶走,而是在搶別的。 容真根本沒法專心吃糖,等梁既洲放開他時,他的舌頭已經(jīng)麻了。 離上課沒多少時間了,容真坐起來穿鞋,剛穿上其中一只,旁邊就多了個人影。 梁既洲給他單手穿另一只。 容真嘴角揚(yáng)起,低聲對他說:“我要去上課了。” 梁既洲嗯了一聲:“等你放學(xué)。” 去教學(xué)樓的時候,遇到了幾個老師,其中一個笑著跟他打招呼:“呦,小真老師今天是不是撿錢了,第一次見你這么春風(fēng)得意啊……” 容真粲然一笑:“差不多吧。” 撿的不是錢,是人。 如果可以,他甚至還想用力蹦幾下。 由于心情格外好,一下午的課他都是帶著笑講的,在學(xué)生們自習(xí)時,還會下意識地摸放在口袋里的那個塑料戒指。 他教的不止一個班,下午也只和唐平安接觸了一節(jié)課,發(fā)現(xiàn)對方狀態(tài)似乎稍微好了一些,但還是沒以前那樣有精神氣,一副裝著心事的樣子。 終于,放學(xué)鈴響了起來。 容真比下面的學(xué)生還高興,布置了作業(yè),在同學(xué)們起立說再見后,也開心地和大家說了聲明天見。 畢竟剛放學(xué),校門口此時的人流很大。 容真看到來接自己的梁既洲,小跑過去一把拉住他,再次帶人回了小宿舍。 “我們等人少些再走。”容真道。 對方?jīng)]說話,盯著他牽住又松開的手看,卻什么都沒做。 附近還有人,牽上去如果被人看到,容真會受影響。 進(jìn)了屋關(guān)門,容真正要回頭跟他說話,梁既洲忽然從后面緊緊扣住他的右手,枕著他的肩膀在臉蛋上親了一下,聲音很低:“真真……” 容真有種第一次談戀愛的感覺,抿著唇,像只企鵝一樣慢慢轉(zhuǎn)過來:“嗯。” 男人輕易用背抵住門,鉗著容真的腰窩,躬身在他唇上一下下地親,親著親著,就突然問:“昨天怎么叫我的?” 容真正被親得暈頭轉(zhuǎn)向,聞聲迷茫地掀起眼皮,那雙眼睛黑亮靈動,不管以前多大年紀(jì),這樣看人,總會給人一種懂世事卻又格外純粹的天真感。 梁既洲用力親過去,纏著吻了他半晌才氣喘吁吁地放開。 容真這時候已經(jīng)想起了昨晚關(guān)于梁既洲口中稱呼的事。 他好像在蔣琳面前稱他為“既洲弟弟”。 容真說:“你本來就比我小三歲,沒叫錯。” 梁既洲聲音微啞:“想當(dāng)哥哥?” 容真嘟囔:“本來就是哥哥。” 梁既洲凝視他幾秒,低頭繼續(xù)親他。 容真以為他介意這個,畢竟上一世麟識都比自己大一千多歲了,可能接受不了變成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