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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舌[重生]在線閱讀 - 第287頁

第287頁

    但看過了,便再無憾。

    “娘?”祁容雙膝跪地,手心一捧鮮血。趙皇后深深瞥過他一眼,目之所及皆是不舍,可終究是在懷中斷了最后一口長氣。祁容輕輕將人晃了一晃,面上皆是驚慌,又全是不信。娘這是怎么了?不是特來看他的嗎?怎么就狠心又將他舍棄,連話都不與自己說了呢?

    “大小姐!”王過福聽了動(dòng)靜,使盡全力將虛掩的院門撞開,跑至房門口雙膝一軟就跪下來了。膝行漸進(jìn),他曾經(jīng)筆直的腰也因?yàn)楫?dāng)職多年含慣了胸口而變得彎曲。香消玉損的那人是他自小守著的大小姐,是他拿命和斷了子孫香火來陪襯的皇后,而如今娘娘已逝,他仍舊不敢碰那人的裙角一下。管家伯在外頭高喝有刺客,登時(shí)家丁與暗伏著的人手齊齊動(dòng)作,離弦之箭般朝蝠翼的方向沖去。一時(shí)火把連城了盤城龍,將太師府的院落堵得水泄不通。

    “大、大小姐……大小姐啊……”王過福一步一個(gè)磕頭,掌心裝著地上無所依靠的珍珠,恨自己怎么就沒替大小姐擋住這一回。誰知他剛往前跪行一步就聽抱著皇后的那人呵斥他道:“滾!別碰我娘。”

    是四殿下。王過福磕頭,雖沒見過,可這張臉卻熟悉至極。這是大小姐的孩兒,他這個(gè)頭得磕。

    祁容以面貼面,怒瞪著眼前的公公。他自然未曾見過王過福的樣子,只憑一股血?dú)猓J(rèn)定凡是靠近他母后的人都該死,都該替母后去死。可娘親的臉還熱著呢,怎么就不再與他說話了呢?他還憋著一肚子的氣話沒與娘親傾訴呢,娘親竟連他一句話都沒聽,連一句話都沒留下,就這樣……就這樣走了?可娘親不是皇后嗎?皇后不應(yīng)當(dāng)是母儀天下、舉世無雙嗎?怎么會(huì)這樣輕而易舉就撒手離世了呢?

    原以為母后會(huì)再與自己說些什么,哪怕替自己可恨的五弟求一句情分也可,竟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他這將近二十年的怨氣,那么多求而不得的恨意,那么多可望而不可及的孩子氣,不說給母后,該說給誰?該給誰聽呢?

    “齊、齊大哥?”廖依依驚得渾身都動(dòng)彈不了了,面上先是涼意一道,而后轉(zhuǎn)熱,手一摸便是一抹血。這算是她撿回了一條命來,箭羽未淬過勁毒,只劃傷了廖依依的皮rou,卻不傷及性命。事發(fā)突然,眼前的夫人方才還摸著自己的發(fā)梳溫聲囑托呢,低語綿綿,怎么轉(zhuǎn)眼就斷了氣。更叫她想不到的是這人竟是齊大哥的娘親?

    祁容像是被人從無盡夢(mèng)境拉回人世,膝頭跪在母后的華服上。皇后的裙角給他墊著冰冷的磚石,哪怕離世,也要再給孩兒擋最后一次的冰冷強(qiáng)硬。抓著母后再也無力抬起來的手,祁容只覺得渾身凍裂的傷痛同時(shí)都疼了起來,瞬間紅了眼眶,恍然抬眼一看,廖依依的臉上掛著一道血跡,正用手試探著懷中之人的鼻息。于是他便像任性孩童一般將兩臂緊了又緊,低語吶吶:“別碰我娘。”

    此時(shí)廖玉林正在屋里挑燈夜讀,忽聽窗外腳步聲急急而去,慌忙披上一件衣裳,便去開窗子。誰知窗子一開,屋檐上那人身手極好,腳尖不沾窗沿便自取入室。一個(gè)轉(zhuǎn)身的瞬間,廖玉林還未來得及張口喚人,只覺得自己被人攔腰扛起來,從窗而落,顛簸著又躍過了幾道拱門。

    “唔!你……”倒掛在人肩上的感覺著實(shí)難受,廖玉林胃里翻江倒海,頭暈?zāi)X脹,更不知道這人是誰。只聽那人喘得也急,一襲夜行衣的裝束,勁腰上別著短刃一把。

    “你、你是何人!”廖玉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問道,天地在眼前顛倒,一時(shí)看不清周邊的樹木。拳頭捶打到那人的腰背上,廖玉林也知道自己這點(diǎn)子花拳繡腿在練家子面前只能班門弄斧,便張口咬了那人后腰一口。只聽扛著他的人悶哼一聲,生生將聲音憋了回去,氣息急促,已是精疲力盡的征兆。廖玉林看出這人力氣不多了,便準(zhǔn)備再做掙扎,興許就能從他肩上滾下去,到時(shí)候張口呼救就能逃出生天了。

    正是要用力的時(shí)候,廖玉林伸手一抓,在那人腰間摸出一塊東西,卻是再眼熟不過的了。是他恩師贈(zèng)予他秋闈高中的白玉墜子,不值多少銀錢,只是干干凈凈的一塊白玉罷了。

    這人是阿斐。

    見了那墜子,廖玉林登時(shí)不怕了,只是茫然地任這人將他扛著躍上躍下,將他從太師府里偷出來,一路往城外飛馳。耳邊除了阿斐踩在泥沙上的腳步聲,就只剩下烈烈的風(fēng)灌耳而入。

    “到了,就這里吧。”武樂賢把身上的人搬下來,耳上隱隱出血了,跑得太猛,血力回涌,眼前一片發(fā)白,卻聽不清楚廖玉林竭力說著什么。

    “別掙了,今夜大皇子要反。”武樂賢伸手,一把將人藏進(jìn)草垛里,力氣大到幾乎要將廖玉林的骨頭捏碎了。廖玉林一路暈頭轉(zhuǎn)向,現(xiàn)下發(fā)生的一切都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算計(jì),只是心中那股強(qiáng)烈的莽撞叫他不停地站起來,再被摁倒,扒掉身上的干草再站起來追問。

    “阿斐……阿斐!”

    “閉嘴!小生說大皇子反了!玉公子這等聰慧怎么就聽不懂了?”武樂賢一反常態(tài),像一場(chǎng)狂怒的海潮,將人摁在地上,說完又輕撫起廖玉林的嘴角,輕喚道:“莫怕,你在此處藏好,小生怕蝠翼誤傷了你,把你偷出來,免得大皇子的人對(duì)太師府下手。天若未亮,你不準(zhǔn)走動(dòng),若胤城大亂,就裝作游民,別叫人認(rèn)出你來,好好藏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