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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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著遞給他一塊桂花糕:“放心,吵不了多久。” 玉妃捏緊了自己的手指,忽然問了一句:“娘娘,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dān)心嗎,若是誠親王趁此機(jī)會,一舉將大皇子,四皇子和九皇子都?xì)⒘耍撬闶窍乱蝗位实邸!?/br> 皇后拿著糕點喂給九皇子吃,口中淡淡說道:“那孩子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她不是那種人,也做不出那種事情。” 玉妃卻不那么相信誠親王:“自古以來,為了一個皇位血脈相殘的事情多了去了,皇后娘娘就這般信任誠親王嗎?” 皇后娘娘卻笑了起來:“本宮相信的不是誠親王,是云家,是榮親王,是何家,是這件事背后的所有人。” 玉妃掙扎著說道:“人心易變。” “確實如此。”皇后對此十分贊同。 將孩子遞給身邊的宮女,皇后伸手牽住玉妃的手,笑著說道,“但至少現(xiàn)在還未變,本宮與他們還坐在同一艘船上,向著同一個目標(biāo)前進(jìn)。” 說完,她伸手摸了摸玉妃的臉頰,冰冷的觸感讓玉妃一個哆嗦。 皇后笑盈盈的說了一句:“你看,本宮也沒有趁著這個機(jī)會殺了你啊。” 玉妃震驚的抬頭,正巧看見皇后笑著的眼神,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有一些恐懼,是啊,若是皇后趁此機(jī)會殺了她的話,那么將來她就是唯一的太后了。 皇后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繼續(xù)說道:“別害怕,本宮不會那么做的,那一夜你不是說想要一個長治久安、國富民強、束杖理民、視人如子的大周嗎?” “玉妃,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們很快就有機(jī)會了!” 第241章 鷸蚌相爭 清風(fēng)徐來,夾雜著一絲絲水汽涼意,蘇鳳章抬頭看了看密布的黑云:“要下雨了。” 誠親王也抬頭看了一眼,笑道:“一時半會兒下不下來。” 何雋驅(qū)馬慢慢走著,挑眉說道:“這欽天監(jiān)也不幫忙看個好日子,待會兒進(jìn)城的時候要是大雨傾盆那多不吉利。” 蘇鳳章瞥了他一眼,笑著說了一句:“左右是不會有慶功宴了。” 何雋哈哈一笑,眉宇之間也多了幾分快意,更是說道:“誰說沒有,到時候慶功宴會更加盛大,不然怎么蓋過那些糟心事。” 說完,他意有所指的說道:“這不就是咱們陛下最擅長的事情。” 誠親王咳嗽了一聲,提醒道:“阿雋,你注意點。” 何雋挑了挑眉,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反倒是有些憂心的說道:“王爺?shù)纳眢w越發(fā)不好了,待會兒若是有事,是不是要先瞞著他。” 誠親王卻說道:“他知道的肯定比你早。” 蘇鳳章若有所思的往后瞧了一眼,心中有些猜測。 就在這時候,前頭幾匹快馬風(fēng)馳電掣而來,很快就到了他們面前。 騎手下馬稟告:“王爺,京城傳來的消息,大皇子有異動,算時間該開始了。” 誠親王眼神一動,轉(zhuǎn)身看向蘇鳳章和熙郡王:“既然如此,本王先走一步,你們不要趕著回京,越慢越好。” 熙郡王點了點頭,蘇鳳章也說道:“你自己當(dāng)心一些。” 誠親王駕的一聲,跟著來人迅速的趕往了京城。 瞧見蘇鳳章帶著幾分擔(dān)憂,何雋笑道:“放心吧,如今京城都在他掌握之中。” 蘇鳳章卻說:“世間從來沒有萬全之策。” 何雋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奇怪問道:“在云州的時候,你敢行詐降驚險之法,那時候咱們可是連三成把握都沒有,現(xiàn)在九成九的事情,你怎么反倒是擔(dān)心了。” 蘇鳳章掩飾的摸了一下鼻子,轉(zhuǎn)而說道:“咱們還是告知榮親王一聲,然后慢慢往京城走吧,希望事情一切順利。” 何雋笑了兩聲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心底卻覺得這兩人是不是背著他真的有些首尾。 大殿之內(nèi),血濺五步 方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雄心壯志的四皇子,如今已經(jīng)人首分離,那顆腦袋就那么被壓在龍案之上,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父皇。 此刻的皇帝哪里還有什么威嚴(yán),他就像是一個尋常可見垂垂老矣的老人,捂著自己的心口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噴著怒火瞪著大皇子。 大皇子露出孝順的笑容,一口一個父皇:“父皇,兒臣救駕來遲,還請您不要責(zé)怪,父皇,如今老四已經(jīng)伏誅,這大周天下您還能托付何人?” “父皇,請您即可下傳位詔書。” 皇帝的聲音嘶啞著,指著他怒道:“逆子,你竟敢殺弟逼宮,當(dāng)初朕就不該把你放出來。” 大皇子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方才就是他親自一刀解決了自己的親弟弟,這會兒面對疼愛了他十幾年的皇帝,他也沒有絲毫心慈手軟的意思。 反倒是因為皇帝的一句話,激起了他心中的怨恨:“對,父皇你確實是不該把兒臣放出來,這些年來你扶持老四對付我,被徐貴妃母子倆迷得神魂顛倒,你還記不記得我才是元后嫡長,才是大周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士可殺不可辱,這些年你幫著老四踩我的臉還少嗎,既然要廢太子,怎么不直接殺了我,反倒是干干脆脆痛痛快快。” “父皇,放我出來那一日你抱著我痛哭,兒子心里頭真是惡心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皇帝差點被氣得一口氣上不來,李公公連忙幫他拍背,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抬頭去看大皇子。 皇帝吼道:“朕還不夠疼你嗎,從小到大,朕親自撫養(yǎng)你長大成人,教導(dǎo)你為君之道,你就是這么報答朕的!” 大皇子卻冷笑道:“那都是我應(yīng)得的!” “父皇對我的好,孤記得,但父皇這些年縱容老四害我,孤也都記得。” “父皇,若是你識相早一些寫下傳位詔書,看在這些年的父子情分上,孤也不會為難你,若是你不肯,那就休怪兒臣翻臉不認(rèn)人了!” 皇帝一把掃落面前的紙筆,喝道:“朕絕不會傳位于一個畜生!” 大皇子臉色一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父皇,你還能傳位給誰,老四老九死了,老五倒是還活著,但他能繼承皇位嗎?” 皇帝臉色大變:“你這個畜生,老九還是個牙牙學(xué)語的孩子,你竟然連他也不放過!” “他不死,你讓兒臣如何能夠放心。”大皇子冷哼道,“父皇,他死了,兒臣才能放心的用老五,用何雋和蘇鳳章,天家無父子,更加沒兄弟,這不是您教我的嗎?” 皇帝執(zhí)意不肯下傳位詔書,大皇子能夠眼睛不眨的殺了四皇子,這會兒卻不敢直接把皇帝也一起殺了,一時之間倒是奈何不得。 他的耐心在消耗,大皇子十分明白自己若不能盡快結(jié)束這一場宮變,等誠親王回來就是變數(shù),他的那些人根本拖不住太久。 很快,大皇子就冷笑道:“楚太傅,既然父皇年老體衰寫不了傳位詔書,便由你來寫,寫完之后蓋上玉璽也是一樣的。” 楚太傅從后頭走出來,整個人都顫顫巍巍的,顯然事情的發(fā)展遠(yuǎn)遠(yuǎn)超乎他的預(yù)料。 皇帝看著楚太傅更是目眥盡裂,怒道:“好好好,當(dāng)年我把太子交給你們,你們就是這么教導(dǎo)的,如今倒是讓他成了一個無君無父,犯上作亂的畜生!” 楚太傅身體微微一顫,但還是一步步走到了皇帝面前,道了一聲得罪了,便伸手開始研磨準(zhǔn)備寫傳位詔書。 到了今日這地步,即使楚太傅心中也不認(rèn)可大皇子的冒險之舉,但也知道這一次若是敗了,他們絕無可能生還,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上。 “反了反了!”皇帝怒道,伸手就要去拽楚太傅。 大皇子伸手一抓,竟是將他整個人甩到旁邊,“父皇,您還是好好坐著不要讓兒臣為難。” 皇帝被壓著坐下來,首當(dāng)其沖的看到了四皇子的人頭,這一對視嚇得他肝膽破裂,他還記得四皇子臨死之前的哀嚎和求饒,這一刻,皇帝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些事情。 大皇子卻不看皇帝面如土色的模樣,只問楚太傅:“寫好了沒有,快點。” 楚太傅的手都在顫抖,寫完之后吹了吹筆墨,皺眉說道:“殿下,陛下不出面,即使壓了玉璽,恐怕諸位大人也不會認(rèn)下!” 大皇子卻冷笑道:“那就去把諸位大人請進(jìn)宮來參加慶功宴,一次解決了此事。” 楚太傅皺了皺眉頭,下頭為首的武將也提醒道:“殿下,我們的人手恐怕不足。” 大皇子猛捶桌子,怒道:“有玉璽在,你們不知道調(diào)用禁衛(wèi)軍嗎?” 下頭的武將尷尬說道:“殿下,光有玉璽調(diào)用不要禁衛(wèi)軍,他們不一定會聽屬下的命令。” 皇帝這時候也扶著胸口說道:“畜生,禁衛(wèi)軍絕不會助紂為虐!” 雖然不知道禁衛(wèi)軍為何失控,讓大皇子帶人進(jìn)宮,但皇帝卻相信他們絕不會因為一個玉璽就聽從大皇子的命令,甚至幫他做下逼宮的事情。 大皇子的臉色越發(fā)陰沉,冷笑道:“孤不管,一刻鐘之內(nèi),孤便要看見文武百官入宮面圣,到時候,父皇便要當(dāng)眾宣布退位讓賢!” “朕寧愿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皇帝怒喝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侍衛(wèi)匆忙而來,臉色驚慌:“殿……殿下,誠親王回京了!” “什么,他怎么會回來的這么快?”大皇子驚道。 隨后,他連忙問道:“九皇子是否伏誅?” 侍衛(wèi)道:“尚未攻破坤寧宮!” “廢物,一群廢物!”大皇子一腳踹翻了面前的人,吼道,“都給我過去坤寧宮,孤立刻就要見到那兔崽子的人頭。” 但這話卻讓皇帝喘過一口氣來,他忽然暴起拽住詔書,直接撕了個稀巴爛:“孽子,朕絕不會傳位于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父皇,是你逼我的!”大皇子癲狂的喊道,伸手拽住皇帝的脖子,竟是直接把他拖了出去,一路拖到了坤寧宮門口。 “殿下,誠親王已經(jīng)進(jìn)宮,被咱們騙走的禁衛(wèi)軍也都回宮了!如今正朝著這里而來!” 大皇子面色陰沉,抓著皇帝壓在了坤寧宮門口:“皇后娘娘,你再不打開宮門,孤便要大開殺戒了,難道你也不顧父皇的性命了?” 用皇帝的性命威脅皇后顯然是無用的,坤寧宮的大門緊閉,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這時候才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一雙宮門竟是鋼鐵鑄成,怪不得能夠久攻不下。 大皇子等待了一刻,坤寧宮中毫無回應(yīng),大皇子大笑著蹲下來,靠近面如土色的皇帝:“父皇您看,連皇后也盼著你早死呢。” 皇帝這時候已經(jīng)奄奄一息,斷斷續(xù)續(xù)了半天也只吐出孽子兩字。 第242章 塵埃落定 一雙黑色長靴踩過白玉石,飛揚的玄色衣袍一角繡著騰霧祥云,誠親王并未穿戴軟甲,只是一步步走來也無人敢小覷他。 滿朝文武都知道五皇子誠親王形容出色,清雅出塵,若不是他那狗脾氣得罪了不少人,對外向來是囂張跋扈的架勢,說不準(zhǔn)會引來京城嬌娥們的愛慕。 但是此刻,沒有人去欣賞誠親王到底如何的出色,只見他身后跟著幾十名的親衛(wèi)精兵,每一個都一身鎧甲英勇威武,身上殺氣凜然,一看便知道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好手。 在誠親王帶著人慢慢走過來時,大皇子手底下的侍衛(wèi)竟是無人敢阻攔,一個個手持利刃卻步步后退,一直到退無可退。 大皇子目眥盡裂,猛地抓住了皇帝的脖子,怒吼道:“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誠親王臉色不變,掃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皇帝,朗聲說道:“大哥,你逼宮叛亂,已經(jīng)鑄成大錯,若能放下屠刀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jī)。” 大皇子卻癲狂的大笑起來:“求?孤為何要求你們,只要父皇傳位于我,這大周的天下便是我的!” “逆子!”皇帝擠出兩個字。 大皇子的臉色一沉,就聽見誠親王說道:“大哥,父皇是不會傳位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