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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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鳳章卻問道:“王爺怎么知道,幾年之后我們倆還會齊心協力呢。” “因為我們有相同的目標,本王不會改變初心,我相信蘇大人也不會。”誠親王笑道。 聽了這話,蘇鳳章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蘇鳳章回到家中,蘇趙氏和蘇慧慧劉能正在等他用飯,蘇鳳章一回來便說道:“何必每日等我,這每天回來的時間也沒個準。” 蘇慧慧笑著說道:“二哥,你不回來肯定會派人回來說一聲,我們哪次有白等。” 劉能也喊道:“我就想等著爹爹一塊兒用飯。” 蘇鳳章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他們家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就在飯桌上聊起來:“算算時間,蘭章府試的成績是不是該送過來了?” 蘇趙氏笑道:“估計已經在路上了,以蘭章的才學府試肯定是能過的。” 蘇鳳章一聽,倒是笑道:“母親對他倒是有信心,當年兒子去考的時候,你可是千萬個擔心。” 蘇趙氏笑道:“那能一樣嗎,那時候不是怕你沒考中想不開,誰想到我家兒子這般能干,一考就考了個狀元回家。” 這時候劉能也喊道:“爹,到時候我也要考一個狀元回來。” 蘇鳳章笑道:“那你可得好好讀書,若是跟現在似的一看書本就頭疼,一練武就精神,那到時候估計只能考一個武狀元了。” 劉能卻道:“都是狀元都一樣。” 蘇鳳章對他從文從武倒是毫無執念,還鼓勵道:“那我可就等著阿能拿著狀元回家。” 等吃完了飯,蘇鳳章又陪著劉能讀了一會兒書,才有蘇慧慧避開人過來問道:“二哥,朝中是不是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蘇鳳章感慨meimei的敏銳,點頭說道:“太子之位恐怕又有波折。” 蘇慧慧也是皺眉,最后說道:“二哥,你要保護好自己。” 蘇鳳章笑道:“放心,二哥會保護好自己,畢竟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話,我又如何能保護你們。” 停頓了一下,蘇鳳章又說道:“過幾日家里頭會來一批新的家丁,到時候你要安排他們。” 蘇慧慧神色一凜,連忙說道:“二哥,我會安排好的。” 第229章 復立 人一旦動了心思,即使明知道這是錯誤的選擇也會不由自主的一次一次的惦記。 就如同現在的皇帝,他心底其實明白復立太子并不是好事情,太子被廢才一年,還是因為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容不得他,犯下了yin穢宮廷這種大罪過才被廢的。 想要復立,即使是他膝下的嫡長子,恐怕支持的人也不會太多,畢竟張太師中風之后身體不行,楚太傅也在那一次廢太子之中受了牽連。 更可怕的是,皇帝這會兒回頭去看,才發現元后的家族在朝中已然無人,他恍然記起當年他覺得元后一族過于兇狠,留下的話對太子反倒是不利,這才慢慢將他們排擠出去。 在那時候太子如日中天,身邊還有張太師等人輔佐,自然是不稀罕后族的,可現在一看,皇帝才明白這些年太子都在走鋼絲,而這境地都是他一手鑄就的。 這般一想,皇帝對廢太子倒是多了幾分愧疚,心中暗暗想著廢太子會荒唐走到這種地步,其中也有他這個父皇的一份責任。 四皇子越是咄咄逼人,徐尚書一派越是人多勢眾,皇帝反倒是越發能夠看到廢太子的好。 雖說他在女色方面葷素不忌,但對他這個父皇好歹是孝順的,不過是一個早已經被打入冷宮的嬪妃而已,除了丟面子之外,皇帝真沒有那么在意。 愧疚之心一起來,皇帝忍不住往東宮走了一趟。 廢太子如今還幽禁在東宮,歷史上被廢了還能住在東宮的恐怕也只有他這么一人,不只是廢太子在東宮,廢太子妃和他們的子嗣也都居住在這小小天地之間。 既然是東宮,廢太子過得日子如何全看皇后的一句話,皇后是什么人,當年她登上皇后之位后,還能忍耐這么多年,如今也不急著痛打落水狗。 作為廢太子,東宮的日子其實不算難過,他們先要的,想用的依舊能有,除了自由,皇后該給的都給了,已經按著皇子的份例在照顧。 皇帝見此,心中對皇后頓時又放心了幾分。 但等到見到廢太子,皇帝吃驚不已:“巽兒,你,你怎么憔悴成了這幅模樣,是不是宮人有所怠慢?” 廢太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當了父子那么多年,他幾乎是皇帝親手帶大的,自然也知道他的喜好,這會兒只是磕頭認錯:“父皇,宮人并未怠慢,只是這些日子孩兒想起自己做過的錯事,心中愧疚難安,夜不能寐。” 皇帝被激起一腔慈父之情,親手將他扶了起來:“你這個傻孩子,怎么能如此虧待自己的身體,父皇早已經不怪你了。” 廢太子卻只是哭道:“父皇不怪我,但兒子卻不能原諒自己。” “這些年兒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蠱,如今冷靜下來回頭再看,才發現自己一路走一路錯,害得自己落到這般境地不說,又讓父皇您失望透頂。” 皇帝扶著他說道:“不是你的錯,是你身邊有那起子小人作祟,挑撥離間我們父子之情,才會讓我們父子倆走到今日這地步。” 廢太子撲道皇帝懷中,哭道:“父皇,兒子好后悔聽信了那些讒言,兒子是蠢笨,但從未有過忤逆之心啊,父皇,兒子不求別的,只求您別因為兒子之錯傷心難過。” 皇帝嘆了口氣,廢太子越是如此,他越是覺得當初廢太子一事過于倉促,再一次想到當時四皇子在外逼迫,宮中皇后和玉妃也鬧騰不休。 當年他廢太子原本就帶著幾分不甘愿,如今看著廢太子骨瘦如柴面色蠟黃的模樣,更是心疼不已,柔聲安慰道:“巽兒,父皇真的已經不怪你了,如今你還得好好養著身體,若是你有一個萬一,這才是讓朕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廢太子又哭道:“父皇,有您這句話在,兒子就算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父子兩個恨不得抱頭痛哭一番,倒像是完全忘記當年的齟齬了,皇帝似乎從未對廢太子有過不滿,而廢太子也完全沒有不臣之心。 等從東宮出來的時候,皇帝的眼睛還是紅彤彤的,身上原本的郁郁卻散了三分。 回到寢宮,皇帝忍不住問身邊的李公公:“你說當初廢太子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 李公公暗道那不是被逼得沒有法子,太子那時候天怒人怨的,陛下這才松口廢了太子以求安穩,時隔一年反倒是再一次提起。 但是李公公熟知皇帝的心思,只是說道:“朝廷大事,奴才不敢多言,不過今日看著太子似乎是真心悔過了。” 皇帝嘆了口氣,說道:“巽兒是朕親自教養長大的孩子,當初也不過是一時糊涂,至少他比老四知道分寸,也有一份孝順之心。” 當初寵愛四皇子的時候,皇帝的眼中四皇子處處都是好的,如今看著反倒是成了眼中的rou中刺了,隨便什么都能挑出毛病來。 李公公不敢多說什么,只是低著頭聽命。 皇帝又說了一句:“你說太子當年一念之差,會不會是有人行巫蠱之事,這才讓他失了常態,做下那般忤逆之事來?” 李公公心中咯噔一聲,低著頭不敢看皇帝的眼神,“陛下,奴才不敢妄自揣測。”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朕心中懷疑,不然這孩子怎么會忽然性情大變,他小時候可是最為謹慎小心,聽話懂事的。” “你傳朕的密令,讓云騫仔細查查看,看看當初是不是有人搗鬼!” 李公公連忙聽令,心中卻忍不住開始反省自己有沒有得罪過廢太子,誰能想到太子被廢之后還能起來呢? 誰不知道云騫是陛下的心腹,從來都是能給到陛下最為合意的調查結果,恐怕這一次即使沒有巫蠱,太子也會靠著巫蠱一事起復。 李公公還未進云家的大門,宮中的消息便傳了出去,想必皇帝也不會料到在他病后的這段時間,宮廷早就已經變了樣。 誠親王知道此事之后不過是點了點頭,這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只是沒想到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快,恐怕是四皇子逼迫得太急,以至于陛下也心中煩躁。 四皇子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比起誠親王來,他可以用暴怒來形容。 當晚,四皇子便召集了心腹,怒氣沖沖的罵道:“父皇這是要做什么,他這不明擺著要讓云騫制造證據,為廢太子脫罪嗎?” 徐尚書也覺得十分棘手,皺眉說道:“云騫是陛下心腹,想必不用幾日便會拿出陛下滿意的結果來,如今已經過了一年,想必也很難再鼓動讀書人靜坐彈劾。” 四皇子對云騫也有幾分遷怒,罵道:“這個云騫可真是個硬骨頭,軟硬不吃,這些年來心甘情愿的為父皇當狗。” 徐尚書微微皺眉,提醒道:“殿下,現在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 四皇子卻冷笑道:“這里都是孤的心腹,難不成還能把話傳出去。” 徐尚書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嘆了口氣說道:“即使云大人能拿出證據來,太子脫罪容易,復立卻難,即使陛下有心支持的人也不會太多。” 四皇子嗤笑道:“咱們這位陛下任性妄為的時候還少了,若是他一意孤行,太子之位還不是想要復立就能復立。” 這倒也是,皇帝直接發了圣旨的話,朝臣就算是心懷不滿又能如何。 徐尚書眼神一閃,問道:“誠親王那邊就毫無動靜?” 四皇子冷笑道:“對她來說,太子之位是誰的有什么區別?” 徐尚書卻撫須說道:“對誠親王而言自然是無甚區別,可對蘇鳳章而言區別可就大了,誰不知道他與太子有仇,上一次更是痛踩了一腳。” 四皇子一聽,臉色也是變了:“也對,誠親王那么喜歡蘇鳳章,就算是為了他肯定也不愿意看到太子復立。” “宮中的皇后娘娘和玉妃,定然也不愿意看到那一天。”徐尚書提醒道。 四皇子冷靜了下來,想起來自己還有這三位天然的同盟者,倒是放心起來,還笑道:“也對,玉妃才應該是最著急的那個。” 徐尚書見他想通了,又說道:“玉妃深受寵愛,不如請徐貴妃走一趟,與她分說其中的利害關系,到時候有她的枕邊風在,陛下也不會復立太子。” 四皇子仔細一想,覺得太子被復立的可能性還是極低的,主要是這一位當年還是太子之時得罪了太多的人,不管是后宮還是前朝大部分人都不會希望廢太子再次成為太子。 四皇子略略安心了一些,但心底對皇帝的忌恨卻越發多了,忍不住說道:“父皇還真是偏心,一心只念著太子。” 徐尚書嘆了口氣,勸慰道:“殿下何必還計較這個,陛下再寵愛廢太子,如今能做的也不多了,不然不只是您,其余眾人也不會答應。” 四皇子最后嘆了口氣,心中卻想著是不是該去找老五聊一聊,畢竟廢太子若是再起來,到時候倒霉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 第230章 暗潮 云騫是皇帝的心腹大臣,這是滿朝文武的共識,他掌管著大理寺,只要是送進大理寺的案子總能得到皇帝最想要的答案。 這一次也是如此,廢太子的案子時隔一年才重啟,但交到云騫手中還不到一個月,他就拿出了真憑實據來。 廢太子后院被推出了一位妃嬪,便是曾經獲罪的翰林院池良俊之女,比廢太子妃進宮還要早,如今也不過是才人名分的池才人。 最后提到御前的口供中,池才人因為當年池良俊一事對太子心懷怨恨,膝下的幼子夭折之后,更是對太子恨之入骨,竟然在東宮之中行巫蠱之事。 不管滿朝文武信不信,反正皇帝是信了,一口一個毒婦,直接將這一位池才人判了斬立決,又親自到東宮勸慰太子。 結果出來的第二天,皇帝便下令解了廢太子的禁足令,恢復了他元后嫡長子的身份。 雖然太子并未復立,但明眼人都能看到皇帝的打算,這可是皇帝的嫡長子,占著嫡長的名分,只要有這一位皇子在,那四皇子既不是長也不是嫡,身份就落了下乘。 彈劾廢太子,如今大皇子的奏折不少,但遞上去之后音信全無,皇帝不提復立太子一事,卻讓大皇子入朝議政,對此他們也無可奈何。 四皇子的臉色難看不已,尤其是在看見大皇子一臉孝子的模樣,轉身看見他卻眼神淬毒,那種陰惻惻的眼神讓四皇子渾身發冷。 偏偏皇帝就像是看不透這一點,還要他們兄弟齊心,其樂融融。 當年大皇子還是太子的時候,四皇子倒是還愿意維持表面的和諧,可如今誰不知道他們已經走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四皇子哪里還愿意假裝。 “大哥,一年不見,你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長進不少。”四皇子冷笑道。 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大皇子總是囂張跋扈的,這一年多的幽禁生涯徹底的改變了他,如今的大皇子少了幾分精神氣,臉色也是陰沉多于傲慢。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幽禁之中傷到了身子,太子說話的時候顯得中氣不足,愈發陰沉:“多虧四弟指教,大哥我總算是學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