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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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鳳章笑了一聲,瞧著他說道:“倒是難得聽見熙郡王會夸人。” 往常這一位嘴巴毒辣,把人罵哭的時候多,夸人真是絕無僅有。 何雋哈哈一笑,說道:“有什么辦法,現在你是我的金主兒,衣食父母,本王也怕熱鬧了蘇大人,到時候你扣著銀錢不給啊。” 蘇鳳章見他開起玩笑來,也順勢說道:“熙郡王什么時候為五斗米折腰了,既然如此,那蘇某不提一些要求是不是對不起自己?” 何雋絲毫不怕,還笑道:“蘇大人盡管提,本王一定想盡辦法滿足你。” 蘇鳳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才問道:“軍中如何了?” 何雋也收起那副笑嘻嘻的模樣,開口說道:“一切順利,比想象中的順利許多,再過一段時間便能清理那些尸位素餐之人了。” 蘇鳳章點了點頭,又說:“那時候王爺也該回來了。” 提起誠親王,何雋多看了蘇鳳章一眼,頗有幾分欲言又止,蘇鳳章卻不管他,繼續說道:“不必著急,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我們得盡量緩和的來,能不激起反抗最好。” 何雋眼中閃過一絲冷嘲,說道:“自然,那幾個都被我養成了廢人,如今整日只知道喝酒作樂,把柄都捏了一大堆,量他們也不敢反抗。” 蘇鳳章對軍中之事十分了解,聽了又說道:“也多虧有李家和何家留下的人脈,不然的話我們的計劃不會這般順利。” 何雋的眼神卻是一黯,冷笑道:“不過是一群趨炎附勢之人,當年李家滿門抄斬,何家家破人亡,也不見他們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蘇鳳章如今對當年的事情略有了解,聽了這話拍了拍何雋的肩頭,安慰了一句:“總有真相大白,洗刷屈辱的那一日。” 何雋卻冷笑了一聲,道:“怕是不會有了。” 那一次的罪魁禍首就是皇帝,不管將來誰登基為帝,難道還會為了已經敗落的李家何家翻案不成,再者,這些年皇帝對他不薄,何家的罪名也沒有落下,反倒是不好翻案了。 死去的人已經回不來,即使是何家老夫人心心念念的,也不過是何家的榮光而已。 何雋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更加的憋屈,不過他很快又說道:“就算不能也無所謂,只要我手握重兵一日,便再也無人敢小覷我何家。” “倒是你。”何雋看了一眼蘇鳳章,低聲問道,“你跟阿放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外頭說什么的都有,你們倆難道是真的?” 蘇鳳章無奈的反問:“郡王爺,我們倆有沒有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何雋卻揉了揉鼻子說道:“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時時刻刻跟著你們的。” 說完,他又說道:“有沒有也無所謂,不過你也得為自己多著想,我跟阿放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是相信他人品的,但帝王之家,什么事情也說不準。” “我知道的。”蘇鳳章如此說道,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會對誠親王毫無保留。 何雋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你知道就好。” 說起來,何雋其實與誠親王的關系更加親密一些,所以他絕對不會勸蘇鳳章遠離,但他心中同樣敬佩蘇鳳章,這才出言提醒。 略過這個話題,蘇鳳章倒是笑了:“沒想到四皇子和徐尚書鬧了半天,只用了這般下作手段,倒是讓我白白擔心了一場。” 隨著誠親王的名聲越來越好,蘇鳳章生怕四皇子那邊會出手,誰知道等了又等,結果對方就出了這種損招。 看似陰損,但除了給他們添加一份風流韻事之外有何用處,歷史上風流韻事遍地都是的君王難道還少了,根本不會影響到他們的仕途。 這般以來,他之前的布置倒是用不上了,也算是省了不少力氣。 何雋抬頭瞧著蘇鳳章,暗道這家伙平時算無遺策的,長著一副精明臉,怎么在某些事情上這般遲鈍,他提示道:“我看著,四皇子此舉不只是要破壞你們倆的名聲。” “那還有什么用?”蘇鳳章疑惑起來,“難道還有其他深意我沒有洞悉?” 何雋提示道:“你想,風言風語多了,難免會影響到你跟阿放的感情。” 蘇鳳章啊的一聲,搖頭笑道:“原來是挑撥離間。” 何雋言盡于此,想起來家中聽見了謠言就揮鞭子,一心一意覺得外面人污蔑她五哥和蘇鳳章的郡主老婆,覺得有些人或許就沒有那根筋。 “算了,該說的事情我也都說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有事兒我會派人去蘇家通知你。”何雋如此說道。 “那蘇某就先告辭了,下次再來射箭。”蘇鳳章抬了抬手,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另一頭,榮親王府中,榮親王也正在與人討論起蘇鳳章來,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大理寺卿云騫。 云騫一直以來身體不好,榮親王如今身體也有恙,兩人面對面坐著臉色都有些蒼白,看著倒像是難兄難弟,誰也不用嫌棄誰。 喝了幾杯茶,到底是榮親王先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我說,你這是特意來討茶喝的?” 云騫放下手中茶杯,笑著問道:“怎么,沒事我就來不得了。” 榮親王卻冷笑道:“我還不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干脆說,別讓人催。” 云騫嘆了口氣,感嘆了一句:“都這么多年了,你也年紀一大把了,怎么脾氣還是這般暴躁,這樣可不養生。” 榮親王嗤笑道:“你倒是養生,心思都憋在肚子里頭,這才把自己的身體憋成這樣。” 云騫露出幾分無奈,看著榮親王說道:“你真的看準他了?” 榮親王挑了挑眉,反問道:“他有什么不好?” “出生普通,背后沒有任何世家,才學過人聰明伶俐,又是個踏踏實實的實干家。” “你瞧瞧他進了戶部之后做的那些事情,徐思遠那老頭二十年都沒能做到的事情,他才花了幾個月的功夫就有了苗頭,這還不足夠嗎?” 云騫嘆了口氣,說道:“蘇鳳章有才干,這一點我從不否認,其實我也很欣賞他,年輕一輩的孩子里頭,他確實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榮親王不滿意的說道:“何止是年輕一輩,本王有生以來看過的官員,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了吧,像他這般的絕無僅有,也不知道他那腦袋瓜子里頭為何裝著那么多好主意。” 云騫見狀更加無奈,暗道這榮親王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分外的喜歡,似乎連缺點都能徹底的掩蓋過去,這樣可不是好事情。 “對,他才干過人,可你想過沒有,蘇鳳章原本不過是一個小吏之子,短短幾年之間從新科狀元成了戶部左侍郎,這有多難你難道不知?” “他能一路安安穩穩的走過來,甚至在朝中人緣還不錯,同徐家都能說上幾句話,可見此人心機深沉,并不是善于之輩。” “你要用他我不反對,誠親王也確實是需要這般的人才在身邊,但你打算將暗夜軍交給他是不是太過了一些,暗夜軍可是……先帝留給你的底牌。” “當年方大哥慘死,你都沒有動用暗夜,如今為何?” 榮親王抬頭盯著他,云騫收起了后頭沒出口的話,榮親王才說道:“當年不是我不想動,而是不能動。” 云騫嘆了口氣,解釋道:“阿樂,我并未責怪你的意思。” “只是為何是他,雖說你膝下無子,但如今卻有女婿,實在不行的話,直接交給誠親王也未嘗不可,甚至其他我們看著長大的晚輩?” 榮親王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對,蘇鳳章確實是心機深沉,若不是如此我反倒是不放心,一個心機深沉之人,一步步走來還能記得初心,還能真心實意的對待家人,這般難道不值得我冒險嗎?” “可是……”云騫很想說出一個反駁的理由來,最后他說道,“可是他與誠親王之間。” 榮親王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如此才好。” 云騫皺了皺眉頭,最后嘆了口氣:“罷了,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我說什么也無用,只希望這一次我們不要看錯人。” 榮親王卻笑:“不會的,本王相信這一次絕不會看錯人。” 云騫不懂榮親王對蘇鳳章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若不是知道蘇鳳章是土生土長的青州人,他幾乎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榮親王的滄海遺珠了。 榮親王不知道他的想法,還說了一句:“是,本王死了也能瞑目,若不是,反正我也看不到那一日了,臨死之前,終歸要順心而為一場才對。” 云騫皺眉,嘆氣說道:“你又何必說這種喪氣話,王太醫醫術高明,一定能治好你的。” 榮親王卻搖了搖頭不說話了,云騫想到自己的身體也是一陣憂傷,尤其是他膝下也只有一個兒子,這些年一直病病歪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看著他娶妻生子那一日。 驀然,云騫的眼神一動,想到蘇鳳章還有一雙未曾定親的弟妹。 第227章 平衡 誠親王名聲大噪的時候,文武百官都以為等他從青州回來,馬上就會與四皇子展開一場廝殺,看如今這情況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誠親王從青州回來之后反倒是越發的謙遜低調了,甚至對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謠言也無動于衷。 除了皇帝布置的差使之外,誠親王似乎對其他的事情都毫不關心。 相比起來,反倒是慢慢掌控了戶部的蘇鳳章,和在兵部混得風生水起的熙郡王更加謠言一些,前者有數不盡的法子日進千金,連皇帝也屢屢夸贊,讓原本空虛的國庫慢慢豐盈,而后者則是鐵血戰將,讓人禁不住感嘆不愧是何家后人。 有蘇鳳章和熙郡王協助,誠親王在面對四皇子的時候并不強勢,甚至多有忍讓,這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如方才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為了吏部剛剛空缺出來的吏部左侍郎之位爭論不休,皇帝只是沉吟不語,倒是四皇子屢屢舉薦。 皇帝臉色不大好的掃過殿內,最后開口問道:“誠親王,你可有人選推薦?” 這話落下,四皇子臉色不善的看向誠親王,若不是徐尚書總是勸他,恐怕他都要忍不住將誠親王的真實身份透露出去了。 誠親王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神態,上前一步:“啟稟父皇,吏部左侍郎之位事關重大,兒臣不敢擅自做主,也無人可以推薦。” 皇帝瞇了迷眼睛,四皇子已經開口說道:“父皇,既然五弟無能為力,父皇您就別逼著他了,不如考慮一下兒臣的建議?” 皇帝冷笑了一聲,道:“罷了,此事容后再議。” 說完這話,竟是站起身直接走了。 四皇子的臉色一黑,皇帝這般作為實在是不給他留半分臉面,但是很快四皇子便收斂了神色,笑盈盈的走到了誠親王身邊:“老五,多謝你給四哥面子。” 誠親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口中說道:“我確實是無人可薦,不過四哥,父皇最近的身體不大好,你也不要氣著他。” 四皇子苦著臉說道:“五弟,你是知道我的,你四哥我從來都是孝順人,可如今父皇記恨我彈劾廢太子,處處找我的茬,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 如果他說這話不帶著幾分得意的話,倒是更加切實一點。 既然他想要唱戲,誠親王也十分樂意配合,笑著說道:“四哥的難處弟弟自然也懂,也請四哥記得弟弟的這份心意,無論如何,弟弟都是支持你的。” 誠親王說完這話,轉身就朝著蘇鳳章那邊走去,兩個人說說笑笑就走了。 被留下的四皇子笑了一聲,對跟上來的徐尚書說道:“看來老五確實只是自保,并無其他心思,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退讓。” 徐尚書嘆了口氣,說道:“四殿下,其實我們不必如此著急的安插人手,這般也太明顯了一些,惹得圣上不悅也是正常。” 四皇子卻冷笑道:“難道我不做,父皇就會重新寵愛我的了嗎?” 這是個無解之題,徐尚書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 四皇子卻說道:“這般的事情多發生幾次,父皇便能看清楚如今誰才是唯一的繼承人,他以為扶持老五出來有用嗎?” “哼,女人到底是女人,不管手里頭有多少權勢,一門心思只想著跟蘇鳳章耳鬢廝磨呢。” 徐尚書卻覺得誠親王并不是這種人,至少不如四皇子想的那樣柔弱,畢竟這一位可是親自帶過兵打過仗,在深宮之中冒充皇子多年不被發現的能人。 徐尚書皺了皺眉,又問道:“聽說九皇子又病了,是不是貴妃娘娘……” 四皇子搖頭說道:“本王還未來得及跟母妃提,想來是那孩子生來體弱,這也好,省了我們再費力氣。” 徐尚書卻覺得這時間太巧合了一些,皺眉問道:“九皇子是真病還是假病?” 四皇子倒是說道:“是真的,母妃親自去看過,說燒的臉頰通紅,哭聲跟貓仔兒似的,若不是太醫院那幾個醫術高明,恐怕早就夭折了。” 徐尚書聽了此話才算是放心,笑道:“如此就要恭喜四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