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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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鳳章又看向旁邊的弟妹,這一看倒是笑了:“蘭章高了許多,慧慧也長大了。” “可不是,這倆孩子吃得多,睡得多,長得也快。”白姨娘笑盈盈的說道。 “二哥,都說我們大周打了勝仗,天降流火直接把鮮卑人砸死了,是不是這樣?”蘇蘭章忍不住問道。 蘇慧慧卻說:“二哥才剛回來,你別老是纏著他。” 蘇鳳章笑了一下,道:“你也知道二哥不太會說故事,要聽故事的話還是去茶樓吧,不過你們?nèi)羰窍肼犜浦莸牡降装l(fā)生了什么,等明日我歇息好了有時間,便來我房里頭聽,聽完每個人都要寫一篇策論。” 蘇蘭章一聽臉色就苦了,倒是蘇慧慧兩只眼睛都在冒光。 說完這話,蘇鳳章又把方才宮中封賞事情說了,這一說完,蘇趙氏剛止住的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這一次怎么都止不住了:“老天保佑,祖宗顯靈了,你爹求了一輩子,臨了臨了,死了還能被追封,我們蘇家的祖墳怕是要冒青煙了。” 蘇趙氏忙著要去祭祖,把這消息告訴蘇典吏的牌位。 做完這一切,蘇趙氏又說道:“這消息該寫信回去告訴你二叔,讓他也高興高興,也去你爹墳前燒個紙。” 蘇鳳章一聽,倒是有些愧疚的說道:“娘,按理來說該找時間回家祭祖的,只是看情況,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回去了。” 蘇趙氏聽了反倒是安慰他:“二郎,你爹你爺爺泉下有知,這會兒只有高興的份兒,哪里會責(zé)怪你,朝堂的事情娘不懂,但也知道男兒當(dāng)以大周為重,回鄉(xiāng)祭祖的事情不用著急,等將來有空了再回去也是沒差的。” 第178章 誥命 看似合理,實際上卻大張旗鼓清洗六部的一番cao作后,朝堂之上再一次寂靜下來。 即使已經(jīng)習(xí)慣當(dāng)今圣上的隨心所欲,但這一次他明擺著抬舉五皇子,又頻繁的賞賜四皇子,安撫太子,這番舉動還是讓文武百官游移不定。 楚太傅是太子身邊最為親近的人,自然也焦慮萬分,甚至忍不住在太子面前說道:“從前陛下對五皇子不過是淡淡,五皇子身上畢竟有劉家的血脈,微臣還以為陛下定然忌憚。” 當(dāng)初皇帝多么寵愛德妃,那時候徐貴妃都不敢出其左右,見到德妃還要尊稱一聲jiejie,跟德妃相比,如今玉妃連續(xù)半個月受寵之類的,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可誰讓德妃出自劉家,而劉家注定是要沒落的呢。 劉家究竟有沒有罪過,如今已經(jīng)成了一場無頭公案,皇帝絕對不會復(fù)查此事,而德妃這些年也老老實實的待在冷宮之中。 從皇帝對德妃的冷落,不難看出這一位當(dāng)初肯定也是忌憚劉家在軍中的威勢,既然如此,他為何要讓五皇子掌兵? 太子一直是個急躁之人,不然這些年也不會每況愈下,但此時他卻顯得不那么擔(dān)心。 甚至看了一眼楚太傅,太子難得開口安慰道:“放心吧,父皇重用老五自有原因。” 楚太傅眼神微微一閃,忽然想到軍隊凱旋之前,皇帝似乎來見過太子一次,他追問道:“殿下,莫非陛下對您說過實情?” 太子卻只是說道:“無論如何,你只要記住老五不成氣候,咱們真正要提防的人是老四。” 楚太傅忍不住說道:“殿下,五皇子手握重兵,還有熙郡王相助,四皇子如今卻臉面盡失,耳朵都少了一只,早就不堪帝位了。” “好了,太傅信我就是,不管老五爬的多高,孤一句話就能讓她跌落下來。”太子如此說道,“倒是老四,哼,他是丟了一只耳朵,正因為如此才會更瘋。” 楚太傅心中還是疑慮不停,但見太子言之鑿鑿倒是也沒有繼續(xù)。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四皇子府中,幾乎一般無二的話正在進(jìn)行。 此時站在四皇子面前的是徐玉然,徐思遠(yuǎn)的嫡長子,“四殿下,陛下命令父親在家中閉門思過,暫時并未提起如果懲罰,但他忽然讓蘇鳳章進(jìn)入戶部,這是不是……” “蘇鳳章,哼!”四皇子對蘇鳳章也頗有幾分不待見,畢竟這一位他當(dāng)初招攬不得,誰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倒是跟老五搞上了。 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冷笑道:“罷了,讓外公別為難了這位狀元郎。” 徐思遠(yuǎn)沒料到他會這么說,驚訝反問:“殿下這是何意,莫不是要將戶部拱手相讓?” 四皇子嘆了口氣,說道:“父皇恐怕已經(jīng)對外公起了疑心,蘇鳳章是老五的人,總比老大的人要好一些,再者,子峰不是跟這個蘇鳳章關(guān)系不錯嗎,讓他私底下走動走動。” 徐玉然顯然沒有徐思遠(yuǎn)那么精明,聽了這話還皺眉說道:“殿下,這個蘇鳳章頗有幾分不識抬舉,當(dāng)初子峰拉攏不得,后來徐家屢次示好他都視若無睹。” “偏偏這蘇鳳章還有幾分能力,若讓他在戶部站穩(wěn)腳跟的話,豈不是會壞了殿下大事?” 四皇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暗道這要是外公在跟前的話,一定不會這般榆木腦袋,他不得不把話說明了:“蘇鳳章是老五的人,老五如今是父皇面前的紅人,咱們不需要跟他過不去!” 徐玉然擰眉說道:“可是五皇子……” “老五那邊你不需要擔(dān)心。”四皇子也這么說道,想起之前求見皇帝時候的情景,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是萬分不甘心,“比起蘇鳳章,我們現(xiàn)在要對付的是太子。” 摸著自己耳朵的傷口,四皇子的眼神陰毒無比:“他將我害得如此,絕不能輕易放過。” 徐玉然卻說道:“殿下說的是,只是看圣上的意思,竟是要將此事掩蓋過去。” 四皇子卻冷笑道:“就是因為如此,你才需要動動腦子!” 徐玉然被責(zé)怪了一頓,回到徐家也是臉色陰沉,以至于徐思遠(yuǎn)見著就皺眉:“你這幅模樣給誰看,平白惹得別人糟心。” 徐玉然訥訥,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才說道:“父親,如今圣上忌憚太子,對他的容忍也到了極限,相比起來,如日中天的五皇子難道不更需要提防嗎?” 徐思遠(yuǎn)卻冷笑道:“四皇子沒有罵錯,你果然是個蠢貨。” 不等徐玉然委屈,徐思遠(yuǎn)就說道:“若不是斷定五皇子不可為,四皇子如何能夠放心,罷了,你讓人傳話到戶部,讓那些小崽子緊緊皮子,別被這位蘇大人抓到把柄。” 蘇鳳章還不知道,因為四皇子的一句話,他進(jìn)入戶部之后倒是能夠輕松一些。 宮宴的第二日,圣旨和其余的賞賜就進(jìn)了御賜的宅子,這次宣旨的倒不是李公公,而是另一位面圣的內(nèi)侍,對著他倒是客氣萬分。 等人一走,蘇趙氏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三品淑人的誥命朝服,尤其是朝冠上的東珠如豆大,一顆顆圓潤無比,閃耀著榮耀的光華。 白姨娘見狀,湊趣說道:“夫人,不如穿戴起來試試?” 蘇趙氏有些意動,但還是說道:“別了,若是壞了可如何是好。” 蘇鳳章倒是笑了,說道:“朝服哪里那么容易壞,娘,你穿上看看吧,這些朝服也不是量身定制的,若是有不合適的地方也需要自己修改。” 其實按照他的官職,蘇趙氏之前就是誥命夫人了,不過禮部辦事情一直很慢,別說小官吏的母親妻子了,就算是五品以上的拖個一年半年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一次是皇帝直接發(fā)話,這誥命朝服才直接送了過來,但第二天就能送過來的,可想而知肯定不會太合適,需要后期修改。 蘇趙氏一聽也是,這才在白姨娘幾人的幫助下?lián)Q上了朝服,她這還是第一次穿戴朝服,整個人興奮的臉頰發(fā)紅,倒是顯得精神抖擻。 “這可真威風(fēng)。”白姨娘第一個說道,“夫人穿上這一身,就跟戲里頭的誥命夫人似的。” “瞧我這張嘴,哪里是像,夫人本來就是三品淑人,可比縣太爺夫人都強(qiáng)多了。” 蘇趙氏看著鏡子里頭模模糊糊的人影也高興不已,笑著說道:“沒想到我等了一輩子,沒等到夫君的誥命,倒是等到了二郎的。” “可見夫人命中注定是有福之人。”白姨娘笑著說道。 蘇趙氏左看右看,又出去讓兒子瞧了幾眼,等到熱鬧夠了才依依不舍的脫下來。 白姨娘看著羨慕不已,蘇趙氏知道她的心思,拍著她的手背說道:“你放心,等將來蘭章出息了,你也有鳳冠霞帔的機(jī)會。” 聽見這話白姨娘的眼圈兒就紅了,其實這年頭,尋常人家能不攔著庶出子出息就不錯了,一般情況下,即使庶子當(dāng)了官,被蔭封的也是嫡母,少有推及親母的。 不過蘇趙氏有自己的親兒子出息,倒是樂意賣白姨娘一個人情,這些年她們也是有情分在的。 白姨娘果然懂了她的意思,連聲說道:“夫人的恩德,我這輩子都是還不清的。” “都是一家人,何必再說兩家話。”蘇趙氏笑道,又摸了摸蘇慧慧的頭發(fā)說道,“等再過兩年,慧慧也該相看了,到時候咱們好好尋摸尋摸,找個嫁過去就能穿戴誥命的人家。” 蘇慧慧撅了噘嘴,臉頰紅撲撲的說道:“娘,姨娘,你們就知道打趣我。” 說完就跳腳出去了。 蘇趙氏和白姨娘對視一笑,都是搖頭,蘇趙氏又說道:“慧慧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如今又是嫡女,咱倆可要好好相看才是。” 這話還得從蘇鳳章中狀元說起,蘇趙氏是知道嫡庶差距的,男孩還好一些,女兒家嫡出和庶出能說的人家就差許多。 于是兩個女人一商量,在老家那時候就早早的將蘇慧慧寫到蘇趙氏名下,混一個嫡出。 提起婚事,蘇趙氏心中又有擔(dān)心:“也不知道二郎何時能夠成親,陛下那邊也沒有消息。” 白姨娘安慰道:“夫人放寬心吧,二郎又是升官,又是賞賜的,圣上哪里會虧待他,肯定會給他指一個十全十美的。” 等兩人說說笑笑的走出門,卻見蘇鳳章正打算出門,蘇趙氏連忙問道:“鳳兒,你這是要去哪兒,不是說這幾日都能休息嗎?” 皇帝也算是體諒,給他們都放了半個月的長假。 蘇鳳章回頭解釋道:“之前讓阿榮找個人,如今可算是尋到了,娘,我出去一趟再回來。” “哎……”蘇趙氏想再問,蘇鳳章卻已經(jīng)帶著蘇阿榮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她忍不住嘀咕道:“這是要找什么人,這般急急忙忙的。” 蘇慧慧倒是說道:“昨日聽哥哥提起邊疆的事情,可能是那位劉將軍的家眷。” 提到劉威,蘇趙氏也嘆了口氣,道:“那確實是該早些去的。” 第179章 孤兒 “在這兒?”蘇鳳章看著面前的小路皺了眉頭,劉威已經(jīng)算是高級軍官,按理來說他家怎么樣也不可能在這種類似貧民窟的地方吧。 說貧民窟可能過分了,因為如今的京城并沒有真正的貧民窟,路面上也看不到乞丐,這當(dāng)然不是因為大周真的沒有乞丐,而是朝廷不允許乞丐京城。 在京城乞丐的話被發(fā)現(xiàn),是會被直接投入獄中,送往礦山勞作的,正因為如此,大周的乞丐都不敢往這個天底下最富裕的地方來。 不過京城最西面這一代民房魚龍混雜,住著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是整個京城最為混亂的地方,住在這里的人,要么是實在是沒錢,要么是干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掩人耳目。 劉威雖然常年在云州鎮(zhèn)北軍中,但按照他的官職,家里頭也不該住在這里吧。 蘇阿榮卻說道:“二郎,我打探到的地方確實是在這里。” 他們在巷子口站了一會兒,便有人在里頭探頭探腦,顯然奇怪他們這幅打扮的人為什么會來這種地方。 “走吧,進(jìn)去看看。”蘇鳳章心中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覺得劉威家人的情況恐怕不大好。 走到一棟略顯破舊的宅子前,那兩扇大門上頭都落了漆,看起來帶著幾分落魄,蘇鳳章伸手叩了叩門,里頭并沒有動靜。 “沒有人在家嗎?”蘇鳳章奇怪的問道。 蘇阿榮連忙說道:“應(yīng)該在家的,劉將軍家里頭只剩下一個老娘和孩子,一老一小的能去哪兒?” 蘇鳳章又叩了叩門,里頭還是沒有應(yīng)聲,但他卻聽見一陣腳步聲,似乎有個人趴在門后頭在往外看。 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孩子的身影,看個頭就是五六歲的模樣,正好能對上劉威孩子的年紀(jì),蘇鳳章笑著問道:“這里是劉威劉將軍家嗎,我是劉將軍的好友,有事上門拜訪。” 那孩子忽然大喊一聲:“奶奶,是爹的朋友,爹要回來了。” 聽見這話,蘇鳳章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因為劉威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很快,里頭傳來另一個聲音,大門終于被打開,一張蒼老的面孔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這應(yīng)該是劉威的母親,算算年紀(jì)她應(yīng)該還不到五十歲,但這會兒看著卻老態(tài)龍鐘,老人家似乎生了病,臉色蠟黃蠟黃的,眼中卻帶著幾分希冀:“是阿威的朋友嗎?是不是我家阿威也跟著凱旋的隊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