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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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是他親自出宮,給一個六品小官來宣旨,這實在不像是正常的事情。 蘇鳳章猛然想起這些時候的謠言,除了太子責(zé)罰他,五皇子與他的謠言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這位皇帝突然賞賜的理由。 那到底是前者,還是后者呢? 若是前者,那就是皇帝覺得太子過于暴戾,但是又不想處罰太子,折損他的顏面,所以選擇這種辦法來安撫臣子。 若是后者,這就更加古怪了,好端端的賞賜他,豈不是等于旗幟鮮明的贊同謠言? 蘇鳳章皺了皺眉頭,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或許皇帝壓根不知道后面的謠言也不一定,畢竟誰敢在皇帝的面前,捅出他親兒子的謠言呢? 這般想著,蘇鳳章倒是安心了一些,一回頭就瞧見蘇趙氏幾個人興奮的模樣。 蘇趙氏正在翻看那些賞賜,臉上是藏不住的驚喜:“鳳兒,你快來看,這玉佩的成色可真好,在外頭可是想買也買不到。” 白姨娘也在旁邊說道:“可不是嗎,你摸摸這絲綢,店里頭哪有這么好的東西。” 蘇蘭章和蘇慧慧臉上也帶著興奮。 興奮過后,蘇蘭章就抬頭問道:“二哥,皇帝陛下為什么忽然賞賜你?” 蘇鳳章眼神微微一閃,只是笑著說道:“也許是你二哥我勤勤懇懇的辦公,陛下看在了眼中,既然是陛下賞賜的,那能用的你們就用起來吧。” 蘇趙氏立刻說道:“我們又不出門,這些綢緞留著給你做衣裳吧。” 蘇鳳章無奈笑道:“娘,這顏色我怎么能穿,一看就知道專程為你們準(zhǔn)備的。” 蘇趙氏驚訝的說道:“皇帝陛下還能惦記我們?” 蘇鳳章略略解釋了幾句,又說道:“既然陛下賞了宅子,那咱們就收拾收拾盡快搬過去,免得被人說對上不敬。” “對對對,我這就去收拾。”蘇趙氏帶著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了。 搬家這事兒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好的,畢竟光是行禮就得收拾好半天。 這事兒蘇鳳章幾乎不用管,讓他覺得為難的是,皇帝的賞賜一下來,明面上自然沒有人再敢說什么,但暗地里謠言卻越發(fā)的洶涌了。 對此蘇鳳章無可奈何,倒是不知道皇帝這一手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李公公的話不虛,那宅子確實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雖說只有兩進(jìn),但位置好倒也罷了,里頭的面積也大,雕欄畫棟,一看便知道前面的主人花了不少心思。 這宅子,別說現(xiàn)在他們一家五口人住,就是將來各自娶妻生子都夠用了。 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宅子的不遠(yuǎn)處就是五皇子的皇子府,雖說這一位如今還住在宮中,但兩棟宅子的距離這么近,實在是讓人產(chǎn)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幸好住過來之后,蘇鳳章便知道那棟皇子府只是虛設(shè),五皇子從未來住過,倒是免了他們兩人碰面時候的尷尬。 讓他無奈的是,沒遇上五皇子,他卻遇上了另一個麻煩。 被一輛豪華馬車堵在小道兒上的時候,蘇鳳章的臉色是麻木的。 和靜郡主撩開簾子,臉色有些陰沉沉的,眉宇之間帶著一股子怒氣,狠狠的盯著他看:“蘇鳳章,你過來。” 蘇鳳章只是走到馬車下,拱手行禮:“下官見過郡主。” 他如此這般客氣,和靜郡主反倒是有些惱怒,擰著柳眉瞪著他:“蘇鳳章,你可知道本郡主為何而來?” “下官不知,請郡主明示。”蘇鳳章只是微微垂著雙目,也不抬頭看這位郡主一眼。 和靜郡主越發(fā)惱怒,忽然給了身邊的人一個眼神,那人伸手扣住蘇鳳章就要往馬車上送。 可惜他沒有想到的是,蘇鳳章的身手居然不錯,一個翻身壓住他的動作,臉色淡淡的說道:“郡主,男女有別,這般恐怕不妥。” 和靜郡主驚訝了一下,但想到那一日的場景倒是也不覺得意外,冷笑道:“怎么,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本郡主霸王硬上弓不成。” 蘇鳳章沒料到這一位郡主這般的言行大膽,只得說道:“微臣確實是不怕,只是擔(dān)心影響了郡主的清譽。” 和靜郡主微微挑眉,冷笑道:“你又不是才到京城,本郡主能有什么清譽。” 這話倒是有些過分了,和靜郡主的名聲確實是不好,但基本都是跟刁鉆野蠻,蠻橫無理之類的掛鉤,跟男女情事還是無關(guān)的。 見蘇鳳章還是不愿意上車,和靜郡主反問道:“怎么,你這是怕上了本郡主的車,到時候名聲受損,娶不到好媳婦?” 論言行大膽,和靜郡主絕對是蘇鳳章見過的第一人:“微臣無甚名聲可言,只是守禮。” 和靜忽然笑了一聲,道:“既然你不愿意上來,那怎么就這么說也成。” 蘇鳳章暗道不好,果然就聽見下一刻和靜郡主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疤K鳳章,我問你,本郡主是哪里不好,哪里讓你看不上了?” “郡主并無一處不好。” “假話。”和靜郡主冷聲喝道,“若本郡主處處都好,你怎么還看不上我,不愿意娶我?” 蘇鳳章額頭都冒出冷汗來,在大周朝這么封建的環(huán)境中,他實在是沒料到和靜郡主會當(dāng)街問他這般出格的問題,竟是一點也不擔(dān)心被人看到。 “怎么,說不出話了?”和靜郡主冷哼一聲,追問道。 蘇鳳章猶豫了一下,見和靜郡主大有一副不給理由就不走人的架勢,還是低聲說道:“郡主您確實是并無不好,只是與微臣宛如云泥之別,齊大非偶,這個道理想必郡主也懂的。” 和靜郡主冷笑道:“怎么,本郡主出生高貴莫非還是壞事?還是說蘇大人怕娶了我,到時候被人說攀附權(quán)貴,靠著裙帶關(guān)系往上走?” 蘇鳳章?lián)u頭說道:“都不是,只是微臣與郡主并無兩情相悅,郡主對微臣無意,微臣對郡主也無心,既然如此,何必促成此事。” 和靜郡主聽了這話,臉色倒是有些古怪,奇怪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本郡主對你無意,若是無意的話,我怎么會同意此事?” 蘇鳳章卻說道:“若是有意,郡主怎么會只有憤怒,并無其他。” 和靜郡主瞇起眼睛來,忽然笑道:“蘇鳳章,你可真的想好了,你模樣俊秀,本郡主也喜歡,整個京城都知道,娶了我等于娶了榮親王府,錯過這一次的機(jī)會,你求也求不回來。” “再者,婚姻大事本來就是媒妁之言,你不喜歡我,難道就會喜歡未來的妻子?”和靜郡主笑著說道,“說不準(zhǔn)咱們成了親,日子過得久了,也就相互喜歡了呢?” “郡主厚愛,微臣心領(lǐng)了。”蘇鳳章如此說道。 這般說著,和靜郡主倒是真的有幾分興趣了,笑著說道:“果然就跟五哥說得那般,你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本郡主愿意嫁給你,那是你八輩子都求不來的福分。” 蘇鳳章客客氣氣的說道:“可惜微臣是個無福的。” 和靜郡主哈哈一笑,方才的怒氣褪去,反倒是說道:“你別急著回答,回去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就來榮親王府找我,畢竟,我那父王可喜歡你的緊。” 等和靜郡主離開,蘇鳳章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方才他差點以為這事兒過不去了,誰知道和靜郡主興師動眾的過來問罪,卻輕飄飄的放過了。 另一頭,和靜郡主還未離開這條街呢,一個人影忽然竄上了馬車,和靜伸手就抓住一樣?xùn)|西砸過去,臉色惱怒的罵道:“讓你躲在一邊看好戲。” 何雋一把抓住了東西,臉上笑罵道:“我就看,你能奈我何,呦,讓我瞧瞧誰家姑娘臉皮這么厚,上門來逼著人家娶她。” “何雋,我跟你沒完!”和靜郡主方才不覺得如何,這會兒卻羞紅了臉頰,朝著他撲了過去,兩個人從小打到大,何雋這么好的身手,這會兒卻被壓著打。 第158章 異動 “蘭章,你等等我!”一個穿著青衫的少年快步追上來,一把勾住蘇蘭章的肩頭。 蘇蘭章回頭看他,見他滿頭大汗的倒是笑了:“你急什么,不是說好了會等你。” 林博擦了擦額頭的汗,聳了聳肩說道:“我這不是怕你走了嗎,你要換地方讀書了,以后咱們倆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呢。” 蘇蘭章卻笑了:“我只是換一個書院讀書,又不是離開京城,等休沐的時候不還能見面。” 林博搖頭說道:“這怎么能一樣。” 蘇蘭章一聽也是無奈,皇帝給他們家賜了宅子,這宅子肯定是不能空著的,前前后后忙碌了一個月,如今已經(jīng)喬遷新居。 新家哪兒都好,宅子夠大,屋子夠?qū)挸ǎB家具都比租賃的精貴不少,后花園里頭甚至種著名貴的品種,距離蘇鳳章辦公的地方也近。 唯有一個不好就是,距離蘇蘭章讀書的書院太遠(yuǎn)了,考慮再三,蘇鳳章征求過弟弟的意見之后,在新家附近給他重新找了一家書院,相比起來那邊的先生更好一些。 這一日便是蘇蘭章在這書院的最后一日,這才約了好友打算聚一聚,也算告別了。 蘇蘭章見他一臉失落的樣子,安慰道:“有什么不一樣,到時候你來我家玩兒,我也能去你家找你玩兒,還是跟現(xiàn)在一樣。” 林博摸了摸鼻子,笑道:“那行,我還沒去過御賜的宅子呢。” 林博的父親也是京城小官,論起家世的話林家比蘇家還略好一些,只是沒想到這才一年多,蘇鳳章聲名鵲起,還有御賜的宅邸,倒像是要一飛沖天了。 蘇蘭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走吧,別讓大家等久了。” 兩人肩并著肩往約定好的茶樓走,誰料到還未走出去幾步,卻聽見前面一陣喧嘩。 只聽見一陣馬蹄聲急傳而來,原本行走在大道上的百姓們紛紛避開,甚至一些頂蓋華貴的馬車都讓行開去。 蘇蘭章兩人連忙跟著避開,抬頭只看見一道白色的駿馬飛馳而過,只見一卷黃塵滾滾,駿馬飛馳而過,片刻也不停留。 蘇蘭章兩人對視一眼,神色都是莫測,他們都是讀書人,自然知道這可不是有人膽敢在京城之中縱馬狂奔,而是帶著八百里加急任務(wù)的騎者。 林博是在京城長大的,但也第一次瞧見這般的景象,忍不住嘖嘖稱奇:“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蘇蘭章哪里會知道,只是他二哥如今在朝中圍觀,見狀忍不住有些擔(dān)心。 而那越過他們的飛騎片刻之間就到了宮門口,人影一晃,騎者跳將下馬,高聲喊道:“云州八百里加急!” 宮墻之內(nèi),皇帝一副悠悠然的模樣,正細(xì)心的繪制著一副牡丹圖,別看他是皇帝,但這花鳥圖的本事卻十分厲害,手底下的這幅畫精妙絕倫。 畫完最后一筆,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抬頭問道:“張?zhí)珟煟銇砜纯催@幅牡丹圖如何?” 張?zhí)珟熞琅f是一張嚴(yán)肅臉,聽了這話上前一步,說道:“陛下的牡丹圖,自然是好的。” 皇帝一聽不無不可,淡淡說道:“這么多年過去了,張愛卿你依舊這把無趣。” 張?zhí)珟熋碱^也沒動一下,只是繼續(xù)說道:“陛下是君,君主治天下,畫的好不好又有什么干系,終歸也無人敢說不好。” 這話就十分不給面子了,皇帝倒是也不生氣,反問道:“怎么,如今天下升平,百姓安居樂業(yè),難道朕還不能畫畫牡丹圖了?” “微臣不敢。”張?zhí)珟熯B忙說道。 皇帝嘆了口氣,又說道:“你若是不敢,今日也不會杵在這里了。” 張?zhí)珟熤皇堑皖^說道:“微臣今日面圣,只是為了五皇子一事而來。” 皇帝扔下了手中畫筆,終于撩起眼皮子看向他:“小五怎么了?” 張?zhí)珟熇^續(xù)說道:“五皇子與蘇鳳章一事如今傳得沸沸揚揚,陛下還下旨賞賜蘇鳳章,豈不是助長了歪門邪道之風(fēng),此事甚為不妥。” 誰知道皇帝哈哈一笑,反問道:“小五跟蘇鳳章有什么事情,什么又是歪門邪道?” 張?zhí)珟熌樕W過一絲僵硬,咬牙說道:“陛下,斷袖之癖難道不是歪門邪道,蘇鳳章原本是正統(tǒng)的文人出身,如今卻靠著這個晉身,可見目光短淺,乃是jian佞之輩。” 這番的話說出口,張?zhí)珟熞呀?jīng)做好了皇帝勃然大怒的打算。 卻不料皇帝不但不生氣,反倒是興致勃勃的問道:“哦,張愛卿莫不是也覺得這兩人十分般配?” 張?zhí)珟熌樕冀┝耍B聲說道:“自古以來陰陽調(diào)和,五皇子這般作為,豈不是將大周,置秦家皇室的臉面于不顧。” 皇帝卻只是涼涼的說了一句:“大周是秦家的,秦家是朕的,朕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