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迷人反派她只想咸魚[穿書]、我家山頭通古代、科舉大佬、她的盛世美顏有時限[重生]、偽裝純情、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嬌氣包meimei、失序 (停更中)、睡服那個作精(1V1高H)、顧氏女前傳、妖獸兇猛(異界,種田,NP)
顏姝伸手取了架在挺拔鼻梁上的眼鏡, 隨手扔到地上,直白地注視他的眼睛, 她最喜歡那濃墨重彩的眼珠里不加掩飾的執(zhí)著占有欲與濃重愛意。 ——就好像非她不可一樣。 落地窗外煙花熱鬧,萬家燈火之中, 有人找到了自己的港灣。從此, 只要對方在,無處不是家。 …… 過完年,顏姝再不愿意處理顏城的事情,不說作為他女兒,就算作為顏氏唯一繼承人也得出面解決。 人死恩怨消,警方那邊也已經結案。顏姝帶人把在醫(yī)院太平間過完年的顏城接出來,沒有經過任何程序,直接送入楠市最大的火葬場。他死前要面子,死后也給他最“大”的風光, 如今他的那層畫皮早已撕得面目全非,越是風光,越是遭人唾棄。 這幾天正式轉正的沈遇書同學,幫著自己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忙前忙后,法務上的事情幾乎不用顏姝cao心。 顏家莊園,顏姝準備賣了,今天帶人去收拾顏城遺物,正好也把里面的東西收拾出來,好拍賣房子。沈遇書不放心她一個人,也跟著一起。 到了莊園,哪是一個人,顏姝一身黑裙子配黑色大衣從車上下來,后面停了好幾輛車,跟著一群全黑西裝的人,架勢跟舊香港大佬約架似的。 管家領著一行人往別墅走。 沈遇書同樣也是黑色大衣,攬著顏姝肩膀,側過頭和她低聲說:“今天過后,學姐就回醫(yī)院好好休息。” “嗯。”顏姝任由身體半個重量都靠在他身上,眼下黑眼圈都遮不了,那雙眼倒如常一樣神采奕奕。可見人的精力再旺盛,身體跟不上也是白搭。 處理完這些事,她還得回醫(yī)院繼續(xù)治療,現在的情況基本已經穩(wěn)定,但孫醫(yī)生說還要觀察兩個月再出院。 到了別墅里面,她見到了兩位意料之中的人,徐妍和徐雙宜居然還在這兒。不過也正常,顏城死前匆匆離婚,什么都沒來得及處理,顏姝一直沒回來,傭人們總不能做主人家的主把人趕出去。 顏姝掃了眼四平八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挑了下眉,吩咐管家:“李叔帶入去把我爸爸的遺物都拿出來一起燒了。” “好的,小姐。” 一行人一進門,徐妍立馬站起來,牽強地笑了出來:“阿姝回來啦,你爸爸他……” 一說到顏城城,女人就發(fā)揮了奧斯卡般的演技哭了出來。 徐雙宜跟著站到她后,看著顏姝姝的目光帶著害怕某些東西會失去的忐忑和不甘。 顏姝抱著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掃了眼沈遇書,故作苦惱地問:“學弟,你有沒有碰到過受害者斯德哥爾摩的案子啊?” 沈遇書“嗯”了聲,配合她說:“很多家暴案最后都無疾而終的原因是,受害者反過來幫助施暴者來譴責辦案人員。” 雖然徐氏母女并不是這樣,但他也不算亂說,社會中確實很多這種情況,被家暴的女人讓人渣甜言蜜語哄上兩句就反過來辱罵警察,這也是很多警察不愿意處理家暴案的原因。 “唔。”顏姝點點頭,漫不經心的目光從坐立不安的徐雙宜掃向看徐妍,語氣散漫:“那還真是偉大呢。” 無論如何,家暴就是不該存在,她的mama并不懦弱,用死來讓女兒銘記不能用與生俱來的暴力去傷害他人。但徐妍母女為了榮華富貴,寧愿承受這一切,那也是活該。 可她不是施與暴力的人,同樣也不會給她們想要的生活。 “記得我爸已經和這位阿姨離婚了吧?”顏姝側眸向身后的助理問了句,而后慢悠悠地說:“那她們是不是也沒資格在住在這里了?” 助理點頭:“是,二月三號顏總已經與徐女士辦理離婚手續(xù)。” “嗯。”顏姝點頭,朝母女兩笑了下:“不好意思,今天我來清點東西,準備把這房子賣了,無關人員還請離開。” 徐妍恍惚地后退一步,像是早有所料卻又不愿接受。 倒是徐雙宜無比激動,沖顏姝吼:“你憑什么趕我們出去!我媽和顏叔叔接過婚的,這些都是他們的共同財產!這也有我mama的一半!你有什么資格!” 顏姝皺起了眉,有點懶得應付男人留下的麻煩了,在想直接轟出去好,這樣好像有點打“法律人”男朋友的臉。 這時,沈遇書適時開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淡淡地說:“顏先生與徐女士結婚前簽署了婚前協(xié)議,離婚后,按協(xié)議徐女士不會拿到分毫顏家的財產,徐雙宜女士與顏先生并無血緣關系,同樣沒有繼承權。” 徐雙宜一下子傻掉了,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而后立馬向徐妍求證:“mama,這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 當著這么多人對著自己mama歇斯底里,饒是顏姝也看不下去了,養(yǎng)廢咯。不得不說,顏城禍害人的本事一直沒減啊,折磨也好,寵愛也好,終究都是不一樣的“殺人兇手”。 面對這么多人,徐妍不得不承認,艱難地開口:“……是真的。” “不可能!”徐雙宜根本不愿相信,堅持著最后一點無謂的掙扎,沖在場的人嘶聲力竭地咆哮:“不可能!他那么愛我mama,怎么會這么對我們?!” “愛?”顏氏匪夷所思地掃了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逼近徐妍兩步,湊過去低聲道:“你一定知道我爸為什么娶你吧?一對工具而已。” 一個有錢有勢還有貌的男人,為什么會在妻子死后第二年娶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大的是為了證明他自己,小的是自己女兒的替身,讓自己活得沒那么罪惡,坦然地把自己的錯誤推到去世的女人身上。 大的小的都是工具,誰用擰螺絲的扳手,還要問一句它出自哪個廠家? 許是滿含輕視的“工具”兩個字刺激到了徐妍,她驀地拉住徐雙宜,哽咽著哄她:“我們走,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與你顏叔叔結婚前,簽了婚前協(xié)議。” 他給她們想要的生活,而她們母女只需要在這場婚姻里扮好一個妻子和女兒的角色。 顯然,徐雙宜并不愿意,以往秀氣的眼睛瞪得猙獰可怖,指著顏姝:“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了手腳!你那么恨不得顏叔叔,說不定就是被你害死的!” 徐妍看著歇斯底里的女兒,神情呆滯,好像莫名就不認識了面前的女孩兒。突然有些后悔,剛來顏家的徐雙宜也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兒,怯怯地叫顏叔叔,緊緊拉著她的手,對這個童話一樣的地方充滿了好奇與害怕。 她驟然哭出來,哭得頗有點撕心裂肺,大概覺得是她的虛榮害了自己女兒。 顏姝被這一大一小吵得頭疼,這幾天本來就忙,情緒不太穩(wěn)定,受不得刺激。 沈遇書一直注意著她的情緒變化,不著痕跡地撓了撓顏姝的手心,當即側過頭和身邊的人說:“將這兩人請出去,再鬧就直接報警私闖民宅。” 他也帶了幾個律所的人過來幫忙,聽見他吩咐,立馬點頭:“好。” 別看沈遇書年紀小,在律所可是說一不二,冷淡無情、鐵面無私。幾乎被律所所有人奉為偶像,奮斗的目標是不可能了,畢竟他們都比偶像大好幾歲。 “對了。”顏姝叫住他們,十分隨意地說:“記得拍照,拍清晰點,送給外面的記者,他們知道該怎么寫。” 已經被離婚的后媽繼女,死皮賴臉地住在顏家,毫無血緣關系的繼女想與獨生女爭家產,卻被人毫不客氣地扔出大門。 嘖,多有趣的八卦啊。 徐妍突然瘋了一樣掙扎,不再裝腔作勢,像是真心實意地哭,臉上的妝都被淚水打濕得不能看,眼影暈得慘不忍睹,伸著手求她:“阿姝……不,大小姐,我們會離開,求你別曝光,這樣雙宜以后怎么抬得起頭啊!” 倒不怪她如此激動,徐雙宜已經大學,被曝光出來,等她畢業(yè),只要不想和顏氏作對,哪個公司敢收她? 可惜顏姝是個沒有心的,絲毫不懂“尊老愛幼”。顏姝茫然地“啊”了聲,裝作不太明白地問:“上回你寶貝女兒偷拍了我曝光,雖然是事實。但今天我拍一次你們,這也是事實啊,有什么不對嗎?” 她恨的是顏城,可從來沒把這對母女放在眼里,但徐雙宜總是閑不住來招惹她,不還手,她豈不是要被笑話。 沈遇書掃了眼拉著她們的兩個男人,冷淡地問:“你們連兩個女人都拖不走?” “啊,這就拖走。” “走走走,還賴在人家家里做什么呢。” 終于清凈了,顏姝得到救贖了一樣吐出口氣,半點不介意這么多人在場,笑瞇瞇地湊上去:“謝謝男朋友哦~” 沈遇書唇角輕輕扯動,又覺得這種日子,這么多人在場,好像不太莊重,拿她沒有辦法,只好帶點警告性地拍了拍顏姝的后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房東阿姨家吃飯,順便一起做了面包,好好吃嗚嗚嗚。 所以更晚了。 狗子偷吃了一個我的面包,氣死我了啊啊啊! 臭狗子! 第65章 顏姝被允許出院的時候, 楠市已經徹底暖和了起來。 任闌的案子在她出院前就已經判了,因為影響惡劣,判了有期徒刑兩年。她的父母幾乎下跪求了陳教授和顏姝,都不是圣母, 都沒有答應諒解。 顏姝只有一個想法:法庭上的學弟太帥了! 出院這天, 沈遇書開車來接她, 病房們打開的時候, 他愣了下—— 冬天一過, 顏姝就換了她最愛的旗袍, 這段時間被沈遇書養(yǎng)得好, 除了腰肢仍舊纖細以外, 其他地方豐盈了許多, 一顰一笑的萬種風情比去年更甚。 ——狐貍精進化了。 顏姝把披肩披上, 抬眼就撞見了沈遇書的目光,而后眼里漫上了熟悉的笑意, 如同她第一次調戲沈遇書一樣,舌l(xiāng)頭一卷一彈, 來了個響亮的彈舌, 語調繞著彎子說:“怎么?看呆了啊?” 沈遇書關上門,走過來一言不發(fā)就給她披肩扯了扔到一邊,冷冷地說:“才四月,穿這么少,在得意什么?” 同時他拖過顏姝手里的行李箱放倒在地上打開,從里面翻出一件針織外套兜頭蓋臉地扔給了她。 顏姝扯下外套,稍稍一抬腳,用高跟鞋的鞋尖蹭了蹭他關箱子的手腕,裝作遺憾地說:“還以為學弟脫了我衣服, 要立馬撲倒我呢。” 沈遇書反手捏了下她腳踝,把可憐扔到一邊的披肩往她眼前晃晃,逼近她兩步,“jiejie管這叫衣服?這么冷的天兒,想穿給誰看呢?” 顏姝半點沒有畏懼,臉皮厚如城墻地伸手搭上沈遇書的肩,上半身就順勢往他身上靠,帶了點故意撒嬌的語氣輕聲說:“學弟不喜歡嗎?” 沈遇書反射性摟住她后腰,顏姝敏銳地發(fā)現了他的喉結不爭氣滾動了兩下,而后聽見他嘴硬冷淡地說:“我更喜歡學姐多穿一點。” 顏姝輕輕哼了聲,嗓音里帶鉤帶箭地嘆息:“不懂風情啊。” 窗外春風結伴而來,像是在呼應她話。 沈遇書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一把扯過她手臂,把她按在沙發(fā)上,低頭吻了下來。 顏姝被他這神轉折懵了下,渣女本渣迅速反應過來,不服輸地回應了過去。不稍許,她就感到了沈遇書對她深深的不滿,具體表現在了,可憐的沙發(fā)都被他用力到發(fā)出“咯吱”呼救聲。這不滿的行動里,還散發(fā)著nongnong的酸味。 她不明白對方莫名其妙的醋意從哪兒來,但也不耽誤她悠哉逍遙地享受當下美色。 退開后,沈遇書慣性掐上她的下顎骨,盯著她眼睛說:“jiejie想要誰懂你的風情?上次酒會上一直偷看你的明星?還是上上回你拍的那位超模?” 顏姝茫然地“啊”了聲,從她提前進入老年癡呆的記憶里胡亂倒騰一翻,也沒找到對方說的那倆人是誰。她仍舊不習慣被桎梏,抬了抬下巴,話里帶上了玩味:“學弟老這么掐jiejie,會讓我以為你有什么變態(tài)的愛好哦。” 管理公司就是這么麻煩,就算她一直一個透明工具人,顏氏有什么活動,人在精神病院,也得把她挖出來去參加。 愛看漂亮的臉是某只狐貍的天性,碰見以往那些個明星模特的,顏姝難免死性不改應上兩句對方的搭訕,總之不會有實質性接觸,過了也就忘了。 沒想到某個醋精一筆一筆給她記著賬呢。 “我倒希望自己是個變態(tài),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學姐關起來,誰也瞧不見。”沈遇書額頭貼著她額頭,鼻尖抵著她鼻尖。剛說完冷酷病l嬌的“反派發(fā)言”,忽然猝不及防地軟下眼神,若即若離地碰了她嘴唇,清冷的聲音帶了似有似無的撒嬌:“jiejie的風情就給我一個人看,好不好?” 顏姝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得“哎喲”一聲,伸手捧著他的臉,湊上去親了下,從善如流地回答:“學弟都如此出賣美色了,我不答應似乎也太不近人情了。” 沈遇書一秒變臉,把她從沙發(fā)上拉起來,淡淡地說:“學姐最好說到做到,少招三惹四。” “嘖。”顏書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圈,破覺可惜地搖搖頭:“學壞咯。” 沈遇書沒忘被扔掉的披肩,拿起來掛臂里,另一只手牽上她,推著行李箱往外走。 走到外面,針織外套也藏不住顏姝的細柳腰肢,幅度恰好地扭動,每一次不長不短的步子里,旗袍開叉下的長腿跟著若隱若現。 沈遇書恰巧似的站到旗袍開叉這邊擋住,臂彎里挽著屬于女妖精的披肩,比新婚夫妻還親密三分,每回落向這邊的目光,不管有病的沒病的都失望而歸。 顏姝坐上副駕駛,老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第一句還挺像人話:“聽說你出院了?你們師娘讓你來家吃飯呢。” 她按下車窗,“嗯”了聲:“剛出醫(yī)院呢,怎么?要給紅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