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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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住她整整十年的恐懼,被他這樣繞著彎子說出來,竟忽然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 四周的聲音逐漸回籠,前面的男人仍舊在唱“小鳥飛”,仿佛他自己就是一只被關起來的小鳥一樣。 許久不見的兩人互相擁抱,怎樣都不舍得放開。還是凱撒見鏟屎官不理自己,吃醋地沖他們倆“汪汪”叫了兩聲。 顏姝戀戀不舍地從人懷里退出來,彎腰抱了抱凱撒,揉了揉兩下它胸前厚實的“大圍脖”,皺眉:“凱撒也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宋教授說,學姐剛走的那兩天,凱撒都不吃不喝,很想你。”沈遇書撿起地上的牽引繩,盯著她:“我也很想你。” 顏姝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彎起唇露出點不懷好意的笑:“我……想你做的飯。” 她每天的食物都是由顏家的廚師專門給她做的營養餐,味道和什么幾星級酒店也沒差,但對于一個重口愛好者,日復一日地吃如此寡淡的飯菜,頗為一種酷刑。 沈遇書提起唇角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耳朵:“只是想我做的菜?” “嗯哼。”顏姝挑了下眉梢,視線往他脖子以下悠悠繞了一圈,故意說:“難道讓我想你清純的技術?” 作者有話要說: 把陳教授的事情解決了,應該就沒有大虐了。 其實粥粥感覺也沒怎么虐哈。 書書:? 第55章 顏姝開始調戲了, 說明她心情還算不錯。 沈遇書瞥了眼草坡上被家屬陪同的各色各樣的病人,淡定地看著顏姝:“學姐確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我談論這個?” 顏姝的視線上下來回打量他,而后搖頭“嘖”了聲,裝作遺憾道:“現在怎么都沒反應了?真可惜。” 一開始認識, 逗他反應可大了, 后來就算變成了狼, 在平日里逗他, 仍舊能明顯感覺到他的不自在。如今……半點沒反應, 頗有見怪不怪的那意思。 這不對, 顏姝伸出食指摳了摳下巴, 瞇起眼, 目光直白帶了審視:“學弟別是找哪個學妹練習了?” 沈遇書居高臨下地冷眼瞧他, 淡淡地說:“學姐要是知道這段時間我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就不覺得可惜了。” 這時,阿姨走過來, 掃了眼沈遇書,和顏姝說:“小姐, 午餐時間到了, 和這位先生回屋聊吧。” “行。”顏姝對沈遇書抬了抬下巴,“走吧。” 回去的路上,又碰見了那個小男孩兒,他朝顏姝招手:“狐貍jiejie,他又是什么呀?” 小孩兒今天應該帶出去過,從棉服領口窺探到里面穿了件小襯衫,打了個藍色的領結,襯著他混血的五官,精致像個等人比例的bjd娃娃。 “他啊……”顏姝故意吊人胃口地拖著尾音, 裝作很可怕的表情故:“是狼,他這樣的狼專吃小動物的哦。” “啊!”小男孩兒躲到mama身后,探出腦袋:“狐貍jiejie為什么不怕啊?” 顏姝唇角挑起一點得意洋洋的弧度:“因為我和他是好朋友啊?” 隨后她頂著小男孩兒“jiejie超厲害”的崇拜表情里,牽著狗帶著狼,邁著逍遙的步子揚長而去。 走遠了幾步,沈遇書問:“剛剛的男孩兒也是這兒的病人?” 顏姝“嗯”了聲,說:“他覺得自己是一只小狐貍,周圍的人也都是動物。” “狐貍?”沈遇書用某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嗯。”顏姝一眼就知道他這眼神兒什么意思,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尾巴和他炫耀:“我和他說,狐貍應該是我這樣的,他才不是狐貍,天天被我洗.腦,就承認我是大狐貍了。” 張姨笑著插了一句嘴:“小姐明明實在欺負小孩兒。” 顏姝挑了下眉梢:“他mama后來不是還謝謝我?說他終于有了好轉。” 沈遇書聽她分享自己“欺負小朋友”的經歷,側眸注視她慣有隨性的笑,總覺得自己從心尖開始,牽一發動全身,身上哪哪都疼。 她看上去總是對什么都不在意,對生死也毫無敬畏,可她為了避免自己傷害別人,卻將自己關在黑暗的角落,無休止地發泄,一遍一遍地傷害自己。 到了顏姝的病房,張姨就找借口出去了,不打擾兩人。 顏姝身為金主爸爸的長公主,病房自然也是不一樣的。進門是餐廳和客廳,甚至有小廚房,再到里面才是臥室,精致得簡直不像病房。唯一比較和精神病醫院病房相符合的是,陽臺和窗戶都裝了防護網,為了防止病人跳樓。 一進門,沈遇書就把顏姝按到了門上,一俯身,往她下唇上咬了下,看著她眼睛:“好朋友?” “不是好朋友,那是……”顏姝半點不怕,有恃無恐地摟上他的脖頸,一次一句地接上:“好炮l友?” 她好像從來就不知道害臊兩字如何寫,不要錢的sao話豆子似的,一句一句往外蹦。 沈遇書淡淡地睨著她得意的嘴角,“先吃飯,待會兒慢慢探討。” 他的表情冷冷淡淡,可“慢慢”兩個字顏姝硬是聽出了兩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朝沈遇書格外耐人尋味的笑了下:“好啊。” 餐桌上依舊擺好了飯菜,今天多了幾類,明顯是兩人份的,應該是張姨提前給顏家的人打了招呼,所有的菜仍舊做得十分清淡。 但平日里毫無食欲的顏姝,不知為何,今天像被打開了胃,多吃了許多。 飯后,顏姝沒想出去消食兒,之前是太無聊了,在室內坐不住。今天她就只想和沈遇書坐在一塊兒,什么不做什么不說,就一起待會兒也行。 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顏姝問沈遇書:“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沈遇書看了她一眼,沒有隱瞞:“有人曝光了。” 顏姝只是頓了一下,十分不以為意地“哦”了聲。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實在沒什么值得驚訝。 “還有一件事……”沈遇書拿手機點開今天的熱搜,說:“我認為有必要讓學姐知道。” “還有別的事兒?”顏姝這回來了興趣,拿過他的手機。 她這段時間在明遠,別說最開始在封閉病房,什么也干不成,現在也是不能隨便玩兒手機,每天都有時間規定,張姨跟學校宿管阿姨一樣,會按時按點來繳手機。 她的目光落到手機屏幕上,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上午的事情,如今已經發酵得人盡皆知,聲討聲越來越旺。那張辦公室的照片,已經有專業的人鑒定是借位,但老陳在照片里的形象實在是……不太正經。顏姝又還在精神病醫院治療,沒有出來回應,因此教授猥褻女學生,已經深深印在了網友們心中。不給出一個有力的說法,想必是沒辦法結案。 關于精神病那條話題熱度也一直不減,按照顏姝的背景,顏城會直接撤掉才對。 看完,顏姝和沈遇書就說:“借你手機打個電話。” 沈遇書:“學姐隨便用。” 顏姝給顏城打了過去,剛接通,不等對方說話就直直質問:“你什么意思?” 顏城笑了聲:“阿姝什么意思?爸爸不太明白。” 顏姝冷笑:“你是想將計就計,讓老陳背了我這精神病的鍋?” 顏城半點不意外,語氣溫和地問:“這樣不好嗎?” 顏姝悠悠提醒他:“您這是推卸責任多了,就推卸順手了?” “阿姝想怎么做?”顏城的聲音不再溫和,毫無溫度。 “您不用管,我知道是誰做的。”顏姝嗤笑,“對了,管好您親愛的繼女——” “行了。”顏城聲音倏然變冷:“她我會處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顏姝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聳了聳肩,把手機還給沈遇書。 “學姐知道是誰做的?”沈遇書看著顏姝,注意著她的情緒變化,問:“我想接學姐的這件案子。” 顏姝明白他說的是偷拍的人,稍微回想了下這半年的回憶,經過前面一段時間的治療,她的記憶還是有點淡化了,很多事情總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被安置在了記憶里的哪個犄角旮旯。 過了一會兒,她說出一個名字:“任闌。” 沈遇書看了她一眼,說:“學姐不是和她關系還不錯?” “直覺。”顏姝從他手心拿了一顆剝好的堅果,“明天我跟你出去一趟。” 不就是關系還不錯才奇怪么? 她和誰關系好過? 沈遇書“嗯”了聲,轉過頭看著她,輕輕提起唇角:“不說這個了,聊聊別的?” “聊什么?”顏姝的視線從他領口劃過,嘴角帶點兒耐人尋味的笑。 室內的暖氣溫度適宜,沈遇書脫了外衣,里面是一層不變的襯衫配毛衣,搭上他的眼鏡,隱約有點斯文敗類的樣子了。 下一刻,沈遇書忽然一俯身,一只手撐在她身側,盛滿星輝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比如……學姐什么時候能給我個名分?” “唔……”顏姝稍稍避開他眼里的光,語氣漫不經意:“名分有那么重要?” 除了宋郁,沒人要求她給過名分,或許曾經有過……她記不清了。她快要忘記給彼此一個身份到底有什么意義,她也從未想過要用一個身份,將一個人與自己綁在一起。 如今有這么一個人,堅持不懈,不把她的警告和拒絕放在眼里,甚至連命都差點丟了,爬起來繼續纏她。她忽然有那么一點想要試一試……可她還是怕。 “很重要。”沈遇書捏著她下顎將她的臉掰回來,讓她和他對視:“就像達成了契約,意味著以后我們只能屬于彼此,互相不能背叛。” 顏姝茫然地“啊”了聲,輕輕地重復了遍:“只屬于彼此,不能背叛。” 多么令人向往啊。 像沙漠里行走了太久的人,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碗水,知道它來歷不明,也許很危險,卻仍舊想要喝掉那碗水。 她茫然的表情像一根針,精準無比地扎到了沈遇書的左肩下三寸。 “學姐可以先考慮。”他率先開口,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嘴角,說:“我可以等,但學姐,你拿了我半條命,不能不負責。” 他知道上回的事情她永遠也過不去,任由它被時間澆灌成一根暗刺,不如就就將它擺在明面上,光明正大地把它曝曬在太陽底下,遲早會被曬化掉。 顏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抬手伸向他的領口,轉移了話題:“學弟說說,這段時間你都想了些什么?” 沈遇書不躲不避,身體往下壓了一點,在她耳邊輕聲問:“學姐確定想知道?” 顏姝任由自己歪倒在沙發上,抓著沈遇書領口的手,順便牽連了“無辜”。她大大方方地揩對方油,眼角彎起一點兒熟悉的弧度:“我還是對這種事比較感興趣。” 她最后一個字落下,沈遇書便半點不廢話地吻了下來。 最后一刻時,顏姝嘴角露出點兒干壞事兒得逞的笑,慢悠悠地說:“我這里可沒有套套哦!” 她敏銳地捕捉沈遇書的呼吸一滯,嘴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加深,就忽然被握住了膝彎,雙腿被并攏。 “學姐。”沈遇書額頭抵她的肩,重而短促地呼了幾口氣,說:“沒關系,就這樣也可以。” 顏姝:??? 沈遇書羽毛一樣輕吻過她的側頸,而后落到耳邊的皮膚上,說:“學姐的每一個地方,我都可以。” 顏姝抬起眼看著他:“……真的沒有人給你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