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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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林至出聲打破了沉默,“那個誰……說的都是假的吧,我女神怎么可能——” “假的真的又有什么區別?”沈遇書截口打斷他,“有精神病就不是人了?普通的病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 “沒沒沒。”林至立刻搖頭,說:“現在醫學這么發達,就算是也能治好,再說就算是,zero也是我女神啊!要是……” “什么時候能要到一張zero的簽名照就好了。” 林至過濾了剛才的緊張話題,一臉憧憬。 沈遇書忽然笑了:“想得美。” 林至:“想想怎么啦?女神粉絲那么多,你還能阻止他們想了?” 沈遇書腦中浮現起她總是風情萬種的笑,靜了幾秒,說:“你先回宿舍吧,今天我去瀾禾。” 老陳不知道要嘚啵多久,楠大宿舍十點半的門禁,等他講完,肯定已經過了。 林至“哦”了聲,也沒多問:“行。” “對了。”他正走的時候,沈遇書叫住他,說:“剛剛那些話,別說出去。” “放心。”林至遞給他一個無語的眼神,拍拍胸膛:“事關我女神,怎么會,我嘴嚴著呢。” 林至離開后,沈遇書靠著墻,瓷磚的冰冷好似透過了厚重的冬衣傳遞到了脊骨,凍得大腦僵硬。 她去過精神病院的。 心法雙學位的天才,他不可能不知道這簡單的一句話代表著什么。早年的新聞有跡可循,顏夫人十年前去世,顏城九年前再婚,同時顏姝也離開了顏家。 如果徐雙宜所說屬實,她就只能是這個時候之前被送進去。九年前的國內,社會沒那么多開明,對“精神病”也沒那么包容、基本等同于瘋子,相關醫療手段也不如現在發達。 她進去了會怎么樣?鎮靜劑、封閉的病房……難怪她如此抵觸醫院。 她遭遇過什么?沈遇書不敢想。 漫長的沉默之后,“叮”地一聲,不遠處電梯門打開,而后是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沈遇書取下眼鏡,捏了捏眼角又戴上。 來人是一位優雅的女人,提著很大一個紙袋,隱約散發著點兒飯香,瞧見他,“哎喲”一聲,說:“這么冷,站外邊兒做什么?” 沈遇書:“有一點事找學姐,她們還在開會。” 女人仔細敲了敲他,頓時溫柔的眼里頓時放光,問:“你是沈遇書對嗎?” 沈遇書抬眼:“嗯。” “我看了昨晚的帖子。”女人興致勃勃地說:“年輕人加油,有需要可以找我,我是老陳老婆。” 也就是顏姝師娘,難怪會和老陳在一起,老陳是個風格時尚的中年男孩兒,老婆是個愛磕cp的中年少女,挺配。 沈遇書眼里帶了幾分尊敬,“好學生”地禮貌問好:“師娘好。” “誒。”陳太太快樂地一口答應,就喜歡這么上道的年輕人,“放心,我進去給你催催。” 沈遇書“啊”了聲:“不用打擾他們。” “沒關系的。”陳太太擺手:“就老陳事兒多。” 一個小時后,墻內開始響起略微凌亂的腳步聲,沈遇書在聽那個最不慌不忙、逍遙自在的那個。 有人出來,瞧見他,“哇哦”一聲,“還在等zero呢。” 沈遇掃了眼,眉目清冷,如遠山明月,混跡于人間,也沾不了分毫煙火。 交談聲漸遠—— “天才和大神,真的挺配誒。” “就是不知道咱們zero能不能收心。” 走的差不多了,肖陽從里面出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沈遇書眼皮都沒抬。 直到那獨特而逍遙的步伐由遠及近,他才抬起頭。 顏姝還在想剛剛肖陽話里的意思,出門就對上了少年被冷風掃過的目光,怔了下。她帶著“惹是生非”的笑踱步到他面前,問:“一直在等我啊?” 沈遇書“嗯”了聲,沒給她任何預兆,忽然就被他擁進了懷里。他看似單薄的身影,懷抱卻寬闊,能把她整個人納入懷里,在冷夜里站了幾個小時,仍舊是暖的。 他卸下驕傲,低聲叫:“jiejie。” 他每次叫顏姝jiejie,無外乎就是那種事時,情到濃時,自然流露,如今卻似有似無地帶了點兒委屈。 顏姝被他悶著臉,難得露出兩分他看不見的動容,而后抬起臉,要笑不笑地問:“充電?” 話落,她再次怔了下,漆黑的眼珠繞著濕潤,軟得不行。雖然兩人相差四歲,他也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可他哪回不是冷靜自持,某些時候的失控也是強勢的,從未見過他如此一面。 她立即充當了善解人意的“好jiejie”,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臉,“怎么了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修了點細節,和上章銜接得好一點,可重看也可不重看,不會影響劇情。 這章倒敘寫,是想讓情緒更連貫。 這章粥粥寫哭了嗚嗚嗚,心疼姝姝。 徐雙宜emmm她不是很喜歡男主,就是單純享受久了,就以為是自己的了。 第45章 老陳和陳太太一起出來, 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頓時咳嗽一聲:“咳嗯。” 被陳太太用手肘用力捅了下,再得到一白眼。 顏姝從沈遇書懷里退出來,面對陳太太, 又文靜又乖巧地叫:“師娘好。” “誒。”陳太笑瞇瞇地應了聲, 十分親切地說:“你們慢慢玩兒, 我和老陳先回。” 顏姝:“師娘再見。” 老陳冷眼旁觀:“……” 走遠了, 還能聽見陳太太抱怨老陳:“姝姝很乖嘛, 請你反思一下你自己。” 顏姝收回目光, 掃了眼沈遇書, 抬了抬下巴:“走?” 沈遇書“嗯”了聲, “走。” 一路安靜地走到了學校大門口, 現在十一點, 被路燈照得亮如白晝的學校大門空寂幽靜,偶有路過一兩個出去浪得忘了時間的。 剛才沈遇書柔軟的眼神在顏姝腦子里揮之不去, 在她靈魂的眼前繞來繞去,繞得她心里煩躁。 兩人的腳步皆是不輕不重地砸在天橋的臺階上, 顏姝突然出聲, 隨意地問了句:“今天這是怎么了?焉了吧唧的。” 沈遇書側眸看了她一眼,說:“我媽看見了之前的帖子。” 帖子的事情是周一晚上了,現在才發現?顏姝不著痕跡地問:“吵架了?” 她隱約能猜到他們母子的關系,無外乎單親mama控制欲太強,讓他壓抑了太久,他有時候似有似無表現出來的強勢的控制欲,便是壓抑了這么多年的結果。 “嗯。”沈遇書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過段時間她可能會來楠市。” “唔……”顏姝望了眼天橋下飛逝的車流,話里帶了點玩味:“來找我麻煩?” 沈遇書忽然握住她的手放進自己大衣口袋里, 半開玩笑地問:“如果她讓學姐離開我,你會怎么做?” 顏姝不怕冷,細長指尖卻是冰涼的,可能男生天生火氣重,一放進他口袋里,熱烘烘的就順著她左手直接指尖直接傳遞到心房,那是他的體溫。 她呼出了一口白氣,笑:“這問題問得……我們在一起過嗎?” 沈遇書失了下神,極輕地笑了聲:“學姐說得對。” 近段時間他們的相處與情侶無異,自然地上.床,接吻,竟給了他這樣的錯覺。細細回想,她從未主動找過她,就像娛樂八卦里的渣男——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穿過香樟樹下的馬路,到了瀾禾四十三棟,沈遇書送顏姝到門口。 她將手從對方口袋里拿出來,去按指紋,剛貼上去,猝不及防地被握住手。沈遇書從背后擁上來,將她整只手捏進了手心里,把她抵在門上。 顏姝回過頭,有些訝異地笑起來:“看不出來,才過兩次,學弟就想嘗試如此刺l激的了?” 沈遇書沒廢話,低頭咬住她的唇,接了一個極其“餓狼撲食”的吻,而后他貼著她說:“學姐,和我試試?好不好?” “試!”顏姝不動聲色穩了穩失去頻率的心速,眼角微妙地彎出一點弧度:“不是已經試過了?兩次。” 她向來不喜歡被被掌控,不著痕跡地掙脫沈遇書的手,卻被男女懸殊的力氣壓制。沈遇書聲音發沉地說:“學姐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極力控制著恨不得將她手腕捏碎的火氣,犬齒在她耳后咬了一口,低聲說:“好喜歡學姐,和我在一起。” 許是晚上徐雙宜的那句“她去過精神病院”,或者是容瑜的軟威脅,讓他前所未有地迫切,想將他們綁在一起,讓她貼上“沈遇書女朋友”的標簽。 不然,她會像流落人間的精靈,一不注意就從指間溜走了。 門前的聲控燈下,他的眼珠里盛著濃稠的黑,點著極亮的光,組合成了人間七情六欲,愛和占有。 下一刻,顏姝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了他,轉過身瞬間纏上他,卻只吊人胃口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而后有恃無恐地說:“學弟這話相當于讓一個浪子放棄一片森林,選擇一棵樹。” 她頗覺有趣地一笑:“當然……是不可能了。” 囂張跋扈的大狐貍叫沈遇書情深意切地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又愛又恨”,他磨了磨后牙槽,抬手掐著她下顎,湊過來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管你可不可能,只要我我在,都不許你再招惹別的男人,宋教授也不行。” 顏姝對他的警告并不以為意,眉梢微揚:“招惹了又如何?” 沈遇書忽略她不在意的目光,擅自貼著她耳朵,壓低聲音:“作為一名出色的心理學與法學雙專業學生,我有一百種不違法的方法,讓學姐可以足不出戶地享受生活。” 聞言,顏姝頓了頓,而后格外耐人尋味地笑了下:“這個啊……我還沒玩兒過呢。” 盯著她唇角的弧度,沈遇書也跟著笑了下,輕聲說:“那就拭目以待。” 話落,他忽然毫無征兆地一俯身,親吻了她的眉心,沒有情沒有欲,只有純凈的愛意和憐惜。 隨著這個吻,少年仿佛將他的一顆赤子之心都交給了她。 顏姝的笑容驀地僵在臉上,而后淡化了,轉身就打開了門。 “咔噠”一聲,門內門外隔絕 周六早上,顏姝在床上翻滾了兩圈,誠實地爬起來到衣帽間翻騰晚上需要穿的衣服。今年平安夜和圣誕節正好在周六周日,還好周六晚上和周天天才都沒課,不然她的罪孽又要添上一筆。 四十三棟,是躍層三室的房子,樓下是大客廳。 顏姝二樓的三室,靠陽臺的是她臥室,其他兩間,一間是收藏間,一室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