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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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心理醫(yī)生?”邵揚挑眉,“阿姝不是已經好了?” 顏姝意味深長地笑出來,“誰說我約他就只能看病了?” “同道中人邵揚”,當然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顏姝回身去停車場,走了幾步,忽然停下,扭過頭和邵揚說:“告訴顏城,別總來試探我,顏氏遲早都是我的,我沒必要做什么。” 邵揚臉色幾不可查地變了變,而后故作不高興地嚷嚷:“阿姝就這樣想我的?我是真想娶你。” 顏姝牽著狗,頭也不回。 溫玉說,今天露營,又要燒烤又要逛古城的,要帶的肯定不止路隨。她不確定自己能否相安無事地與陌生人在外面呆一晚上,將宋郁帶上比較保險。 她要去露營,宋郁驚訝了下,而后欣慰地拍拍她腦袋,“這樣才對。” 因為某些說不清的復雜心思,他對顏姝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更何況對于顏姝的病情來說,是一個好的發(fā)展,他當然樂意參與。 兩人并肩走到顏姝車旁,他問:“你開我開?” 顏姝把狗繩給他,邊繞過車頭去駕駛坐,邊說:“我開吧,你看著點兒凱撒。” 凱撒這個不要臉的,見吃忘主人,每回見宋郁,他都給它好吃的,所以凱撒特別喜歡他。 他們與溫玉越好在露營地點會合,在西城郊外,那兒離楠市一個網(wǎng)紅古城不遠,可以順便去逛逛。 越野車平穩(wěn)駛出,城市繁華越來越遠,窗外景色脫離人工綠化,逐漸趨近大自然,仿佛也遠離了紛爭。 宋郁說的沒錯,接受著秋風的洗禮,顏姝覺得自己跳躍的精神都平靜了許多。 車停在外面,顏姝跟宋郁一起進去找溫玉微信里所說的標志性銀杏樹。從停車場上一坡臺階,繞過一條人形路,這里估計是經常有人來露營,路邊有不少賣麻辣土豆、土豆餅各種小吃的小攤販。 顏姝的目光掃過這些她很少見過的東西,更沒有嘗過,聞起來是濃重嗆人的油煙味,卻十分有生活的煙火氣,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宋郁適時出聲問:“阿姝要嘗嘗么?” 顏姝“嘖”了聲,裝作很勉強很挑剔地抬了抬下巴:“買一點這個吧。” 她手里牽著的凱撒自覺坐到身旁,長嘴邊上的口水掉下成了絲,褐色狗眼直勾勾地盯著老板娘正在炒的土豆。 宋郁忍不住笑,平日里沒心沒肺,有時候又跟個小孩兒一樣,傲嬌可愛得很。 端著一次性碗裝好的麻辣土豆,顏姝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了,決定先嘗一口再塞給宋郁,嘗著嘗著,麻辣土豆的味道就讓她忘了這事兒。 她還敷衍狗:“狗不能吃辣的,不給你吃。” 凱撒抗議地跺腳哼唧,跑去蹭宋郁了。 繞過這條路,就是露營地點,一眼無際的草坪,應該說是草坡,下面是平的,往上都是山丘。 他們走進草坪里面,顏姝問打電話問溫玉在哪兒,說是在一根銀杏樹旁邊,進來了才發(fā)現(xiàn)全是銀杏樹,金黃的落葉鋪了滿地,嫉妒似的蓋住了仍舊翠綠的草。 電話里小姑娘興奮大喊:“阿姝你到啦?我再上面呢!看見我了嗎?” 她一抬眼,一眼瞧見了一山丘上面猴兒一樣招手的姑娘,旁邊真有一顆“遺世獨孤”的銀杏樹。身后有兩個男人像是在搭帳篷,好像還其他有人……帶的人可真不少。 爬到他們選的帳篷地點,溫玉興致很高:“阿姝,你終于——” 看到顏姝身后跟上來的宋郁,她傻眼了,往后看了眼,又看了眼宋郁。她助攻沒當成,倒點亮了修羅場? ……她也沒想到阿姝會帶宋郁來啊! 顏姝挑起眉梢,順勢看過去,正正當當?shù)刈策M了沈遇書的目光,沈遇書似剛幫忙搭好帳篷,波瀾不驚地看了眼顏姝,而后掃向宋郁,抬腿走了過來。 她沒看到似的,和溫玉說話:“你們可真會遠地方,這地兒晚上肯定夠通風。” 山丘上面也是平的,剛好能容納他們這一伙兒人搭帳篷、燒烤玩耍,只是高處不勝寒,晚上溫度勢必很性感。 溫玉苦不堪言,現(xiàn)在她還還能想得了這些問題。 沈遇書朝宋郁十分“好學生”地笑笑,禮貌道:“宋教授。” 宋郁面色如常,一手牽著狗,另一只手端著碗不太符合氣質的拌土豆,溫和笑:“沈同學也在,放松一下挺好。” 沈遇書“嗯”了聲,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到顏姝臉上。 顏姝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向溫玉小狐貍遞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兒,用牙簽悠哉叉了坨土豆放進嘴里,“局外人”一樣笑瞇瞇地看著眼前大戲。 溫玉不了解小天才的真面目,卻也覺得他此時禮貌斯文的皮相下,一定藏了不少刀子,森森寒光都快藏不住了,像是要將誰千刀萬剮。 她自覺有罪,悄摸摸地溜到路隨身邊,扯住他衣袖,尋求庇護。 路隨壞心眼地拉住她手又走了回來,溫玉腳底下生了根一樣,是真被“拉”走的。 她想起什么,朝一帳篷里面叫道:“陳怡,你偶像到了!快出來!” “真的?真的!”先聞其聲,隨后帳篷里鉆出一女孩兒,急急忙忙跑過來,瞧見顏姝,瞬間結巴:“不……不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布置帳篷,沒聽見。” 溫玉立刻說:“阿姝看,陳怡也是我同學,我就是想讓你多交點朋友嘛,之前……之前看你挺喜歡沈同學,就也一起拉來了。” 話落,她誓死如歸地說:“是我硬拉來的!” 顏姝聳肩,十分好脾氣地朝陳怡勾唇一笑:“你好。” 陳怡和林至一樣,見偶像萬分緊張,夸張到隆重一鞠躬:“你好!” 顏姝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好久沒見到這么可愛的女孩子了,別緊張,叫我學姐就行。” 宣稱是她最好的姐妹溫玉立即吃味:“我不可愛嗎?” 顏姝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遞給她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溫玉瞧見正冷眼瞥她的沈遇書,鵪鶉一樣又縮到了路隨身后。路隨這狗比男人,也就只有天真小姑娘不知道,他很享受被“小鳥依人”的感覺呢。 沈遇書突然出聲:“學姐,你的帳篷已經搭好了?看看?” 顏姝不愿意來這些場合,之前溫玉為了讓她同意,就說帶帳篷搭帳篷的事兒被她全包了,她也沒和對方客氣。 同時,宋郁也開口和路隨說話:“路老師,還有什么需要做的?” 路隨、溫玉和顏姝是發(fā)小,宋郁是顏姝好幾年的私人醫(yī)生,自然和他們很熟。 路隨訝異地挑起眉,說:“等會兒要做燒烤,燒烤架還沒弄好。” 宋郁笑了笑:“我和你一起去弄。” “行。” 溫玉十分有眼色地拉著陳怡,一溜煙跑了。 只剩下兩個人,顏姝把凱撒栓在銀杏樹上,隨口問:“你什么時候和小魚兒這么好了?” 還一起郊游,她記得溫玉和她說過,她與沈遇書同學兩年多都沒說過一句話。 沈遇書帶著她往中間的帳篷走,淡淡地說:“同班同學,一起郊游,不是很正常?” 顏姝“嗯”了聲,不以為意:“是很正常。” 她掃了眼帳篷,已經弄好了,不過現(xiàn)在這情形,沒興趣進去體驗一下,沈遇書往帳篷外的地上鋪了紙巾,她半點不客氣地就地坐下。她很少走路,爬坡上坎走了這么一會兒就已經累了。 沈遇書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秒,拿了自己的背包過來,摸出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她。 顏姝把吃完的土豆碗放在一邊,眼尖地撿起從他書包里順帶掉出來的小東西,是星球杯,突然來了興致,“學弟也喜歡吃這個?” 沈遇書敏銳地捕捉到不同尋常的“也”字,眼皮動了動,不動聲色地問:“學姐喜歡?” 顏姝撕開星球杯,頓了下,眼珠轉了一圈,說:“宋郁給我吃過。” 那時候她還小,醫(yī)生也不是宋郁,是她病情最不穩(wěn)定的時候,反復無常,動不動暴躁難控。 宋郁是她那時的醫(yī)生帶的學生,偶爾碰見,會買些她沒吃過的小玩意兒哄她。她說都是小孩兒吃的,可她小時候并沒有吃過那些。 第24章 郊外空氣清新安靜, 偶有金黃色銀杏葉落下,顏姝拿起相機拍下飄零的瞬間。 沈遇書手里的礦泉水瓶被他捏得變形,發(fā)出“啪啦”的聲響,他才像回過神, 淡聲:“是嗎?” “我喝, 別蹂l躪人家呀。”顏姝故作嗔怪地掀他一眼, 拎過他手里的水, 十分不見外地喝一口, 擰好瓶蓋放回他包里。 順便往他包里望一眼, 晃了晃星球杯, 問他:“沒勺子?” 沈遇書脊骨一僵, 抿直唇線, 語氣稍顯不自在:“沒。” 前天買了星球杯后, 才覺得這個方法很傻逼,他一直沒吃過, 今天知道會見她,莫名奇妙地塞進了包里。此時又后悔了, 明知她“學識淵博”, 說不定就知道星球杯真正的作用。 顏姝目光奇怪地掃了他一眼,忽然笑得意味深長,搖著狐貍尾巴說:“給你表演怎樣徒嘴吃星球杯。” 沈遇書驀地咳嗽起來,目光不免落到她洋洋得意的嘴唇,故作鎮(zhèn)定地說:“好。” 顏姝又一次地展現(xiàn)了她某個器l官的“靈活度”,沈遇書眼睜睜地看著她靈活地一抵一卷,一次性將小小星球杯里的巧克力泥和巧克力豆刮了干凈,嘴角沾了一點褐色混白色的巧克力。 他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喉間難以抑制地滾動, 下一刻,顏姝倏地被他握住肩按到草地上,少年看著清瘦,手掌卻能緊緊握住她的肩,使她不能動彈。他舔掉嘴角零星的糖,而后得寸進尺地從縫隙間探入,尋找更多的巧克力和糖豆。 凱撒在叫,犬吠離他們很近,媽寶狗許久未見主人,略顯焦急。 它不知道它的鏟屎官和人較起了勁兒,不愿把糖讓給對方,和沈遇書在自己口腔里你來我往地爭搶,最后也不知道誰吃的更多一點。 沈遇書退開兩寸,口腔里每個角落都遍布了甜,是巧克力在兩人交換之間發(fā)酵出的別一無二的甜。他濕潤的眼盯著顏姝,輕聲說:“我也喜歡。” 秋日的銀杏樹都是金色,陽光也被帶了點金色,遠山卻疊青瀉翠,分不清春夏秋冬。 從哪飄來的銀杏樹葉,洋洋灑灑落在沈遇書肩上,顏姝伸出食指與拇指拈起葉柄,扇子一樣的金色樹葉不著痕跡地掃過沈遇書的側頰,而后擋住他嘴唇。 她嘴角的笑像晚秋里一枝獨秀的毒花,視線如有實質地落到他被銀杏葉擋住而若隱若現(xiàn)的唇,懶洋洋地拖著長腔問:“喜歡?有多喜歡?” 沈遇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非常有“實干家”精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有多喜歡。嘴唇里里外外殘留的甜,都被他強烈且鋒利的占有欲收刮干凈,舌下半點不留情。 他寬大的手掐上顏姝的下顎,嘴唇劃到她耳畔,隨后聲音低沉地說:“以后都吃我買的,好不好?” 顏姝不喜歡被桎梏,本能地仰頭,對方卻不像宋郁那樣遷就她,有力的食指與拇指紋絲不動,清俊干凈的少年又被另一個不屬于他的靈魂占據(jù)。他漆黑的眸子透過鏡片在極近的距離注視著她,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必須要個答案。 她先是有點驚訝,繼而很快放松下來,并不以為意:“吃了別人的又怎樣?” 下顎骨上的手指驀地收緊,顏姝半點不在意,有恃無恐地伸手解了他緊貼脖頸的風紀扣。今日他棉布襯衫外面罩了件白藍條紋的毛衣,那股未成年學生氣更加濃郁,此時的舉動卻半點沒有未成年的自覺。 沈遇書從見到她和宋郁在一起的那一刻就一直緊繃的某些東西,驟然爆發(fā),從他眼里沉沉地壓過來,澄澈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準。” 好像顏姝解開的風紀扣,把他封印在體內嗜人的兇獸放了出來,頸間因為緊繃而鼓起的青筋,仿佛要爆裂。 顏姝瞇起眼睛,看著對方俯下來,將身體重量給了她,他毫無預兆地笑了聲,聲音卻是冷的:“還有兩個月,學姐要的我都能給,不會讓你找別人。” 沈遇書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痛恨他的年齡,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借口,敷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