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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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林至突然出聲:“學妹,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上回是不是也撞到我了?” 自從知道顏姝就是女神后,他把他們認識的過程一遍又一遍地拿出來回味,面前這妹子就是他和女神第一次見面時撞到他的學妹。學妹長得不錯,像領家小meimei,一笑更討喜,就是走路指不定有點兒毛病。 老愛撞人。 徐雙宜故作茫然地“啊”了聲,笑笑:“不知道學長說的是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林至驚訝地上下打量她,發自內心地語重心長:“得撞過多少人才不記得?學長勸你一句,學妹千萬別學車。” “……” 沈遇書沒多看一眼,語氣夾雜著不耐:“走了。” 徐雙宜臉色變了又變,才勉強笑著問:“學長,你們認識我姐嗎?” 沈遇書這才把視線拉了過來,冷冷淡淡,帶了點兒直白不加掩飾的審視。 林至吱哇亂叫地震驚:“什么?你是女……顏學姐的meimei?” 徐雙宜隨口道,“是啊,不過我姐不怎么回家,經常在外面和情人……” 她似覺得說錯了話,趕緊轉了話題:“對了,你們剛剛發生什么了嗎?學長別介意,我姐就是這樣的人,喜歡——” “等等。”沈遇書打斷她,冷淡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清晰地陳述:“我和你不熟,她是怎么的人,還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等錯過身,林至打了個響指:“干得漂亮,女神這meimei看就是白蓮花。” 雨下大了,雨滴啪啦地打在傘面上,將他的話也掰碎了,被風裹進雨聲里,聽不清。 學姐發語音來催:“小徐,讓你回辦公室拿的東西拿了沒?” 徐雙宜沒有馬上回。 今天學校里有大型活動,協會負責拍照,學姐讓她回來拿點東西,不巧碰見顏姝。她不敢面對那個瘋子,怕她又像上次那樣恐嚇自己,第一次到顏家留給她的恐懼太過深刻,她知道那個精神病什么都能做出來。 徐雙宜站在原地,被傘遮住了臉,她望著少年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握緊。為什么顏姝那樣不堪的人,還有人為她說話? 為什么耀眼如天上繁星一樣的人也會對她青睞有加? 家里阿姨的話仍在耳邊:“真正的大小姐就要回來咯!” 出去了九年,為什么還要回來! 雨天最容易使人心情煩悶,顏姝隨意地坐在副駕駛上,臉上沒了慣有的笑容,“誰許你以我未婚夫自稱?” 到現在她睡過的男人大多模樣都記不太清了,可沒給誰冠過“未婚夫”這種毫無作用的頭銜。 邵揚輕咳一聲,絲毫不心虛地說:“我以為我們最合適,咱們是一類人,一起各玩兒各,誰也不耽誤誰。” “說不定還能資源共享呢。” 神他媽資源共享! 顏姝掃了眼他歪歪斜斜的領帶,sao氣的酒紅色襯衫,頓覺眼仁兒都開始發疼,話里帶了點兒玩味:“我的情況你知道,不怕我家暴你?” 時尚圈里認識她的都了解,她喜歡斯文克制這一類型,很多人為了迎其所好刻意扮成這樣,偶爾換個口味,也可以陽光干凈,或者張揚放肆。 這么算來,她算得上是葷素不忌的雜食動物,但邵揚絕對是她最吃不消的類型,先不說他們是發小,兔子不吃窩邊草。他sao起來可是比她還過分,臉皮厚如城墻,子彈都崩不穿。真不知道顏城那老狐貍,瞧上了他哪點兒,給她找這么個貨色。 邵揚不以為意:“我從小就挨你的打,抗揍。” 顏姝懶得和他掰扯,閉目養神:“瀾禾四十三棟,告訴顏城,別費心思了。” 不管不問近九年,最近倒是人模狗樣地裝成“好父親”,開始關心她這個小白菜女兒的人生大事,偏偏小白菜早就長成了食人花。 車子停在大門外,邵揚一改風流公子哥兒的模樣,竟由內而外透出幾分可靠來,他和顏姝說:“姝姝真的不考慮和我合作?我知道你恨顏叔叔。” “恨?”顏姝優雅接過了他撐開的傘,低低地笑:“誰沒事兒去恨一臺atm。” 大門關上了兩個世界的通道,踏上裝飾性的青石板,走向未知。 —“嘎吱”。 房門關上,凱撒搖著大尾巴,扭著肌rou發達的狗臀,帶著鋪天蓋地的狗毛迎了上來。 顏姝臉上的那點兒笑卻消失了,拿出手機撥通了前不久來打來的號碼。 從顏家掃地出門近九年,她和顏城的交流寥寥無幾,有時候甚至能做到一年不通一次電話。無論她在外面多混賬,干出的事兒有多出格,盯著自己的人會悄無聲息地幫她處理麻煩,他不會過問分毫。 只有某些特定的時間,他才會打過來慰問,父女倆互相折磨,互相嘲笑。 是什么讓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兒呢? 中年男人的聲音順著電流在聽筒里響起:“阿姝。” 顏姝毫不客氣,直截了當地說:“以后少管我,對我們倆都好。” 顏城似嘆了口氣,嘈雜的氣流聲格外刺耳,他說:“阿姝,既然好了就回來吧。” 顏姝頓了頓,好似聽見什么笑話,嘲諷意味十足:“回?我回哪兒?” 顏城這九年來看似不聞不問,實則將她的情況掌握得清清楚楚,她的病情到了什么程度他很清楚,宋郁說她再觀察一兩年就可以慢慢停掉藥物,看來他也很清楚。 “回顏家來。” 凱撒坐在她前面,一米九的肌rou大漢開始嚶嚶嚶地跺腳,大腳把地板跺得邦邦響,拉著大黑臉控訴她回家為什么不先摸它。 顏姝敷衍地撓撓它的臭狗頭,十分不以為意地往后一靠,毫無負擔地說出來:“放過我,反正你不缺女兒,當沒我這個不孝女。” mama去世后,所有事情都變了,她沒有了家,不想去那個早已被鳩占鵲巢的地方。 那兒不屬于她。 空氣驟然安靜,好似暴雨前的沉默。 下一刻,顏城毫無預兆地爆發,震怒地朝著她耳朵大吼:“別忘了,你姓顏!” 沒有開擴音,不似常人的怒火讓原本坐姿歪七倒八的凱撒霎時端正起來,大耳朵兔子一樣直挺挺豎在頭頂,青蛙一樣的大眼睛警惕地瞪著鏟屎官手里會說話會發光的長方塊,背上的毛發豎起,準備隨時撲上來將它撕碎。 顏姝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捂住了臉仰倒在沙發上,“你控制不了是嗎?” 一頭黑發不那么聽話地四散開,笑聲在空闊的客廳里蕩出空洞幽幽的回聲,硬生生地造出了免費的恐怖片特效。 斯文儒雅的人皮終于露出了破綻,露出了原本暴躁難控的怪物,沖她暴怒地嘶吼。此刻,她感受到了難以形容的報復快感,身體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和她一起閉著眼享受、品嘗。 她輕輕道:“你動手啊,動手了我就回去。” 憑什么她mama多年來日復一日受的苦難折磨,后來的女人一丁點沒有受到,卻享受了屬于她的所有。哪管她無不無辜,她mama所承受的一切,她都必須要受。 雨越下越下,雷鳴轟響,閃電就在窗外,氣氛莫名肅殺起來,像是在警告。 顏城似沒想到她瘋到如此地步,喘氣聲裹夾著電流像陳舊的破風箱,連聲冷笑:“你mama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嗎?” “她一直看著我呢。”顏姝盯著餐廳角落里的照片,森森寒意緩慢席卷全身,輕聲問他:“你是不是也能看見她,她和你說什么了?” 她又笑了起來,一邊掉眼淚一邊笑,笑得慘不忍睹,“是不是和你說,她死得好慘啊。” “閉嘴!”顏城呼吸一滯,外強中干的吼聲壓不住他的惶恐。 電話掛斷,顏姝調動著呼吸,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安撫似要從身體里破土而出的暴躁。 坐在她面前的凱撒歪著頭,突然抬起前爪扒拉她的手,這是直男大漢一層不變的安慰方式。先是滿心焦慮地和她握手,而后張開大嘴又娘又嗲地嚶嚶嚶,也不擔心襲面而來的口臭將人熏死。 顏姝被它sao擾得煩不勝煩,總算愿意彎下腰施舍一個擁抱,低聲嘆道:“你可要活久一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 初吻在下章,然后下章入v,進入第二個階段。 弟弟逐漸反攻。 謝謝支持! 下一本寫《絕對占有》,專欄求收藏鴨! c城上流圈子盛傳一句話:寧惹閻王爺,不惹單家單邪,那是個魔鬼。 盡管單邪陰郁可怕,也讓眾多女人為他前仆后繼。可惡魔心里有個想瘋了的白月光朱砂痣,身邊沒有過任何女人。 直到某天,他身邊出現了個十八線小明星,乖巧溫柔地被他按在懷里。 網友都嘲諷鐘意只不過是和白月光長得像的替身,鐘意也這樣認為。 單邪寵她,愛她。 甚至在情濃繾綣時,極致溫柔的憐愛,眼底陰森固執的獨占欲,皆因她這張臉。 直到鐘意無意間闖進別墅畫室。 里面密密麻麻貼滿一個少女的畫,或笑或嗔,皆是少女時的她。她才恍然—— #久別重逢#強取豪奪#狗血# 第15章 一通沒頭沒尾的電話, 徹底擾亂了顏姝的心神,夜晚躺在床上,開始新一輪的失眠。 他那么不想見自己,卻突然叫她回去繼承顏家, 他的癥狀到了哪個地步? 他不是一直在秘密接受治療?難道沒有起色?或許他也到了需要封閉性治療的地步…… 所以才這么急。 為什么……他不是很喜歡徐雙宜?為什么還要自己? 春后竹筍一樣冒出來的問題仿佛一堆互相纏繞密不可分的毛線團, 理也理不清, 纏得她昏昏欲睡起來, 算是件好事兒。 可惜在她快要問候周公時, 微信提示音“叮咚”一聲, 在寂靜的夜晚里格外刺耳, 快要進入休眠狀態的神經倏然繃緊。 顏姝瞪著眼睛盯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過了片刻才像活了過來, 拿過床頭的手機, 預料之內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是高清的, 明顯是出自單反相機,清楚得連照片里女人的毛孔都能看清。女人鼻青臉腫, 嘴角滲著污血, 驚恐地瞪著快要凸出的血絲眼球,像是不可置信拿著相機的男人此刻的行為。 毫無休止的爭吵,男人的暴怒,女人的尖叫和不甘,像一群不請自來的怪物爭先恐后地闖進她耳窩里。從她記事起,這些聲音就不絕入耳。 空闊的臥室里,幽靜的角落,仿佛有一雙幽幽的眼睛盯著顏姝此刻的躁動不安,她驟然抬起眼, 瞳孔猛縮,忽然捂住耳朵嘶聲力竭地大叫,劃破靜夜長空。 “啊!” 一如既往的,她的尖叫吵不過那些聲音,反而激怒了怪物們,越漸囂張地朝她大吼大叫。 顏姝散亂的目光巡視這這間臥室,片刻后,她突然掀開被子,失心瘋一樣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下樓。凌亂的腳步聲噼里啪啦地砸在大理石臺階上,靜謐的雨夜里,宛若雷鳴。 睡在她床尾地板上的凱撒,一個激靈,矯健的大狗身體一彈,從地上跳起來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