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現(xiàn)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第274章 現(xiàn)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沈蔓歌剛決定而有些搶人,葉南弦就捂住了他的鼻子,緊接著就看到葉南弦把無人機給踹了,然后一聲響,他們都被催淚彈給籠罩了。 “咳咳!” 葉南弦還是第一次被催淚彈弄得這么狼狽。 “沈梓安!” 他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卻吸入了太多的催淚彈,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現(xiàn)在是淚流滿面,好不難看。 沈蔓歌被葉南弦無助摳鼻倒是好一點,想要為葉南弦做點什么,卻被葉南弦給阻止了。 “你別管我,快去找個有水的地方避避。” 說著就將沈蔓歌退了出去。 沈蔓歌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離開不太好,況且這里也不知道誰是自己人,誰是閆震的人,她用胳膊捂住了摳鼻,再次跑了進來。 “走!” 沈蔓歌拉住了葉南弦的胳膊轉身就跑。 沈梓安在控制勢力看到這一幕,嘴角直接抽了。 “完了,媽咪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自己拉錯人了呀?” 沈梓安的小臉幾乎皺到了一起。 他只是想給葉南弦開個玩笑,睡叫這個老葉總是板著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誰知道媽咪舍不得心上人受苦,非得進去拉他出來。 這下好了,拉錯人了吧? 沈梓安簡直欲哭無淚。 不過當他看到沈蔓歌拉著的人是誰的時候,沈梓安就想哭了。 他快速的給葉南弦的對講機打了電話。 “老葉!” “你這個臭小子,你最好把屁股給我洗好了,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葉南弦很多年都沒有這么狼狽了。 上次在海城所有人民面前出丑也是擺這個臭小子所賜,現(xiàn)在又被他弄得咳嗽連天。 別人家的兒子都是好好地,怎么他這個兒子總是和他作對? 沈梓安現(xiàn)在卻沒心情聽葉南弦咆哮,他哭著說:“老葉,媽咪剛才回來拽你,拽錯人跑出去了,那個人好像是閆教官。” 葉南弦整個人都愣住了。 當他把沈梓安的話消化完了之后,臉色難看的可怕。 “你媽咪要是有個萬一,我剁了你。” 葉南弦氣的直接掛斷了對講機,現(xiàn)在場面都是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煙霧彈,根本就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更別說去尋找沈蔓歌了。 他心理這個著急啊。 閆震在身邊? 剛才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還是說閆震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只是在等著他們出來? 葉南弦的心理很不安,現(xiàn)在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沈蔓歌卻不知道自己拽錯了人,一口氣跑出了好遠,終于找到了有水的地方,這才停下來氣喘吁吁的說:“你趕緊洗洗,一會讓別人看到你這么狼狽的樣子,你可出丑了。” 她笑著轉頭,卻在看到閆震的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怎么把閆震拉出來了? 閆震什么時候在他們身邊的? 一想到這里,沈蔓歌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剛才一直在南弦身邊,你想干什么?你們是最好的戰(zhàn)友,最好的朋友,現(xiàn)在你背叛了他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偷襲他媽?” 沈蔓歌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自己沒有拽錯人,現(xiàn)在閆震會對葉南弦做什么呢? 閆震一直趁著臉。 從沈蔓歌逃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們之間已經撕破了臉,更是知道自己無法面對她和葉南弦了,但是沒辦法,他也得為了他的孩子想一想。 閆震的臉色有些發(fā)冷。 “我有我的苦衷,我保證不傷害你,但是你也別想逃跑。” “不傷害我?閆震,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在你的手里受到傷害,就不算傷害我?” 沈蔓歌的話直接戳到了閆震的內心,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對不起,我必須這么做。” “你的信仰呢?你的忠誠呢?你的良知呢?閆震,我真的想不到,背叛南弦的人居然會是你。” 沈蔓歌替葉南弦不值。 閆震好像也壓抑了很久,在聽到沈蔓歌這么說的時候,也有些壓抑不住了。 “我的良知?我的信仰我的忠誠?曾經我也以為這一切都是我這一輩需要遵循的法則,可是當我看到我兒子和我妻子被人折磨的時候,我卻什么都做不了,我的信仰在哪里?我的忠誠有什么用?這些東西都是虛無縹緲的,都是靠不住的,能靠住的只有我自己。你也有孩子,你也曾經歷過孩子離開你不知所蹤的心情,你難道還不能理解我嗎?我是被逼的!我就那么一個兒子!我妻子嫁給我的時候還是一個青春少女,可是我一直都忽略了她,更沒有對我的兒子進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你問問葉南弦,當他知道自己有孩子的時候,當他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著的時候是什么心情?而我呢?我知道我兒子還活著,天天卻要飽受折磨,我能怎么辦?” 閆震的咆哮讓沈蔓歌無言以對。 她不知道。 如果是她的話,她該怎么辦?能怎么辦? 沈蔓歌的沉默讓閆震更加的激動了。 “你們夫妻團圓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妻兒在承受著什么?張媽是葉南弦的親媽,他們葉家的家族矛盾和爭斗為什么要牽扯上我的妻兒?我和葉南弦是兄弟,是朋友,但是他帶給了我什么?他只帶給了我無盡的災難!他讓我的妻兒永無寧日。難道我還得感謝他?還得對他一如既往地好嗎?” 此時的閆震就像是個狂暴的野獸,稍微不注意就能把周圍的人給撕碎一般。 沈蔓歌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能那樣站在他的對面看著他。 等閆震徹底冷靜下來之后,沈蔓歌才淡淡的開了口。 “你是不是覺得你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葉南弦給你的?如果你和他不是朋友,不是戰(zhàn)友,或許你的妻兒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對!” 閆震回答的十分干脆。 “如果沒有他,如果不認識他,我或許退役了之后去找個輕松地部門做個輕松地活計。我前期和我兒子雖然和我離婚了,但是也會找個平凡的人生活一輩子,我或許還能偶爾看看我兒子,和我兒子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但是就因為我的朋友是葉南弦,我退役之后直接被他招了過來。別人覺得我有福氣,不用到處找工作,葉南弦也會給我高工資,讓我生活無憂,但是我的妻兒卻成了什么?人質!你知道什么是人質嗎?” 閆震的臉色有些猙獰。 沈蔓歌從沒見過這樣的閆震。 以前她覺得閆震是很合格的教官,對待沈梓安和葉睿的時候也非常好,甚至教自己的時候也是那么的用心,可是現(xiàn)在看閆震,她就像是一個瘋子,一個被徹底擊敗的瘋子。 沈蔓歌不說話,看著他發(fā)泄。 閆震繼續(xù)說:“我寧愿不要高工資,寧愿不認識葉南弦,也希望我的妻兒過的好,可是現(xiàn)在我每次見到我的妻兒,都是從電腦視頻上見到他們,我能夠聽到我兒子喊我爸爸的撕心裂肺的聲音,但是張媽卻不肯讓我真正見我兒子一面。她承諾我了,只要我把你帶到她的身邊去,就讓我?guī)е业钠迌鹤摺K呀浗o我辦了出國移民的證件,我可以和妻兒出國,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沈蔓歌終于知道了一切。 她沒有那么激動,也沒辦法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苛責閆震什么。 親情,愛情和友情,該怎么取舍是每個人的權利。 她不能因為閆震選擇了親情和愛情,背叛了葉南弦的友情,就對他開始抨擊什么的。 她不是葉南弦,不知道葉南弦心里的想法,也無權代替葉南弦去原諒或者不原諒閆震,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她現(xiàn)在能做的,想做的就是閆震說的,只要她到了張媽面前,或許閆震真的能夠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沈蔓歌看著閆震,低聲問道:“梓安失蹤的時候,你帶著人去尋找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那時候我是真心的,我不沖著你,不沖著葉南弦,我只因為沈梓安是個孩子,就像我兒子當年一樣。我兒子被抓走的時候也是沈梓安那么大,如果當時我在身邊的話,我也會拼了命的去救他,去找他,甚至用我這條命換他都可以。那個時候,我只是把梓安當成了我兒子。” “所以你那時候對梓安是真心的對嗎?不管是對梓安還是對葉睿,你都是真心的。” 沈蔓歌看著閆震直接問道。 閆震卻別過了頭說:“現(xiàn)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有!” 沈蔓歌咳嗽了一聲說:“你和南弦之間的恩怨我不方便插手,也無權去說你們的是非對錯,但是你對梓安對葉睿的真心,我得感謝你。謝謝你曾經那么真誠的對待過他們,沒有對他們下手。雖然我不知道葉睿中毒和你有沒有關系,但是就沖著你尋找梓安這件事兒,我承你這個情兒。” 閆震突然頓了一下,然后堅決的說:“葉睿中毒的事兒和我無關,我絕不會對孩子下手!我也是一個父親!” “那就可以了,閆震,閆教官,我最后叫你一次閆教官,你對我怎么樣都無所謂,你是為了你的妻兒我能理解,梓安欠你的,我替他還,畢竟我是他的媽咪。今天我跟你走,去見張媽,只是我希望她能夠遵守承諾的讓你能夠一家團聚,也不枉你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了。” 沈蔓歌的話直接讓閆震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