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無妨,我等得起
第69章 無妨,我等得起 楚夢溪即便是滿身的不甘,此時也被葉南弦的冷氣給嚇到了。 她猛然后退了一步,整個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刷的煞白煞白的。 “不是的,南弦,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甘心?只是想要爬上我的床卻沒有機(jī)會是么?楚夢溪,你該記住你的身份!你能留在葉家,能夠親眼看著葉睿長大,不是因?yàn)槲覍δ氵€有什么感情,而是因?yàn)槟莻€人!” 葉南弦突然掐住了楚夢溪的脖子,眼眸猩紅的像是被惹怒的獅子,好像下一刻就能把楚夢溪吞之入腹似的。 楚夢溪突然就害怕了。 她很少看到葉南弦如此暴怒的樣子,特別是現(xiàn)在脖子上的雙手好像是鐵鉗一般,隨時都能掐斷她的脖子。 這一刻楚夢溪是真的怕了。 “南弦,別這樣!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殺我!你要知道,我是他的未亡人啊!如果他知道你這樣對我,肯定不會原諒你的!” 楚夢溪不得不搬出了那個人,那個足以讓她這些年在葉家暢通無阻,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男人! 葉南弦手背上的青筋蹦出,手下的力道一點(diǎn)都沒有減少。 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可惜他不能! 葉南弦猛然將楚夢溪扔到了一旁。 楚夢溪整個人摔倒在地板上,發(fā)出了很大的響聲。 遠(yuǎn)處跑來的宋濤看到這一幕,差點(diǎn)腿都軟了。 看來他還真的打擾到了葉南弦什么事情。 “葉總,我這就帶楚小姐離開!” 宋濤快速上前,直接攙扶起楚夢溪打算離開,卻聽到葉南弦說:“從今天開始,把她扔回楚家。如果她想不明白自己在葉家的地位,想不明白應(yīng)該和我保持什么樣的距離和關(guān)系,這輩子就別讓她再進(jìn)葉家大門了!葉睿現(xiàn)在也不小了,可以自立了!” 楚夢溪剛涌起來的一點(diǎn)力氣頓時被抽走了。 “不!你不可以這樣!南弦!葉睿是我的命根子!你不可以把他從我身邊帶走!” 楚夢溪掙扎著還想著要做什么,卻被宋濤直接捂住了嘴巴。 打擾了葉南弦的事兒已經(jīng)夠讓他死個八百回了,如果再讓楚夢溪繼續(xù)鬧騰,他怕自己飯碗不保。 宋濤拖著楚夢溪離開,卻一直感覺身后葉南弦的目光如同冰箭一般的射向自己。 他冷汗涔涔,看來半年的獎金又泡湯了。 門口總算恢復(fù)了清凈,可是葉南弦也沒有剛才的渴望。 他眼底有太多的東西,身上背負(fù)著太多的東西,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沈蔓歌聽到外面的聲音消失了,知道這場戲也算是落幕了。 她靠在床頭上,看著葉南弦走了進(jìn)來,那低沉的帶著若有所思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好像能夠看透她所有的伎倆,看透她所有的心思一般。 “你有什么想問的?” 沈蔓歌直視著他的眼神,并不膽怯,甚至有些好笑。 她是真的高興! 看著楚夢溪和葉南弦狗咬狗一嘴毛,她就是開心的不得了。 以葉南弦的脾氣,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要和她秋后算賬了吧?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 她不在乎! 自從五年前從火場中重生,她就沒什么好在乎的了。 看著沈蔓歌不在乎的樣子,甚至有些挑釁自己的眼神,葉南弦什么都明白了。 能夠有機(jī)會接觸到自己的手機(jī),還能快速解鎖的人,除了沈蔓歌還有誰? 楚夢溪在醫(yī)院里,任憑她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沈蔓歌在這里要做什么,除非有人告訴了她。 想起他在浴室里的那個電話,葉南弦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看著沈蔓歌,看不透這個女人到底為什么要這么折騰,是為了懲罰他?還是為了懲罰楚夢溪?或者他們兩額她都恨著? 葉南弦心里郁堵得難受。 這一通事件下來,足以讓他明白,沈蔓歌拒絕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哪怕她多么的意亂情迷,哪怕她如何擺脫不了他的誘惑,她都有辦法讓自己從中清醒。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愛他了! 葉南弦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難受,那種感覺好像被人生生的把心臟給挖走了,空蕩蕩的,卻帶著一絲疼痛,深入骨髓。 沉默讓沈蔓歌不知所措。 這個男人不該怒氣恒生的質(zhì)問自己嗎?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承受他怒氣的準(zhǔn)備了,他卻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是什么意思? 沈蔓歌猜不透,心里直打鼓。 葉南弦終于移開了目光,走到一旁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剛才的熱情仿佛一夕之前被抽走了,剩下的只有冷漠和荒涼。 沈蔓歌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到荒涼這個詞,可是她突然就這么覺得。看著葉南弦孤寂的背影,她突然就難受了。 他的那個眼神太復(fù)雜,她看不懂,可是現(xiàn)在這是要干嘛? 葉南弦穿好自己的衣服之后。回頭看了沈蔓歌一眼說:“還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送你回葉宅。” “啊?” 沈蔓歌怎么也想不到葉南弦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他居然不生氣? 為什么? 沈蔓歌差點(diǎn)就脫口問了出來,好在智商還在線,話到了嘴邊被她給咽下了。 “你不要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但是問完就后悔了,因?yàn)樗吹搅巳~南弦憤怒譴責(zé)的目光。 “那個我就是隨便問問。” 沈蔓歌膽怯的縮了縮身子,決定暫時不要碰這個男人的底線了才好。 “慫貨!” 葉南弦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差點(diǎn)讓沈蔓歌炸毛了。 什么叫她是慫貨? 她不過是…… 想了半天好像真的想不出剛才說不下去的原因是什么了,她只能低著頭不搭腔。 葉南弦郁悶的心情多少緩解了一些,低聲說:“回去葉宅吧,這幾天我要處理一下公司,晚點(diǎn)我會讓那邊給梓安發(fā)個消息,你們可以視頻一下。如果這幾天覺得身體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就開始構(gòu)思我們新項(xiàng)目的設(shè)計吧。” 聽葉南弦把話題拉到了工作上,沈蔓歌頓了一下,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知道了,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會畫出最初的雛形,但是想要完善的設(shè)計圖,恐怕需要長一點(diǎn)的時間。” “無妨,我等得起。” 葉南弦說完,直接將沈蔓歌的衣服遞給了她。 剛才迫不及待的扒下來了,上面甚至還帶著彼此的體溫,可是現(xiàn)在卻仿佛中間橫著一道鴻溝,再也難以跨越了。 沈蔓歌不知道什么滋味的接過了外套,默默地穿了起來。 葉南弦看到了沈蔓歌身上的刺青。 那是一個聯(lián)通上下的整體刺青。 她不是一個喜歡刺青的女人,為什么會這樣做? 是為了改變自己? 還是因?yàn)槠渌氖裁丛颍?/br> 他記得醫(yī)生說過,沈蔓歌對頭孢過敏,這么大的刺青下來,怎么可能不用消炎藥? 到底是什么樣的原因讓她可以忍受這一切? “你身上的刺青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葉南弦還是開了口。 沈蔓歌的手微微一頓。 身上的刺青是為了遮掩燒傷留下來的痕跡的,可是這個可以和葉南弦說嘛?現(xiàn)在說起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沈蔓歌冷笑了一聲說:“自己喜歡罷了。” “喜歡?” 葉南弦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底的目光陰暗不明。 沈蔓歌躲過他的目光,快速的收拾好自己,低聲說:“我想回去了,真抱歉,讓你白花了這一次的錢。” 這話里多少有些得意和嘲諷。 葉南弦冷笑著說:“你如果覺得抱歉,我也可以讓這個錢不白花。你知道的,脫衣服的時間并不長。” 沈蔓歌差點(diǎn)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五年沒見,這個男人撩妹的手段居然如此爐火純青了。 她冷哼一聲,不敢搭話。 葉南弦再次說了一句。 “慫貨。” 沈蔓歌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恨不得講拳頭揍向葉南弦那張欠揍的臉上,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或許她真的有點(diǎn)慫。 葉南弦上前抱起了沈蔓歌,抬腳超門外走去。 大堂經(jīng)理見葉南弦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葉總,您……”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被解雇了!還有,告訴你們老板,這家酒店我收購了。” 葉南弦冷冷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沈蔓歌知道,他這是把怒氣轉(zhuǎn)移到大堂經(jīng)理身上了。 可憐的大堂經(jīng)理因?yàn)樾孤读巳~南弦的房間號,因?yàn)闆]攔住楚夢溪而被牽連,看來是她的罪過了。 沈蔓歌看著大堂經(jīng)理有些不敢置信的臉,多少有些內(nèi)疚,看來回頭讓唐子淵給這個經(jīng)理安排個事情做吧,總不能讓別人因?yàn)樽约憾鴣G了工作不是? 葉南弦將沈蔓歌抱出了酒店之后就看到沈蔓歌的目光一直跟著那個大堂經(jīng)理,多少明白了什么。 “想為那個女人求情?” “沒有。” 沈蔓歌立馬拒絕。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承認(rèn)。 葉南弦也不和她辯駁,替她系好了安全帶,然后上了駕駛室。 車子很快的回到了葉宅。 張媽看到葉南弦抱著沈蔓歌進(jìn)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不過卻沒有在葉南弦面前表現(xiàn)出來。 “先生,你回來了?” “嗯!” 葉南弦沒說什么,將沈蔓歌送回了房間之后,出來的時候?qū)垕屨f:“我會找個傭人進(jìn)來專門伺候凱瑟琳,以后她的所有事情都不用你插手了。” 張媽的臉色頓時變了。 “先生,你什么意思?你這是要架空我嗎?還是說我對凱瑟琳小姐做了什么事情讓您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