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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便提出了自己來這里的主要目的。 “跟、跟我一起走好嗎?”蘇戰(zhàn)問的時候有些心虛,“在寨子里生活會很好,過段時間我們還會去京城,你、你也可以去轉(zhuǎn)轉(zhuǎn),若是你喜歡,我、我們可以定居在京城……” 聽到這里,白錦墨挑眉打斷了蘇戰(zhàn)的話:“等等,和你走?和你定居?蘇戰(zhàn),我們只是朋友。” 雖然心底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前兩世的愛人,可是白錦墨也還做不到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就放棄原有的生活,大大咧咧的就參與到蘇戰(zhàn)的生活中,若是沒有一個準話,白錦墨不覺得以自己現(xiàn)在的性格,能越過一切就篤定了自己會和蘇戰(zhàn)在一起。 畢竟,兩世也不過是百年的時間,比起他孤寂千年的日子,算不得什么,沒有那樣濃的羈絆,他自然不會輕易改變自己、迎合他人。 不是不喜歡,只是還不夠喜歡罷了。 “朋、朋友……”蘇戰(zhàn)語塞,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具體怎么表達,從第一次見到白錦墨的時候,他就決定了,他想要這人一輩子和自己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的關系是什么呢?自然是夫妻了,他想要白錦墨做自己的媳婦兒! “不、不是朋友,”蘇戰(zhàn)連連搖頭,他的大掌扶住白錦墨的肩膀,將人拉近自己,道:“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這個時候,蘇戰(zhàn)的聲音染上了嚴肅。 “我想要你做我媳婦兒!” 這句話被蘇戰(zhàn)說了出來,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 然后,白錦墨便有眼可見的發(fā)現(xiàn),男人黝黑的面龐上逐漸蔓延出紅色的痕跡,兩者藏在發(fā)絲中的耳廓、耳垂都在發(fā)紅,雖說他膚色深看不出大概,但對于一直看著他的白錦墨來說,卻是足夠明顯的。 白錦墨平淡的表情有了一絲絲的破碎,他從沒想到蘇戰(zhàn)能說的這么直接,不過他還是笑了笑:“怎么,你娶我啊?” “娶。”蘇戰(zhàn)一臉認真,神情中是毫不動搖的堅定。 白錦墨拍了拍蘇戰(zhàn)的肩膀,道:“這件事之后再說吧。” “那、那你同我一起嗎……”蘇戰(zhàn)問的小心翼翼。 “自然。” 得到白錦墨答應的蘇戰(zhàn)非常開心,當天便幫著白錦墨將一堆東西收拾好,在陪同青年和村里的鄰居們告別后,他便直接掐起白錦墨的腰,將人抱在懷里,騎上馬揚塵而去。 一路上騎馬,自是無比顛簸,尤其坐在蘇戰(zhàn)的懷里,身后是男人火熱的軀體,白錦墨難免會蹭到蘇戰(zhàn),這樣一來,身后那熾熱的觸感便逐漸蘇醒,叫白錦墨想要往前移動。 “別動。” 感受到懷中青年的動作,蘇戰(zhàn)怕人掉下去自然是不需的,但他自己的聲音此時卻低沉沙啞,反而叫人聽了便知是有了反應。 白錦墨耳垂微紅,飄動的發(fā)絲略過嘴角,“我不動,你也別動。” “唔,好。”雖然感覺不大舒服,但蘇戰(zhàn)怕惹了懷中青年生氣,便也老老實實,不敢輕舉妄動。 騎著馬的蘇戰(zhàn)就像是一陣狂風驟雨,快的不可思議。 那天蒼牙山虎頭寨的匪眾們,只是感覺自家老大的身影騎著馬兒一閃而過,懷中似乎有個淺色衣衫的人兒便不見了蹤影。 于是關于虎頭寨寨主蘇戰(zhàn)下山搶了姑娘的故事便就此傳開,至于故事中的兩個當事人——蘇戰(zhàn)騎馬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后,因為身體上的躁動,他只好用著別扭的姿勢將白錦墨抱下了馬,拉著人迅速進了屋。 而剛在前堂同下屬商議完回京要事、準備回房休息的付安,自然也聽到了一幫匪眾聚在一起討論蘇戰(zhàn)搶姑娘的事情。 “看樣子,那相好的還在……”付安摸著下巴,挑眉輕笑,沖淡了臉上的冷色,他自言自語道:“看樣子要見見這位有魅力的姑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京城地圖即將開啟~ 喜歡記得收藏哦~ 第54章 此間山有匪(十三) 在蘇戰(zhàn)和白錦墨剛收整好,這個世界中的主角便來了。 身為一個世界的主角,樣貌、氣度自然是不差的,只是眼底的陰翳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不過他在看到蘇戰(zhàn)和白錦墨后,倒是因為意外的驚訝而沖淡了那一抹暗沉。 付安有些疑惑的問道:“蘇戰(zhàn),你不是去接自己的相好嗎?這位是……” 誰知蘇戰(zhàn)卻挺挺腰,一把將身邊的青年摟了過來,“這是我未來媳婦兒。” 這句話被他說得理直氣壯,叫付安都不知道下一句自己該接什么。 白錦墨將這突然憨愣的男人推開,對付安道:“你好,我是聞墨,是蘇戰(zhàn)的朋友。” “幸會,我是付安,同蘇戰(zhàn)即是合作者又是朋友。”此時付安也回神,他恢復了平日中偏偏公子的模樣,語氣溫和,但眼底卻帶著薄涼的打量——他還不信任白錦墨。 “朋友?”蘇戰(zhàn)不滿,像個小山一樣湊在白錦墨身邊,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委屈:“只是朋友嗎?你、你不是說我娶你嗎?” 白錦墨斜了他一眼,“我那是說‘以后再議’!” 見男人立馬蔫蔫的模樣,白錦墨只覺得無奈又好笑。 這時,付安說話了:“你、你們是那種關系?” 明顯,此時他臉色還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畢竟對于一直生活在世家中的付安來說,雖然在暗地中聽聞過斷袖之好,但從不曾真正見過,再加上他家教森嚴,這一類的東西從未接觸過,更何況后來被趕出京城后,他又忙心于發(fā)展勢力,自然不曾關注過,而現(xiàn)在還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這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