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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很涼,但是蘇戰(zhàn)卻覺得口干舌燥。 白錦墨靜等了一會兒,卻不見眼前人回話,再加上身子被壓在雪上,那冰冷的觸感已然攀爬到了他的脊背上,這種叫人難受的感覺頓時叫他臉上黑了幾分,或是是因為面對著這個熟悉的靈魂,白錦墨的語氣中不免有些委屈:“你再是不起來,我便要被凍病了!” 蘇戰(zhàn)一個激靈,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迅速翻身起來,不待青年有所動作,便自覺的把人一把從雪地中抱了起來,緊接著又把地上掉落的草藥單手拾進了竹筐,斜斜背在了自己肩上。 “你!” 青年的臉上燃著艷麗的紅暈,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氣的,但是看在蘇戰(zhàn)眼中,他只覺得美到無法形容,就像是、就像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但蘇戰(zhàn)就是喜歡,雖然他也知道兩個陌生人第一次見面斷然不會這樣,而自己的行為可能已經(jīng)冒犯了眼前的青年,但、但又有什么辦法呢?他是真的忍不住啊…… 白錦墨掙又掙不開,雖然男人身上冒著熱騰騰的熱量,但鼻間的一股血腥味兒卻叫他有些在意,便只好軟了語氣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而且你還受著傷……” 不待白錦墨說完,蘇戰(zhàn)便急急開口:“沒、沒事,山、山上路滑,我抱、抱你走。” 結(jié)結(jié)巴巴說完這幾句話蘇戰(zhàn)那藏在黑硬長發(fā)中的耳朵已經(jīng)紅的幾乎冒熱氣了。 又勸了幾句,白錦墨見這倔男人不為所動,只要安安分分的窩在對方懷里,一邊感受著顛簸,一邊為對方指路。 回到宋家村的時候天色暗沉,滿是積雪的小道上一個人沒有,于是蘇戰(zhàn)便大大咧咧抱著白錦墨進了村尾的那座小院子中。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記得收藏哦~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男主他cp在各個世界中的名字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么(#^.^#) 我也是今天碼字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的,于是我打算讓這個關(guān)聯(lián)一直存在下去~ 第45章 此間山有匪(四) 雪一直不停的下,就白錦墨出去采藥的功夫,小院中又積上了厚厚的一層雪,一些活躍在各個季節(jié)的小鳥雀正在那雪地中尋找著主人家遺落的谷粒。 白錦墨拍了拍高大的男人,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蘇戰(zhàn)不大樂意的緊了緊自己的臂膀,終是放下了青年。 只見青年從一旁的草房中拿出了一把陳年的谷子,輕輕拋在了地上,供那些鳥雀吃食。 蘇戰(zhàn)看著撒谷子的青年,只覺得自己的心肝被擊中了——他怎么這么美好、這么善良…… 白錦墨回頭看見傻愣愣站在原地、不停盯著自己看的男人,無奈道:“跟我進了。” “好、好。”蘇戰(zhàn)結(jié)結(jié)巴巴,拉了拉肩上的竹筐,三兩步追上青年一起進了屋。 將家里僅剩下的一根蠟燭插到燭臺中點燃,白錦墨在爐子中又加了點炭火,燒上了水,對男人道:“你先在這坐一會兒,我去拿藥箱。” “好,”小山一般壯實的男人乖巧的坐在家中的小木凳上,看著這一副畫面竟然有些滑稽可愛。 聞墨久病成醫(yī),家中的各類藥一點兒不少。 白錦墨拿著藥箱放在了小桌上,見男人拘謹?shù)刈诘首由希銓⑷死饋恚浦兴诹舜策叄乓贿吪獫袷峙粒贿叺溃骸鞍岩路摿耍瑒e扯到傷口。” “哦、好,我這就脫。”口中應答著,但蘇戰(zhàn)卻是動作粗魯?shù)闹苯訉⑷局约貉旱拇箅┟撓氯釉谝贿叄心抗庾谱频乜粗矍叭恕?/br> 白錦墨感覺自己來了這個世界后,無奈的情緒真是十分的多。他將自己潮冷的外衣脫下,裹上了另一件舊舊的兔毛坎肩,然后拿著笨重的剪刀走到蘇戰(zhàn)面前,緩緩蹲下,將那覆在傷口的布料輕輕剪碎。 “沒、沒事,我不、不疼的。” 見青年動作小心翼翼,蘇戰(zhàn)怕浪費了對方的時間,便想直接伸手將傷口上的衣料扯開。 “你干什么!”白錦墨厲聲呵斥,語氣中冷了很多。 “我、我怕你弄的麻煩。”男人被吼的一愣,縮頭縮腳的不敢再動,手還僵在那里,語氣中還要一絲慌亂的委屈:“我、我真的不怕疼。” 見熊一般的男人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縮在那里,白錦墨心中一嘆,道:“你乖乖別動就行,剩下的我來。” “好、好的,我不動了。”蘇戰(zhàn)一邊點頭,一邊偷瞄著青年的神情。 屋子中燭光昏暗,淡淡的橘色映在青年蒼白的臉側(cè),幾分冬日中的紅暈還若隱若現(xiàn),那認真的神情、霧蒙蒙的眼睛、紅彤彤的嘴唇……就是剛在吼人的樣子,都是那么的好看。 蘇戰(zhàn)看著看著便發(fā)了愣,他想,要是青年能輕輕的、輕輕的用那紅彤彤的嘴巴親自己一下,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無憾了。 蘇戰(zhàn)身上的傷口不算重,都是刀傷,但并不傷及筋骨,因此白錦墨簡單的撒上了藥粉,再用紗布綁上了一圈,只要再歇小半個月就差不多痊愈了。 不過蘇戰(zhàn)本來的衣服卻是穿不成了,白錦墨從房間中找出了一件寬大些的衣衫遞給了蘇戰(zhàn)。 原本聞父在世的時候,他同聞欲是睡一個屋子的兩張小床,后來白錦墨來后,覺著那床實在是有些窄,便將兩張床合在了一起,終是寬敞了許多。 “你先緩緩吧,”遞給男人一碗溫水,白錦墨披著坎肩,打算去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