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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這次進(jìn)來的這一批人,也是如此。 黑玉凝成的巨大人像,面帶祥和微笑,只手伸向那些個憤慨的天師,要將他們捕獲。森森然的死城,詭譎的行走黑玉雕像,玉像上的人面笑容如此平和寧靜,在這個詭異死城的氛圍襯托下,越顯森然詭異。 然而在那只巨大玉像的手,快要觸碰到那群天師的那一瞬間,有金色的絲線疾行而來,瞬間將玉像伸出的手糾纏捆縛住。 玉像的動作停止了。 最高建筑上的何太哀驀然回首相望,他神色平靜,說不上有波瀾,然后就這么一步邁出,直接從高處跳下。 然而,半身玉化的何太哀,他的這次墜落,卻并沒有直接與地面接觸,而是落入了一張金色的網(wǎng)中。抬起頭,何太哀平靜地看向?qū)Ψ剑⑽⒁恍Γ骸昂镁貌灰姡闶莵須⑽业膯幔俊?/br> 虞幼堂看著何太哀,半晌,說:“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樣。” 何太哀也不站起來,只是坐著,他仰看著虞幼堂:“不重要。你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為了來殺我的吧?也好。大家認(rèn)識一場,我給你一個的機(jī)會,如果是你動手的話,我不會還手。” 虞幼堂定定的,從面上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你弄出這么大的陣勢,就是想要所有人過來殺你嗎?” 何太哀輕笑了一聲,說:“你千里迢迢過來,總不至于是為了和我聊天,這可是不務(wù)正業(yè)啊,虞大天師。” 虞幼堂慢慢走過來,走到網(wǎng)中央。 外傳兇名赫赫的鬼王,就在此處,沒有半分殺機(jī),甚至透出點(diǎn)可以任人為所欲為的姿態(tài),他說不會還手,就是真的不會還手。 虞幼堂低下頭,他看著何太哀:“我不是來殺你的。”何太哀莫名笑了一聲:“不是來殺我的?難道你是來勸我的嗎,你怎么這么天真。” 虞幼堂半蹲下來,就在何太哀的面前,他的視線與何太哀平齊,他說:“不,我是來帶你走的。” 何太哀一怔:“虞幼堂,你在說什么瘋話。你家溫師兄要是聽到了,第一個打斷你的腿。” “我已經(jīng)不是天師府的人。” 何太哀這時才注意到,虞幼堂右耳那枚標(biāo)志性的銀杏耳釘,那枚金色的天師府“魂釘”,居然真的沒有了。 他心里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膨脹著塞滿了他的胸腔,堵得他一時說不出話。 虞幼堂垂眸看著何太哀:“你變成這樣,有我一份責(zé)任。” “責(zé)任?”何太哀再也維持不了之前無所謂的態(tài)度,他描述不出這一刻聽到所謂“責(zé)任”發(fā)言的感受,像是被冒犯到,又或是別的其他什么的,他在瞬間變得像一只刺猬,情不自禁地豎起身上的刺,冷笑,“虞幼堂,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變成什么樣子,關(guān)你……” 虞幼堂忽然按住他的肩膀,猝不及防地靠近過來,抱了抱他。 這是一個安撫性的,像哄小孩兒的擁抱。 虞幼堂下巴抵在何太哀的肩頭,他輕聲說:“如果你想放棄生命,我希望你放棄的原因,純粹是因?yàn)榛畹锰没顗蛄耍皇且驗(yàn)槟惚粨艨辶耍畈幌氯ァ!?/br> 何太哀劇烈掙扎起來,因?yàn)樗杏X到了虞幼堂的憐憫。這一點(diǎn)憐憫之意,簡直比刀刺更讓他感到難以接受,那讓他生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難堪感:“你在可憐我?我用得著你可憐?” “我不是可憐你。”虞幼堂突然說,“是我喜歡你。你一直知道的。” 何太哀:“……” 何太哀在片刻的呆滯之后,他有些惱羞成怒的:“你干什么!突然說這種話是想干擾我的思路嗎!” 虞幼堂將何太哀抱得更緊了一些,但在何太哀用力掙扎之前,他松開了他。 何太哀:“你沒一點(diǎn)是非觀嗎?我手上沾著那么多條人命,你為什么不殺了我。” 虞幼堂:“你在自責(zé)。” 何太哀冷笑:“自責(zé)有屁用,你師兄要不是之前殺不了我,早把我這種鬼東西殺了祭天。我不想活著,死了倒也省事,你要是真的喜歡我,不如親自動手給我個痛快。” 虞幼堂靜靜看著何太哀:“你知道我殺不了你,我之前殺過你一次的,在‘新|約|教|會’,我那時沒留后手。” 何太哀說:“那你走吧,回去你的天師府。我在這里找死,你也不要妨礙我。” 虞幼堂:“如果你是想要去死,我想和你一起找尋辦法。” 何太哀:“……” 何太哀深吸一口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虞幼堂:“我知道。” 何太哀:“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想要救我?你……” 虞幼堂:“我這么做,是為了我自己。” 何太哀那一句“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虞幼堂握住何太哀的一只手,他眼簾低垂,睫羽在面上投下鴉青色的陰影:“你心中有負(fù)罪感,對嗎?如果你有罪,那我可以跟你一起還付。你殺過一個人,我們以后就再救十人,如果不夠,就再救一百人,一千人。想要死是不必求成的,你現(xiàn)在不死的體質(zhì),我們可以慢慢找尋辦法。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何太哀:“我根本不喜歡你,我一點(diǎn)都不喜歡男的!” 虞幼堂眼簾微抬:“是嗎?那我們就是朋友。我說的喜歡你,也只是一個人對朋友的喜歡。自己的朋友陷入困境之中,想要幫助他,是很理所當(dāng)然的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