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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玉息壤天然生成時,自帶某一種微妙平衡,息壤擁有極強的斂息屬性,使得息玉能夠聚靈以及削減他人運勢招徠災禍的特質,也一并被收斂屏蔽。可是,一旦兩者間的微妙平衡被破壞,那么息玉就會開始聚靈,同時也引來種種不幸。 所以,天師府在煉制這塊“息玉”的過程中,事故頻發,還死了人,這使得煉制最終被終止,而這塊息壤息玉,也被“封印”置于“器堂”深處。 唐缺是時隔多年后,新的一批“息玉”研究人。他在煉器上很有天分,“握君如意”就是他用“息玉”煉制出來的產物。他極大地稀釋削弱了“息玉”的量,加入了其他許多的材質,用以制衡那匪夷所思的“壞運”屬性。不過,他的手段雖然有一定用場,可惜只能最大限度地保證使用者,不會因為過度“壞運”而死亡,卻并不能完全制衡那“壞運”之力。 “超恐怖游戲”這件秘寶,一直是天師府的“試煉場”,無論是新人鍛煉,還是“秘寶”的力量測試,都是在其中進行的。結果測試“握君如意”時,發生意外,導致“游戲”試煉場所的那個“小世界”爆炸坍塌,雖然無人死亡,但試用者重傷難治,而這件“秘寶”,也在“游戲”中下落不明。 再之后“超恐怖游戲”器靈暴動作祟,也不知是不是受到“握君如意”的影響,畢竟,“握君如意”就是遺失在“超恐怖游戲”之中…… 當然這些不必對一個鬼怪說明,唐缺將何太哀身上的布條重新捆縛好。近距離接觸之下,他有些奇怪何太哀身上鬼氣的濃重程度。似乎他將這只鬼捕捉的時候,對方并不如此,但也可能是當時鬼怪重傷太虛弱了,所以鬼氣不顯也說不定。 不過,保險起見,“縛令條帶”果然還是得多加一些。 晚間,蘇宣進來了,帶了晚飯。 蘇宣:“別研究了,出來吃飯。” 唐缺連水都不喝,他搖頭拒絕:“我不餓。” 蘇宣:“不餓也吃點。” 唐缺還要拒絕,結果被蘇宣扯走。只是飯沒吃兩口,他注意到蘇宣往鬼物那個方向走去,唐缺立刻放下筷子,上前把人擋住:“不行。” 蘇宣神色不明地看了眼被布條纏縛的鬼怪:“我答應過你,現在又不會殺了他。” 唐缺執意將人攔住:“不行,你下手沒輕重。至少現在不行。” 蘇宣看著唐缺這副沒有商量余地的樣子,倒也沒有繼續,而是后退了一步。他兩手抱在身前,抬了抬下巴:“那你什么時候研究完?” 唐缺:“還需要一段時間。” 蘇宣妥協了,說:“行吧。” 晚飯用完,唐缺擺弄著“息玉”,他還是有些煩躁,最后停止了手上的研究,走到了何太哀旁邊,沒頭沒尾的,他突然說:“我跟蘇宣一樣,也有一個哥哥。” 唐缺所在的唐家,在“天師界”是享有一定地位的。他們家,人口多,血親之間往來聯系密切,他們的血脈未曾斷過,所謂的傳承也沒有斷過,說是天師世家并不為過。 對一個世家來說,族中弟子修煉家中百年傳承,是很榮耀的事。 唐家的傳承,是“念釘”。 唐缺神色淡漠地表示:“對我修煉‘念釘’并不感興趣,我從小就喜歡‘煉器’,但偏偏我很有修煉‘念釘’的天賦,我的長輩——不僅是我的爸爸mama,還有一些血緣已經有些遠了的七大姨八大姑,他們都覺得我應該修煉‘念釘’,‘煉器’是上不了臺面的,他們認為我不該去做‘煉器’這種,浪費時間,又‘給他人做嫁衣裳’的爛事。” “不過還好,我有一個哥哥。” 提起自己的哥哥,唐缺并無什么多余的情緒外泄:“我的哥哥跟我不一樣,他很渴望修煉‘念釘’,但沒有修煉天賦,我爸爸總覺得哥哥給他丟臉,阻止哥哥修煉,卻一直硬逼著我練習‘念釘’。” “很可笑對嗎?” “我哥哥并不喜歡我,我跟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不管什么時候看著我,眼神都很戒備,是一種看‘小偷’的眼神。他總覺得我媽搶了他mama的位置,是我搶走了爸爸對他的關注和喜愛,所以他對我很敵視。不過,還好,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歡他,我對他沒什么感情,所以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在意。” “但他對我來說,還是有意義的。” “我不喜歡修煉‘念釘’,唐家的家主,還有家里管事長老的位置,我也不感興趣,如果有一個哥哥在我前面,尤其是對這兩樣‘東西’很感興趣的哥哥,能減少我不少壓力。” “但是我哥哥死了。” “所有人都開始緊盯著我。一切就像是一個收束口袋,哥哥的死就像這個口袋的繩索,猛得被抽緊,我就被困在了里頭。他們一直跟我說‘不要浪費天賦’,真奇怪,我的天賦,我想浪費,跟他們又有什么關系?” “但是生在這樣的大家庭里,或許‘人’就不是‘人’了,而是被視為一種‘公共財產’。” “何太哀你知道嗎?我很討厭你。沒見到你的時候,就很討厭你了。如果哥哥沒有被殺,或許事情就不是這樣的發展。就像蘇宣的哥哥一樣,我的哥哥也是被你殺死的,也是在‘超恐怖游戲’里,你還有印象嗎?” 他挑開布條,但并沒有得到何太哀的回復。也是,一個鬼怪在這個問題上,還能回復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