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我憑本事嫁給宿敵、我有一個智能生命、快穿之天賜錦鯉、強制愛了自己的死對頭(1v1)、掛機死神就能變強、當頂流男團經紀人的那些年(高h)、一胎倆寶,老婆大人別想逃、最強異能/最強透視
“是啊,何太哀你提醒我了,外在的表現是可以偽裝的。那么,現在,體現一個人‘創造力’的時候到了。怎樣的創造性死亡形勢展現才能取悅我——”白羽笑吟吟地看向天師府眾人。“你們覺得呢?” *** 灰霧靄靄,虞幼堂跟著紙鶴前行,他并未受到太大阻攔就進入了那方境界之中。原來,這一座遠看攝人的“神之國度”,實際卻并非是完整形態。倘若是完整形態的“神國”,虞幼堂這樣沒有得到神明許可的,居然敢擅自闖入,恐怕踏入的那一刻就領教嚴厲“神罰”了。 正是因為這只是一座初具雛形的“神國”,所以,它對擅入者的封殺并沒有那么絕對,境界內的“規則”只是等闖入者進入內部之后,再以武力手段進行“清理”。 對于虞幼堂來說,那些rou怪,還有層疊的“尸花”都構不成威脅,真正讓他困擾的,是錯位的空間。 是的,這里的空間俱是亂流,即便保持直線一直往前走,也會因為rou眼看不出的錯位時空,而出現莫名逆行的情形。好幾次,虞幼堂都碰到“引路紙鶴”突然毫無預兆地一百八十度平轉的情況,同時,他的靈力,正在隨著深入神國,而逐漸減弱。 正是因為空間的錯亂,體內的靈力流轉路線也變得混亂起來,有時候靈力甚至直接淤堵被斷流。但話說回來,紙鶴卻是不受這個限制的,也不知是什么緣故。難道說是因為紙鶴內部靈力循環的單位特別小,所以反而避開了錯位的空間旋渦? 四周灰霧靠攏,聚散之間,居然隱約有人臉輪廓浮現。 但仔細分辨,這哪是什么霧氣呢?這完全是死人怨氣,其中飽含著已死之人的恐懼和迷失自我的對他物——也就是神的敬畏,一切的一切交織一處,便成了這座脆弱“神國”被構建出的信仰來源。 時間的流逝,在這樣的錯位行進中,變得難以被準確評估。 忽然,一個人從迷霧里,跌了出來。 虞幼堂臉色一變,因為那人是天師府的弟子,此刻身上滿是血跡,好像是受了重傷。 他正要上前攙扶住對方,結果對方后退一步微微睜大眼睛:“虞師叔?你怎么在這里。” 虞幼堂觀察到對方行動自如,好像并不像是受傷的人,他皺眉:“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那名弟子微微抿了一下嘴唇:“不。師叔,這不是我的血。” 虞幼堂聽了感到有些奇怪,但眼下并不想細究這點小問題:“其他人呢?” 那名弟子回答說:“其他人應該都出去了,我是最后一個。” 虞幼堂一怔,他忍不住屏住呼吸:“那你……” 那名弟子:“什么?” 虞幼堂:“你有沒有碰到一個鬼?” 天師府的這位弟子重復了一遍:“鬼?” 虞幼堂點了點頭。 那名弟子面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虞幼堂:“怎么了?” 那弟子猶豫了一下,說:“有是有的,但是他——” 虞幼堂追問:“但他怎么了?” 這名弟子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側開頭避開跟虞幼堂的對視:“他可能和‘新|約|教|會’的那位教宗打起來了……” 虞幼堂立刻提醒這位弟子:“你趕緊離開這里。” 這名弟子一把拉住虞幼堂的袖子:“師叔你去哪?” 虞幼堂壓住心頭那股奇怪的心神不寧的感覺:“我還有其他要處理。” 那名弟子叫道:“但是我不知道怎么離開這里!” 虞幼堂回頭。 那名弟子即刻松開手,他聲音低了下去,頭也垂下:“其他人直接被放出‘神國’了,只有我這邊傳輸出了岔子。師叔!”他抬頭說,“我一個人出不去的!” 虞幼堂:“你——” *** 內臟的碎片,還有噴濺的血跡灑得到處都是。有一個被剝了皮的東西,躺在地上。那東西——還算是人嗎——一顆心臟半裸露在胸腔外,正在緩慢跳動著,而其上扎著一朵“尸花”,可以清楚看到的是,彼岸花的根莖蔓蔓枝枝,此時根須纏綿繾綣地纏繞裹挾住心臟,并將根間惡狠狠地扎根進入心房,根須都被血液染紅了。 白羽拋下手中代表自己jiejie的“人面心臟”,只見那被纖細rou物串聯著的“心臟”,飛快地縮進退入迷霧之中,而白羽本尊,則是從那宛如巨大蛇類的rou怪頭上跳了下來。 他踩著粘膩的血跡,鞋面都有些被染紅浸濕了,白羽走到何太哀跟前,低頭俯視,他神色是報復成功后的暢快:“得罪我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 似乎是為了增加這句話的可信度,他一腳燦爛了自己腳邊的,那顆屬于何太哀的眼球。 不成人形的何太哀就算變成這副樣子,也依然是存活著有知覺的,這歸功于天師府法術的優異,優異得出類拔萃,果然是能讓人——不,是讓鬼在清醒狀態下,來接受最惡毒的折磨,去承受最大限度的痛苦。 白羽惡劣地用腳尖踢了踢何太哀:“你可以向我求饒。” 這世界上所有不聽話的人,都只是欠一頓教訓。 比如何太哀,比如他的jiejie。 只要將他們的精神氣慢慢磨沒了,他們就能變成他的一條聽話的狗。白羽通過實踐,見過太多類似的情況。再是硬氣的人,又能“硬氣”到哪里去?受不了的時候,自然只能乖乖聽話。所以沒有人能不聽他的話,如果不聽,那也一定只是因為對方受到教訓還不夠重罷了。